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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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谢玉湄被谢二爷一巴掌掀翻在地。
邵姨娘急得飞扑过去,苦苦哀求道:“二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姑娘家大了……”
谢二爷见这个女人还敢来拦,活撕了她的心都有,抬手也是一巴掌。
母女俩跌在了一处,一个肿着左脸,一个肿着右脸。
谢二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毒。
“暗下打打杀杀也就罢了,闷葫芦里摇,只要外头这层遮羞布还在,怎么摇都没事;偏偏你们还不肯罢休,非要闹得满城风雨。”
邵姨娘哭得泣不成声,“二爷,青天白日的你可不能把脏水,往我们娘俩身上泼啊。”
“不是你们还会有谁?”
谢老二怒吼一声,“你女儿,黑的说成白的,方的说成圆的,明明是三丫头拒绝了陈家哥儿,她非说三丫头勾引了陈家哥儿,安的什么心?”
“父亲,你听我说……”
“你给我闭嘴!”
内宅里女人争宠的伎俩,谢二爷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由着她们罢了。
万万没有想到,这丫头唱的戏,比那戏台上的戏子还逼真,连太太都被蒙在鼓里,这还得了。
谢玉湄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说挨打,连句严厉的话,都从来没有挨过。
她吓得一把扑到谢太太身边,抱着她的双腿痛哭不己。
“祖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撒谎,不该瞒着您,也不该推三姐姐下水,都是我的错,求祖母帮我说几句话吧。”
谢玉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派楚楚可怜。
谢太太一看自己捧在手里的人,都挨了打,心里那个痛啊。但更让她心痛的是,这两人做的蠢事。
这下好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谢府宠妾灭妻,还往嫡女身上泼脏水,谢家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这……这……树要脸,人要皮,谢府的脸都被这两个蠢货丢尽了。
“老二啊,这会你再打,再骂也没用了,想着怎么把事情解决吧。”谢太太憋了半天,想出了这么一句话。
“母亲,这事还能怎么解决?”谢二爷心里忍不住阵阵害怕。
这事会不会传到御史台?
会不会传到宫中?
万一宫中发落下来,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还能不能戴得住……
谢二爷一想到这里,气骂道:“来人,我要休了这个恶妇。”
谢太太一听儿子要休妾,血气在喉咙口翻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
“小姐,二爷打了四小姐一记巴掌,把人禁足了。”
“小姐,邵姨娘也被二爷打了一记巴掌,这会闹着要上吊呢!”
“小姐,太太刚刚吐出一口血,大夫说是不大好!”
前院的消息一个一个传到青草堂,谢玉渊斜倚在塌上,脸上淡淡含笑,泄露了她的些许闲恣。
这才刚刚开始,就要死要活了?
“妈妈,青儿回来了吗?”
罗妈妈正在屋檐下帮小姐熬药,把扇子放在一旁,直起身道:“还没回呢,小姐别急,五城兵马衙门离咱们这儿远,怕还有些时辰。”
谢玉渊垂下了眼眸,拨了拨耳畔的发丝,复而重新抬眸,“也不知道三叔这会,到哪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鬼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
“三爷这会肯定得了信,在往回赶。”
正说着,丫鬟菊生匆匆走进院里,“小姐,刚刚奴婢看见大少爷回来了,没过多久又匆匆走了,连福寿堂也没去。”
谢玉渊沉默了一会,“听说昨儿个,管家的崔大奶奶来了?”
罗妈妈道:“可不是来了吗,也只往留观堂略坐了一会,没往老爷太太那边去请安。”
谢玉渊看向罗妈妈的眼神有复杂,有不解,有奇怪以及其他情绪,许久后,她突然扯出一记冷笑,“崔家果然不简单。”
“这话怎么说的。”罗妈妈奇怪。
“婚事早就定了,就算有什么,也不用崔大奶奶亲自跑这一趟,依我看……”谢玉渊顿了顿,“崔家是给大房出主意来了。”
罗妈妈脸色一白,“小姐的意思是?”
谢玉渊没有马上回答,垂下眼帘,浓密卷翘的长睫掩去了眸中万千情绪。
倘若这门亲事真的按在三叔身上,三叔有这么一个岳家帮衬着,前程当真不可限量。
她幽幽叹了口气,“妈妈,大房那头怕是想分家了。”
“分家?”
罗妈妈和菊生几乎是异口同声。
……
“苏指挥使,外头有人找,自称是谢家的人。”
苏长衫心神一动,忙向身后的大庆看了一眼,“去,把人请进来,算了,算了,我自个去见。”
跨过几个门槛,苏长衫远远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近了,才发现是谢玉渊身边的丫鬟。
李青儿见他穿着官服,吓得先跪下磕头,“砰砰砰”三个头磕罢,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苏长衫被这丫头逗笑了,“你家小姐把你遣来,是来给我磕头的。”
李青儿撇撇小嘴,恭恭敬敬的把针奉上,“小姐让我把这个带给世子爷您看。”
一根银针?
