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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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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锦夜失声惊道:“什么话?”

第六百七十四章旧年往事(六)
  “她说--我倒愿意这孩子是他的,可惜老天不给我这个机会!”
  轰!
  李锦夜和玉渊同时霍然起身。
  李锦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等于承认了她真正爱的人,不是皇帝,而是高朴。
  “这话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大忌,更何况她对面的是天子,是九五至尊,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十七老王爷脸上是杀气腾腾的怒意,“她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要拖着所有人一起跟她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会害了他,果然,果然,真真是冤孽啊!”
  “老皇叔,你冷静些!”
  “冷静?”
  十七老王爷怒目看向高玉渊,眼中裹挟着滔天的恨意。
  “你让我如何冷静。她吼出那一句,慷慨赴死了,她有没有想过贵妃和高朴的处境。皇帝本来就对贵妃不满,对高家不满,这一下,连杀机都不要再想,我……我……”
  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连眼神都开始涣散了,过了很久,才从五脏六腑的焦灼中勉强回过神来。
  他立刻书信一封,让暗卫给高朴送去,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归京,就算皇帝召见也不要回来,然后又递了帖子进宫,试图见皇帝一面。
  他想过了,无论用哪种方法,就算是让皇帝捅一刀,他都得保住贵妃的命,否则,他不敢想象那个人回来得知这一切后,会痛成什么样!
  可惜,皇帝根本不见他,甚至连朝都没有上。
  翌日,早朝。
  李公公平静的宣布了公主的死讯,大殿里安静了一会就开始议事。早朝过后,他死皮赖脸的赖着不走,还没开口,就听皇帝幽幽对他道:
  “公主的死,和贵妃毫无干系,朕不是糊涂之人,你且放心。两广的狼土兵杀了朕两个县令,两广总督却连个剿匪的方略都拿不出来,一帮废物点心,你帮朕走一趟。”
  他看着皇帝平静的脸庞,欲言又止。
  皇帝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挥手让他离开。
  “君无戏言!我回府后想了再想,思了再思,决定连夜出发。我与四哥虽然不亲,但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他说贵妃无事,必定无事。我到两广后的第十八天,京中突然传来密信,贵妃薨了。”
  “老王爷,怎么没的?”一句普通的话,玉渊带出了哭腔。
  十七王爷直视着她,眼梢有点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红,“我赶到京城时,永和宫已经封了,永和宫所有的宫女,太监,嬷嬷都杖毙了,贵妃吞金而死。”
  “为什么?”玉渊失声尖叫。
  李锦夜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我想,她是为了保住高家的人吧!”
  “确切的说,她最想保住的人是高朴。”
  十七王爷看着手中的折扇,面含讥笑,但细细一看,那笑中带了三分萧瑟。
  “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用命保下来的人,到最后还是把命给送了。我应该想到的,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苟活于世,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恨意滔天,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些石头有什么好贪的,他若想要银子……我又怎会不满足他?非要落得那样的一个下场!”
  “如果我说,那些抄出来的石头,只是冰山一角,您信吗?”
  十七老王爷猛的抬起头,面色白得骇人。
  “他把那些石头统统留给了我二舅舅,我二舅舅说他上任的第一天开始,就暗中把石头往南边运,像蚂蚁搬家一样,日积月累!”
  玉渊抬头看了李锦夜一眼,“他让我二舅舅暗下经营这些石头,开了一百六十八间铺子玉灵阁,积累下惊天骇人的巨大财富。他说这天下,如果君有礼,臣尽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人人都能善终,那么这些财富将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如果这天下,君无礼,臣妄死,好人没好报,坏人活千年,那么……就把这些财富赠给持有半块玉佩的人。您一定想不到,李锦夜便是那持有半块玉佩的人。”
  啪--
  手中的折扇再次跌落在地。
  十七老王爷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踉踉跄跄的上前几步,盯着李锦夜,目光森寒。
  屋外,起风了,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他盯着李锦夜看了很久,才轻声道:“你是皇帝的亲儿子,他却把所有银子都给了你,然后你造了皇帝的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浊泪从十七老王爷的眼中涌出,那欲哭欲笑的面容简直摄人心魄。
  “我就知道的,他是这天底下最最聪明的人,你们谁也没有他聪明,谁也算不过他。”
  他一把揪住李锦夜的手:“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哈哈哈哈……报应不爽……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十七老王爷整个人一僵,喉咙翻涌几下,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玉渊惊了一大跳,忙三指扣住十七老王爷的脉搏。
  一号脉,心跳欲裂。
  这人……已病入膏肓!
  玉渊朝李锦夜递了个眼神,李锦夜会意,忙把人扶到椅子里。
  玉渊掏出银针正欲落针,被十七老王爷一手拍开,“皇叔?”
  “不用治!”
  十七老王爷脸上淡淡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我就盼着这一天呢,等太久了,你们来,我此生也再无遗憾。”
  李锦夜蹲在他面前,握住他冰冷的手,“皇叔,我从前见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还有,你因为什么而禁?”
  “因为什么?”
