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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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湄可从来没有忘记,她刚刚嫁进陈府时,这个女人是何等的趾高气扬!
如今呢?
娘家死得光光的,一个不剩,要不是罪不及出嫁女,她的命也保不住,陈家有今天的下场,就是因为她。
谢玉湄心里恶毒的想:蒋氏啊蒋氏,你好命了大半辈子,可曾想过有今日,瞧瞧,报应来了,我要看着你怀着浓重的愧疚,一步步走向死亡。
蒋氏果然被她的“孝心”打动了,那日陈清焰来,她就站在窗外,听蒋氏逼陈清焰同她圆房。
……
陈清焰来她房里的那天,谢玉湄正在灯下做女红,她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
孝子吗,都想着自家亲娘能长命百岁,陈府一败涂地,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她高兴得起来,只有抱孙子。
谢玉湄再没像从前那样含羞迎上去,她等着陈清焰主动低头来求她。
可惜,她忽视了自己曾在这个男人身上用下的心,他的手落在她背上,她的身子就酥麻了半边。
这一晚上,她怕是死都忘不掉了。
他脱下她的衣裳,分开她的腿,身子便沉了下来,痛意让她失声惊叫,指甲深深的陷进他的后背……
这一夜,他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她身上起起伏伏,她也极尽妖娆之姿,她的目的很简单,趁着年轻,用身体勾住这个落魄的男人,然后扶正。
陈家在苏州府还有祖屋祖田,失了官,家产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若扶正,依旧是一辈子不愁吃穿!
……
知道自己有身孕的那一天,谢玉湄激动的哭了,蒋氏也高兴,各色补品像不要钱似的往她房里送。
她摸着尚未隆起的肚子,得意洋洋的想:母凭子贵,她终于可以扶正了。
然而,四个月后,陈清焰的一句话,直接把她从天堂打进了地狱。
他说:“我既让你怀了我的孩子,便不会亏待于你,只要你安份度日,陈家便能为你遮风挡雨。旁的,不要肖想,你也肖想不到。”
那一瞬间,谢玉湄感觉自己的血,一下子停止了流动。
第六百九十四章番外 谢玉湄(三)
等谢玉湄清醒过来的时候,陈清焰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红着眼圈问珍珠,“如今我谢府的门弟高过陈府,为什么我连一个正房奶奶都不能肖想?”
珍珠动了动唇,半晌才答道:“要不,去求求夫人,夫人盼孙心切,说不定会答应。”
谢玉湄眼睛一亮。
对,去求夫人,只要她同意,就算陈清焰心里一万个不乐意,看在夫人的面上,他都会应下。
谢玉湄赶紧拭了泪,匆匆往夫人院里去。
院里一个下人都没有,怕是都忙着收拾往南边去的行李,她走到正门口,隐隐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是夫人心腹月娘的声音。
谢玉湄一下子站定。
“夫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谢姨娘如今怀了身孕,要不……就把人扶正吧。”
“……”
月娘:“我知道夫人嫌弃她的出身,可今时不同往日,哥儿就算娶妻,还能娶到高门中的女子吗?但谢家这会正得势着,且不说别的,只说谢三爷,官儿就不小。虽说三爷与谢姨娘不亲,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慢慢先处着,将来处好了,再与安亲王那头连上线,陈府的复起也就有指望了。”
蒋氏冷笑一声,“我陈家落魄了没错,可陈家诗礼大族出身,她谢玉湄是什么出身?她那个娘,那个弟弟又是什么德性?”
“这……”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若把这种女人抬成正室,那陈家才是真正的完了。我不仅不会把她扶正,将来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不会让她带在身边教养,她还不配!”
月娘大惊失色:“夫人?”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陈家想要真正的复起,主母就要知书达礼,回头我会帮哥儿寻一门好亲,不求大门大户,只求她读书多,明事理,懂分寸。什么谢三爷,什么安亲王……月娘啊,靠谁都不如儿孙争气啊!”
谢玉湄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半年来自己端茶递药,伏低做小的服侍蒋氏,换来的竟然是她要抢走自己的孩子。
好狠毒的心啊!
谢玉湄感觉浑身被冬日的寒风吹的冰冷,这几句话,硬生生的把曾经住在她心里的那个恶魔给唤醒了。
她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眼底的泪,簌簌而下--
蒋氏,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在你抢走我孩子之前,我先要了你的命!
……
陈家离京,走的是水路,谢玉湄与陈清焰一个船舱。
女子有孕,前三月不能行房,三月便可。
离京的头一天晚上,陈清焰喝了八分醉,谢玉湄穿上一件月牙白对襟小袄,这颜色是那个贱人惯常穿的颜色,她把他扶到了房里,轻手轻脚的为他脱去了衣衫,然后在屋里燃了一支催/情香。
这香是从邵姨娘那里拿来的,她和小厮鬼混,胡天胡天靠的就是点这种香。
香烧到一半的时候,男人像只野兽一样扑上来,她没有像从前那样叫他“爷”,而是连名带姓的喊他陈清焰,世上的女子,只有那个贱人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果不其然,他把她当成了那个贱人。
那一夜,他要了她整整五次,每一次动情的时候,他叫的都是那贱人的名字。
天亮时分,谢玉湄拖着被碾得粉碎的身子,把事先备下的一碗打胎药喝了小半碗,然后将香和药碗一齐扔进了大运河里。
清晨,陈清焰幽幽转醒,入眼的身下一滩血水,他吓得魂飞魄散,大吼一声:“谢玉湄?”
