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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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若不是三姐私下偷偷和陈少爷见面,我也不会把她推进湖里,是她不检点在前的。”
“你给我闭嘴!”
谢太太真想一口唾沫啐到她脸上,“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就算我老糊涂,边上还有个你二姐呢!”
“二姐一向和三姐要好,她的话,您老人家也信吗?”
“祖母,我是为了咱们家的名声啊。传出去谢府三小姐私会陈家少爷,满京城还有谁敢娶府里的小姐。祖母,我是被逼的。”
“当真?”谢太太心下有了些松动。
“湄儿的话比真金还真!”
谢玉湄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是祖母手把手教养大的,若不是被逼急了,又怎么可能在侯府做出这样的混帐事情来。”
就在这时,谢二爷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目光一扫,落在谢玉湄身上。
谢太太一看儿子来,忙挣扎着坐起来,“来人,把四小姐扶进院里看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蒙在鼓里的谢老二忙道:“母亲,这又是怎么了?”
谢太太冷冷地看了冬梅一眼,冬梅立刻把四小姐搀扶离开。
这时,谢太太才抚着心口问:“老二啊,你这是打哪里来?”
“绿柳居。”
“老二啊,这娘俩干了蠢事啊!”
“母亲,先不谈这些,咱们得先把这事给化解了。”
谢太太一听这话,知道外甥女在老二面前求过情了,却还装横模作样道:“怎么化解?你可知道刚刚在侯府发生了什么?”
谢二爷神色一凛,“还有侯府什么事?”
“四丫头把三丫头推进了湖里。”
“什么?”谢二爷大吃一惊。
一件事遮掩起来,都难得不行,这两件事情加起来?如何遮掩,怎么能遮掩得住?
谢二爷跌坐进椅子里,满脸死灰。
谢太太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儿子,长叹道:“老二啊,我这心像在油锅里煎了一样,恨不得把四丫头打一顿才解气,可那丫头也不是故意的。原是三丫头和陈家少爷私会,她恨三丫头坏了府里的名声,这才冲行动事。”
谢二爷心里的火苗算是彻底被点燃,哪还顾得上事情的真假,一拍桌子咬牙道:“有个不守妇道的娘,自然就有不守妇道的女儿,真是一丘之貉。”
谢太太幽幽叹了口气,“这事儿,咱们还得软着来,想想法子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二爷按捺住心里的火气,绷着脸一言不发。
……
留观堂里。
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匆匆跑进来,嘴里噼里啪啦把刚刚福寿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顾氏听完惊得脸煞白,“那死丫头这样胡编乱造,太太也信?”
小丫鬟点点头。
顾氏一阵气血翻涌,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男人,“大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好?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偏偏太太还信?”
“真真是糊涂啊!”谢老大一拍桌子,力大之大,连茶盅都跳了几跳。
第一百九十一章天子脚下,讲王法
顾氏气骂道:“好不容易儿子的婚事定了,就等着把人娶进门,结果倒好,二房那对蠢货母女,一个想奸死主母,一个想淹死嫡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尤其是那个小的,干了坏事还不承认,她当侯府的人都是吃素的?”
事情一出来,侯府那头就派人查了个底朝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那陈家哥儿理亏在先,那蒋夫人还能跟她左打招呼,右打招呼?
谢大爷也是气得不行,“这他妈叫什么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打打杀杀弄出点人命来才安生,这眼里还有王法没有?”
顾氏捂着心口哀哀道:“爷啊,我说句诛心的话啊,咱们这一房早晚被二房连累死,你瞧好吧。”
谢大爷狠狠的瞪了发妻一眼,“你给我闭嘴。”
“闭嘴?”
顾氏一拍桌子,指着谢大爷的鼻子就骂。
“你冲我喊闭嘴,怎么不叫那对母女收手?我告诉你说谢奕平,这事连累不到我,连累的是你儿子在外头的名声和婚事,连累的是你女儿的婚嫁。”
谢大爷的脸,比锅底还要黑。
顾氏才不管他黑脸还是白脸,自顾自骂道:“我呸,也亏那对母女做得出来,老娘我臊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一钻,爷啊,二房糊涂,两个老的糊涂,咱们可不能跟着糊涂啊!”
谢大爷简直想给顾氏跪下了,她这张嘴还能不能装个把门的,这话要是传到福寿堂,老爷,太太的耳光就得抽上来。
就在这时,外头有丫鬟在喊,“大爷,大奶奶,管家大奶奶来了?”
“什么?”
顾氏吓得脸色惨白,像疯了似的在房里转起来,“完了,完了,管家来退婚了。”
“你给我消停些,别自乱阵脚。”谢大爷忍无可忍。
顾氏一拳头捶过去,“谢奕平,我儿子的婚事、前程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
管家大奶奶崔氏一进门,连口茶都没喝,便冷冷道:“大奶奶,俗话说得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为什么乱臣贼子,皇上要杀,要砍,要抄家,那都是因为他们犯了国法。家规亦是如此,以下犯上,以庶犯嫡,以妾犯妻,那是家法不严。”
顾氏一听这话,脸臊得都没处儿摆。
崔氏又道:“人生在世,有心机不可怕,在内宅里混,哪个女子没点心机,没心机能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但心机过了头,那就是祸事!”
