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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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奕为怕他受寒,到底先败下阵来,压低声音道 :“我回去不过是缓兵之计,什么都不会发生,你安心!”
“我安个屁心!”
苏长衫一把将他抵在桌前,咬牙道:“不许回去,我会想别的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谢奕为咬牙切齿,“你若说得出来,我照做!”
“我……”苏长衫一时语塞,“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回去住,我也不会让你回去住的。”
“苏长衫,你讲点道理!”
谢奕为一把推开他,怒吼道:“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
“本世子耍了又怎么样?”
苏长衫一手揽住谢奕为的腰,一手拽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挣扎,硬是把人给困在桌前。
谢奕为真想一巴掌甩上去,但那个指尖的冰寒却让他瞬间冷静下来,“行了,行了,咱们先不吵架,好好说话成吗?晚饭吃了没有?饿不饿?”
他一软,苏长衫天大的脾气也没了,头往前一栽,抵在了谢奕为的肩上,“又冷又饿,都快死过去了,你还来气我!”
“谁气谁?”
谢奕为咒骂一句,将他的手拢在掌心,呵气,这手跟冰渣子似的,一点热气都没有。
这动作,让苏长衫十分受用,抬头看着他。
苏长衫的眼睛太黑太沉,谢奕为被看得脸不由的又红了起来。
“阿为……”苏长衫忽然低声叫道,“那根红绳还在吗?”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惦记这些。
谢奕为撩起袖子给他看一眼,随即把人一推:“我去看看饭来了没有。”
苏长衫笑了起来,好像有点无奈,又带着点他平时玩世不恭的调调,往床上一躺,“过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谢奕为脚步一顿,回头:“什么?”
苏长衫却眼睛一闭,“没什么,去帮爷温壶酒来。”
“你……你就作吧!”谢奕为气得肺都要炸了。
苏长衫在床上装死给他看。
其实他想说“每天晚上摸到那红绳,就像摸到你一样,下头都有反应”,又怕话说出口了,这人面儿薄和他闹。
这才话说一半,留一半。
谢奕为见他装死,恨得牙根直痒,也不去拿酒了,就在窗边的炕上坐着,拿眼睛瞪他。
苏长衫这会懒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床上有那人身上的味道,温柔干净,似乎还带着一点书墨的清香。
可真好闻啊!
这时,青芽拎着食盒进来,将热饭热菜一样一样摆在小几上。
苏长衫这才挣扎着爬起来,坐到谢奕为的对面,目光落在他的碗上,眼神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也没吃!
他也在犹豫,在煎熬!
“三爷,世子爷慢用,奴婢就在外头,有事喊一声就行。”
说完,青芽逃也似的离开了,她实在没办法直视世子眼中那浓得几乎化不开的深情。
这深情她只在王爷和自家小姐眼中看过。
谢奕为帮两人杯中斟满了酒,“事情也不用我多说……”
“能先不谈这事吗?”苏长衫把杯子送到嘴边,“咱们先好好用顿饭,等吃完再说,成吗?”
谢奕为一皱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成!”
……
院外,玉渊凝神听着里头的动静,刚刚有人来回世子爷来了,她赶紧扔了手上的事情,匆匆赶来。
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两人一声比一声高的声音,方才止住了脚。
“小姐,咱们要不要进去?”罗妈妈在一旁低声问道。
玉渊没回答,招了招手,青芽赶紧跑来,“小姐?”
“好生侍候着,别和他们说我来过。”
“小姐,刚刚他们吵得厉害,奴婢怕劝不住,小姐还是别急着走,等等再说。”
“不用!”玉渊低声道:“都是有分寸的人。”
“那小姐也同意三爷回去么?”
“似乎除了这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玉渊闭了闭眼睛,“这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晋王府的内宅,灯火通明。
萧扶摇纤手放下一颗白子,“爷,苏世子和谢三爷的事情,如何看?”
李锦云摩挲着新长出来的胡渣,“按理说是不太可信,谢探花我不大清楚,但苏世子那个人却最是好色不过,从前卫国公府多的是抱着孩子找上门的女人。”
萧扶摇:“空穴未必不来风,爷也说是从前,这几年却再没这种风流韵事传出来,说不定苏世子改性了呢!”
李锦云深思着落下一子,抬头道:“很有可能。”
“若是真的,咱们就该在这上头好好做做文章了。”
李锦云一脸的茫然,“这里头有什么文章可做?”
萧扶摇嗔看他一眼,笑眯眯道:“爷忘了,当初苏世子与周家小姐可是定了亲的,后来因为福王得势,安亲王失势便退了亲,我在想,以卫国公的为人,应该没有这么高风亮节吧,这里头会不会是因为谢三爷的事情呢?”
李锦云眼中陡然涌起暗潮,对啊,卫国公是只千年的老狐狸,京城世家起起伏伏,唯独他什么事都没有,酒照喝,女人照玩,老皇帝还常常念他的好。
这样八面玲珑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李锦夜的失势,而退了周家这门亲,以他的为人,他应该把周家这条大腿牢牢的抱住才合情合理啊!
