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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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渊起身,走到庭院当中。
此刻,暮色笼罩,寒风四起,算算日子,初冬快来了。
无人知道,她其实心里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豁达。
这世间,不是成,便是败;
她想败吗?
谢玉渊问自己,答案很肯定:不想。那么,这么多嫁妆拿到手后,该怎么处理?
娘和她不过是两个弱女子,保不住的!
……
月亮悄末声露出半张脸,一分羞涩,一分娇美,一分情怯。
万花楼里。
台上的美人只着红绫抹胸,露出香肩。胸前的高耸因为紧勒的原因,随着身姿上下跃动,看得人直流口水。
最要命的,细腰如水蛇般扭动着,露出若隐若现的腿儿,让人浮想联翩。
王直公公已然看呆,两只眼睛瞪出来,嘴角涎出一滴口水,恨不能上前摸一把。
极品,人间极品。
比京城他府里的那三个女人,好的简直不是个事儿,这赶扬州城没白来。
苏长衫持扇轻摇,目光只在王直身上打转。
这没根的男人委实可怜啊,再漂亮的女人,都只能看得着,摸得着,干不着。
时间一长,再怎么正人君子都活脱脱成了色鬼模样。
这时,有侍卫上前在苏长衫耳边低语了一句,“爷,人到了。”
苏长衫伸出脚,轻轻的踢了李锦夜一眼。
李锦夜恍若未闻,仍笑盈盈的看着台上的香艳女子。
苏长衫心中气恼,一堆白花花的肥肉,有什么好看的,送给他都不要,偏这货还看得仔细。
李锦夜瞄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叹道:“真是刹风景。”
此时万花楼的妈妈引着六个绝色女子过来。
“三位爷,这几位姑娘可还入眼?”
“三位爷好,请爷怜惜。”女子齐声说道。
王直眉染喜色,“十六爷,苏爷,您们先挑。”
李锦夜手指一点,随意点了个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立刻嘤咛一声,依偎进李锦夜的怀里。
苏长衫更随意,就近的拉了两个,“直爷,剩下的可都归你了,你悠着些啊!”
王直心中一喜,暗道今日可算是开了荤了,将四位姑娘左拥右抱,搂作一团。
三人搂着自己的妞儿上楼,各自进了房间。
门一关,李锦夜怀里的女人立刻退开几步的,指了指屏风后面,便悄然离去。
李锦夜慢慢走过去,离屏风越近,他的脸色越白。
临近,他反而不往前走了,“阿姑丽,出来吧。”
话落,一袭红衣像团火一样的飘过来,女子眼窝深陷,鼻梁高直,肤色雪白。
她几乎和李锦夜一般高。
“李锦夜,我就知道你没死。”
李锦夜眼眶一热,扑倒在阿姑丽的怀里,“阿姑丽--”
第八十七章惊变
阿姑丽比李锦夜大整整十岁,略带薄茧的手,轻抚少年的后背,眼泪含而未落。
“阿夜啊,整个王族就剩下我们姐弟俩了。”
李锦夜哽咽,“阿姑丽,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天我明明看见……”
阿姑丽冷笑道:“你忘了,你表姐我除了是回纥公主外,还是黑风寨的大当家。”
当她是黑风寨的大当家时,公主帐里必有一个与她相似容貌相似的侍女扮作公主。
没想到,竟然让她逃过了灭族之灾。
“你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锦夜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正要开口,只听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惊呼。
两人迅速分开,对视一眼后,阿姑丽身形一飘,消失在屏风之后。
李锦夜疾步走出房间,刚走两步,就见苏长衫跌跌撞撞从房里跑出来,“侍卫,侍卫……”
“砰-砰-”几声,从四面的窗户里涌出七八个黑衣人,持着明晃晃的刀向苏长衫和李锦夜砍去。
青山、乱山从暗处现身,拔起身后长箭,以一敌十迎战上去。
听到动静的王公公连滚带爬地冲出来,白花花的屁股大半个露在外面,一看外面的动静,吓得快尿了。
李锦夜心中冷笑一声,装作害怕的样子,把王公公挡在了胸前。
就在怡红院乱作一团之时,从正门口涌进一队护卫,黑衣人一看情势不妙,为首的打了个手势,一个跃身,从窗户逃走。
青山、乱山正要去追,李锦夜忽然推开已然软作一团的王公公,手朝苏长衫一指。
青山、乱山吓得魂飞魄散。
苏长衫捂着手背上的伤,一张俊脸,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黑,显然那匕首上沾了毒。
李锦夜抬起腿,二话不说朝王公公踢过去:“好你个王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害我们呢。”
王直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整个人缩成一团肉球,“十六爷,冤枉啊,奴才真的是冤枉啊!”
“这话,你跟我父皇分说去。”
轰!
王公公吓得魂飞魄散,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开玩笑,眼前的这一位刚刚出宫开府的皇帝之子,宫中排行十六,人称安王。
安王这一趟是奉了皇帝之命,前来检查江南的江道河工,这位祖宗要是出点事,自己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皇帝砍的。
皇上,奴才真的是冤枉啊!
