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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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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虚怀白了他一眼后,一屁股跌坐在榻上,半响,突然冲谢奕为道:“三爷,你过来,掐我一下,用点劲,快!”
  谢奕为不明所以,上前狠狠掐了他一把。
  “嘶--”
  张虚怀疼得龇牙咧嘴,“是真的,不是梦,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往蒲类去了。”
  谢奕为一呆,这话他听得有些热血难抑。
  是了!
  这四九城,这天下都是李锦夜的,一个定居蒲类的小小意愿,还有什么不能达成的。
  “我也可以和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山林,再不问世事。”谢奕为轻声道。
  不过,那人似乎喜欢热闹,山中冷清,怕是不习惯,最好找个南边的小镇住着。
  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他倒是想往西湖边住上些日子,或者在灵隐寺旁买间房舍也不错。
  上午逛逛西湖,看看雷锋塔,下午和庙里的和尚谈天说地,天黑了让厨娘做几个下酒的小菜,那人喝烧刀子,他喝南边的米酒,醉了就胡天胡地的闹一番……
  想到这里,谢奕为的脸上有抹淡淡的红色,“虚怀,得空了我们会来北狄看你和阿古丽的。”
  张虚怀的神色难得的温和,“别的没有,酒肉管饱,若要美人,北狄也是有的。”
  “别为老不尊!”
  谢奕为起身,走出房间,目光又下意识的往西边看过去,那人出征后,看西边的天空,都快成为他的习惯了!
  天色渐渐暗沉,大内的钟声过来,只剩悠悠余音。
  伴着钟声而来的,是青山。
  谢奕为面色一喜,迎上去道:“宫里怎么样,都安定下来了吗?”
  青山抬眼看了看他,答非所问道:“三爷,王爷让我来问,王妃的伤如何了?”
  “伤无事,人累着了,让她多睡会吧!”
  “噢!”
  青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又抬眼去看他。
  谢奕为笑道:“你瞧我做什么,你家王爷还有什么话,一并说来。”
  青山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终于咬着牙道:“还有一个消息王爷让我告诉你,是有关世子爷的。”
  “他怎么了?仗打赢打输?有没有受伤?”谢奕为浑身上下像是爬满了蚂蚁,“你倒是快说!”
  “三爷,刚刚得到八百里急报,凉州城破,世子爷,世子爷殉国了!”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一时间,谢奕为愣住了,半晌,嘴角往上勾了勾,努力扯出一记笑,“这天,说变就变,怎么一晃眼都打雷闪电了?”
  “三爷!”
  青山大吼一声道:“凉州城破,五万大军连同凉州人头落地。匈奴集结八万大军,一路大举南下,直逼京城。苏世子,战死了!”
  “啪--”
  屋檐下,张虚怀手上的茶盏落在地上,摔成三瓣,而谢奕为仍呆愣在原地,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一双交握的手,紧得发颤。
  下一秒,他有了动作,一把揪住青山的前襟,咆哮道:“你他娘的在胡扯什么?”
  青山眼泪簌簌而下,别开了脸。
  谢奕为闭上了眼睛,他苍白的面色难以形容,似乎被某种巨力当胸击中了,然而瞬间的痛苦立刻被冰封般毫无逻辑的信仰所取代。
  --那是一种强撑出来的,毫无根基,一碰即碎的信仰。
  那混蛋……怎么会死呢!
  谢奕为转身,一步一步走到张虚怀面前,紧紧的盯着他,唇上的血色统统往眼圈处聚拢而去。
  半晌,他终于张开了唇,发出一声蚊子似的呓语,“虚怀,我就想问你一句,他怎么会死呢?”
  张虚怀热泪夺眶,半个字都答不上来。

第六百五十五章痛哭
  最后一缕白光消失在地平线,天地苍茫,暮色四合,无尽的长夜即将来临。
  玉渊在睡梦中被惊醒,猛的睁大了眼睛。
  抬头,一室昏暗。
  男人一身灰衫背手站在窗前,月光从窗户倾泻而下,他半张脸笼罩在光影里,半张脸沉寂在黑暗中,如同一尊雕像。
  “李锦夜!”
  玉渊猛的一掀被子,光着脚冲过去,从身后死死抱住了他。
  他来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筹谋了很多年,等待了那么多年,他的心愿终于达成!
  老天怜见,真好啊!
  李锦夜转过身,将女人用力的搂进怀里,大掌在她单薄的后背轻抚着,一下又一下!
  玉渊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体温,心里实在是高兴的不像话,最后起了狡黠心思,仰头就去吻他的唇。
  突然,她顿住,身体往后仰了仰,目光落在他唇上,“怎么了,你哭了?”
