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2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三爷:“……”
丫鬟:“……”对主子笑笑也有错吗?
苏长衫见谢奕为没反应,眉一挑,哼哼两声。
谢三爷忙跌了软,把筷子塞到他手上,“成,吃完早饭我就去写。”
苏长衫手往后一缩,目光幽幽地看着三爷,三爷立刻会意,拿调羹喂他喝粥。
丫鬟脸一红,摔帘而出。
苏长衫用手指点了点道:“瞧瞧,气性比我这个主子还大,赶紧辞了,让青芽回来。”
谢三爷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那笑的意思是: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写完信,让侍卫快马加鞭送去南越,一个月后,青芽带着四个小丫鬟跪在了谢三爷的面前。
青芽一边磕头一边哭,跟死了亲爹一样,把苏长衫吓了一大跳,心想:这丫头不会以为我欺负了他主子吧,冤枉啊,整夜整夜被欺负的人,是我啊!
青芽哭够了,从怀里掏出信递过去,又道:“这四人名唤梅香,兰香,竹香,菊香,是罗妈妈精心调教出来的,梅香擅长针线,兰香懂药理,竹香会算帐,菊香会做饭,小姐说以后就由奴婢和她们一道侍候两位爷。”
苏长衫冲谢奕为一点头,笑眯眯道:“我侄女就是会心疼人啊!”
谢奕为:“……”你这个长辈,有点太不稳重了!
青芽:“小姐还问,既然已经成了家,那就该立业了,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
这话,把两位爷给问住了,新婚一个月,好得蜜里调油,跟个连体婴儿似的,片刻都分不开,就想这么混吃等死下去呢,哪还能想得起来“打算”?
谢三爷捏了捏鼻子道:“我们还没有想好!”
苏长衫翘着二郎腿,幽幽道:“你家小姐是个什么打算?”
青芽挺了挺胸脯,十分自豪道:“我家小姐不想浪费鬼医堂这个招牌,打算把鬼医堂开遍九州。爷也是这个意思,正和大巫,温郎中他们筹谋呢,信里应该都写了。”
谢三爷赶紧拆了信,草草扫一眼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青芽。
青芽忙道:“三爷是嫌弃二成股的收益太少吗?”
苏长衫正在喝茶,一听,噗嗤一声,茶喷了一身,“什,什么,二成,给我们的?”
青芽:“是的,鬼医堂分成十股,小姐占四成,世子爷和大巫各占二成,还有两成,一成留给张太医,一成给了温郎中。小姐说,银子归银子,三爷和世子爷还是要找点事情做做,就当消个遣,逗个乐!”
“等下!”
苏长衫突然坐直了,“我想问问二成股一年的收益是多少银子,你家小姐有没有算过?”
“大致的测算过了,前三年可能一年有十几万两银子吧,后面说是可以成倍往上涨!”
噗嗤--
这回轮到谢奕为喷了自己一身。
……
青芽一来,整个宅子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她是罗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又在安亲王府呆了那么些年,一言一行都得按着王府的规矩来。
连苏长衫这么个挑剔的人儿,都被她侍候的无话可说。
谢三爷就更舒心了,转身就做了甩手掌柜,天天和苏长衫腻在一起,美其名曰要想未来的营生,实际上没想几下,两人就想到床上去了。
青芽见这两人整天没个正形,刚开始的时候心下很不忿,怪世子爷把三爷带坏了,但想着小姐临走前的交待,只能安下心来。
小姐是这样说的--
世子爷是死过一回的人,他就是想把天捅个窟窿,你也别拘着,只说捅得好!
日子久了,青芽发现真正没个正形的竟然是三爷。
人家世子爷看书看得好好的,他非凑过去;
人家世子爷洗澡洗得好好的,他非跟进去;
人家世子爷吃饭吃得好好的,他非喂上去……
青芽简直没脸看啊--
三爷啊,你还是过去的那个三爷吗?
