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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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二爷请回吧,别污了我这清凌凌的青草院。”
“你……”
谢二爷用力把掐死这女人的心绪压下去,阴恻恻道:“你女儿的命,我已经帮她码好了,就是做妾的命,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吧!”
“谢奕达!”
高氏突然唤住他,挑起眼皮笑了笑,一语双关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胆子不算大,本事没多少,从前被你捏圆搓扁,我认了;但现在你敢拿我女儿的一生换谢府的前程……”
“怎样?”
高氏飞快的笑了一下,慢悠悠的拿起茶盅,纤手轻轻一松,上好的青花茶盅应声落地。
“我不怕和谢府来个玉石俱焚!”
谢二爷倒也没有被这话吓得失了体统,甚至还在高氏森冷的表情下,露出一个笑容。
“好一个玉石俱焚,那就来吧!”
说罢,他整个人扑了过去,一下子把高氏扑倒在竹榻上。
这个贱货!
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真当他是泥捏的性子,好欺负!
门都没有!
既然都要玉石俱焚了,他也不要再披着伪君子的皮,先奸了这贱妇再说!
高氏没有料到这个畜生说动手,就动手,爆怒道:“你敢!”
“你是我老婆,你看我敢不敢……嘶……”
高氏雪白的胸脯袒露在外面,整个人被压制住挣扎不得,她既不哭,也不哀求,只紧闭双眼恨声道:“谢奕达,你今日要敢奸我,我明日必一头撞死在宫门口,我要你们谢家上上下下所有人死无全尸,株连九族,你信不信?”
谢奕达眼底的情欲被这句话,吓退得干干净净。
别看这女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内里不知道有多心狠,皇上刚刚念及贵妃旧情,归还了高家旧物,若这个时候她出事……
谢奕达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皮一垂,起身拂了拂衣服,装着没事人儿道:“我是开玩笑的,二奶奶怎么当了真。”
高氏一听这话,不由心里的泪滚滚而下,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怒骂道:“滚--”
谢奕达眼底的寒光一闪,甩袖而去,心道:早晚一天,我必要奸得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他前脚刚刚走出院子,后脚青芽和秋分就冲了进来。
“二奶奶!”
高氏微微一颤,眼中依稀闪过一丝水光,“这事不要伸张,不要告诉阿渊,恁是谁,都不能说。”
“二奶奶……”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心里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这事说给三小姐听。
高氏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不紧不慢的理着微乱的长发,“我和他是夫妻,闺房中的事情哪能让外人知道。你们去给我备水,身子脏了,得洗一洗。”
青芽和秋分对望一眼,总觉得二奶奶话里有话。
第二百三十三章树欲静,风不止
谢玉渊送走二姐,回到青草堂,刚走到院子里,只见一条人影从天而降。
定睛看,正是沈容。
她脸色一变,“青天白日的,你怎么来了?”
“三小姐,外头谣传平王府和福王府都给小姐提亲,小的奉江爷的命保护小姐,心里放不下,所以才不管不顾的来了。”
谢玉渊心中微暖:“是真的。”
“那可怎么办?”沈容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别急,你先回去,晚上来接我过去,这事我会和三叔,寒先生好好商量,只是提亲,没有那么快!你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别让我操心。”
沈容一脸羞愧,“是,小姐。要不要给江爷他们送封信去?”
“江亭他们……”
谢玉渊抿了下唇瓣。
按她的性子,这信送不送都一样,远水解不了近渴,多一个人替他忧心而已。。
但江亭的身边有个李锦夜……他如果知道了这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
谢玉渊眼前浮现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同时闪现的还有两人同卧在一张床上的情形。
心跳!
如擂!
谢玉渊本能的捂住胸口,轻轻的跺了下脚,心里涌出后悔。
她原来计划是一回京,就要为李锦夜四下寻找古医秘籍,好想办法解了他身上的毒。
从江南回来后,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发生,片刻都没有停歇过,打乱了她原定的计划。
“小姐,小姐……”
“呃!”
谢玉渊猛的回神,见沈容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忙道:“派人去通知吧,这事他们早晚会知道,顺便把高家的事一并说了。”
“是,小姐。”
谢玉渊等沈容离开,匆匆走进房里,刚翻出两本旧的医书,却见罗妈妈脸色难看的走进来。
她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
自己的亲事牵动了青草堂上上下下的人,罗妈妈怕是担心了一晚没睡觉,所以脸色才会这么难看。
“小姐,刚刚老奴去门房,正好看到陈家少爷身边的小厮送信来,你看看。”
谢玉渊下意识的瞄了那信一眼,艰难道:“他这个时候,还来凑什么热闹。”
罗妈妈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妈妈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与其嫁给这个王、那个王做妾,不如就应下陈府这门亲事,日后嫁过去,堂堂正正一个当家奶奶,不比做妾来得强。”
谢玉渊没吱声,挑起信封口,把信取出来。
信很简单,寥寥几笔:谢玉渊,急盼一见!