顾氏忙道:“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又何尝不知道是这个理儿。我也不瞒着,大奶奶来之前,我正和我家男人置气呢,你说……大奶奶啊,有些话我都没脸说。”
崔氏冷笑道:“您是没脸说,可有人就有脸做。这里可不是扬州府,巴掌大的地方天高皇帝远,有点龌龊事,遮了下,掩一下就过去了。这里,是天子脚下。”
顾氏心神一凛,冷汗就下来了。
“天子脚下,是讲王法的。”崔氏的口气淡淡道:“御史台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顾氏顿时惶惶不安了起来,“您的意思是,我家大哥儿被御史台盯上了?”
崔氏压低了声道:“大奶奶,我就把话点明了吧,御史台不盯着大哥儿,怕也盯上谢家二爷,大哥儿不会受连累吗?你可知道我家老爷为大哥儿的这个位置,走了多少人的门路,碍了多少人的眼睛?”
顾氏一听,禁不住浑身汗毛直竖,她不懂官场中的这些事儿,但有一点却是知道的,宠妾灭妻就是家风不正,家风不正则人品不正,人品不正的人,朝廷会用吗?
崔氏见她汗如雨下,冷冷道:“大奶奶,我也不吓您。您府上,高氏这个身份,就是个炮仗。弄得好,炸出个惊天富贵,弄不好,炸得人遍体鳞伤。连我们这些旁人都知道要忌惮着,你们府里的人怎么反而把那炮炸点着了呢?”
顾氏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猛的伸出手,一把握住崔氏的,“大奶奶,您看在大哥儿的份上,指条生路吧,我日后……日后一定把媳妇当成亲生女儿,不,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崔氏见状,重重的叹了口气。
“纸包不住火,这事早晚传到宫中去。这几年宫中对高氏不闻不问,只当没这个人,在旁人看来,不闻不问就冷了的意思,可我家老爷说,高家所有人都死绝了,唯独高氏毫发无伤,那就是皇上有意想留高家一条血脉,所以前几年才会用还嫁妆这个事情,敲打你们谢府人。”
顾氏听到这里,腿都在打颤,心想敲打来敲打去,结果还打出了“宠妾灭妻”的事儿来,皇帝他老人家能不动怒吗?
他一动怒……顾氏仿佛看到自己的脑袋上扬起了一把刀,只等着皇帝一声令下,她的脑袋就咔嚓落地。
“作孽啊,这可怎么是好?”
崔氏按着老爷的交待,用手指沾了茶水,在几上写了一个字--分!
“大奶奶,我家老爷说了,想要不被炮仗炸伤,唯有离得远远的。那炮炸若炸出个富贵,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若是炸出个大坑,到时候你们也能把这个坑给避过去。”
崔氏缓缓起身,颇有些同情地看着顾氏,“言尽至此,我就先回去了,老爷夫人都等着我去回话呢!”
顾氏魂不守舍的把人送走,一回头,自家男人从里屋走出来,“大爷,你在里面可都听见,得赶紧拿个章程出来啊。”
谢家大爷长叹一口气,“还有什么章程拿得出来,想办法分家呗!”
……
侯府里。
蒋氏哀声连连,此刻,她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儿子把人救回来,换了身干净衣裳就说要娶谢玉渊,她气得甩起手就是一个巴掌。
结果那小子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母亲,我碰了她的身体,碰了她的脸,还碰了她的手,她这辈子除了嫁给我,没有人可嫁”便走了。
蒋氏这会想死的心,都被那小畜生给气出来了。
萧氏看了小女儿一眼,低声道:“依我看,你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去谢府提亲吧。”
“凭什么?”
蒋氏猛的抬起头,“我儿子救了她的命,莫非还得用一辈子还给她?”
第一百九十二章想大事化小?
萧氏不由一叹:“以清焰的性子,这些年你见他救过哪个?你忘了我信上给你写的那个事。”
前年元宵,永定侯府赏花灯,有闺中姑娘失足落水,陈清焰就站在边上,连个眉毛都没皱,见姑娘扑腾几下后扭头就走,气得永定侯府大骂这小子绝情绝义。
蒋氏指尖一跳,脸上更难看了。
“女儿啊,那丫头是他喜欢的,依我看,与其等着人家找上门,不如全了他的心思。”
蒋氏冷笑一声,“娘,我倒是想全了他的心思,可那谢家是什么人家?妹妹害姐姐,姨娘害正室,你瞅瞅,哪个好人家会娶这府里的姑娘?”
萧氏被说得哑口无言。
“从前,你们说皇上会把内务府里高家的家产,还给高家,我为着娘家,为着娘家的几个兄弟,这才迫不得已牺牲自己的哥儿,如今再想让我把这丫头娶进门,门都没有,我宁肯那孩子恨我一辈子。”
蒋氏说罢,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沉静地望向母亲,心底说不了出的悲凉。
“我不知道母亲抱了什么样的心思,千方百计劝我娶那丫头进门,她若真这么好,我怎么不见你让你的孙子娶他?”
