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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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渊,这便是鱼水之欢!”
李锦夜低叹一声,唇又落了下去……
下弦月被这暖人的春意,羞得隐在了云中,黑暗中,一人鬼鬼祟祟地走到谢府角门口,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后,上前敲门。
敲了半天,看门的小厮才露出半个脑袋:“谁?”
“这个给你们家三奶奶!”
“什么东西?”
“要命的东西!”
话落,那人将信封塞进来,飞奔进夜色中。
小厮就着灯笼的光,低头一看,竟是一封封了口的信。
第六百一十八章他来了
第六百十八章 (五)
沈青瑶接过信,狐疑地看了看信封,无名无姓。
“谁送来的?看清来人没有?”
“回三奶奶,没看清,扔下信就跑了!”
“去吧!”
沈青瑶走到烛火前,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封口,将信拿出来,展于灯下。
寥寥数字,字字戳心--谢三爷,断袖之癖,妄顾人伦!
信纸飘然落在地上,沈青瑶整张脸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想到自己怀着一腔热血嫁进谢家,新婚头一晚上因为一个婢女,被谢奕为痛斥……原来,原来……
沈青瑶死死的咬着唇瓣,顿时红了眼睛。
“三奶奶,你怎么了?”
翠儿掀帘进来,被沈青瑶的脸色吓了一跳,见信纸落在地上,正要弯腰去捡,突然,沈青瑶将她猛力一推,把信纸捡起来,往烛火上一送。
“三奶奶,谁送来的信,上头说了些什么?怎么好好的就烧了呢!”
“闭嘴!”
沈青瑶厉声呵斥,“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到这房里来!”
翠儿一见她怒到了极致,不敢多问一句,忙退出去。
沈青瑶等信烧尽,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整个人如丧考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起身坐到铜镜头,镜子里的女人如流水静觞般姿容好,幽静娴雅。
“谢奕为!谢奕为……”
沈青瑶冷笑着,一声一声叫唤着这个名字,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己怎么就活成现在这副守寡的模样。
如今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让她惊之又惊的答案,心里恨一时,怨一时,再恨一时,再怨一时。
更让她痛彻心扉的是,至今为止,她为这个男人还留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不会让你这么糟践我的!”
镜子里幽娴的脸庞一下子变得扭曲狰狞起来,那双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睛,忽的一下闪过疯狂。
……
而此刻的永毅侯府。
江元亨焦急的书房踱着步,忽然,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贴身小厮快步走到他面前。
不等来人开口,江元亨急急问道:“怎么样,信送到了吗?”
“回爷,送到了,这会三奶奶应该知道了!”
“好!”
江元亨一拍掌,得意的仰天长笑,笑着,笑着,他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除夕夜被吊树上整整一夜,不仅撞钟祈福泡了汤,还被冻出了一身的病,至今咳出来的痰里,都带着浓血。
苏长衫啊苏长衫!
江元亨抽搐似的掐住了自己手指的关节。
从小到大你都恨不得骑到我头上拉屎拉尿,瞧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活生生的把你的把柄送到我手上来。
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得意到几时?
小厮压低声问:“爷,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笑声孑然而止,江元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冷笑道:“什么怎么办,自然是看好戏啰!”
“爷就料到三奶奶一定会按照爷想的那样去做?”
江元亨诡异的勾勾唇角,他眼里有一种恶毒的,尖锐的光。
“你急什么?她按着咱们计划的去做,省爷的劲;若她忍而不发……嘿嘿,爷也有后招等着苏长衫和谢奕为这两个孙子。不过……”
江元亨得意的一扭头,“据我所知,那沈青瑶可不是省油,等着吧!”
……
翌日,天刚蒙蒙亮,王府众人便忙碌起来。
今日的早餐都是李锦夜爱吃的,刚用几口,张虚怀带着一身露水匆匆而来。
玉渊忙让人添了一幅碗筷。
张虚怀坐定,目光在李锦夜脸上看了几圈,欲言又止。
两人相伴十几载,李锦夜又岂能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伸手拍拍他的肩道:“你能来陪着我吃顿早饭,便是极好的,就当替我送行!”
张虚怀收回目光,垂下眼帘用早饭。
昨儿晚上他歇在宫中,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像要发生似的,这才告了假匆匆赶回来。
如今见到人,他心里有种异样的平静和安宁。
是啊,他是李锦夜,堂堂安亲王府,一个之下,万万人上,他能出什么事!
此刻,李锦夜的手挪开,又落在谢奕为的肩上,无声拍了几下。
谢奕为端起粥碗:“王爷,一路顺风!”