第七百零九章番外 苏长衫(五)
谢奕为半夜惊醒,心悸如鼓,几近慌张的伸手一摸,碰到苏长衫晾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他嗓子眼里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下来。
谢奕为抹了一把冷汗,起身下床倒了杯温茶,一口饮尽,方才悄悄的回到了床上。
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苏长衫,他呼吸清浅而绵长,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柔软的长发散着,懒洋洋的勾在下巴上,他看起来既不强势,也不纨绔,只是个安静的人儿。
这几日江南变天,他的身子突然烧起来,夜里更是咳得厉害,有时候还能咳出血丝来,不用郎中看,也知道是身子虚。
谢奕为把他的手塞进被窝,又将被子替他盖得严严实实。
一入冬,这人便手脚冰冷,自己盖一床被嫌热,他盖两床被嫌冷。人也懒了不少,缩在房里,烤着火半步都不想动弹,一到外头就喊冷。
想他头一回见他时,这人穿得比谁都单薄。
到底是伤了底子。
谢奕为扒开他的长发,将掌心贴在他额间,还是有些发烧,他心疼的不行,低头亲了亲。
苏长衫像是被惊动了,但没有清醒,只是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阿为”,又睡着了。
谢奕为被这一声叫,叫得心浮气躁。
这几日两人因为以后做什么营生的事情吵架,这家伙非要开个跟京城一模一样的怡红院,理由很充份,说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在怡红院,很有纪念意义。
谢奕为哪肯!
他是见识过怡红院灯红酒绿的一面,好好的人儿到了那里都得学坏了。
一个要开,一个不让开,苏长衫整天阴沉着一张脸哼哼说自己的病是被他气出来的。
谢奕为差点没被他气出一口老血来。
若换了从前,此时此刻他就应该把人搂过来,好生缠绵一番,
但这会他只能掀了被子,披衣裳去外间吹冷风。
青芽听到动静从榻上爬起来,“三爷,要什么?”
谢奕为一屁股在榻边坐下,压低了声音道:“我想搬离杭州,去两广住些日子,那边暖和,对他的病也好。”
青芽打了个哈欠道:“入了两广,离南越也近些,等到了夏季两广热了,咱们就往南越去看看小姐如何?”
“不去南越,那边湿气太大,他身子没好透,还得缓上两年!”
青芽听了,脸上的表情微妙的扭曲了一下,心说:三爷啊三爷,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侄女,忘恩负义啊!
“你明儿带着人收拾收拾,再到外头去订一辆最豪华宽敞的马车,府里的人都辞了,把大门钥匙丢给玉灵阁的掌柜,让他每日派人过来瞧瞧……”
话说一半,房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咳嗽声,青芽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再定睛瞧时,“忘恩负义”的人早没了影儿。
青芽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哪里好,我从前是眼瞎了吗?
……
翌日,苏长衫听谢奕为说要去两广住些日子,激动的立刻捧着他的脑袋,“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他早就在杭州府呆腻了,正想着去两广转转呢,哪知这人竟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意见一致,两人说动身就动身,可忙坏了青芽几个,白天黑夜的收拾东西。
出发那日,整整八辆马车,三辆坐人,五辆装东西,还只带了随身要用的。
谢奕为平常过日子不觉得,这一搬家他才发现,自己和苏长衫重逢后,竟然“产生”出这么多的东西。
这便是成家的意义吗?
……
马车晃晃悠悠驶出杭州府,苏长衫枕着谢奕为的腿,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这人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盯着他的手指瞧,瞧上十二个时辰都不厌。
“知道我那些日子躺在床上生不生,死不死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谢奕为一愣。
凉州城的那段往事,温湘都告诉过他,但从这人嘴里听却还是头一回。
“是不是想着我熬过来的?”