  十七老王爷一双黑目往下弯,笑了:“还不是因为他,死得那样的惨,简直就是在剜我的心,我和你一样,一怒之下领兵造反了,可惜啊……他留我一条命,让我好好看着这盛世,我知道他是要对蒲类动杀意了。”
  李锦夜的手狠狠一颤。
  “因为公主,我对蒲类人恨之入骨,可当白方朔真正杀戮光每一个蒲类人的时候,我又后悔了,那公主其实与我一样,不过是个可怜人!这些年,他只让你来见我,你可知为什么?”
  “为什么?”

第六百七十五章皇上殡天了
  “为了报复我。”
  十七老王爷很轻的笑了下:“你来一次,我就得旧年往事再割骨头割肉的想一次,他是君,容不得半点背叛,高贵妃不行,公主不行,我更不行。不过,他更可怜,贵妃不爱他,公主不爱她,六宫没几个女人真心待他,老了,三个儿子一个个造反!”
  说到这里,老王爷的目光黯淡下来,一股莫名的悲怆之色从他骨子里涌透出来,慢慢的向外扩散。
  “都走吧,我也累了,谁恨谁,谁爱谁,谁当皇帝,谁要造反……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早早晚晚都是一具白骨。年似夜长,更深露重,那个冷冰冰的位置,还不如一杯热茶,一壶热酒来的暖胃,何苦呢……”
  老王爷望向高玉渊,目光幽幽远远,“当年我开府,阴沉天,他从人群中走出来,穿一件竹月旧长衫,高而瘦削,眉眼生得极好,只是不爱笑,神色寡淡,双眸却像最深的夜,我就想,这人要是多笑笑,该多好!!”
  老王爷一边叹着气,一边摇摇晃晃走进内屋,老佣人想去搀扶他的手,被挥开。
  玉渊心口闷得不行,气息沉沉,一时无话可说。
  李锦夜的目光却迟迟没有收回,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像是谁在他心口割下了一刀。
  许久,他微微的闭了闭眼,转过身,就着羊角灯细细打量玉渊的脸,白生生的,冷冷淡淡,染着烟雾,清朗如皓月当空。
  “阿渊。”他喊,声音极为轻柔。
  玉渊抬眼瞧他,“嗯?”
  “我是不是还有五年的时间?”
  玉渊心头突突地跳,“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李锦夜上前扣住她细软的腰,慢悠悠的往外走,“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
  “别想这些,也许总有办法治好你的!”
  “嗯!”
  他低头,在她肩颈间轻轻的蹭了蹭,话音有些含混地小声说道:“我不想做皇帝了。”
  玉渊蓦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瞳孔因为过于震惊,而显得突兀的大。
  李锦夜见状一笑,“不想做了,就想陪着你,游山玩水也好,闲云野鹤也好,反正……怎么都好。”
  玉渊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半晌,颤颤威威开口:“你,你疯了吗?你已半个屁股都坐在龙椅上了。”
  他低头亲她,嘴唇温柔如蜻蜓点水,“坐龙椅上哪有坐你身上舒服。”
  “你--”
  李锦夜在她耳边低语,“我不想做可怜人,这事,咱们从长计议。”
  什么事要从长计议?
  怎么从长计义?
  听了一整夜的故事,再听这一句,玉渊的脑袋几乎快炸了!
  出府门,两人坐上马车,回到宫中,宝干帝弥留之际,宫里离不开人。
  玉渊被李锦夜逼着去外间小睡,她也是累极,身子一沾炕,眼睛一闭便睡了。
  李锦夜等她睡沉,入了里间,将所有事情一一说给张虚怀听。
  张虚怀听罢,足足愣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回过神来,正要开口,王值匆匆跑进来,“王爷,十七老王爷刚刚薨了!”
  李锦夜与张虚怀对视一眼,“鸣钟,发丧。”
  “是!”
  ……
  宝干帝就在这一声又一声暮钟中,惊醒过来,他望着跳动的火烛,沉沉问:“谁没了?”
  李锦夜凝视他,“十七老皇叔,没了。”
  宝干帝迟疑良久,“怎么没的?”
  “他说……他见了我和阿渊,此生再无遗憾,便去了。我想,他是怕他等太久了吧!”
  宝干帝的眼睛陡然睁大,像看鬼一样的,看着李锦夜。
  李锦夜跪下,身子前倾:“父亲,你应该知道老皇叔和他的事情吧,为什么还要我死呢?”
  宝干帝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脸涨成猪肝色。
  “让我猜猜是什么原因呢?”
  李锦夜微叹一声,试探道:“你爱高贵妃对吗?比喜爱叶皇后,还要喜爱她,你得到了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所以便一直恨着,纠缠着,可惜,你自始至终都没得到,所以……她喜欢的人,你都要毁去,包括我在内。”
  “啊--”
  宝干帝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谁说她不爱朕,谁说她不爱朕!”