李锦夜点点头,但笑不语。
一顿早饭用罢,王府亲卫开道,安亲王的仪驾由正门而出,缓缓向码头走去。
此次两广,他走的是水路。
玉渊心里记挂着周启恒的事,又舍不得李锦夜,便跟着一道送行。
一路,夫妻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马车在码头停下来,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玉渊。
玉渊抬头的瞬间,就深深的被李锦夜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是一个极尽缠绵温柔的吻……直到外头青山的声音轻轻响起,李锦夜才放开她,一掀帘子便跳下了车。
此刻的码头,已经站满了前来送行的文武百官,但人群里并没有李锦夜希望出现的人影。
他扭头看了看青山,青山神情沮丧的摇了摇头。
这时,玉渊从马车里走出来,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李锦夜眼神先是一暗,再一亮,低低回了一声“无碍”,便与前来送行的官员寒暄。
几句后,吉时已到。
众目睽睽之一,李锦夜拥了拥玉渊,下巴用力的摩挲着她头顶的头发,“阿渊,等我回来!”
玉渊不知怎的,眼睛就湿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李锦夜先是用掌心给她撑,后来又用手背抹着她的脸,“不哭了,别人都看着呢!”
玉渊“嗯”了一声,退后三步,李锦夜趁机一转声,走向甲板。
扬帆,起航。
李锦夜背后而立于船头,大风将他青灰色的大麾吹起,无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半丝的情绪。
但玉渊知道,此刻,他失望了。
然而,就在大船快要驶离码头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王爷,山高路远,你要为大莘多多保重啊,微臣周启恒祝王爷一路平安!”
声音响起,李锦夜的表情像是突然推开了一扇门,笑了,朗声道:“多谢周大人前来相送,本王也祝周大人官运亨通!”
两人遥遥对望,无人可知的深意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
第六百一十九章风起
大船终于不见了踪影,玉渊双眼浮着水光,冲周启恒一笑,便掀帘坐进车里。
周启恒也不多言,与一道来送行的官员寒暄几句后,便入宫回复。
片刻后,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码头一下子空落下来,等所有人离开后,一布衣小厮从墙角出现,三角眼四下瞄了几眼后,缩着脖子走了。
走到一处三进的宅门,推门而入,随即身手敏捷的关上大门,直奔书房。
他从暗格里掏出一片轻薄的小绢布,在上面用针刺了无数的点,然后卷成细细的一卷捏在掌心,打开窗户,嘴里嘬出一记轻哨。
片刻后,一只黑鹰扑腾着翅膀飞到他手上。
那布衣小厮捏住鹰脚,将布用绳牢牢的绑在上面,然后嘴里嘀咕了句话,手一扬,那鹰展翅,不一会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
晋王府。
侍卫低声道:“爷,周大人出现在送行的队伍当中。”
李锦云正赏玩着手上的一对玉壶,头也不抬道:“许是奉了父皇的命令也不一定。”
一旁的萧扶摇却眉头紧皱,淡色的唇角微微勾起,“即便是奉了父皇的命令,也难保他没有私心。”
“什么意思?”李锦云抬头。
萧扶摇沉默着摇摇头:“来人,向宫中递帖子,本王妃要给贵妃娘娘请安。”
“既不是初一,又非十五,好好的请什么安?”李锦云更狐疑了。
萧扶摇纤手点了点男人的额头,“你啊,遇事总往好处想,就不能多安个心眼。”
“你是说……”李锦云悚然一惊道:“周启恒这老家伙和皇兄穿了同一条裤子?”
“穿没穿同一条裤子我可不知道!”
萧扶摇拿起一旁的笔,苍劲有力的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权臣。
随即笔一扔,声音轻且淡,道:“贵妃娘娘早就说过,这人才是真正的关键,这个时候他周启恒但凡有一丝丝的风吹草动,咱们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李锦云:“……”至于吗?
……
玉渊回到府中,立刻把江锋叫到跟前。
周启恒在最后一刻赶来,心中的煎熬和挣扎不用多说,既然有挣扎,那就有反复。
“周启恒的弱点就是一个字:财,直截了当给他送礼太打眼,我与公主交好,先把东西送到她那边去吧。”
江锋一听是这事,当下不敢大意:“小姐,送多少是合适?”
玉渊想了想,“十万两!”
“这么多?”江锋倒吸口凉气。
玉渊点点头又道:“否则不够他塞牙缝的,这事小心着办,务必避开些人。”
“是!”
江锋刚去,等候在外的小厮进了厅里,玉渊一见是三爷身旁的人,忙问道:“有何事?”
“回小姐,半盏茶前,三奶奶将三爷的马车拦了下来。”
“噢?”玉渊微惊:“为什么?”
那小厮摇摇头。
玉渊踌躇片刻,道:“再去打听一下。”
“是!”
罗妈妈等小厮离开,把手中的热燕窝端到小几上,“小姐,用些吧。”
玉渊喝一口,便推开了,轻道:“他一走,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吉人自有天相!”罗妈妈劝慰道:“这么多护卫护着呢,不会出事的!”
玉渊淡淡道:“妈妈说不会,自然是不会的!”
