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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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雕得又圆又栩栩如生……”
在老伙计的喋喋不休中,李锦夜的双瞳一缩,目光死死的盯着其中一块玉牌。
他猛的一抬头,正跟向他打量过来的老伙计目光撞上。
老伙计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人的眼睛像长了冰渣子一样,又冷又寒,半分温度也没有。
李锦夜手一指,“这一块,你拿给我瞧瞧?”
老伙计赶紧打开柜台把玉佩拿出来。
李锦夜拿在手上,不动声色的问:“这上头雕了个凤,应该还有个龙吧?”
“爷真真是好眼力,这玉佩原是龙凤成双的。”
“龙呢?”
老伙计挠了挠头皮,心道:他哪知道龙到哪里去了,东家只告诉过他,这东西原是一对。
“龙到哪里去了?”李锦夜的声音不算冷硬 ,但一字字却包含着某种力量,
老伙计一直很稳当的表情,终于变了,“这……”
苏长衫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顾不得调戏那几个闺中小姐,赶紧凑过来看。
这一看,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这玉佩和青山带回来的,竟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料子,一模一样的雕工,说不定就是一块石头上长出来的。
“这位爷,这玉佩上的龙还在找。”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李锦夜一抬头,眼神便沉了下来。
江锋走下楼梯,冲他抱了抱拳,“在下江锋,玉灵阁的掌柜,有什么可以为爷效劳的吗?”
李锦夜看着他凹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淡淡道:“掌柜不像是京城人?”
江锋笑道:“我并非汉族,原是从西北来的,但从小长在南边。”
每一个字,都明晰清润,带着江南韵,若不是他的这张脸,光听这口气,还以为是个地地道道的江南小伙。
李锦夜略一低头,心中有了较量,“这东西我要了,替我包起来。”
江锋微愣了下,声音很轻也很沙哑,“……这位爷,不问一下价格吗?”
“……多少银子?”李锦夜挑眉,
江锋笑道:“无价!”
“无价是不卖的意思吗?”
“瞧着玉佩也很普通啊!”
“我看公子还是换一块吧,连个籽料都不是。”
几个贵族小姐你一言,我一语的凑热闹。
李锦夜上下打量江锋,目光微微闪动,然后有点古怪地笑了一下,“如果说,我一定要买呢?”
“爷,这得看我们东家愿意不愿意卖了,小的只是个掌柜,作不了主。”江锋迎上他的视线,学着他的样子,也古怪的笑了一下。
“竟然还有掌柜都做不了主的买卖?”
“什么劳什子啊,这么稀奇?”
“这么普通的东西还不卖,你们东家有病吧?”
贵女们的窃窃私语,李锦夜恍若未闻。
他把玉佩递还给老伙计,拱了拱手,“那就劳烦掌柜帮着问问吧,问完,若是肯卖,就着伙计往安王府送个信。”
安王?
铺子里响起一阵阵女人的惊呼声。
江锋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成了拳,强压住砰砰直跳的心口,笑道:“您放心,我这就去问。”
“长衫,我们走!”
李锦夜一撂衣袍,转身离开。
“呀,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没仔细看呢……你倒是慢点啊,等等小爷我啊!”
“天啊,他竟然是安王?”
“安王爷长得……长得……真的……”
“几位贵客,安王要这玉,我得赶紧见我们东家一面,本店今日暂停营业,对不住了!”
江锋说完,没去听客人的不满,立刻吩咐道:“老张,关门,打烊。”
“是。 ”
……
安王府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青石路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这时,乱山骑马追上来,压低了声道:“爷,玉灵阁在您走了片刻后,就关门了。”
李锦夜从思考中回过神,“唔”了一声道:“给我盯着。还有,立刻查出玉灵阁的东家是谁?”
“是!”
马蹄声渐远,苏长衫“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暮之,你觉得这玉灵阁是不是……”
“应该是!”
李锦夜不等他说完,便利索的作了回答。
“娘的!”
苏长衫用扇子敲了下脑袋,“就在眼皮子底下,亏咱们还找了这么些年。不对啊,这玉灵阁我记得也来过几回,怎么以前就没见过这玉佩呢?”
李锦夜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森冷敏锐,像是要将他盯穿一样。
“这样瞧着我干什么?”苏长衫打了个寒颤。
李锦夜缓缓闭上了眼睛,“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江掌柜的眼神,有点锋利,应该是个练家子。”
苏长衫一皱眉,心道:他怎么没看出来。
“这人从西北来,却讲了一口地道的江南口音,那几个伙计看他的眼神,满满的是敬畏。”
“说明什么?”苏长衫一脸糊涂。
李锦夜难得露出一记淡笑:“说明咱们离找到正主,不远了!”