拿着信纸的手下意识地一紧,谢玉渊陷入了沉思。
罗妈妈眼错不眨的盯着自家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少女身上有着大人都没有的沉稳,仿佛天大的事情落下来,她削瘦的肩都能承得住。
罗妈妈的心,没由来的平静了许多,心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保佑小姐顺顺利利嫁个如意郎君。
……
日落西山。
翰林院的正门口,两只石狮子在落日的余晖下,瞪着眼睛。
陈清焰剑步跨出门槛,等在树荫下的阿九立刻迎上去。
“少爷,信送到了,小的亲手交给的罗妈妈。”
“做得好!”陈清焰难得的夸了一声。
“少爷,还有件事情,老爷夫人让你立刻回去,说是有正事要商量。”
“你派人回个信,说今儿要迟些回去,约了同僚喝酒。”
“哪个同僚?”
“他!”
陈清焰手一指,阿九扭头去看,远远地看到谢府三爷谢奕为正一脚跨出门槛。
阿九顿是头皮发麻,少爷约了谢三爷,多半是打听三小姐的事情,可是……
“少爷,老爷今儿是顶着大太阳回的府,一回府就和夫人钻进房里说了大半天的话。事儿很急,你不回去……”
阿九话刚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家少爷的脸色变了变。
他立刻抬眼去瞧,只见从另一棵的树下,慢慢踱出一锦衣男子,这人他还认识,正是新上任五城兵马总使,卫国公府的世子苏长衫。
苏长衫与谢三爷耳语几句后,两人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车轱辘转动,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少爷?”阿九低唤了一声。
陈清焰愤怒的瞪还过去,“叫什么叫,还不赶紧跟上去。”
“少爷,老爷夫人在家里等着呢。”
“让他们等着!”
陈清焰一甩袖子,翻身上马,缰绳一勒,立刻追了过去。
……
宽敞的马车里,谢奕为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但交叉的十指,又稍稍泄露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不知道为何,每次与苏世子在一起,这种紧张便如影随行。
这人有一双极为犀利的眼睛,幽幽地往你身上一瞧,似能瞧到人的内里。
他虚咳了一声,“世子爷,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苏长衫本来还想逗逗他,见他额头有薄汗渗出来,便歇了玩笑的心思:“想劳你把谢三小姐约出来。”
“约她?”
“没错。”
谢奕为心中一动,“可是为了平王和福王求亲一事?”
“奕为兄聪明。”
苏长衫违心的夸了他一句。
昨晚他和张虚怀商量半宿,最后还是决定要与谢三小姐见上一面。不管是福王,还是平王,这两桩婚事万万成不得。
想来想去,只有厚着脸皮来找谢奕为,只有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把人请出来。
谢奕为一早听说福王也去谢府求婚,在衙门里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早早离了衙门,就想把谢玉渊拎到面前,好好的耳提面命几句。
他见苏世子这么一说,也没多想,当场就应下。
一路快马加鞭,马车很快便到了谢府。
门房见是三爷,哪里敢拦。
三爷虽然被赶出谢府没错,但人家好歹现在也是官儿做着,大宅子住着,日后的前程差不了。
谢奕为一路走到内宅,刚过影壁,便与谢二爷打了个照面。
兄弟二人同时愣了下。
谢奕达看着老三身上那一身官袍,脸色白了白,顷刻间,一双亲切又干净的笑眼,拢上了他的脸。
“三弟急匆匆的,这是要往哪里去?”
“来找阿渊商量些事情,高府的那些册子和东西实在太多,下人们理不过来。”
谢奕达一听这话,心里更恨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可都得罪了!
谢奕达皮笑肉不笑道:“是要好好理理,免得被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贪了去。”
这话说得谢奕为脸上十分的狼狈。
当年,他走投无路下,一念之差确实偷过库房里的东西。
但又怎样!
谢奕为愤怒的瞪过去,咬牙道:“下人能贪几个,怕就怕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为了点银子,连人命都敢动,二哥,你说是不是?”
谢二爷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声“王八蛋”,脸上却笑眯眯道:“三弟说笑了。”
谢三爷占了上风,也不恋战,不硬不软的回敬了一句:“我还有事,二哥自便!”