……
光线柔和的马车里,
谢奕为的声音清晰至极,“三奶奶拦我马车,可有要事?”
沈青瑶沉静不语。
一瞬间,车外的喧嚣仿佛消失无踪,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空气静默,呼吸可闻,沈青瑶那双黑幽幽的眼睛直直看过来,直指谢奕为内心深处最大的忌惮和隐秘。
四目相对的瞬间,谢奕为敛了所有神色,“既无事,便回去吧!”
“三爷!”
沈青瑶突然开口唤道:“以前诸多事情,是我做错了,求三爷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原谅则个。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结为夫妻不易,三爷能不能给青瑶一个改过的机会,咱们重新开始!”
谢奕为心神大震。
他万万没有想到沈青瑶拦下他是为求好,神色变换了几下后,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好,就能好的。瓶子碎了,再粘上去,裂痕还在!”
“是吗?”沈青瑶强自镇定的掩饰道。
“是!”
谢奕为疲倦的捏了捏鼻梁,“安安份份的过日子,这个月的家用等发了俸禄,我会派人送回来。”
说罢,他吩咐停车送人。
下车前,沈青瑶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几乎是咬着牙开口道:“三爷,你可想好了?”
谢奕为一听这话里隐隐又有威胁,心下便不大痛快,“自然是想好了!”
“哼!”沈青瑶从鼻子里呼出一道冷气,拎起裙角下车,隔着一道车窗,她低声道:“那我就祝三爷前程似锦吧!”
这可是我沈青瑶给你的唯一机会,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谢奕为此刻脑子里都是一脑门子的政务,沈青瑶最后的话说得又轻,又快,他几乎没有听见。
等人下车,他立刻吩咐马车赶去衙门,周启恒既然已经站在安亲王这一头,有太多的事情要他从中协调。
时间不等人啊!
……
入夜。
谢奕为一身疲倦的回到王府,一推开书房门,发现玉渊端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本医书,正看得入迷。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等三叔回来!”玉渊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她何止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李锦夜迎风站立在船头的情形,鼻尖则都是那人身上的龙涎香,挥之不去,她无可奈何,才碰到三叔房里寻个清静。
“衙门里怎么样?”
“你啊!”
谢奕为叹了一声,心知她是心里着急,忙道:“一切顺利,容我去换身衣裳,再与你细说。”
“等下三叔,今日沈青瑶拦下你所谓何事?”
“说是想要和我重归于好,可态度却是傲慢的很,我略说了几句就让她下车了。”
“没了?”
谢奕为手一摊:“没了!”
玉渊眉头微微拧起来,心说:这事也不用大白天的拦人啊,她沈青瑶可是最最要面子的人,如此一来,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谢三奶奶是个弃妇!
奇怪!
第六百二十章 军师谢奕达
入夜。
谢奕为一身疲倦的回到王府,一推开书房门,发现玉渊端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本医书,正看得入迷。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等三叔回来!”玉渊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她何止是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李锦夜迎风站立在船头的情形,鼻尖则都是那人身上的龙涎香,挥之不去,她无可奈何,才碰到三叔房里寻个清静。
“衙门里怎么样?”
“你啊!”
谢奕为叹了一声,心知她是心里着急,忙道:“一切顺利,容我去换身衣裳,再与你细说。”
“等下三叔,今日沈青瑶拦下你所谓何事?”
“说是想要和我重归于好,可态度却是傲慢的很,我略说了几句就让她下车了。”
“没了?”
谢奕为手一摊:“没了!”
玉渊眉头微微拧起来,心说:这事也不用大白天的拦人啊,她沈青瑶可是最最要面子的人,如此一来,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谢三奶奶是个弃妇!
奇怪!
……
深夜的皇宫,更鼓梆子敲响。
令贵妃懒懒的歪在榻上,将白天萧扶摇的一席话,想了又想,品了再品。
“中宫之位闲置,娘娘是不二的人选,皇上也有这念头,然而世事如棋,娘娘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得身处不败之位!”
“安亲王一入两广,两广便在他的羽翼之下,羽翼即丰,野心就大,娘娘不得不防!”
“周大人于父皇来说,是可交心之人,娘娘的枕边风固然厉害,但周大人侍君多年,他若想临阵倒戈,那娘娘这些年的隐忍便前功尽弃了……”
令贵妃缓缓睁开眼睛,自言自语的叹道:“本宫像她这般大的时候,心里虽然有万般的话,也不会与人明说的。这孩子的性子……到底太急了些!”
“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能如娘娘一样从小便沉稳着的。”老嬷嬷一边答话,一边在床上熏香。
令贵妃起身走到窗前,月光投了进来,清清淡淡,就像水一样淌了半屋。
她摇摇头道:“急便生乱,乱则生错。到了这个时候,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这宫里既有我的眼线,更有他李锦夜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