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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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趁势进屋,把安王的叮嘱一字不落的说与他听,末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密信。
苏长衫展信一看,神色波动了一下,问道:“谢玉渊那头的信,送到了?”
“还没有,还在小的身上。”
苏长衫眼睫微垂,绷直的肩膀挺了挺:“给我吧。一切,就照安王说得去做。”
“是!”
苏长衫等人离开,身上一股冷森森的肃杀之气隔着青衫,透了出来。
谢玉渊,既然李锦夜要我护你周全,我便护你周全吧!
……
谢玉渊此刻听不到苏长衫的咬牙切齿,她只听到了谢玉湄的哭哭啼啼。
“三姐,从前的事情都是姨娘和我做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妹妹一般计较,你要打打,要骂骂,可千万别冷着妹妹。”
谢玉湄哭得泪如雨下:“我不是为姨娘和自己辩解,姨娘从前也是八抬大轿抬进谢府的,我在宗族的族谱上头,白纸黑字写着嫡出二字,可后来统统变了。”
谢玉渊静静地看着谢玉湄唱念做打,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原本恨你恨得要死的人,这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着她的委屈,这里头要没有所图,真是打死她都不相信。
谢玉湄嚯的站起来,大声道:“正室变姨娘,嫡出变庶出,换了谁,谁心里服气,我听人说,外头人家庶出的女儿都是当丫鬟使的,随卖随打,也是气极了,这才被猪油蒙了心,做了许多的错事。”
罗妈妈实在没忍住,“四小姐,咱们谢府可是倒了了个,庶出的踩在嫡出的头上,大家伙可没敢委屈你。”
关你个老不死的什么事?
要你来插什么嘴!
谢玉湄暗戳戳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那泪,落得更凶了。
“正是因为没委屈,才让我越发的没了天高地厚,不知道尊卑贵贱。三姐姐,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你相信我。你若不相信,我也只能一头碰死在你跟儿前,也好过这样姐妹离心的活着。”
谢玉渊不由暗暗夸了声“人才”啊。
不忍姐妹离心,就要一头碰死,你前头该碰死多少回啊,数都数不过来。
谢玉渊笑眯眯道:“都是一家姐妹,何必动不动就死啊死的,我也不是那等小气的人,这禁足令解了,你们的日子和从前一样。”
谢玉湄泣不成声道:“三姐姐原谅我,是三姐姐的大度,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这禁足令还是不解的好,好让我时时刻刻警记着。”
谢玉渊倒是糊涂了,不要解禁足令,她又是唱的哪一出?
正想着,谢玉湄又泪水涟涟道:“我听说两王府给三姐来提亲了,妹妹说句诛心的话,姐姐金玉一样的人,别说是王府的妾,就是宫里的妾,也不该做。”
谢玉渊听这话,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盯着谢玉湄。
谢玉湄擦了擦眼泪道:“三姐姐,我回房了,记着妹妹的话,不要做妾。嫁个平头百姓,日子苦些,至少还有个盼头;做妾的苦,得苦一辈子。”
说完,她曲了下膝,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玉渊觉得自己大概是昨天没有睡好,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竟分不出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后招来了
罗妈妈轻咳了一声,“小姐,我怎么看不明白了,这四小姐突然改性了?”
“就是,奴婢觉得她和从前不是一个人?”如容帮腔道。
阿宝犹豫了下:“难道说,她真的悔改了?”
菊生摇摇头:“瞧着不太像啊,狗能改得了吃屎?”
罗妈妈:“那你们说,她好好的说这通话做什么?”
丫鬟们的七嘴八舌,让谢玉渊抽疼的太阳穴,慢慢停止了跳。
正所谓反常即为妖。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说这一通话的,必然有后招,至于后招是什么……
“小姐,小姐,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就在这时,李青儿满头是汗的冲进来:“说是找小姐有要事。”
谢玉渊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深深看了罗妈妈一眼,“妈妈,谢玉湄的后招来了。”
……
福寿堂里,谢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后天你往卫国公府去,一言一行定要注意分寸,别给咱们谢府丢脸。”
“是,太太。”
谢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这回,卫国公府只给你一人下了帖子,身边连个长辈都没有,祖母心里实不放心。二丫头定了亲,不方便出去见人,就让四丫头陪着你吧。”
原来,后招在这里。
谢玉渊低着头,暗叹:这祖孙俩倒是比从前聪明了许多,也知道铺陈一下。
谢太太见她低头不说话,又道:“都是一家姐妹,抬头不见低头见,将来出了门子,还得相互帮衬着。做妹妹的既然认了错,你这个做姐姐的,也要有容人之度。”
谢玉渊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太太,“祖母说笑了,有容人之度的是正室,我这个马上要做妾的人,学着争宠就行了。”
这么大不敬的话,谢太太听了,脸上连个怒气都没有,依旧是笑眯眯的:“三丫头啊,你若心里有气,这两门亲事不要也罢。祖母就是拼着一条老命,也会帮你寻门好亲的。”
不知道是不是谢玉渊的错觉,谢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脸上都是慈祥之色。
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
鬼使神差的,她点了下头,“那就让她跟着吧。”
……
前脚谢玉渊主仆二人刚走,后脚太太身边的冬梅抄近路,去了心念堂。
谢玉湄见她来,嚯的站起来,“怎么样,成了吗?”