……
初夏的傍晚,暑气消散的并不快,水榭里的笑声并没有因为天热而少一分。
意气风发的男人们和着唱小曲的鼓声,推杯换盏。
陈清焰见时辰差不多,朝谢承君抱了抱拳,“君兄,我去趟如厕。”
“清焰兄,这才喝几杯酒啊,你就泄货了?”
“清焰兄,是不是昨儿被那那谁……给掏空了。”
“一个个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先喝着啊,我去去就来。”
谢承君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赶紧回来啊!”
“放心。”
陈清焰身影很快的隐在暗夜里。
因为阿九事先踩过点,所以不过短短须臾,他便到了后花园的拱桥上。
此刻的拱轿上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桥下柳树摇曳,阴气森森。
陈清焰等了片刻,一脚揣在阿九的屁股上,“你确定信真的送到三小姐手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哪里得罪过你
阿九摸摸屁股,委屈道:“爷,确确实实送到三小姐手上。”
“那她怎么还不来?”
阿九苦着脸道:“怕是有事,也不一定。”
陈清焰心头一慌,今日见不着,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走,去她院里。”
阿九这回连死的心都有,正想着怎么拦人,却见自家爷的身子突然一僵。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两个若柳扶风的女子打着灯笼,款款而来。
陈清焰顿时呼吸紧促起来。
谢玉渊走到桥下,便不动了,只拿眼神冷冷地看着桥上的男子。
男子面若冠玉,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一双狭长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如春风。
真是可惜那样一副好皮囊。
陈清焰想都没想,立刻飞奔下去,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
谢玉渊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陈少爷,数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么闲啊?”
话不是好话,声音却是真真好听,陈清焰感觉心跳的,几乎要跳出胸膛。
“三小姐,我……”
谢玉渊轻笑:“陈少爷风浪里走过的人,连话都说不出来,难不成是做了亏心事?别吱吱唔唔,有什么话请快些说,你不要名声,我还要的。”
陈清焰狭长的双眸眯了起来,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灯笼淡淡的光晕下面,一双灼若寒星的瞳眸,带着薄怒……比在船上遥遥那一眼,竟好看无数倍。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轻咳一声道:“三小姐,数年不见,你可好?”
我好不好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玉渊冷笑道:“托陈少爷的福,还活着。”
陈清焰本想着寒暄几句,并未料到她会如此回答,当下尴尬道:“三小姐是在恨我,不知道好歹的把你约出来吗?”
谢玉渊不由眼露嘲讽,“你说呢?”
一时间,陈清焰只觉得口干舌燥,呆愣在原地。
他从十五岁那年便认识她,每一次,她对他的态度,就像对仇人一样,不是视而不见,便是冷嘲热讽。
这恨意到底从哪里来?
“三小姐,我哪里得罪你了?”
谢玉渊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秀致的眉目中,透出几分冷漠。
上一世,她与他定亲,被人陷害后退亲,伤心之余有一回,她顾不得闺中教养和女儿家的尊严,不管不顾的拦住了他。
她颤着声问:“陈清焰,我是被陷害的,你信我。”
他笑了笑,声音依旧温柔道:“三小姐,事到如今,你和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她一下子无言以对。
在他的眼里,一个不贞不洁的人,除了青灯古佛和死以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陈清焰瞧着她,神色慢慢变冷。
“三小姐,你一定不服,可是,你又凭什么不服?”
他温和出声:“这内宅之争和朝堂之斗是一个道理,你没本事,就活该被人陷害,不甘心,也得甘心!”
这话,像道天雷,直直劈中了她的脑袋。
她是活该被人陷害吗?
“三小姐,做人可以不聪明,但一定不能眼瞎。我陈家绝不可能娶一个品行有污的女人进门,请让一让。”
他错身离去,带起一股寒风,吹得谢玉渊一口血闷在胸口,寒透了!
从让一让,到我得罪过你吗,中间隔着一世的爱恨情愁,隔着被困槐树的六年,她已经不恨,也已经不爱了。
谢玉渊展颜一笑:“你于我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何来得罪不得罪。陈少爷怕是想太多了。”
陌生人?
陈清焰连连受挫,脸冷了下来,眼眸一闪,目中寒光已起,“不是想太多,而是我想少了吧。三小姐,隔壁的江府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罗妈妈常常往那府里去?”
“陈清焰,你监视我?”谢玉渊瞳孔骤然急缩。
陈清焰上前一步,正色道:“与其说监视,不如说是凑巧,三小姐,可否为我解释一二。”
三年不见,毛手毛脚的少年已经长成成熟稳重,且咄咄逼人的男子,这男子不再像前世那样,视她如洪水猛兽,而是睁大了眼睛窥视她的一切。
谢玉渊双手微微颤抖,原本已经退了的烧,一下子又漫了上来,额头满是冷汗。
如果只是一个江府,她根本不怕,怕就怕他顺着江府这条线慢慢往下查,查出高家来,甚至查出那枚玉佩来。
如果因为一个他,而把二舅舅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给毁了,那她便是罪人!