便匆匆离去。
谢二爷阴沉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先让你蹦哒几日,等腾出手后,再收拾你。
……
谢玉渊见三叔这个时候来请,眸中的坚冰须臾便化作了水。
所谓亲人,正如三叔这样,知道她面临人生重要的关口,一时片刻都等不了。
“小姐,去了那头和三爷好好商量。”罗妈妈一边帮小姐更衣,一边细细交待。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偌大的谢府,谁都不能相信,只有三爷,才是真心实意的对小姐好。
“妈妈放心,晚饭盯着娘多吃些,别让她为了我的事情,轻减了身体。”
“小姐先顾着自己吧。”罗妈妈叹了一声。
谢玉渊点点头,朝青儿递了个眼神,主仆二人搀扶着走出了青草堂。
谢奕为见侄女出来,立刻在前边引路。
三人走进角门口,谢玉渊一看那马车,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那马车她认得,是卫国公府的马车。
“苏世子在车上,他也想见你一面。”谢奕为压低了声音道:“怕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谢玉渊宁了宁神,压下满怀的心绪,拎起裙角走过去。
上了马车,苏长衫果然盘腿坐在一角,见她来,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算是打了个招呼。
谢玉渊也没有开口,微微颔首。
马车调了个头,往一旁的江府驶去,不消片刻,三人已坐定在正堂里。
青儿端了茶水上来,谢玉渊目光微动,心里飞快的思量苏长衫见她的目的。
一抬头,正对上苏长衫的目光,正要说话,却见他抬了抬手。
“三小姐,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脚,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等下!”
谢玉渊截了话头,“青儿,去把寒先生请来,让他也过来听听。”
“是,小姐。”
苏长衫面露疑色,这府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寒先生?
很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摇着羽扇走进来,见屋里坐着三人,只傲倨的与谢玉渊点了下头。
谢奕为立刻站起来:“这是我的恩师寒柏川。先生,这是卫国公世子苏长衫。”
寒柏川?
苏长衫心神微动:“寒天璇是您什么人?”
寒柏川一听这话,眼神嗖的一下,直直向苏长衫看过去,“你,你竟然知道寒天璇?”
“太祖入主中原,定国后第一个拜访的人,就是寒天璇,老先生饱读诗书,是前朝赫赫有名的人。太祖为了他,甚至还三顾茅庐,终于感动了老先生,入朝为官,做了太子太傅。”
听小辈说起往事,寒柏川不禁红了眼眶,“他是我的祖父,死了很多年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记得。”
苏长衫立刻起身,对着寒柏川深深一拜,“小时候听家父谈起过,很是敬仰!”
谢玉渊大吃一惊。
寒先生的过往,从前三叔对她提起过一嘴,也没当回事,如今看来,这寒先生还真是出身名门之后。
只是,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她出言打断两人的说话:“寒先生,苏世子有话,您听一听;世子爷,寒先生亲如我家人,有话,你直说吧。”
苏长衫坐回原位,正色道:“不论是平王府的亲事,还是福王府的亲事,三小姐万万不能答应。”
“噢?”
谢玉渊轻轻的应了一声,故意问道:“为什么呢?毕竟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苏长衫该狡猾狡猾,该实在也实在。
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一来三小姐是心气儿高的人,给人做妾这种事情,你做不来;二来,这两人想纳三小姐进门,图的并非是你的人,而是高家留下来的财富。三来……”
苏长衫顿了顿,“啪”的一声收了扇子,道:“三小姐有没有想过,宫里这个时候归还高家的旧物,用意何在?”
“用意何在呢,世子爷?”谢玉渊反问。
苏长衫:“……”他要知道了,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了。
谢玉渊见他答不上来,目光征询似地看向寒柏川。
老先生皱眉扇了两下团扇,叹道:“帝心难测。”
这话,把所有的话头都给堵住了,谢玉渊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别的她猜不出来,但苏长衫这一趟为什么来,她却从他的话语中猜出个七七八八。
李锦夜要登顶大位,最大的两个对手一个是平王,一个是福王。这两人中只要有一个人纳了她,自己带去的高家嫁妆就等于给这两人如虎添翼。
李锦夜是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那么苏长衫这一趟,是为着李锦夜来。难道说,李锦夜已经知道京中的消息了?
好快的眼报!
谢玉渊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快跳了几下,低声道:“世子爷放心,我娘说了,她只允许我做妻,不许我做妾,平王府、福王府,我都不会嫁的。”
苏长衫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怎么这么快就应下了呢!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两门亲事拒了去,她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还有,她要用什么办法把婉拒亲事?
脑子里虽然这样那样的乱想,嘴上却没有吭声,他来见谢玉渊的目的,就是想讨她一句话。
只是,这话讨到了,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阿渊,这样一来,你可就把平王府和福王府都得罪了去,这可怎么办?”
谢奕为傻乎乎的,把苏长衫心里的话问出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京中不太平
“总不能明抢吧!”
谢玉渊绝决的一抬头,“真要逼到那个份上,我大不了再捐一次嫁妆,也不是没捐过。”
“这倒是个法子!”寒柏川点点头。
谢玉渊苦笑了下,“行了,都散了吧,苏世子,日头怪毒的,就不留你在府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