“你……”萧氏的脸哗的一下煞白。
“不就是因为哥儿不姓蒋,姓陈吗?”
蒋氏露出讥讽的笑:“我做女儿的没办法,你们想算计就算计,想要银子就要银子,但我儿子,你们谁都甭想算计。”
萧氏气得两眼一黑,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过去。
蒋氏只当没看见,拂袖而走!
萧氏赶紧用手撑住身体,这才没有倒下去,捂着胸口连连哀嚎。
自己撺掇女儿娶谢玉渊,主要是为了内务府的那笔巨额的银子没有错,但也是为了外孙子好啊。
高府一府人的人品,那真真是没说的,若不是好到连老天都嫉妒……高家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谢玉渊身上一半流着高家的血,这丫头即使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
处在漩涡中心的青草堂,此刻却分外的宁静。
谢玉渊因为头一回来葵水,又在湖水中浸泡,寒气入宫,小腹钻心般的疼,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喝药后整整过了两个时辰,疼痛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而这时,谢二爷站在垂花门处,看着残月高悬夜空,心里打了几遍腹稿后,大步走入青草堂。
“二爷来了!”
话音刚落,帘子一掀,谢二爷箭步走进来,看了眼床上的谢玉渊,手一摆,“你们都下去吧!”
罗妈妈不放心冲小姐点点头,示意她就在门外守着。
谢二爷看着这张酷似高家人的脸,心下说不出的厌恶,连个缓和的开场白都没有。
“今日你和你娘受委屈了!父亲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处置邵姨娘和你四妹?”
谢玉渊微微低下头,“父亲打算怎么处置呢?”
“她们已经知道错了,禁足三个月,你看如何?”
谢玉渊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而是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拿过衣服披上,然后用手拢了拢头发。
谢二爷清楚的看到她薄削的唇角绽放出一个微小的弧度,那种恰到好处的讥讽,不浓,不淡。
“要是你嫌太轻,那就改成半年,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成那样。”
一家人?
谢玉渊沉静的眸子里,浮起了明明灭灭的恨,“谢玉湄推我下水的时候,邵姨娘对娘下手的时候,可没说是一家人。”
谢二爷冷声道:“你四妹推你下水,也是你不对在先,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谢玉渊猛的抬起头,“我错在何处?”
“你错在不该在侯府和陈家哥儿私会。”
谢玉渊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她活了两辈子,在这谢府刀光剑影,什么样的恶人,坏人没见过。
只是这谢玉湄,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敢将事情颠倒黑白,真不知道说她是心狠手辣呢,还是说她是蠢!
“父亲……信她的话?”
说这话的时候,谢玉渊的神色变得很淡,无喜亦无悲,这种平静淡漠,完全不像一个被诬蔑的人。
“这事虽然是你错在前,但她也错了。”
谢二爷话峰一转,“我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她们也说是猪油蒙了心,愿给你和你娘磕头赔罪。”
“我若是不愿意呢?”谢玉渊浮笑。
这一笑,让谢二爷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
他强撑出一副慈父模样,语重心长道:“阿渊啊,从前是父亲做错了,也是父亲愧对你们娘俩,将来你出阁,父亲一定陪了厚厚的嫁妆,也答应你会好好照顾好你娘。你好好考虑下,这几天不用往福寿堂请安,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派人来说,父亲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慈父做到了八分,还有两分谢二爷再也不想撑下去,说完,调头就走。
他一走,外头的丫鬟个个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起来。
“我呸,明明是四小姐嫉妒咱们家小姐,到她嘴里,倒是咱们小姐的不对。”
“谁让人家得宠呢,她说黑的,二爷就信是黑的,她说白的,二爷就信是白的。”
“这种老子有还不如没有。”
“这种话连我们当下人的听了,都觉得寒心,真不知道小姐心里是什么滋味。”
谢玉渊心里没有任何滋味,事己至此,这层遮羞布就算谢家人想遮上,她已经是不愿意的。
“妈妈,你进来。”
罗妈妈听到小姐叫,立刻掀了帘子进去:“小姐,奴婢是真听不下去了,青天白日的,没有这样泼脏水的。”
谢玉渊轻声道:“妈妈,把谢家三小姐侯府私会陈家少爷的消息,找人传出去。”
“小姐?”
罗妈妈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哪有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谢玉渊抚着小腹,一字一句道:“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偏要来个满城风雨。妈妈别怕,到时候会有人帮咱们来澄清的。”
话音刚落,秋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小姐,二奶奶请你去一趟。”
第一百九十三章要么忍,要么狠
谢玉渊独自进了屋,目光落在高氏的手上,心里咯噔一下。
自打三年前二舅舅过世后,这佛珠她便藏了起来,如今又拿出来……
高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或许是高氏的檀香木佛珠用料极纯,谢玉渊刚一坐下,便觉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