  她说她爱的;
  她在他身下是快活的;
  她说她会原谅他所有的一切,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皇帝的泪水滚滚而落,嘴里兴奋的叫嚣着:“阿惋,朕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今天不会,来生亦不会,朕的陵寝边有你的位置,有的……朕说过了,生要同寝,死要同穴,不,我来生还会寻到你……我还要娶你为妻,咱们生一堆孩子……那么,我和你说好了,你陪在我身边,我给你侄儿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
  李锦夜听着这语无伦次的话,脑子所有线都连了起来,一片清明。
  皇帝依旧鬼哭狼嚎,嚎出了他此生最后的言语。
  “朕是皇帝,是天选之子,统统都是朕的,都是朕的……哈哈哈哈……你们想造朕的反,杀杀杀……天下是朕的,阿惋,这是我们的江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李锦夜低声道:“父亲,她只是不爱你!”
  “你……你……”
  李锦夜将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低声道:“皇权,可踏平天下,却走不进一个女人的心。”
  宝干帝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睛里似乎着了一团火,他十岁到皇爷爷身边习帝王大业,二十五岁登基,一生顺风顺水,从未对谁妥协过,始终强硬到底。
  怎么会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打不开呢?
  可惜,老天已不给他最后思考的机会,那眼里的火光随着他的生命的流逝而缓缓熄灭。
  手,颓然垂落。
  张虚怀扶脉,一触即放:“暮之,皇上殡天了!”
  扑通--
  李公公伏倒在地,痛哭不己。
  李锦夜冷冷看他一眼,继而轻轻的闭了一下眼。
  一切恩怨既从此处开始,一切恩怨亦从此处结束,父亲,都结束了。
  他伏在地上,行大礼。
  然后,起身,走出内殿,用尽所有力气吼出:
  “皇上殡天了!--”
  此刻,下弦月挂在东边一角,月色正寂寥!

第六百七十六章让你们受累了
  皇帝殡天,举国皆悲,孝子贤孙守灵,禁卫军全城戒严。
  当夜,李公公触棺自尽,安亲王一夜之间连推三道律令,重手稳住了京中的局势,京城内外丝毫不乱。
  礼部和内务府则忙得脚不沾地,他们按祖制一边操办后事,一边默默准备新帝登基大典,虽然老皇帝未留下一字,但新帝是谁已显而易见。
  一片慌乱之中,谁也没有在意令贵妃于一个下雨的深夜,服毒自尽了。
  等人发现时,她穿着贵妃的朝服,闭目躺在床上,姿态优雅如生前,面色安详如生前。
  李锦云得到消息,从灵堂踉踉跄跄跑来,大喊了一声“母亲”后,喷出一口血,怒急攻心,晕倒在当场。
  悠悠醒来时,耳边又传来一个噩耗--内务府查出萧争鸣贪污白银四万两,撤职严办,萧家乱成一团。
  李锦云怒不可遏,冲出去便要找李锦夜算帐,哪知,被禁卫军拦住。
  “晋王爷,您此刻哪都不能去,只能呆在这里。”
  李锦云呆立在当场,脸色惨白,浑身僵硬,心里已经天崩地裂--他被软禁了。
  ……
  安亲王府,张虚怀一边整理医书,一边朝李锦夜冷冷看一眼,“你居然把李锦云软禁了,啥意思?”
  李锦夜不答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就出发,怎么了,舍不得我?”
  “是舍不得!”
  李锦夜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么多年,我还从未和你分开过,天天混在一处,以后一个北,一个南,见一面不知何年马月,你说我舍得舍不得?”
  “为什么是南?你真不打算做皇帝了?”张虚怀白了一眼。
  “你去蒲类,长衫没了,程潜要为镇西军死去的冤魂守着,三爷呆在凉州不肯回来,孙焦回北狄,整个京城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有什么意思?”
  张虚怀喉咙酸堵,“你不还有你女人陪着!”
  “说起她,更惨!”
  李锦夜很淡的笑了下,“我还剩五年,陪完她五年,腿一伸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吃人的皇宫里,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大莘,然后等着别人来算计,来造她的反,来杀她的头,我舍不得。”
  “倒也是,别说你舍不得,便是我也舍不得!”
  张虚怀给自己倒了杯温茶,润了润嗓子,苦笑道:“哎,忙活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早知道如此,我……”
  李锦夜把空茶杯递过去,“谁说是一场空,我们刚来京城,就像这茶杯一样,是空的;如今却是满的。”
  张虚怀拎着茶壶的手一顿,茶水盖点溢出来。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能把旧恨前仇都了结,便够了。”
  “……不是!”张虚怀把茶壶晃出水声,“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点都不心动吗?那可是王座啊!”
  李锦夜放下茶杯,手指拂过桌角,拿起火折子,点燃灯台上的蜡烛,用纱罩子罩上。
  屋内亮了些,天青色的长袍在灯光下显得朴素清冷,堪比疏风朗月。
  “真没什么可惜的。这个念头从长衫一走,其实就有。”
  李锦夜轻声道:“再看到十七老皇叔,看到他的下场,就更坚定了。”
  “也难怪你要把萧争鸣拔掉!”
  张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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