他的叫声淹没在呼啸而来的痛意中,谢玉湄紧咬的牙关此刻才发出第一声惨叫:“爷,救我,救我!”
接着,蒋氏闻讯而来,在看到床上哀哀欲绝的谢玉湄时,她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痛不欲生的谢玉湄瞳孔深处猛烈的浮出笑意。
哈哈哈哈哈……你们算计我,算计我的孩子,我就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比狠毒,你们谁也比不过我谢玉湄。
……
船就那么大,昨晚爷一声声叫的那个名字,长耳朵的人都听见了,谁都以为这个孩子是陈清焰做的孽。
蒋氏在狠狠抽了儿子一记巴掌后,病情一下子加重了几分,因为落下的是个男胎。
陈清焰更是自责不己,拉着谢玉湄的手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谢玉湄心里痛快极了,她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一辈子扶不了正,这个男子都不会怠慢她一点。
她笑到了最后,她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
果然,到了苏州府,谢玉湄住进了西边最好的院子,吃穿用度都与当家奶奶一般无二,陈清焰甚至让她管了家。
而蒋氏的身子却是一天坏过一天。
旧年陈家风风光光入京,如今落魄着回来,陈氏一族不敢对陈老爷和陈清焰如何,只把气都出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从前的蒋氏何等心高气傲,但此刻呢,她除在月娘前偷偷抹泪外,连句硬气的话都不敢说。
陈清焰的话也少,他常常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两眉之间多了一道深深的皱纹。
夜间,他便会歇在谢玉湄的房里,可能是因为那件事情的阴影,他极少碰她,就算谢玉湄再主动,一个月里他只碰她一次。
但每天晨起,谢玉湄清楚的能感觉到,他是需要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谢玉湄看着枕边这张脸,心里满足的同时,又升起无穷无尽的空虚。
……
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管氏拖着病体给儿子张罗娶妻的事情。
谢玉湄知道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她已经连醋意都没有了,她正忙着在管家这项事业中捞油水。
这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唯独银子是真的。
新奶奶定下来的那天,谢玉湄就知道了那女人一切,小户读书人家出身,听说模样长得也一般,跟着父亲读了几年书,肚子里有点墨水。
这样的普通女人,不是她谢玉湄看不起,她根本不可能拢住爷的心。
果然,新婚那一日,她在爷脸上没看到多少笑容,只觉得他像个傀儡一样被人牵着做这做那。
倒是蒋氏很开心,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受了儿子媳妇三个头,只是那时她擦再多的胭脂,都已经遮不住她布满死气的面容。
第六百九十五章番外 谢玉湄(四)
新奶奶姓吴,叫谨言,她老子一定是觉得自己老婆的话太多,所以给女儿起了这个名字。
果然,名如其人,吴氏是个沉默寡言,且无趣的女人,长得也很无趣。
陈清焰娶她,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敬主母茶的那天,谢玉湄咬牙跪下,一杯热茶举过头顶,吴氏接过茶,抿一口,交给边上的丫鬟,开口道:“你我同为爷的女人,自当姐妹一心为这个家。”
姐妹?
谢玉湄心中冷笑,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两个字,谁他娘的和你是姐妹?
吴氏的见面礼是一只簪子,上面嵌的红宝石,成色不好,又小,一看就是家里没什么钱的。
谢玉湄接过簪子,抚了抚头上的凤簪,果然,吴氏的脸变了变。
她拿出理家的帐本,交到吴氏手上:“奶奶没进门前,夫人生着病,爷把家交给了我;如今奶奶进了门,这帐还是奶奶管的好!”