  李锦夜手臂一用力,复又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缓缓地将唇靠近她的耳朵,“阿渊,长衫没了。”
  玉渊浑身的血,一下子凉了下来,脑子嗡嗡嗡的响。
  “他死在了凉州城里,连尸体都拼不出一整副,我……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李锦夜死死的抱着她,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些年我除了争权夺势,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什么都没有做。我明知道他去凉州城九死一生,却还是……”
  李锦夜哽咽着说不下去,“二十万镇西军,我但凡派出五万兵马也不至于让他送命,我心里藏着侥幸,盼他不会出事,盼京中的事情能一击即中。我想得很美,只要拿下四九城,我就立刻让孙焦去支援他,哪知……哪知我竟把他算计死了。”
  玉渊的泪纷纷落下来。
  “他与我打小的情份,一个炕上长大,三岁就差点因我而死;后来北狄被灭,全天下的人都只当我死了,只有他……只有他一次一次来寻我,问他理由,他笑着说我连个梦都没托给他,怎么可能死!”
  说到这里,一股难以想象的刺痛席卷全身,李锦夜张了张口,勉强将喉咙口的血腥咽了下去。
  “到了京城,我们二人寸步难行,夹缝里生存。他看似流连花丛,没心没肺,实际上默无声息的替我做了无数的事,背了很多黑锅。他对我说:你将来是天子,需站在阳光之下,我无所谓,那些暗的,脏的,臭的统统交给我,不脏你的手。他甚至为了我,连周家的亲事都能咬牙应下。而我……阿渊,我害死了他!”
  李锦夜失声痛哭,冰冷的眼泪,顺着玉渊的颈脖缓缓流下。
  他原本想着等自己坐了那位置,要重整这旧河山,要封一个最大的官儿给长衫做,让他成为这四九城里头一个不用看任何人脸色过日子的富贵闲散之人。
  到时候,他愿意出仕便出仕,愿意隐居就隐居,就是他想把三爷娶回家,当老婆一样养着,供着,宠着,他都愿意冒天下之大不违,给他这份特例。
  现在想来,竟全是可笑。世事无常,他连个尸首都不曾给他,繁华落尽,只有一曲忠魂落下。
  再也没有人翻着白眼,冲他放肆的大笑了;
  再也没有人深夜提着一壶酒,找来不醉不归了!
  他短短的一生都化在了自己的执念和皇权争斗的路上,他本应该轻歌换酒、无忧无愁地了此一生。
  在男人撕心裂肺,毫无体面的哭声中,玉渊终于消化了苏长衫战死的消息。
  对天下人来说,他与凉州城同生共死的壮举,买他一个虚名留青史,也算死得其所;
  而于自己,于暮之,于三爷来说,他的死,是心口永远永远无法愈合的一道伤口。
  玉渊轻轻闭上眼睛,泪从眼角划落,苏长衫,你怎么那么傻,不是让你先保住命吗?
  突然,怀中的男人猛的将她推开,他手扶住窗框,躬着身,嘴一张,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口血来。
  玉渊吓得脸色大变,失声惊叫道:“李锦夜--”
  ……
  宝干五十二年,五月初五,端午。
  这本该是曲江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然而这一年的曲江冷冷清清,不见一只轻舟飘过,不闻一声少女欢笑。
  安亲王李锦夜以二十万大军压境之势,一举拿下四九城。
  城破后,未杀一人,以无人之境入禁宫。
  当日傍晚,传来凉州城破,镖骑大将军苏长衫战死沙场,尸骨未存。
  匈奴大举南下,一路烧杀抢辱,无恶不作,直逼京城,
  南边,倭寇大举来犯,数百条大船顺着茫茫大海,剑指两广。
  京城,危在旦夕;
  大莘国,危在旦夕!
  消息传来,新储君李锦夜喷出一口心头血,引发旧伤病倒。
  风满楼,雨急下,英雄末路,如同死局。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可也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文武百官,世家贵勋,商旅富户,贫头百姓……无不瑟瑟发抖。
  ……
  风雨中禁宫,死气沉沉。
  每个宫,每个殿前都由禁卫军前后把守,便是皇帝的寝殿,也不例外。
  李公公孤零零的守在塌前,看着床上无知无觉的老皇帝,不由抹了一把老泪,伤心之余,又有几分庆幸自己的主子不用面对这内忧外患的局面。
  身后脚步声响,扭头一看,竟是张太医。
  拂尘一扫,李公公忙迎上去,脸上哪还有半分傲倨之色,“张太医您来了,快请!”
  张虚怀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先诊脉,后施针,一通针施下来,对着床上的人连连冷笑。
  “到底是你福气好啊,眼睛一闭,做着盛世的美梦,一屁股的屎还得由李锦夜为你擦!世上所有人都说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明君,要我说,你就是个地地道道地昏君。”
  李公公听了,心下一震,却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张虚怀骂完了这一句,像是把这辈子窝在心头的恶气都出尽了,弯腰将被子替老皇帝盖上。
  转身欲走的时候,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扭头,脸上晦暗一片,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皇上啊,真要论起来,苏长衫死在你手里。”

第六百五十六章出征
  与禁宫里的死气沉沉相比,安亲王府则灯火通明,只不过点的白灯,挂的是白幡。
  苏长衫姓苏,王府不好设灵堂,摆了个火盆。黄泉路上不论你是英雄,还是普通人,都要花钱打点小鬼。
  火盆前,谢奕为静静的坐在那儿,一双眼睛点漆似的,越发衬得脸色惨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就像与世隔绝一样;也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或许他在想那些无数难忘的,逝去的回忆。
  正堂中央,李锦夜端坐在太师椅里,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他的下首处坐着镇北大将军孙焦,兵部尚书郑明安,户部尚书周启恒还有禁军统领齐进。
  俨然一个临时的朝堂。
  郑明安恍恍不安的起身,道:“回……王爷,镇西军那边仍没有消息过来,程将军生死不知;匈奴的大军已入益州,离川府之国仅一步之遥,过了成都,直取荆州,豫州;豫州一破,再无阻挡,便可直奔皇城。”
  李锦夜看着屋外暗淡天色,沉默半晌,才控制住声音神色,压着嗓子道:“郑尚书可有良计退敌?”