苏长衫放在手心里瞧了半晌,“说吧,你家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呃?”
李青儿一愣,心道自己可还什么都没有说呢,这苏世子怎么就猜出来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我家小姐求世子爷把这个想办法送到御史台。”
苏长衫接过来一看,怔愣住了,这不是暮之的字迹吗,上面的事儿还是他一起帮着查的。
苏长衫摸了摸鼻子:“你家小姐还有什么话带到?”
“没有了。”
“行了,你回去吧,告诉你家小姐,这事我找机会帮她办妥。”
“我替我家小姐谢谢世子爷。”
苏长衫眼神寡淡如水,将银针递还给李青儿,“用不着谢,以后让我做什么事儿,别用这玩意,直接开口就行了。对了,你们家三爷回京了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
李青儿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一溜烟的跑开了。
苏长衫的眸光轻轻闪了闪,骨头没有二两重的倚在大庆的身上。
大庆低头瞧了一眼自家爷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心道爷一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十之八九是要算计什么人。
果不其然,他家爷开口道:“派人给安王送一封信,把京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是,爷。”
“还有,派人到北城门去候着,见着谢三爷,把人带到怡红院,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爷!”
大庆眼角抽了抽,“爷,请三爷来有什么说法吗?万一他……”
“自己想办法!”苏长衫一脚踹在大庆的屁股上,“快滚吧!”
大庆刚走,二庆骑着马就到了跟前,他一个轻巧的翻身,跳下马来,快速走到苏长衫面前。
“爷,外头酒肆茶坊都有谢家三小姐的传言,说是……”
苏长衫的脸一点点阴沉了下去,他大喝一声,“把马牵过来。”
“爷,您上哪儿去?”
苏长衫没理会,翻身骑在马背上,慢声细语的冷笑道:“搬救兵去!”
……
此刻的太医院里,张虚怀刚刚从宫里问诊回来,一杯温茶喝下肚,就见苏长衫冲了进来。
苏长衫开门见山:“虚怀,两个事。”
“好事,坏事?”
“一好一坏。”
“那就先说坏事吧。”
“坏事是外头都是三小姐勾引陈家少爷的的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啪!”
张虚怀气得把杯子砸在地上,“这帮王八蛋,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苏长衫冷笑道:“我让人查了查,源头是从谢府内宅传出来的。”
“多半就是那个小妇养的。”张虚怀咬牙切齿,“好事呢?”
“好事是三小姐要我把谢二爷的罪证交到御史台。”
“早就应该交了,这男人宠妾灭妻,满心算计,真不是个东西。”
张虚怀骂得痛快,苏长衫听得也痛快:“对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暮之了。”
“通知他作什么,这事我就作得了主。”
张虚怀胡子翘翘:“你赶紧先把东西交到御史台,回头本太医瞅着机会,定要在皇上跟前滴一滴眼药水。”
苏长衫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张虚怀,你可想好了,要不要这么做。”
张虚怀深吸一口气,“苏长衫,我虽然和她断了师徒情份,但谁想欺负她,还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暮之他……”
“李锦夜若是知道这个事,做得只会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虚怀低低的咳嗽了两声:“孙家庄是他的福地,那丫头是他的福星,人家高家为了咱们就剩这一条血脉,护一下又怎么样?”
苏长衫迟疑片刻,“滴眼药水的时候,你可机灵着些,别什么都往外倒,瞧着点皇上的脸色。”
“你当我和你一样蠢!”
苏长衫:“……”这老家伙今天是吃呛药了吗,怎么脾气这么差?
苏长衫:“对了,上回我从宫里弄来的那只哑巴鸟呢,怎么在王府见不着?”
张虚怀哼哼道:“被它主子送人了。”
“宫里的东西,他送谁了?”
“谢玉渊!”
“……”苏长衫目瞪口呆。
“……不是!”苏长衫咽了记口水,“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鬼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
张虚怀长袖一甩,扬长而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人精顾氏
李青儿赶回到青草堂,热得嗓子都冒了烟。
谢玉渊见她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忙命罗妈妈给她递了杯温水。
李青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脆声道:“小姐,世子爷说以后求他做事,不用带银针,直接说话就行。还说,这事儿会找机会办妥地。”
谢玉渊长松一口气,“快下去歇着吧,把汗擦擦。”
李青儿一只脚跨出门槛,又回头,没心没肺道:“小姐,世子爷人挺客气的,一点架子也不拿。”
罗妈妈一听,笑得满脸褶子,“世子爷答应的这么爽快,小姐以后又多了个可以依靠的。”
“妈妈,这人情啊,就像这副银针,用一根,少一根。”
谢玉渊心知肚明,苏世子之所以一口应下,多半是看在那四千万两银子的份上。
至于依靠,就更谈不上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福寿堂里吵起来了。”阿宝冲进来。
谢玉渊秀眉一皱,“为了什么事?”