萧扶摇瞧男人脸上的神色,当下就明白他已经把这个过门关节给想清楚了。
于是道:“爷,倘若我们趁机再火上添把油,就说苏长衫当初与周家小姐退婚,根本就是为了谢三爷这个人,你说……周大人还会不会坚定的站在安亲王那一头?”
李锦云一听这话,只觉得眼前唰的一亮。
第六百二十六章 问个清楚
此刻的周府。
余氏心里沉坠坠的,“老爷,我这心里存了一件事儿,再不说出来只怕把自己给活活憋死。”
周启恒何等人物,当下便道:“你说的是苏长衫退婚的事情?”
“正是!”
余氏揉着眉心:“我这一天思来想去的,总觉得当初退婚这事,退得蹊跷。”
“蹊跷在什么地方?”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理退婚这么大的事情,卫国公该出面的,偏他连个面儿都没露,竟是由安亲王妃出的面;这是其一。”
余氏缓缓又道:“这其二,他们说得好听是怕连累了咱们周府,可往深里想一想,安亲王和福王闹得水火不容,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卫国公为了保全自己,难道不是应该死揪着咱们周府不放吗?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啊!”
周启恒低头吃茶,神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当初退亲之事行的极为仓促,他周启恒夹在两王当中,左右为难,一下子失了冷静;现在细细回想,的确有很多地方不符合人之常理。
“这事儿……”
话还没说完,门口的厚棉包的帘子“唰”的被打开,只见周紫钰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手握拳头,一脸铁青。
余氏忙起身向男人送了个眼色。
“父亲!”
周紫钰冷笑着,一步步走进来:“那王八蛋好男风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她双目赤红,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余氏上前想揽住她,反被她一推。
余氏沉声道:“周紫钰,你给我注意点闺中分寸!”
“分寸?”
这话一下子把周紫钰心底的不甘给勾了出来,怒喝道:“母亲,我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还要注意分寸?明明是那王八蛋要和谢三爷苟合,这才想着法子,削尖了脑袋退了亲,我……我……不活了!”
说着上前,一呼拉,一把掀翻了房中的桌子,周启恒刚沏好的热茶便摔在地上,热茶还溅了几滴在他的手上。
周启恒怒不可遏,指着周紫钰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外头小户人家的女儿都比你像大家小姐。”
“爹,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周紫钰哪里怕他,一边嚎,一边扑倒在周启恒的怀中,“你要为女儿作主,你一定要为女儿作主,他们……他们欺人太甚了,都快把你家女儿欺负死了啊!”
周启恒目中带火:“你胡扯什么,这都没影的事儿,来人,把小姐送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爹,你不为我作主,我就去死……我死给你们看……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周紫钰的声音嚎得又尖又响,把外头的丫鬟惊得心怦怦直跳,丫鬟中有个圆脸圆眼睛的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往外走!
她是怀庆公主安在周府的眼线,这会小姐闹成这样,得赶紧给公主送个信去。
……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怀庆便得了消息,整个人呆愣住。
她怀着身孕,等闲不往外头去,若不是周紫钰深夜大闹,她还不知道外头竟然传出这种流言来。
真的?
假的?
如果是假的,谁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当初苏长衫的退亲会不会就是为了谢三爷?
怀庆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揪住周允的衣襟:“外头的流言你都听说了?”
“听说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谁的府上还没几个男宠呢!”
“你这糊涂蛋子,你懂个什么?”
怀庆把人一推,趿着鞋下床,在房里来来回回的走。
周允吓得赶紧把人扶住:“我的姑奶奶,好歹顾着些肚子里的那一个。”
怀庆恍若未闻,目光死死的盯着窗框,忽然厉声道:“来人,立刻给我跑一趟安亲王府。”
“哎哟,这大半夜的去做什么,事情……”
“我呸!”
怀庆捏起周允的下巴:“我前脚刚收了高玉渊十万两银子,后脚就出这种事,老爷没的以为我串通了外人来祸害自己的小姑子,这事儿,我非得找她高玉渊问个清楚不可!”
……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王府响起,片刻后江锋脚步利索的入了内宅。
玉渊此刻已经卸去了珠钗,一听是公主府来人,忙又命人把珠钗再插戴上去。
走出院子,江锋等在外头。
玉渊上前低声道:“来的是什么人?”
“回小姐,是公主的心腹老嬷嬷,说有急事要见王妃。”
心腹?
玉渊瞬间琢磨出一点不太好的滋味来,忙道:“走,去见见人!”
“小姐!”江锋突然叫住,指了指她耳边的一缕碎发,“人已经来了,自然是走不掉的,小姐不妨先稳一稳心绪,想想要如何应付。”
玉渊把那缕碎发别到耳后,忽然苦笑了一下,“我也想稳一稳心绪,只是人吃五谷杂粮,有喜怒哀乐,又身处漩涡的中心,我若是真能稳下来,就不是高玉渊,而是定海神针了!”
