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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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这一个个的,功夫用错了地方啊!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我密信一封,你立刻赶回京,交给皇上。”
“是。”
周启恒脸一沉:“王大人,你先回房。”
王大人一脸的懵,怎么就要回房了呢,他还有很多的马屁没拍呢!
对了,周大人要写什么信,向皇上告密啊!
……
夜深。
发春野猫叫个不停。
李锦夜慢慢走到床前,出手如电的点了谢玉渊几处穴道,顺势放下了帐帘。
门,悄无声息的推开,青山闪身而入。
“爷,周大人从爷房里离开后,与程潜单独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来又与王太医私聊。王太医回房不久,他的暗卫便离开了客栈,小的在暗中跟了一路,发现是往京城方向去的。”
李锦夜看了他一眼,目光像两把凝着杀意的刀。
青山心口一滞,“爷,是不是被发现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一夜
“不是。”
李锦夜冷笑一声,“是急着回去报讯了。”
“报什么讯?”
“报你家爷命不久的信。”
青山哑口无言。
李锦夜一字一句地森然道:“这一计,成了。”
青山心疼地看着自家的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爷,下次别用自己做饵,青山下不了手。”
李锦夜脸色微微泛白,良久,才低声道:“……身体的饵,皇位上的那人,才肯吃。”
五年前回京,宝干帝虽然大喜过望,但心里对他这个早该死的人充满戒备--回来做什么,报仇还是夺嫡?
他故意把自己身体最真实情况隐瞒下来。
在皇帝面前做了两年的孝子,换来了一个安王的封号,有了第一次的江南之行。
江南之行后,他故意纵情声色,天天流连怡红院,把一个浪/荡的王爷演到了十成十,皇帝对他的戒备又少了一些,将他安到礼部掌权。
拿到高家的巨额财富后,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恰到好处的契机,第二次江南之行,如期而至。
三年前,江南就换了一批官员,这些人当中,大部份是平王的人;而换进来的人当中,一部分忠于皇帝,另一部分忠于福王。
此次他奉旨入江南,皇帝的人不能动,能动的只有福王的人。
谁最怕?福王最怕!
谁最得意?平王最得意!
于是,他在半路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刺杀的戏,摆在皇帝面前的有三个可能性。
福王做的,为的是不让李锦夜入江南。
平王做的,为的是嫁祸给福王;
李锦夜做的,为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在查不出真相的时候,人都会用排除法,最容易排除的,是李锦夜--因为伤口做假不做假,老道的太医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虚怀是李锦夜的人,皇帝自然不会派他出京,于是,他派了王太医。
这样一来,他就能借王太医的口,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把自己真实的身体情况告诉皇帝。
皇帝会怎么想?
他的想法多半和周启恒一样,而且比周启恒更多了一份愧疚,毕竟自己身上的毒,是他这个做爹的亲自下的。
李锦夜阴恻恻的笑出了声。
帝王的愧疚,换来的是补偿,是信任,更是权利;有了这些,他离自己的目标,就往前迈进了一大步。
九龙夺嫡那会,父子相残,手足相残,宝干帝深恨这一套,所以等待平王和福王的,则是皇帝更深的猜疑。
一箭双雕,箭不虚发。
“明日一早,我们按时启程,至于周大人留下来要如何查,查到些什么,不用再管。”
“是。”
青山睨了帐中一眼:“那……三小姐怎么办?”
谢玉渊?
李锦夜怔愣了好一会,才如梦方醒似的叹了口气,“让她回京吧,不必跟着。”
青山急得青筋都迸了出来,“那,那您的伤?”
“你认为一个大家闺秀消失数日,不被别人怀疑吗?”
青山:“……”
“放心吧,王太医会跟着的。”
青山垂下了眼帘,硬着头皮低喃道:“小的说的根本不是外伤。”
“滚--”
李锦夜忍无可忍。
……
谢玉渊是一脚踏空,突然惊醒的。
睁开眼,发现书案后的男人还在奋笔疾书。
外头的天黑漆漆的,听不见更鼓,也不知道是几更天。
谢玉渊下床,拢了拢乱发,走过去,一把夺走他手里笔,“去睡觉。”
李锦夜看着满手心的墨,冷冷道:“胆子很肥啊!”
谢玉渊把笔往地上一扔,双臂抱在胸前,挑挑眉看着他。
没错,就是很肥!
你打算怎么样吧!
李锦夜被她这副赖皮模样气得头大,“还我,还有几个字就好。”
“上床,睡觉。”
谢玉渊不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锦夜心里窝火,他有种错觉,这丫头千里迢迢赶来,好像是专门和自己过不去的。
心里虽然觉得她可恶,但细细琢磨一下,这可恶当中似乎还带了几分关切。
他暂且决定,不去计较她的“以下犯上”了。
起身,用清水洗了下手,走到床边,身体一倒,便睡了下去。
谢玉渊跟过去,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然后露出十分明亮的笑容和一口整齐划一的小白牙:“好好睡,黑白颠倒不是长寿的命。”
李锦夜:“……”
谢玉渊一扭头,正要走到梨花木椅上再打个盹,却见李锦夜拍了下床板。
“床很大,上来。”
谢玉渊一听这话,心跳略加快了些,“李锦夜,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嫁人呢!”