苏长衫笑笑:“倒是想着人来着,但想的统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我在想,我若真的走了,这么漂亮的手摸谁去啊?活小半辈子没见过女人,以后不会到老了还是个童子身吧?哎哟喂,那掌中的老茧该多厚啊!”
谢奕为被活生生气笑了:“苏长衫,你脑子里就装这些?”
“幸好装了这些,否则我这一口气还真上不来。”
苏长衫拿起他的手指放齿间轻咬了下,“我先睡会,昨天被你折腾死了,你说你一个文弱书生,哪来那么大的劲?”
谢奕为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把手往他脸上一盖,“睡你的觉吧!”
苏长衫得瑟的哼哼几声,心说:被欺负的还没害羞,欺负人的却害羞了,有这样的吗?
……
车子一路向南,白天赶路,晚上打尖,慢慢悠悠的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广州府。
事先,谢奕为早命人在广州府买了座二进的小宅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行人搬进去,两位爷又过起了厮混的日子。
因为天气暖和,苏长衫的咳嗽不治而愈,人也精神了。
这人一有精神就闲不住,撺度着三爷租了条游船,置了桌酒席,请了唱曲的姑娘助兴。
一曲唱罢,姑娘放下琴,坐到酒席上,拿空杯子倒了杯酒,轻轻送到苏长衫嘴边。
“爷,怜儿敬您一杯!”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爷才是今儿的正主,边上那个穿青衣的,虽然长得一身书卷气,实际上也就是个侍候人的,瞧这剥得一手的虾汁,虾子都进了别人的嘴。
苏长衫喝了几杯酒,眉眼迷离的看了看她,没动。
姑娘惯长在风月场中走动,柔柔道:“爷定是嫌怜儿薄柳之资,不肯赏脸。”
苏长衫目光掠过这花容月貌,心想:人家姑娘也不容易,喝一杯就喝一杯吧。
正要把嘴凑过去,谢奕为突然把酒杯重重一放,脸沉了下来,眼中的寒光仿佛在说:这杯酒你敢喝试试?
苏长衫莞尔,不紧不慢地看了谢奕为一眼,笑道:“我倒是想喝,可家里有个爱捻酸的媳妇,若被他知道了,门都别想进啊,罢罢罢!”
“哟,爷惧内啊?”
苏长衫眉眼高挑,笑得油滑:“惧啊,这辈子最惧的人就是他。”
谢奕为听到这里面色未改,嘴角却勾了起来!
第七百一十章番外 苏长衫(六)
怜姑娘嗔嗔赞道:“爷可真是个痴情种!”
“是吗,我觉得也是!”苏长衫朝谢奕为抛了个媚眼,“这话不知道我媳妇听见了,心下会不会很感动!”
谢奕为:“……”一会你就知道了。
怜姑娘又唱了一曲,领着赏银离开了游船。
青芽见两位爷都没有回府的意思,一边命船家靠岸,一边带着丫鬟铺床整被。
苏长衫醉眼懒散,歪在船头直打哈欠,谢奕为怕他吹着风,返身进舱里拿了件外衣给他披上。
船靠岸,挂上两盏红灯笼,示意租赁此船的贵客要在船上过夜。
两人头挨头靠在一阵散了会酒气,突然湖面上传来一阵躁动声,似乎有人在船上打起来了。
谢奕为朝青芽递了个眼神,青芽忙让侍卫去打听,说是逮了个男扮女装的倭寇。
苏长衫听了,脸便冷了下来,“这东瀛人可真会钻营,成天介惦记着我大莘。”
谢奕为拍拍他的后背,低声道:“如此一来,必是每条船都要查一遍,咱们还是回府去吧,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话,已经说迟了,只见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原是官兵到了,遥遥一看,领头的竟然是齐进。
谢奕为忙把苏长衫往怀里一搂,走进了船舱。
齐进原本没在意,眼角的余光淡淡扫过,瞬间觉得眼熟的很,正要再看时,人却不见了。
此刻有侍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一下将他的思绪打断,他顾不得多想,便大步离去。
这时湖边飒飒起风,深幽僻静,灯笼点点暗暗,不由一阵寥落之感飘落心扉,齐进突然想起京城来。
京城的繁华更似两广,一到晚上,怡红院里……
齐进突然顿住脚步,猛的一回头,目光死死地盯着某一处,片刻过后,他朝身旁的人低语几句,脚步轻点,不过几个起伏,人已经轻轻落在了船头。
船尾的两个侍卫大惊,忙提剑迎上去,其中一人怒喝道:“大晚上的,谁敢扰我家公子的兴?”