江锋笑道:“定海神针只是外头看着镇静自若罢了,里头是什么,又有谁知道?”
玉渊一听这话,不由的多看了江锋几眼,将脚步慢了下来:“一会我就来装装那定海神针的样子。”
江锋见她一点就通,赞赏地点了下头。
义父说过,生意场上,你乱我不乱,你急我不急,先机就占住了,这一招用在此刻,一样用得通!
……
老嬷嬷见王妃来,匆匆行了个礼,附耳在玉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肉眼可见的,玉渊的神色慢慢沉了下来,一旁的江锋见了,心里咯噔一下。
老嬷嬷退后半步,叹了口气道:“公主心中着急,一刻也等不得,便派老奴上前问个清楚。倘若真有此事,那……”
“嬷嬷放心,此事根本就是有心人往苏世子和谢三爷身上泼脏水。”
玉渊当即截断老嬷嬷的话,“嬷嬷请回去转告公主,这流言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王爷一离京才出来,请公主往深处想一想,这事谁受益,谁受损?”
老嬷嬷脸色变了几变,江锋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叹小姐这话讲得漂亮。
这世上的有些话是那么个意思,点到就行,大家心里都有数,话留着,便能进能退,不会一条路把人都堵死。
老嬷嬷得了王妃这几句话,心下大安,立刻颠颠的回去回话。
玉渊等人一走,跌坐在椅子上,此刻她才感觉到整个后背冷汗淋漓。
第六百二十七章 消息入京
此刻,两广。
安亲王的仪仗风尘仆仆入了广州城,城门口就一个施典章的近卫孤零零的等着。
李锦夜翻身下马,近卫赶紧迎上去,跪倒在地,“王爷,我家大人在海边。”
“噢?”李锦夜眉头一皱,“可是倭寇来袭!”
“昨儿傍晚就来了,又是杀人,又是抢东西的。”
李锦夜立刻翻身上马,“你在前头带路,我跟着过去看一看。”
近卫悚然一惊,“王爷?”
“别废话,快带路。”
就这样,仪仗还没进城,就拐道直奔东海边。
深夜的大海,安静的有些诡异。
施典章一听李锦夜到,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迎出来,李锦夜一看到他,心里咯噔一下。
五官没变样,嘴角的法令纹却是深如刀刻,脸晒得黝黑,露在外面的皮肤裹着一层历经风霜之色。
竟苍老成这样?
施典章正要行礼,李锦夜单手扶住了他,“怎么样?”
“回王爷,这倭寇实在太可恨,仗着船好,天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扰得整个沿海百姓不得安宁。咱们的船不行,又没有洋枪,只有挨打的份。”
施典章眼眶通红:“再这样下去,两广就乱成一锅粥了。”
李锦夜有一会没吭声,随后才道:“走,带我去渔民家看看。”
施典章咬牙道:“就怕王爷看了掉眼泪。”
这话,施典章没有夸张,李锦夜只看了一户,便掉头就走,“现在两广还有多少驻军?”
“回王爷,驻军有二十几万,但不顶用啊,咱们的船就是跑得没有人家快,这一带沿海我都做了布防,硬是守株待兔似的等,几十个点到目前为止,只截杀了二十几个倭寇和一条船。”
李锦夜眼睛一亮,“那条船在什么地方?”
“王爷,在我府中!”
“走,回府。”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总督府,一跨进正门,就看到了院子里摆着一条巨大的轮船。
施典章手一指,“王爷,你看,这船与咱们大莘的船完全不同,你看它的底部,看它的内里。”
李锦夜扔了马鞭,亲自爬到船里查看一番,“施典章,我只问你,这里的渔民能不能仿造出这种船来?”
“能!”
施典章嘎蹦利落脆道:“就是缺银子,只要银子给够,我老施用项上脑袋保证,咱们的船只会比他们好,绝不会比他们的差。”
“好!”
李锦夜眼睛一亮,从船上跳下来,“二十万驻军中,通水性的有多少?”
“回王爷,当地人个个通水性,浪里来,浪里去,本事没的说,只要朝廷的银子给够,咱们要船有船,要人有人,根本不怕倭寇那些鸟人!”
李锦夜沉默下来,如果朝廷真要有银子,还需他跑这一趟做什么。
施典章一看王爷的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想到他千里迢迢的来,忙道:“王爷,先用些饭吧,这事可以慢慢再商量。”
……
进到内厅,下人端上酒水饭菜。
李锦夜是真饿了,一连用了两大碗饭,酒却是一滴没喝。
撤下饭菜,奉上热茶,施典章挥挥手,下人们立刻掩门而去,这时,他方才开口道:“王爷,先不说水师的事情,京中局势如何?”
李锦夜拨了拨茶碗,眼睛斜了他一眼:“你想问什么?”
施典章咬咬牙,撩起衣袍直直跪在他面前:“王爷,老施这条命是王爷给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