“这和你嫁人,有什么关系?”
“你……我……”
谢玉渊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噎了半天,恨恨道:“算了,和你说不清。”
“没关系,说不清楚,你可以写下来。”
哎喂!
这一茬还能不能过去了!
谢玉渊恼羞成怒,“李锦夜,你睡不睡?”
李锦夜将手枕在脑后,淡淡道:“不睡了,明儿一早要往南,路上再睡吧。”
“什么?”谢玉渊心里漏跳了一拍,几近慌张地扭头去看他,“那我呢?”
“你回京中。”
“那你的伤呢?”
“有王太医。”
谢玉渊跌足叹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伤。”
李锦夜听着和青山一模一样的话语,想了想:“我这身子一时半会好不了,也死不了,等回京中你再帮我治吧。”
谢玉渊蹭蹭蹭的冲到床前,胸口一起一伏,闷声道:“李锦夜,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不把身体当回事,身体自然也不会把你当回事。”
别打量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实上,你得先有命才行。
李锦夜敛去笑容,正色道:“我不诓你,等江南的事情办妥,我一定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谢玉渊愣住。
“不问问我江亭,江锋到哪里了吗?”
“到哪里了?”
李锦夜拍拍床沿,“躺下,我告诉你。”
谢玉渊两条秀眉挤成一团,心道:这家伙果然是不想让我嫁出去啊!
“上回在屋顶上,就敢往我身旁躺下来,现在倒不敢了?”
“躺就躺!”谢玉渊一赌气,翻身在他身边躺下:“往里头去点,别挤着我。”
第二百一十九章你后悔什么
李锦夜挪了挪身子,沉声道:“他们已经到了苏州府,下一站是扬州府,我的人一直跟着,很稳当。江亭这人,果然是走南闯北,见识非常人能比,我现在倒有些后悔了”
谢玉渊支着耳朵听到这里,心里一震,“你后悔什么?”
“后悔只要了他三年,我想长长久久的把他带在身边,替我做事。”
谢玉渊蹭的一下坐起来,“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同意的。”
李锦夜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莫名的想到了那只扁嘴小畜生,瞪起眼睛的样子,和这丫头一模一样。
“我说说罢了,你别激动。答应你三年,就是三年。”
这还像句人话。
谢玉渊松了口气,复又躺下去,发尾扫过李锦夜的脸,像是羽毛在他心上划了下。
“对了,好好的,你送我只鹦鹉做什么?”谢玉渊问。
“那畜生不会说话,瞧着烦,给你炖汤喝。”
谢玉渊:“……”早知道他是这个想法,她就应该炖了。
谢玉渊:“这小畜生这会又能说几句了。”
李锦夜眯了眯眼睛,“那就养着吧,给你解个闷。”
“听它说话,我才闷呢!”
“噢,那还是炖了吧!”
京里的谢府,小混蛋从噩梦中惊醒,它扑闪着翅膀,想着刚刚的梦境,恨恨道:“愚蠢的人类,除了吃它,还能不能有点高尚的追求?”
谢玉渊侧过脸瞪了一眼,“我给它起了个名,叫小混蛋。现在炖太早,养肥了再炖。”
李锦夜眼中有光亮闪过,“随你。不过,这名字,听着像是在骂人。”
没错,骂的就是你!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谋划着什么造反,问过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意见吗?
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就是为了让你糟蹋身体的?
谢玉渊腹诽了几句,眼皮子耷拉了下来。
李锦夜见她没了动静,侧首看了一眼,正要别开视线时,就听谢玉渊似梦似醒的呓道:“李锦夜,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李锦夜心头一悸。
他没有想到在这片清野、孤独的客栈中,能听到这样一句戳心的话。
……
谢玉渊一觉醒来,枕边的龙涎香已经淡了,屋里空空荡荡。
他已经动身了?
有敲门声。
谢玉渊将银针握在手上,把门打开,二庆敏捷的闪进来,“三小姐,王爷已经出发,周大人这会去了衙门,咱们这个时候动身往京里赶最好。”
谢玉渊怔愣了片刻,“王太医跟着去了吗?”