……
安王入扬州府遇刺一事,这让小小扬州府像遭遇了地震一样。
扬州知府李大人光着脚从爱妾的房里跑出来,黑灯瞎火的还摔了个狗吃屎。
李大人一看这么大的事儿,不能让他一个人担着啊,立刻把所有扬州城的官员叫了来。
连官阶比他高的巡盐御史陈海都被叫了来。
谢二爷虽然白天领了旨升官,但还没做好交接,头上还顶着个知县的帽子,当然不能不来。
众人一商量,一方面立刻命人查封万花楼,楼里所有瘦马被下大狱,严刑拷打,逼问出杀手。
一方面又令师爷写了奏章连夜派人送往京里报讯。
遮,是遮不住的了,不如主动一点向皇上承认错误,也许还能换来个宽大处理。
奏章一送出,李知府派出整个扬州府的衙役,将安王的行宫团团护住,就连苍蝇飞进去,都得检查一下公母。
自己则率着众官员前去问安。
刚过湖心小轿,就只见从二楼飞出一只大花瓶,“砰”的一声在他们脚底下炸开。
再一看,内侍王公公直直的跪在楼下,微胖的身子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吓得,有些摇摇晃晃。
李知府哪里还敢再往前,一撩衣衫赶紧也跟着跑了下去,湖心小桥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二楼栏杆处,李锦夜手拿着长剑,冲着楼下叫骂道:“苏世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们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给他陪葬,还不赶紧去请得用郎中来。”
像是当头被飞来的砖头狠狠砸中脑袋,李知府脑子一片空白。
苏世子?
苏长衫?
卫国公府的宝贝疙瘩?
李知府欲哭无泪,心道,这活阎王好好的,怎么也跟着来了扬州府,而且还中了毒,要死了!
想着卫国公府在京中的势力,李知府觉得自己的官帽摇摇欲坠。
错,何止官帽,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在摇摇欲坠。
陈海到底老成些,进言道:“知府大人,赶紧下令把全城的郎中都请来吧。”
李知府如梦方醒,“请,快去请……快啊……”
……
很快,扬州府叫得上名头的郎中齐聚行宫。
一帮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跪在地上依次上前扶脉。
郎中甲:“官爷啊,小的只会看头痛脑热,中毒没治过。”
郎中乙:“毒倒是会解,可这个毒,老夫从来没见过,得回家好好琢磨琢磨。”
郎中丙:“等下,我能解,我能解,我来查医书!”
……
房里每踢出来一个郎中,李知府的脸就难看三分,连踢三个出来,他的脸已经臭的连他娘都不认识了。
他偷偷斜着眼睛瞅了一眼身后的官员,心道:死就死吧,反正有这么多的人陪着,黄泉路上不孤单。
……
外头的热闹,谢玉渊全然不知,她正被罗妈妈逼着,坐进木桶里。
大桶里的水是用中药熬煮成的,之所以要泡是因为罗妈妈发现自家小姐的,没有府上其他小姐的白嫩。
不白嫩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谢玉渊从不像其他闺中小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就喜欢在阳光下散步。
罗妈妈懂药理,深思熟虑了好些天才想出这个方子,今天晚上是头一次试。
“小姐啊,女子从小就要开始保养,白白嫩嫩的才像千金大小姐。”
谢玉渊下意识看了下手。
手掌白皙,手指纤长,指甲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这手比起在孙家庄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几百倍,还要怎么保养?
谢玉渊不敢说不,这药浴也不是她一个人,连吃斋念佛的娘都泡了,可想而知罗妈妈想把她们母女俩变从前的欲望,有多强烈。
“刚刚绿柳居那头传来消息,说是二爷刚歇下,又出府去了。”
谢玉渊眉头微皱:“是出了什么事吗?”
第八十八章 你是什么人
罗妈妈摇摇头,“不知道。”
“邵姨娘闹了没有。”
“没闹。”
“那就是正事。”
罗妈妈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凝重起来,“小姐,我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好端端的,那一位怎么就想到了贵妃娘娘。娘娘死了可不止一年两年,长春宫里的草怕都要长成半人高了。”
谢玉渊一愣,自己前世、今世都没想到过这个问题,这还真把她给问住了。
“许是姑奶奶在天上见不得高家子孙没落成这样,朝着皇帝哭了一通罢。”
罗妈妈听到这里,背过身抹了两把眼泪,“贵妃娘娘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去的那么早,要是能留个一儿半女下来,高家也不至于没落成这样。”
高贵妃薨的时候,谢玉渊还没有生,所以她对上上一辈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
只听罗妈妈说过高家显赫的时候,贵妃娘娘独宠后宫,连皇后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只是人都不在了,还去想祖先辉煌的时候干什么。
谢玉渊轻声道:“罗妈妈,水冷了,我要起来了。”
“阿宝,如容,进来侍候小姐起来。”
无人应答。
“这两个小蹄子死哪里去了?”