吴氏倒也没推辞,接过帐,道了声“辛苦了”,谢玉湄淡笑了下,在一旁安安份份坐下。
她知道这时候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陈清焰的眼睛里,自己越听话,这人的心就越偏向自己。
果不其然,在新奶奶房里呆满三天后,陈清焰便往自己房里来,虽然两人没行夫妻之事,但这足以让新奶奶明白,自己这个贵妾,是她惹不起的。
陈清焰也没有让妻妾有争风吃醋的机会。
他初一到十五,睡在正妻房里;十六到月底睡在谢玉湄房里,谁也不亏待谁。
到于房事,更是公平,一人一次,谢玉湄用脚丫子都能想明白,这个新奶奶男人根本没放在眼里,不过和她一样,是个生育工具罢了。
蒋夫人看中吴氏,除了她知书达礼,出身清白以外,还看中了她屁股大,好生养。
果然,新婚三个月后,吴氏便怀上了,消息传来的那天,谢玉湄躲在房里狠狠哭了一场,若那个孩子还在,这会都能叫她娘了罢。
……
可惜吴氏的身孕,也挽不回蒋氏的命。
蒋氏走的那天,接着陈清焰的手死死不肯撒手,千言万语到头来,化作了一声声的“清儿,清儿”,叫唤了半天才咽得气。
她的葬礼办得十分的简单,娘家没了人,婆家的人又恨她,灵堂上稀稀拉拉的,连个哭丧的人都没几个,好生凄凉。
作为媳妇,谢玉湄自然是要守灵的,她看着那具普普通通的棺材,眼中流着泪,心里却在笑。
她掌过家,知道陈家并非没钱,不敢用好的棺材是怕引起陈家人的不满。
想那蒋氏的从前,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霸道,那时候的她如何会想到,自己死后会被人塞进这样的棺材里。
蒋氏一走,陈清焰的魂似乎也被带走了,这个男人经历了朝争,罢官,失子,丧母,已经完完全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话一天比一天少,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开口,也不往妻妾房里去,只在书房将就着。
陈老爷怕他闷出病来,托了关系帮儿子找了个差事,去杜财神身边做管事。
杜家和陈家是世交,当初平王得势的时候,陈老爷没少照拂杜家,如今风水轮流转。
谢玉湄这时却遇到了一件糟心事,她那个讨债鬼的哥哥找上了门。
谢玉湄恨他,更恨邵姨娘。
如果不是她纵着儿子,他们这一房怎么会是如今的这个局面?
但凡这王八蛋争口气,能读个功名出来,邵姨娘何至于被那贱人逼死,自己何至于无依无靠的在这陈府里?
谢玉湄只给了一百两银子打发这个赌鬼,钱对于她来说,如今就是命根子,她的命,谁也别想拿走。
哪知这一百两银子不到三天,就被这赌鬼花光了,赖皮狗似的又粘上来,谢玉湄真想一把砒霜毒死他算了,这种人渣,他怎么有脸活在这世上的?
实在被缠得没办法,谢玉湄只好求男人,陈清焰哪会用一个赌鬼,直接一口回绝。
这赌鬼也是豁出去了,自个跑到杜财神跟前毛遂自荐了。
因为这件事情,谢玉湄在陈府好一阵没抬得起头来,此刻她暗暗生了后悔,她不该为了赌那口气,把那个已成了人形的男胎打掉的。
父母兄弟靠不上,能靠的唯有儿子,她怎么就那么傻呢?
……
陈清焰去了杜财神那里,整个人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又过几个月,吴氏生了,生了个胖儿子,七斤六两,陈家总算有了些人气。
看到孩子的时候,谢玉湄平静了几年的心绪,一下子被掀起风浪来,她想掐死他。
但看到初为人父的陈清焰脸上半点喜色也无,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这念头又死死的压了下去。
她和这个男人做了多年的夫妻,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都了如指掌。
他不喜欢这个儿子!他娶妻生子,只是为了给蒋氏,给陈家一个交待!
吴氏怀孕的这九个多月,陈清焰一次也没歇在她的房里,借口是守着重孝。
他倒是常常来谢玉湄房里,但谢玉湄知道,他来只是为了通过他她,想念另一个人,她和高玉渊是姐妹,眉眼之间多少有几分相像。
男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有着最深重的痴念,这几年谢玉湄也想明白了,什么情啊爱啊,都是过眼云烟,还不如银子来得实在些。
从前在闺中,她对陈清焰那叫一个痴迷,如今时间长了,那感觉也就如此。
他也只长了一个脑袋和两条腿,也会放屁和拉屎,除了那张脸好看些,和别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谢玉湄此刻总算明白了邵姨娘为什么在父亲被流放后,就和年轻帅气的小厮混在一起。
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哪有年轻男人身体能给她慰籍。
谢玉湄甚至想,陈清焰就算得到了高玉渊的心,两人结成夫妻,早晚有一天也会两看两生厌,说不定到时候陈清焰还不止一个姨娘。
她算是看透了,这世上哪有不贪吃的男人,陈老爷对蒋氏够深情吧,蒋氏死后,他不还是睡在姨娘床上,做着那种事,他也没说为蒋氏守着?
都是一丘之貉!
第六百九十六章番外 谢玉湄(五)
谢玉湄去京城其实有两重打算,一重是想走走大房的路子,看看有没有赚钱的营生。
这些年她存了不少钱,放在钱庄也生不了几个钱,她得另想办法;
第二重她想找京里的名医诊诊脉,自从滑了一胎后,她始终没有身孕,苏州府这边的郎中诊了脉,都说不出个道道来,她想去京中瞧瞧。
让陈清焰答应是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她只需说一句话“自己的娘家人都在京中”,娘家人也包括那贱人,陈清焰能不同意吗?
这个男人可是做梦都叫着那贱人的名字呢!
吴氏对男人带姨娘上京的事儿很有些看法,暗下劝了几次,见劝不动,才把谢玉湄叫到跟前,酸酸的说了几句“好好照顾爷”之类的话。
谢玉湄看着她绞着帕子的手,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陈清焰是有情的,否则也不会天天等到他回府歇下了,才肯落了院门。
她以为凭着自己的温柔和体贴,总有一天能让男人喜欢上她,可惜啊,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早就给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