冬梅点点头:“太太好不容易劝三小姐答应了。”
“我就知道太太能说动她。”谢玉湄眉梢露出得意。
“四小姐,说动归说动,你做事可不能像上回那样没了分寸,卫国公府可不比永安侯府,规矩大着呢。太太交待你,万事一定要小心,要做得不动声色,不着痕迹。”
邵氏走上前,把二两碎银子塞到冬梅的手里:“让太太放心吧,我会手把手教她的。”
冬梅推辞了几下,没推辞掉,只是银子收归收,太太交待的话该说还得说。
“太太还说了,万一事情败露,一定不能把谢府拖下水,否则就是大祸临头。”
谢玉湄咬着唇,狠狠心道:“让太太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连累谢府的。”
冬梅静静的看了眼四小姐,转身离去。
走出心念堂,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道:这母女俩也不知道哪个想出这点子,真真都不是省油的灯。
邵氏等人离开,立刻命人守在房门口,把女儿拉到跟儿前,细细交待后日到了卫国公府该如何如何。
她这辈子虽然没到过像卫国公府这样的高门,但女人勾引男人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无非就是一笑,一蹙,一泣,一跌……再要大胆些,便往男人怀里扑。
女儿正值花一样的年纪,脸模子漂亮不说,小身段发育的也好,该大的大,该细的细,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三分。
谢玉湄一边听,一边心下暗自盘算。
姨娘讲的这些都是老一套了,自己真要一飞冲天,必要拿出些厉害的手段来。
否则像平王,福王那样出色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勾住魂?
……
冬梅回到福寿堂,谢太太换过一件墨蓝色的夏衫,靠在临窗竹榻上,淡淡问道:“话都交待清楚了?”
冬梅忙上前道:“回太太,都交待清楚了。”
“四丫头怎么说?”
“和太太料的一样,四小姐说不会连累谢家的。”
“哼!”谢太太冷哼道:“她说不会连累就不会连累了?”
冬梅皱眉道:“邵姨娘应该会呵嘱她的吧。”
“她那个娘啊,要真是聪明,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谢太太指了指青草堂方向,“真正聪明的是那一个,让女儿在前头冲锋陷阵,自己缩在背后指挥,谁都比不得她聪明。”
冬梅不敢接这话,只好陪了个笑脸。
在她看来,厉害的可不是二奶奶,而是三小姐。且不说别的,就她把邵氏母女赶去心念堂时说的那些话,就是顶顶厉害。
放眼这府里,别说邵氏母女比不上,就是经了多少事的太太,也比不过。
想到这里,冬梅小心翼翼地问一句:“太太,当真要让四小姐这样做吗?”
谢太太狠狠的瞪了冬梅一眼:“不这样做,那母女俩这辈子就得被谢玉渊压一头。”
“可是,两王府看中的可不光光是三小姐这个人,还有她身后高家的东西。”
“你懂什么?”
谢太太得意的冷笑道:“当真四丫头要成了侧妃,他老子无论如何都要逼谢玉渊献出一部分家产来,给四丫头添妆的。”
“三小姐会肯吗?”
“到时候肯不肯就由不得她了。王府的侧妃,那可是有品阶的,将来的富贵比天都大,她要想在这府里好好过日子,咬断了牙根也得拿出来。”
冬梅脸上笑得一脸谄媚,心里却嘀咕开了:这事,真能如太太所愿吗?还有,二爷知道不知道?
……
青草堂里,谢玉渊脱下外衫,换了家常的衣裳。
“小姐,太太是做戏给你看的,你怎么就相信了呢?”罗妈妈接过青儿递来的酸梅汤,奉到小姐手里。
第二百四十四章信
“前头在蒋家,四小姐就把你推下水,这一回去了卫国公府,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妖蛾子呢!”
谢玉渊喝了口酸梅汤,迟疑了一会道:“妈妈,你还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一唱一和就是想让小姐带四小姐去赴寿宴。”
谢玉渊摇摇头,冷笑道:“为什么非要巴巴的跟着去?有什么目的吗?”
“这……”罗妈妈把话在喉咙里转了转,不敢往下说。
谢玉渊却清脆道:“她们想做的,无非就是取代我做两王的侧妃。”
“我呸,凭她这个庶出的小蹄子,也配!”