罗妈妈嘴里骂了一声,掀了帘子走出。
谢玉渊等了一会,见也没了动静,忙唤了声:“妈妈……”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摇曳树枝。
谢玉渊喉咙发干,直觉有些不对,忙不迭的从木桶里爬起来,迅速的擦了下身子,把中衣穿上。
刚穿妥当,眼前晃过一道黑影,出手如电的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
随即把她往背后一背,几个跃身就飞上了飞出了房间。
星光杳然,光影斑驳。
谢玉渊无力的睁了睁眼睛,心想以后无论如何,也得买两个会点拳脚功夫的丫鬟在身边。
黑衣人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最后一个飞身跳进一处遍种桂花的庭院里。
院子郁郁葱葱,半点没有迟暮的意思,桂花树下,灰衣男子背手而立,背影瞧着有些发冷。
听到动静后,他缓缓转过身,表情柔和了些。
谢玉渊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她从未感觉心跳得这么快过,像是被一只手抓着,上下巨烈晃动。
大概五雷轰顶,也不外乎如此了。
微弱的月光映出了他的脸--英俊,冷漠,有刀刻一样略显瘦削但线条利索的轮廓。
目光从最黑的地方射出来,眼睛里倒映着小小火苗。
“谢玉渊,别来无恙?”
无恙你个头!
谢玉渊破口大骂,发现自己嘴唇能动,声音无全,恨得只拿眼睛去剜他。
李锦夜被她气鼓鼓的表情逗乐,上前一步,伸手点了好几个穴道。
“无恙你个头,你试试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泡着澡,刚穿好衣服就被人扛走?幸好我胆子大些,否则你现在看到我的,就是个死人,被吓死的。”
青山一半的脸隐在黑布里,只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心道:这谢小姐可真会告状啊,他可什么都没做。
李锦夜勾了勾唇,笑了。
“笑什么玩意儿,走的时候,不告而别,这会把我请来,又用这种下作手段。”
谢玉渊火大:“你怎么有脸笑得出来?”
李锦夜按了按眉心,这丫头大半年没见,身量没长,脾气到大了,和她那个师傅一模一样的火爆。
若不是扬州城的郎中个个中看不中用,他也不用深更半夜用这种方式把她给请来。
“你跟我来。”
“你让我跟着了来,我就来啊,你谁啊,也没正经教过我,不就白白担了一句小师傅名头,我……”
肩上一沉。
一件齐人高的披风落在肩头,谢玉渊抬头,心里轻轻一绊,望进了小师傅晕染了陈墨般的湛黑眸子。
对视之下,李锦夜迅速转身。
谢玉渊脚步却诚实的跟了上去,走了几层台阶,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披风,两条凤眉顿时拧作一团。
以她重回谢家仅仅一个月的见识来看,这处院子绝对不是普通人能住的,这披风也不是普通人该的披风。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扬州城。
两人上了二楼,李锦夜推门而入,指着床上的人说:“谢玉渊,帮我治好他。”
此刻,李锦侂恰好走到灯前,隔着灯影,谢玉渊看清他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
他的模样似乎又长开了一点。
谢玉渊收回视线,把烛火拿在手中,凑近了看。
床上的男子双目紧闭,白皙的面庞隐隐泛着青色,细看之下,还透着些许黑,红润微薄的唇则已变得黑紫。
若不是相貌英俊,真以为是见了鬼。
谢玉渊目光扫过那人的衣摆,双眸微沉,衣摆处绣着绿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到过孙家庄的那人。
师傅他们也就是见了他后,才不告而别的。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李锦夜,沉默不语。
李锦夜被她打量的无所遁行,只能淡淡道:“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是谁?你是谁?”谢玉渊挑挑眉,脸上的一副“你不坦白,我不治”的表情。
李锦夜垂下眼睛。
从谢玉渊的角度,他就像是失望地垂下了眼一橛,本来发那张脸看起来有三分犹豫,这一下立刻就有了十分。
谢玉渊觉得心坎上最嫩的一块肉好像被人重重地掐了一下。
“他中毒了。毒有一个时辰,未入心脉,此毒名乌头,两个时辰后,神佛难救。”
李锦夜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抬起时,已一派云淡风清。
“半年不见,医术又精进了些,不用望闻问切,就知道他所中何毒。”
“小师傅,你比较适合高冷的形象,拍马屁这个活,是我师傅的特色。”
李锦夜额青筋跳了跳,身体往前倾了倾,“能救吗?”
“这个毒和你身上的毒比起来,并不算什么,有救。”
谢玉渊瞟了他一眼,“小师傅,救之前,他是什么人就算了,但你总得告诉你,你是什么人吧?”
“凭什么我是什么就算了,谢玉渊,这不公平啊!”
床上的苏长衫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波流动。若不是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瞧着和常人没什么区别。
第八十九章是自信
谢玉渊迄今为止,正而八经接触过的男人,除了谢家的几个,也就她的两个师傅,陌生的男人一个没见过。
冷不丁听到中了毒的男人用这副调调说话,惊得唇半启,有些说不出话来。
苏长衫轻轻的叹了一声,“我是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