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二爷喝了口茶润润喉,便道:“父亲,母亲,昨天晚上除了王公公,世子被人行刺外,还有安王。”
谢玉渊原本正要伸手端茶,一听这话,猛的将手收回来。
安王?
谢老爷一头雾水,“我只听过平王,晋王,福王……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安王。”
谢二爷忙道:“这位是刚出宫分府的王爷,十五刚过,十六不到。”
听到这里,谢玉渊连连苦笑。
怕应该是的了!
小师傅不正是十五刚过,十六不到的年纪吗?
饶是她费尽心思想了很多回,也万万没有想到,孙家庄里那个眼瞎,身中奇毒的少年,竟然是当朝的王爷。
这么说来,她的师傅来头也不会小。
亏她那时候还惦记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会不会挨冷挨饿,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又被什么人下了毒……
毒?
谢玉渊心里“咯噔”一下。
既然小师傅是王爷,那他身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谁敢给龙子龙孙下毒?
来不及深想,便听谢太太又道:“这位安王,是宫里哪个娘娘的龙种?”
谢二爷摇摇头,“儿子没有打听出来,只是听同僚说是皇上养在外头的,去年下半年刚找回来。”
当今天天子风流成性,后宫佳丽三千不说,还喜欢往外跑,常有民间的女子有孕进宫。
“好好的,安王入咱们扬州府做什么?”谢大爷插了一句嘴。
谢二爷又摇头:“我们只见着了王公公,连世子爷都不曾见着,更别说是安王。”言外之意,鬼知道他来扬州做什么?
“那……刺客抓到了吗?”谢太太又问。
谢二爷看了下首处几个娇滴滴的小姐,“你们都回房吧,两个哥儿留下。”
谢玉渊木然站起来,朝长辈行了个礼后,便走出了福寿堂。
刚走几步,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难过。
难道说……小师傅的生母只是位民间女子。
否则,以他王爷的身份何其尊贵,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哪需要缩在庄上的一间小屋子里?
也不对啊!
小师傅身边有侍卫,而且他的举手投足间根本不像是遗留在民间的……
“三妹,三妹……”
“啊?”
谢玉渊如梦初醒地看了看四周,见跟儿前站着谢玉湖,其他两位小姐早已不见了踪影。
“二姐叫我什么事?”
“明儿可不能再找借口不进学了,谈先生都问过你好几次了。”
谢玉渊轻轻一叹。
前世,她削尖了脑袋想在女学中占有一席之地,结果偏偏被赶了出来。
这一世,她连女学都懒得去上,偏偏谈先生还惦记着,可真是讽刺。
“明天我会去的,谢谢二姐姐提醒。”
姐妹在路口道别,谢玉渊没往青草堂去,而是往园子里散步。
谢二爷把她们四个姑娘支开,会说些什么呢?
一圈步散下来,罗妈妈就把答案告诉了她。
第九十二章明儿是什么日子
谢二爷说的是:刺客抓到了,可惜都是死人。死人不会说话,线索到此中断。现在扬州府满城戒严,谢府的人无事不得外出。
谢二爷还说:安王、世子遇刺的事儿太大,弄不好扬州府的官场连根掀,他的升官之路会不会受影响,一切还得看上头的旨意。
谢玉渊听到这个答案后,手心里不断地冒出冷汗。
前世,她虽然被困在谢家,连扬州府都没有离开过,但京中的大动静,还是会传进她的耳朵。
前世,安王、世子的确遇刺过,但地点不在扬州府,而是在杭州府的西湖边。
遇刺是怎么发生的,刺客是谁,有没有被抓住……这些她统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三年后,在她成为吊死鬼的一个月前,安王起兵谋反,兵败后,于王府后院挥刀自尽。
想到这里,谢玉渊的心不由自主的漏跳了一拍。
……
暗夜森森。
行宫里灯火明亮。
谢玉渊站稳才发现,房里除了苏长衫外,还是青山这根木头,李锦夜没有出现。
“别找了,你家小师傅有事要忙,今天你看到不他。”苏长衫半倚在床上,露出胸前大片的春光。
谢玉渊没搭他这个茬,“手伸出来,我扶一下脉。”
“你还会扶脉?”苏长衫微惊。
“嗯,装装样子的,通常都扶不准。”
谢玉渊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在他的胸前扫过。
这家伙看上去比小师傅长一两岁,虽说是个世子,但浑身肌理分明,无一丝赘肉,应该也有几分拳脚功夫。
苏长衫一听这话,不由的眼睛亮了起来。
难怪这丫头入了张虚怀那货的法眼,原来……说话的调调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有点意思。
三根修长的手指落在脉上,手指的温度不冷不热,苏长衫见她明明扶不准,脸上还很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一逗。
他邪魅一笑,“怎么样,不会诊出来滑脉吧?”
谢玉渊连眼皮都懒得掀,松开了手,正色道:“脉象确实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确实滑脉,苏世子,恭喜。”
苏长衫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是男是女啊?”
“双胞胎。”
苏长衫:“……”好想喝口酒压压惊啊!