情急之下,谢玉渊用力的咬了下舌尖,满嘴的血腥让她立刻清醒过来,“陈公子,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解释,你会去谢家告发我吗?”
陈清焰哑然,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谢玉渊还反将了他一军。
他哪里会去告发她啊,不过是怕她出事,所以想问清楚这里面的缘由。
谢玉渊见他愣住,暗暗松了口气。
“陈少爷,每个人都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也不例外。既然是秘密,我就没打算对任何人说,无论陈少爷是告发也好,装聋作哑也好,请便!”
说罢,她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三小姐!”
一条修长的胳膊拦住了去路,谢玉渊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眼中的锐利淡淡的落在眼前的男子身上。
“陈少爷还有事吗?”
这一叹,落在陈清焰耳中,似有无穷的深意,他咬了咬牙,郑重其事道:“三小姐,我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也不是卑鄙小人。你的事情我不会对别人说。”
“陈少爷的话,我可以相信吗?”谢玉渊突然打断,一双星光水眸,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幽远深遂,慢慢迎上他的目光。
陈清焰心头一窒,忙道:“你完全可以相信。”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谢玉渊轻轻抬眉,曲膝盈盈一拜,“如此,多谢陈少爷高抬贵手。”
说完,她直起腿,正要离开,不知道是劫后余生的轻松,还是受了惊吓,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伏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章 那人找来了
陈清焰吓得心漏一拍,赶紧伸手扶住。这一扶,他才发现怀里的女子浑身滚烫如火。
“小姐,小姐。”
李青儿忙跑过去,把人搂过来,用力掐着谢玉渊的人中,一边掐,还一边骂:“小姐生着病,你们一个个的还来威胁她,有没有良心。”
陈清焰被骂得手足无措。
谢玉渊幽幽转醒,挣扎着从李青儿的怀里站起来,冲陈清焰凄凉一笑,“失礼了,告退。”
“三小姐……”
陈清焰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心像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非要对她说那些难听的话?她这样一个女子生活在如狼似虎的谢府当中,容易吗?
指尖滚烫的温度还在,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冷清倔强的女子,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枝枝蔓蔓爬在他的五脏六腑上,幽幽伴着他的心跳。
陈清焰低唤了一声,“阿九?”
“爷?”
“我想娶她。”
阿九:“……”爷,阿九可以装作没听见吗?
主仆二人离开,不远处的柳树后,探出两个衣衫凌乱的人,正是谢承林和他的床伴春花姑娘。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谢承林房里的丫鬟个个淫遍,心里偏偏还就惦记着自家姨娘身边的春花姑娘。
这女人胆子极大,从来都是天当床,地当被,性子来了就不管不顾的,让谢二少爷欲罢不能。
“啧啧啧,这下可有好戏瞧了!”春花唯恐天下不乱。
谢承林心里一阵气闷,眼神恶狠狠的。
陈清焰是自家妹妹一直惦记在心上的人,竟然被那个小贱人抢了先……也得问他谢二少爷同意不同意。
谢承林一把推开怀里的春花,提了提裤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拔腿就走。
“二少爷,记得来找春花噢!”春花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小浪货!”
谢承林坏笑着在春花的下身摸了一把,“爷干了正事,再来干你!”
……
水谢里,陈清焰刚坐下来,就见谢二少爷端着酒杯,向他举了举:“陈少爷去了如厕,怎么花了这么多的时间?”
陈清焰很不喜欢这位谢府二少爷,尤其不喜欢他的眼睛,精明中透着淫光,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二少爷连我如厕的时间都算计着,是闲着没事干了吗?”
陈清焰对着谢玉渊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代表他不是混世魔王,连先生都敢揍的人,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谢承林被堵了个正着,眼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是关心一下罢了,这里离内宅很近,我怕陈少爷走迷了路,见了不该见的人!”
陈清焰冷笑,“要不下回,二少爷亲自跟着?”
谢大少爷一听这话,心道:陈清焰这货是怎么了,今天吃错药了吗,火气这么大?
他有心想做个和事佬,“来,来,来,喝酒,喝酒!”
陈清焰被谢二少爷这么一激,哪里还有心情喝酒,起身冲谢承君抱了抱拳,“承君兄,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呢!”
谢大少爷头一偏,眼含警告地看了二少爷一眼,“做什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把人家陈公子气走?”
谢承林满不在乎的打着哈哈,“哪有啊,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大哥,我追过去向他赔个不是。”
说罢,也不去看自家大哥阴沉的脸,迅速的跑开了。
走出水榭,他慢下了脚步,目光阴沉沉地向远处的青草堂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