  郑明安心一跳,脸涨得猪肝色,眼角的余光向孙焦看过去。
  孙焦冷笑一声,“看我干什么,你才是兵部尚书,匈奴都打上门了,你心里半点成算都没有吗?怪不得大莘要亡,原就是养了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堂堂尚书被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诺诺的点着头。
  李锦夜朝孙焦冷冷看一眼,孙焦忙敛起身抱拳,掷地有声道:“王爷,末将愿出征,你只需给我十万精兵,我定把那匈奴人杀得片甲不留。”
  李锦夜端详着他的脸色,嘴角勾出一抹欣慰的神色,目光再次转向郑明成,“两广总督施典章已经到了哪里?”
  “回,回王爷,施大人已在赶回两广的路上,只需……”
  “他赶回去有什么用,用什么去和倭寇对抗,你郑大人是给他们船呢,还是给他们洋枪?”
  郑明成一噎,羞愧的低下头。
  李锦夜目光一转,深深向周启恒看过去,霎那间,他脸上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是肃然,是杀意!
  周启恒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王爷?”
  “周大人!”
  李锦夜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天之内必要给我筹出一百万两银子,送至施典章的手中,否则……你就把你自己的脑袋送过去!”
  周启恒死死咬着后槽牙,“臣,遵命!”
  李锦夜缓缓起身,目光落在火盆前的男人身上,许久,他收回视线,一字一句道:“孙焦!”
  “末将在!”
  “替本王看着这四九城,这城里若出一星半点事情,你提头来见!”
  孙焦心中大骇,“王爷,那匈奴呢,谁领兵去打匈奴?”
  “我,李锦夜!”
  话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孙焦甚至感觉到心脏抽搐似的停了一下。
  “王爷,你疯了吗?不趁着这个时候登基,为什么非要……王爷,千金之躯,不坐危堂,你可万万不能……”
  “孙焦!”
  李锦夜忽然伸出的手,指了指外头黑漆漆的天,目光复又落在那道瘦削的青色上,眉目忽然一弯,露出几分沉甸甸的温柔。
  “我在想,凉州城破的那一刻,长衫他一定很盼着我去吧,我已经让他等了太久,总不能让他无休无止的再等下去。”
  话落,火盆前的谢奕为眯住了眼睛,因睫毛浓密,眼线好像被墨迹描过了一样。
  他将最后一张纸扔进火盆,起身,慢慢走到李锦夜面前,“王爷,我一介书生,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挑担,唯有脑子里多读了几本兵书!”
  李锦夜抬起眉锋:“你想跟我出征?”
  谢奕为自嘲笑了笑,撩起青衫,跪倒在地,“他等着王爷去不假,但心里最想见到的,应该是我,请王爷允我随你出征。”
  李锦夜看着下首处所有人骤然而变的神色,心,猛的被刺痛了。这无异于将他和苏长衫关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召告了天下。
  李锦夜的双目死死地看着他,眼里的深意一目了然:三爷,人都不在了,你这是何苦呢?
  谢奕为淡淡的回看过去,眼神里隐得极深的悲凉和寂静--
  王爷,你不懂,正是因为人不在了,我才不想给我自己留一星半点的退路,这漫长的一生啊,总得让我留点念想吧!
  两人对视许久,李锦夜挪开视线,上前轻轻扶起了他:“去和阿渊道个别吧,别让她担心!”
  谢奕为长睫颤了几下,深深的作了一个揖:“多谢王爷!”
  随即,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他头也不回的,脚步稳健的走了出去。
  李锦夜直到他隐入夜色,方才收回视线,目光一偏,转向久久不曾动弹过的齐进。
  “齐统领,你可愿意随本王出征?”
  齐进脸色变了几变,没有应声。
  李锦夜低低冷笑一声,“本王想让你看看,这大莘的江山绝不是靠缩在禁宫中,行鬼蜮伎俩,算乌糟腌赞之事才能永世昌盛的。”
  齐进一哂,恍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虽用兵临城下这种卑劣的手段夺了天下。
  却……也当得起一句铁骨铮铮。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单膝跪下,“臣,誓死跟随!”
  ……
  谢奕为走出院子,一眼就看到了等在树下的阿渊。
  他深吸口气,不紧不慢的走上前,迎着她担忧的目光,坦然一笑道:“怎么等在这儿?”
  “想和三叔往后花园走走。”
  这话,听在谢奕为耳中并不吃惊,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一言一行,落在知情人眼中,极不正常,他甚至连一滴泪都不曾掉过。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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