罗妈妈恨恨的啐了一口,啐完,觉得不对,“既然小姐都知道,为什么还答应……”
“很简单。我不想嫁,她们非要取而代之……我若不把这个戏台搭起来,她们算计了这么久的一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两辈子加起来,都得不到的亲情,哪是这短短瞬间就能得到的。
她是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却不足以让她昏了头。
罗妈妈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咬牙道:“竟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能不能入了二王的眼。”
“我倒巴不得谢玉湄能弄出些厉害的手段来,也省得我左右为难。”
罗妈妈一口气,不仅没松下,反而提了上去,“怕就怕四小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谢玉渊勾了下唇,“后日去了卫国公府,咱们不必派人跟着她,她想如何做,都随她去。至于成不成……那可真得看命!”
罗妈妈恶狠狠的朝着福寿堂瞪了一眼,心里那口恶气,始终盘旋在胸口。
小姐不想嫁,是一回事;但那些人上竿子想从小姐手里去抢,又是一回事。
这一个个的都鬼迷了心窍不成!
谢玉渊瞄了气鼓鼓的罗妈妈一眼,“我之砒霜,尔之蜜糖,妈妈别气,这是大好事。”
罗妈妈冷笑道:“不是我说寒碜话,就怕四小姐没那个本事。不行,这事我得给二奶奶说道说道去。”
谢玉渊听到这话,脸顿时塌了下来。如果谢玉湄真的没那个本事,那她真的只有一头撞死这招了。
……
入夜。
一场大雨从天而降,隐而不发的寒意揭竿而起,露出些秋天的肃杀来。
谢玉渊刚刚沐浴出来,就听见外头一声轻哨,窗框被敲了三下。
她心中一动,把房里丫鬟都支了出去。
丫鬟们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到自个房里后就掩门关窗。
谢玉渊推窗去看,竟然是苏长衫,惊道:“你怎么来了?”
苏长衫见她头发上还滴着水,眉心一皱,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谢玉渊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便心跳如擂。
是他!
“别愣着啊,快看啊!”
谢玉渊被苏长衫这么一催,手上不仅不快,反而慢了下来。
这信里会写些什么?
他是赞成,还是反对?
谢玉渊就像是盼到了糖果的孩子,将糖果在手里翻来覆去,却不舍得下嘴。
苏长衫都快被她急死了:“姑奶奶,我屁股后头一堆的事,麻烦你能快点吗?”
谢玉渊这才把信从里面拿出来。
李锦夜的信写得很简单,只有短短一行字:若不愿,远走高飞如何?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谢玉渊的心却莫名其妙的被这话里的难得的温情酥了一下--虽然这温情对事,不对人。
她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苏世子,他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这得问他。问我,我怎么知道!”苏长衫耸耸肩。
“那……又如何远走高飞法?”
“这才问到了点子上!”
苏长衫压低了声音道:“他已经统统都帮你安排好了,天下大的很,藏个把人很容易,只要你舍得京城富贵荣华。”
“娘跟着一起走吗?”
“除了高家的财产,再带几个丫鬟也没问题。”
苏长衫呵出一口长气:“谢玉渊,你现在必须明明白白给我句话,否则,我这头就是白忙活。”
谢玉渊顿时明白苏长衫为什么要催她。
李锦夜帮助她远走高飞,这其中费的周折,动用的人脉以及关系,层层叠叠的复杂。
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要做到万无一失并不容易,背后筹谋的东西太多太多。
“我走!”她回答的斩钉截铁。
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侧妃贵妃,都没有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来的踏实。
高家的担子,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卸下,除了谢家那几个畜生还没有亲手报复是个遗憾外,她对这个京城早就没有半点留恋。
不如离去!
最重要的是,他那句话里,已经明明确确的说出他的态度:他希望她能远走高飞。
既然他希望,那么……
她便如他所希望。
“好!”
苏长衫忍不住低喝一声:“我定让你分毫不损的离开京城。”
“等一下,这中间可能还会有些变数。”
“什么变数?”
“谢家四小姐谢玉湄。”
“她算是什么变数?”
苏长衫冷笑一声,只这冷笑刚到唇边,他的眼睛骤然一睁:“你是说她想……”
“正是。”谢玉渊点点头。
苏长衫眯了下眼睛,带着点怒意声音道:“先不管她,我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到时候,还请世子爷为她行个方便。”
“那是一定。”
“多谢!”
“不必谢我,暮之怎么说,我怎么做。还有,为了保险起见,这事谁也不能说,谢玉渊,你可记住了。”
“放心,我谁也不说!”
“等着!”
谢玉渊看着那一抹青衫消失在视线里,垂下眼,看着地面微微反光的积水,低声道:“我还没把他的毒解了呢!”
说完,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己竟然答应了。
她可以一走了之,他呢?
谢玉渊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手背上有几根浅显的青筋慢慢冒出来。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廊下的扁嘴小畜生突然打了个激灵,不安的在笼子里扑闪起来。
谢玉渊推门,快步的走到笼子跟前,想伸手抚一抚它的脑袋,手却在半路停顿了下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明天是成,是败
谢玉渊不由扪心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