“去了,小姐放心,王太医虽然不如张太医,但也是一顶一的好手。”
“我洗漱下,马上来。”
再次坐回马车中,谢玉渊就像做了场梦似的,有种不真切感。
只是这种不真切感,很快被李锦夜那乱成一团麻的脉相所替代。
万事万物,有因就有果,有系铃人,就有解铃人,有下毒的,就有解毒的……她不相信李锦夜身上的毒,就是一个死结。
回京后,她得沉下心来好好想想,搜集一些医书,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结,给解开。
……
就在谢玉渊结了帐,走出客栈时,李公公打着秋千,匆匆走进御书房。
“皇上,周大人派人回来了。”
宝干帝刚刚下完朝,刚喝了口参茶,惊道:“这么快?”
“说是有急事。”
“宣。”
片刻后,暗卫跪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李公公呈到御案前。
皇帝拿出信,慢慢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看到最后,他蹭的从龙椅上站起来,颤着手指向暗卫。
“这上面的事情,可是真的?”
“回皇上,千真万确,王太医亲手诊的脉,绝对不会有错。”
“来人!”宝干帝重重一拍:“给朕宣张虚怀。”
“嗻!”
半盏茶后,张虚怀满头是汗的跑进来,“给皇上请安。”
宝干帝抄起桌上的茶盅,朝张虚怀砸了过去。
茶盅在张虚怀脚下炸开,溅了他一身一脸。
他吓得脸色苍白,赶紧伏地,心里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谢玉渊被皇帝的人逮住了。
“张虚怀,我问你,李锦夜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虚怀这会连外衣都被冷汗浸透了。
这话什么意思?
他怎么听不明白呢?
算了,装糊涂。
“皇上,臣也不知道安王的身体……”
“他还能活几年?”
轰!
一道天雷在张虚怀耳边炸起,脑子急速的转了一圈,顿时就明白了皇帝问这话的意思。
一定是皇上派太医给安王诊脉,诊出了他脉里的不对。
“回皇上,倘若安王好生保养着,还能活个五六年,倘若……左不过两三年。”
两三年?
皇帝只觉得一阵闷痛,一口气差点卡在胸口里。
“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你会如此痛彻心扉吗?
张虚怀心中冷笑了一下,低眉垂目道:“安王说皇上日理万机,国事家事都在您一人身上,不想再让您为他的身子伤神。他还说,凡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分。”
“……”皇帝一噎,心头竟止不住的狂跳,“为什么不早些回京,朕的太医院有的是能人。”
“皇上,不是臣说自大的话,臣治不好的病,太医院能人再多,也别想治好。”
张虚怀看了眼上头的人,继又道:“这些年,安王和臣流落在外,迟迟不回京,就是为了寻遍天下名医,若不是苏世子找来,安王和臣也没打算再回来。”
宝干帝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张!虚!怀!”
张虚怀被皇帝的这一声叫,吓得无端一阵战栗,却硬着头皮下了一剂猛药。
“安王说了,世上父母没有不爱子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怕皇上您伤了龙体。”
这剂猛药下下去,宝干帝失魂落魄的跌坐在龙椅上,半天没有声响。
……
夜色,无边。
李公公端上敬事房递来的牌子,走到皇帝身边,“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了。”
“都撤了吧,朕今儿歇在御书房。”宝干帝挥挥手,起身走了出去。
第二百二十章 二小姐的婚事
李公公忙把托盘往小太监手上一送,脚步匆匆的跟了出去。皇上今天宣过张太医后,心里就不大痛快,晚膳才用了几口。
“皇上,要不要轿子?”
“不用了,朕就随处走走,透口气。”
“就让老奴陪着皇上走走吧。”
宝干帝侧首冷冷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看半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突然幽幽道:“朕对不住他啊。”
他是谁,李公公心知肚明。
“皇上,安王瞒着不说,也是一份孝心。”
宝干帝眼眶微微发热,嘴里偏偏冷笑道:“他是有孝心了,可别人呢?”
李公公吓得赶紧闭嘴了。
“朕还没死呢,就一个个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真当朕老糊涂了吗?”
宝干帝脚步踉跄了下,李公公赶紧扶住了,“皇上,您看着些脚下,别摔着了。”
皇帝推开李公公伸来的手,鼻子冷哼一声,背着手走得更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头竟然无路了。
“这是哪里?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路封起来。
李公公抬头一看,五官顿时扭曲,好好的怎么走这里来了。
“皇上,这里从前是永和宫,是……高贵妃住的地方,后来贵妃薨了,您就命小的把路封起来了。”
“高-贵-妃”宝干帝太阳穴跳了下,脸沉了下来。
“皇上,回吧!”
偏偏宝干帝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我记得他的生母刚送进来,就住在这里。”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没敢吱声。
一个高贵妃,一个蒲类公主,都不是他这个奴才能妄议的。
这两人都是插在皇上心头的刺,别看皇上这些年不曾提起过,这刺从来没有拔走过。
“朕为什么要把她们安置在一个宫里?”皇帝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宫门,眼神沉了下来。
“皇上说高贵妃的性子稳重老成,公主的性格跳脱活泼,正好可以互补。”
“互补?”
宝干帝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李公公见状,长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