“大爷大奶奶提出来要分家,正在闹呢。”
罗妈妈一拍大腿,“哎啊,被小姐料准了,老爷太太答应了吗?”
“怎么可能,太太都气得连刚喝的药,都吐了。”
罗妈妈忙用眼睛去看小姐,恰好谢玉渊此刻也正向她看过来。
“妈妈,让隔壁派人打听一下,三叔到哪里了,分家是大事,他不在不好。”
“是,小姐。”
罗妈妈前脚刚走,后脚大奶奶顾氏便冲进青草堂,“三丫头在吗?”
阿宝与小姐对视一眼,忙掀了帘子迎出去。
顾氏走进来,房里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打量谢玉渊的脸色,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极为苍白,显然前儿的落水,是受了大寒。
“张太医的药,没效果吗?”
“哪有吃了就立竿见影的药,大伯母找我有事吗?”
顾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阿渊啊,伯母也不瞒着你,太太身体不大好,昨儿还吐了口血,瞧了好几个郎中,都不太中用。你看能不能劳烦你……请动一下张太医。”
谢玉渊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也不揭穿,“大伯母说笑了,张太医只给宫里的贵人看病,阿渊请不动。”
“那天你落水……”
“大伯母!”
谢玉渊冷冷打断:“那天落水,请动张太医的是苏世子,不是我。”
顾氏拘谨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那……能不能请阿渊去瞧瞧。”
刚刚在福寿堂闹了一场,太太又气死过去,人中掐了半天,半点反应都没有,万一气出个好歹来,她可担不起这个骂名。
谢玉渊不假思索道:“大伯母,我这点伎俩,哪能给太太瞧病啊,太太金贵的人,还是请了好郎中来看吧。”
顾氏见她一口拒绝,暗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这泪就下来了。
“阿渊,当初大伯母身上的那些旧疾,就是吃了你开的方子,才去了根,我知道你是个能的。太太这次的病来势汹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先不说别的,只说你三叔的官位就保不住。”
谢玉渊抚额,太阳穴微微有些发痛。
天子以孝治国。
双亲去世,孝子要居丧,三年内不能外出做官,期满方才复出。除此之外,府上不能办婚嫁喜事。
拿三叔来说事?
谢玉渊淡淡道:“大哥还有几月就办喜事了吧。”
顾氏见这丫头不好糊弄,长长叹道:“可不是还有几个月,若太太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大哥这婚事也就黄了。他黄倒不打紧,关键是你二姐,这丫头都十七了,再耽搁三年,可就成老姑娘了。”
顾氏一边拭泪,一边盯着谢玉渊道:“你和她要好一场,舍得吗?”
蛇打七寸,寸寸要人命。
谢玉渊目光深深地看着面前的顾氏,“大伯母,你可知道这几年太太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就是想弄死你们母女吗!
“阿渊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若肯出手,救的又何止一条人命。算大伯母求你,行不?”
谢玉渊没想到顾氏会用一个“求”字,心里不由一震。
顾氏这人出身商户之家,为了大房这一亩三分地儿,小精明,小算计从来不缺,对她有利的事情,她干得比谁都快;对她有害的事情,她闪得比兔子还机灵。
但在大事大非面前,她却半点不含糊,丁是丁,卯是卯,让人又恨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分家一事,势在必行。大伯母为了大房的利益,必定是要跟二房、三房分开来的;
而自己想釜底抽薪,最好的办法也是分家,这样才能不连累到无辜。
利弊权衡之下,谢玉渊苦苦一笑,正要应下,不料顾氏心急如焚,怕她不肯答应,脱口而出道:“你就当为你外祖家积德吧。”
这话听着像没心没肺,细品又像意有所指,谢玉渊神色一冷,甩袖而出。
“哎,阿渊啊,你别气啊,大伯母刚刚说漏了嘴,该打,该打!”
阿宝在一旁气得简直要吐血。
这哪里是说漏了嘴,简直就是故意拿刀子戳小姐的心,逼小姐给太太看病。
一会拿三爷、二小姐说事,一会又拿高家说事,这顾氏啊,越活越成人精!
……
福寿堂里。
谢家两个儿子都跪在太太床前,特别是谢老大,整个脑袋耷拉着,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
谢玉渊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床前坐下,三只手指扣住了谢太太的手腕。
谢太太原本闭着眼睛,腕上一冷,激得她猛的睁开眼睛,见是谢玉渊气得把胳膊一甩,低低的骂了声:“滚!”
谢玉渊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却被顾氏一把搂住。
顾氏张开嗓子就嚎,“太太啊,您行行好吧,为着大哥儿,二姐儿,您也得让三丫头瞧一瞧啊,您万一有个什么,您是一闭眼去,这活着的人可怎么办啊!”
“大奶奶!”谢二爷怒吼,姓顾的这是在咒母亲死呢!
“哎,二弟,我这话说错了吗?好歹你也是当官的,长辈出事,你这官还能当得安稳吗?三年丁优下来,黄花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