谢玉渊不再废话,命青山把苏长衫衣服褪尽,开始行针。
苏长衫细心的地现,今天的行针和昨天的行针又有不同,似乎是在他身上多插了十几根。
一通针完,谢玉渊瘫坐在榻前,冷汗不停,原本红润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苏长衫像个僵尸一样挺着,嘴欠,于是问了一句:“听说,你借着王公公这个东风,把你娘的嫁妆要回来了?”
谢玉渊累得不想说话,点点头。
“要回来以后呢?”
谢玉渊猛的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本世子知道自己长得玉树临风,风流潇洒,你不用再用眼光来暗示我了。”苏长衫笑道。
谢玉渊觉得眼前的男子,说话的腔调像个二百五,但眼里的深邃却提醒她,绝对不是。
她从榻上站起来,头一转,对着一旁的青山问:“送我回去吧。”
“谢玉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谢玉渊蹙了下秀眉,“世子爷,师傅说过,行医者不要和不熟悉的病人多作交谈,因为你弄不明白,他是想报恩呢?还是想恩将仇报呢!”
睛天霹雳!
苏长衫张了张嘴,头皮微微有些发麻,“你以为……以为我是在惦记你娘的嫁妆?”
谢玉渊微微一笑,“世子爷肯定是前面一种人,怎么可能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前面一种人是什么人?
报恩!
这丫头是在拐弯抹角,暗戳戳地提醒他,要护住她娘的嫁妆?
哎哟喂!
人虽然小,心眼倒不少,跟她那个师傅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苏长衫无声无息的翻了个白眼,“谢玉渊啊,这事你不应该找我啊,找你家小师傅啊!”
谢玉渊笑道:“我家小师傅只是个乡野小民,而你却是堂堂世子爷,我当然是找世子爷你啊!”
苏长衫:“……”
这话听着像是好话,可为什么他总感觉话里有话啊!
……
“暮之,你说谢玉渊那丫头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李锦夜刚刚从外头回来,一身的风尘仆仆,手刚拿起茶盅,听了这话后,又顿住了。
他目光微微闪过,片刻后唇角勾起笑意,“这丫头是在抗议我没有告诉她身份。”
“哟,这抗议倒是挺别致的。”苏长衫吊儿郎当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但细听听却有一分夸奖在里面。
李锦夜放下茶盅,转身就走。
“喂,深更半夜,你去哪里?可千万别去姑娘家的闺房啊,坏了人家的名声。”
李锦夜转身,居高临下的睨着他,“谁说我要去坏了人家的名声?”
“你?”
苏长衫一怔,“那你这是?”
“今天的功夫还没练,我去出身汗。”
“等下!”
苏长衫霍然挣扎了起身:“你真不和你那个便宜徒弟叙叙旧,交待一下身份吗?”
李锦夜转过身,面沉如水,“只是一个路人,配我交待身份吗?”
苏长衫惨淡的唇,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李锦夜盯着他的胸色,冷笑道:“要不是因为你的毒,我也不会和她见面。”
“为什么,那丫头挺可爱的。”
李锦夜古怪的笑了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苏长衫若有所思的吸了口气,喃喃道:“不就是怕牵连到她吗,装得跟什么以的。”
李锦夜走到湖边,握拳咳嗽了几声。
乱山从暗处隐出来,“爷,有什么吩咐?”
“王直呢?”
“在房里睡觉。”
“把人喊来。”
“是。”
片刻后,王直拎着袍角匆匆跑过来,头发有些乱,一看就是刚从床上被拎起来的。
“十六爷,这么晚了您叫奴才来……”
“王公公,明儿是什么日子?”
王直茫然抬头:“……”什么日子?
李锦夜不由自主的眯了下眼,漆黑的瞳孔里有寒意,一闪而过。
第九十三章还嫁妆
王直吓得赶紧跪下,“十六爷请明示,奴才真……真想不起来。”
李锦夜脸色蓦地一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公公,你可别忘了这一趟来扬州府的目的。”
王直如梦方醒,极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手轻轻的煽了几下脸,“瞧奴才这记性,真真该死,差点耽误了大事,!”
李锦夜甩袖而去。
王直等他走远了,眼珠子滴溜儿转了几圈,“来人。”
“公公?”
“明儿午时,备轿去谢府。”
“是。”
……
谢玉渊回到房里,吹灭了油灯,想睡一时又睡不着,脑子里转悠着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
当今天子皇子众多,安王排行十六,根本不是夺嫡的热门,年纪轻轻为什么要起兵造反,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这一世,历史的轨迹是发生改变?
还是沿着既定的路线走下去?
谢玉渊慢慢从床上拥着被子坐起来,苦笑连连。
哪会有什么改变?
她就算绞尽了脑汗想把命运改变,爹不还是死了,自己和娘不还是回到了谢府?那场行刺不还是发生了?