齐进眯了眯眼:“你家公子姓啥名谁,何方人士?”
“关你屁事!”
两侍卫对视一眼,手中的剑一翻,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过去。
齐进抽出绑在身上的软鞭迎战,十几个来回后,两侍卫落了下风,突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
“慢着!”
齐进一听这声音,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往后猛地退了一步,嘴一张一合,半天没有说出句话来。
“三爷,人都已经打上门了,不如请进来吧!”
“你作主便好!”
话落,只见一青衣丫鬟从舱里走出来,冲齐进福了福道:“我家公子有请!”
那一声三爷,齐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突突的冲进舱里,目光一对上,心跳沉沉,低喃道:“果然是你。”
苏长衫从榻上起身,摇着扇子上前,笑道:“世人都说被禁军统领的狗鼻子、狗眼睛盯上了,这辈子都别想逃脱,原来是真的?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齐进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沉默良久后,挺直脊背,拱手平伸,自上而下,磬折躬身。
礼毕,头先抬起,仍盯住他,咬牙道:“旧年在怡红院,曾见过一回世子被人搂在怀里的侧影,难忘之极,和刚刚世子走进船舱那一幕,八成像。”
娘的,这样也行!
苏长衫心虚地去看谢奕为,见他脸上隐隐露出怒意,不由抚额,一语双关道:“八百年前的事情你都记在心上,疯了不成!”
谢奕为眼角跳了两跳。
齐进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到青芽手里,“帮着去重置一桌酒菜来,我去那边打个招呼,马上就来。”
青芽拿着金子没敢动,只去看谢奕为,谢奕为没好气地用胳膊蹭了蹭那掩额的人,后者立刻冲他温颜莞尔,然后和蔼可亲地吐出几个字:“心肝,你说了算!”
谢奕为顿时脸红脖子粗,呆愣当场。
齐进刚要转身走出船舱,一听这话,两条腿缠在一起,扑通一声冲苏长衫直直跪下。
苏长衫不要脸的来了一句:“齐统领啊,你这个礼太大了!”
齐进:“……”
……
酒菜端上,船又离岸。
苏长衫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从鬼变成人的事情交待清楚,齐进听完,目光从他身上,落在谢奕为身上。
苏长衫好奇道:“你瞧他做什么?”
齐进轻飘飘的叹了口气,低低道:“我听说三爷在灵隐寺出家了,万没想到……皇上以为世子爷为国捐躯,还追封为一品大将军,卫国公伤心过度,常年卧床不起,世子爷无论如何也得往京里送个信啊,大不孝啊!”
得了吧!
他瞒着皇帝,可没瞒着亲爹,亲爹卧床不起,怕是做给皇帝看的,就为了让皇帝多往卫国公府送点东西。
苏长衫把头轻靠在谢奕为的肩上,开始胡诌起来,“我这一身残躯,了尘和尚说活不过五六年,又何必再让他老人家受一次失子之痛呢!至于皇上那边,罢罢罢,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还是当我死了好!”
五六年?
谢奕为一怔,扶在他腰上的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苏长衫痛得眉头拧成一团,忙龇牙咧嘴道:“这五六年,我就打算和三爷相亲相爱的了此残生了。哎啊,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三爷能有今天不容易啊!”
谢奕为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