只是细节不同而已,但结果……却是相同的。
闺房里异常安静,谢玉渊托着腮,对着窗户外摇曳的树枝怔愣了很久。
四更鼓起。
谢玉渊倒在被窝里,几个翻身之后,行针后身体的疲倦袭来,她头一歪,睡得不醒人事。
翌日。
谢玉渊洗漱妥当后,便早早的去了福寿堂请安。
福寿堂里空无一人,一问,老爷大清早就出门去了;太太夜里染了点风寒,受了点惊吓,还没起身,所以免了儿孙的请安。
谢大爷去了铺子上;谢二爷去了衙门里。
谢玉渊站在偌大的堂屋里,看着一旁擦桌抹凳的小丫鬟们,淡淡的笑了。
今天是归还娘嫁妆的日子,谢家人一个个避而不见,这脸皮,也是天下无敌了。
“小姐,怎么办?”不放心跟来的罗妈妈眉头皱得能夹死个苍蝇。
谢玉渊沉默了一会才说:“别急,这太阳还没有下山呢,等下了山再说,咱们先回房。”
罗妈妈心里一阵难过。
这王公公还没有走呢,这谢家人一个个就装死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主仆二人回到青草堂,谢玉渊和往常一样,歪在榻上看医书,恬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罗妈妈见小姐这么沉得住气,心莫名的跟着稳了下来。
也是,急有什么用?
等等再说!
此刻的福寿堂里,邵姨娘从丫鬟手里接过药,亲自尝了一口,才把药捧到太太手里。
“太太,三小姐回去了。”
谢太太皱着眉头喝完半盏苦笑,又往嘴里含了一颗梅子,才冷笑道:“讨债鬼来讨债了。”
“太太,咱们这样避着,会不会……”
“急什么?”
谢太太瞪了她一眼,“先看看行宫里的动静再说。”
如今王公公忙着安王,世子的事情还来不及呢,怕是没功夫为高氏嫁妆的事情再跑一趟吧。
能赖一天是一天,等赖到京里的人走了,这嫁妆不就不用还了吗?
邵姨娘到底还是年纪轻,胆子小,忧心重重道:“太太,万一这王公公来了呢?”
谢太太向外望去,“那也不怕,东西不都备齐全了吗,先挪过去再说。”
“挪过去?”邵姨娘大吃一惊,心里却立刻明白过来老爷太太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即便这样,她还是双手合拾,向天空拜了三拜:老天保佑,那王公公可千万不要再记起嫁妆这事,因为她连挪都不想挪。
银子吗,还是老老实实的压在她的箱底里才最保险。
可惜,邵姨娘的心声,王公公显然没有听到。
午时,谢府两房正在房里用餐,就听到了王公公入府的消息。
谢太太身体一抽搐,一口饭菜咽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上,足足过了好一会,才顺着喉咙滑下去。
忙把碗筷一推,命丫鬟穿了正装出去迎。
谢玉渊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用调羹喝烫,手一抖,汤水酒到了桌上。
——她,赢了!
换好了衣衫,谢玉渊没有动,就安静的等在青草堂。
不过片刻时间,高氏的嫁妆就一箩筐,一箩筐的送了进来。
这时,她才不急不慢的起身,走到院子里,“罗妈妈,对着嫁妆单子点点。”
罗妈妈一得令,从怀里掏出单子,带着四个大丫鬟,一件一件点,点到一件,便在嫁妆上勾上一笔。
谢总管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三小姐,这是八万两银子,您收好,”
谢玉渊看着手里的银票,吐出一口炙热的气,“青儿,去扶二奶奶出来。”
青儿这会早就看傻眼了,被边上的小丫鬟推了几下,才回过神,赶紧跑到后院,扶正在吃斋念佛的高氏,硬是扶出了房。
阳光下,高氏款款而出,全身上下素净的连个簪子都没有,却引得所有人停下手里的活儿,目光齐唰唰的向她看过去。
高氏似乎没有察觉到周遭的目光,走到檐下静静出神。
只有扶着她的青儿隐隐察觉到高氏发颤的身体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晶莹。
“娘,咱们高府竟然有这么多的宝贝,都是给我的?”
“不给你,还能给谁?你记住了,嫁妆就是一个女人在夫家的底气,嫁妆越足,底气越足,谁也不敢小瞧你。”
“咱们高家比谢家的门第高出那么多,他们敢小瞧?小瞧我就不嫁。”
“真真是个傻孩子啊,你说不嫁就不嫁啊,这门亲事,是你爹和哥亲自帮你挑的。”
“可是,我不想嫁得那么远。”
“远了好啊,远了安全。”
高氏缓缓闭上双目,将眼底最后的一点泪水逼进了眼眶。
谢玉渊一看母亲闭眼,就知道这一院子的嫁妆让她触景生情。她走过去,伸手用力的握住了娘的手。
王公公在谢府众人的簇拥下,就在此刻来访。
一看到高氏,他眼睛骤然睁大,双腿一软,差一点跪下去。
揉了几下眼睛,又揉了几下眼睛。
这眉眼,这神态……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高贵妃活着的样子。
第九十四章捐嫁妆
谢玉渊见王公公亲自来,眉梢一跳,立刻松开了高氏的手。
然而,高氏的手迅速一反转,死死的抓住了她的。
谢玉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