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错之嫡女的快意人生-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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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正厅,毫不客气的端坐在上首左边的黄花梨椅子上,笑道:“各位都坐吧,国公爷的好日子,我也来凑凑热闹。”
李氏八面玲珑道:“这府里都盼着王妃来凑热闹呢,国公爷昨儿歇下了,还仔细叮嘱妾,明日见着福王妃,万万不可怠慢了,从没见国公爷这般操心过。”
福王妃笑道:“过了,过了,我是小辈,按理今儿该给国公爷磕头拜寿的。”
李氏忙道;“万万不可,王妃这一磕,国公爷保证减寿五年,就算国公爷不找王妃您算帐,我这个枕边人也得挺身而出的。”
福王妃掩唇轻笑,如青葱似手指轻点了点李氏,“真是张巧嘴。”
“平王妃到!”
李氏眼皮跳了跳,忙向福王妃道了声歉,领着一干人迎出去。
福王妃也不起身,只意态闲闲的拨弄着手上的一枚翡翠嵌宝戒指。
谢玉渊眼角的余光扫过,脸色微微变了变,跟着众人站起来。
平王妃一身绛红色金银丝秋衫,头上一支累丝八宝凤簪,气度雍容华贵。
她入正厅后,目光在福王妃身上扫过,扶着李氏的手,脸色平静的坐到了上首处右边的位置。
左为正,右为副。
按长幼,平王为长,福王为幼;按嫡庶,平王为嫡,福王也为嫡;无论如何这左边的位置,都该是长嫂平王妃坐。
偏偏这福王妃半点没有想要挪屁股的意思,看来是仗着中宫娘娘,想要硬生生压平王妃一头了。
众人想到这里,心里暗暗有数,今日这趟选妃侧,怕也要福王妃拔得头筹。
蒋氏看到这里,真是满嘴像喝了药一样的发苦。
平王自从在江南被老皇帝打压过,就此一蹶不振,连带着自家陈府行事,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平王要再任由福王猖狂下去……这黄花菜都要凉了啊!
蒋氏赶紧用胳膊蹭了蹭自家的老娘。
蒋氏冷冷的瞪了女儿一眼,心道:这丫头到底没经过什么事,沉不住气啊!这大位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落在谁头上!
老娘这一眼瞪过来,蒋氏安生了,装横作样端了喝茶,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两位王妃的一举一动。
此刻,福王妃对着平王妃寒暄了几句后,话锋一转,笑道:“哪一位是谢府的三小姐?”
被点了名的谢玉渊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低着头走到正中央,先冲平王妃道了个福,再冲福王妃道了个福。
“民女谢玉渊,府上排行第三,两位王妃安好。”
谢玉渊身上的衣裙是今年的新料,大红洒金锦缎,首饰是一套红宝石珠花步摇,一双沉静的眼睛不惊不慌,明艳中带着沉稳。
两位王妃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谢玉渊的目光顿时不一样起来。
男人要纳妾,她们嘴上说同意,背地里哪个不仔细打听一番,不仅祖宗八代、生辰八字打听得清清楚楚,连这女子所有的过往,也都尽在腹中。
这等行事,这等气度,这等眼色,哪像是一个长在乡野的女子。
更何况人家连二八年华都还没到,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倘若纳进府……男人还不疼死爱死!
再加上她身后滔天的财富……两位王妃这会简直后悔到了姥姥家,心道:怎么就挑了这么一个人物呢!
第二百四十八章想凑个热闹
平王妃面甜心苦的冲福王妃笑了笑:“妹妹啊,也难怪咱们两个府里都看中了,这样标致的人儿,我都怕我这平王府辱没了她。来人,赏。”
此言一出,本来就安静的大厅里更是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似连呼吸声都屏住了,看着平王妃身后的丫鬟拿出一个匣子,奉到谢玉渊的手上。
谢玉渊接过来,并不打开,只是深福道谢。
福王妃眯了眯眼睛,索性站起来,褪下手上的玉镯,主动套在了谢玉渊的手上。
“这是我常戴的,三小姐要是不嫌弃,就拿着玩吧。”
带着温度的玉镯贴在皮肤上,谢玉渊前所未有的冷静,既然避不开这纷纷扰扰的争斗,那就迎头而上吧。
她冲着福王妃也深福道谢,随即低着头又坐回原位,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两位王妃一看这谢三小姐这么沉得住气,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完了,怕是个心机深重,难缠的,这以后纳进府,又是一个劲敌!
谢玉渊自然是沉得住气的。
谢玉湄不动,我不动!谢玉湄动,我依然不动!
不到最后的关口,绝对不撕破脸,不把底牌亮出来,只装糊涂。
她沉得住气,她身后的谢玉湄沉不住气了。
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俗物;福王妃的那只手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贵不可及。
眼看着事情就要定下来,自己如果还在这里呆下去的话,那真的是黄花菜都凉了。
谢玉湄心里如一团乱麻搅在一起,脸色都白了。
就在这时,有个管事婆子脚步匆匆进来,附在李氏耳边一通低语。
李氏听罢,笑道:“两位王妃,后花园里搭了戏台,置了瓜果点心,咱们移步过去热闹热闹吧,两位王爷都已经在了。”
众人一听连王爷都亲自来了,目光唰唰地向谢玉渊看过去。
谢玉渊立刻垂下头,装出一副羞不可挡,不敢看人的样子。
原本她就生得好,再低眉敛目,整个人看上去像枝空谷幽兰,内存光华。
连蒋氏见了,都不得不暗夸一声:我儿子好眼光啊!
“三小姐,咱们也走吧!”李氏上前虚扶了一把。
谢玉渊这才抬头应道:“是!”
就在众人纷纷移步后花园的时候,谢玉湄趁人不注意,慢慢落到了最后,然后轻巧的一个转身,和贴身丫鬟消失在花丛里。
谢玉渊眼角的余光扫到,露出释然的微笑。
谢玉湄,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
此刻,杭州府。
李锦夜看完最后一卷案卷,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敲门声响,神机营主将程潜风尘仆仆走进来:“王爷,一干案犯都已经招供,明日就可押运返京。”
李锦夜眼睫轻轻的动了一下,点头道:“这些案卷一并带入京,早饭后出发。”
“是!”
程潜应得一脸高兴,总算可以回去了,这江南还真是呆不习惯,总湿哒哒的,连酒都软绵绵的,没有酒味。
“今天,是国公爷的好日子。”李锦夜突然说话。
“是啊,本来还想去那府里讨杯喜酒喝,这下喝不着了。”
程潜笑眯眯道:“听说两位王爷都要去贺寿,府里一定很热闹,往年国公爷的生日,了不得宫里有些个赏赐,今年这么大的阵仗,国公爷面子里子都有了。”
李锦夜的心,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突然起身,“程将军,你按计划明日动身,本王先走一步。”
“呃?”程潜明显愣了愣。
李锦夜一把抄起挂在墙上的剑,笑道:“突然想去凑凑这个热闹,来人,备快马。”
“是,王爷!”青山在外面应了一声。
程潜一脸懵的摸了摸脑袋,“王爷,就算这个时候快马加鞭的赶回去,最快也得五天后到京城,还有热闹可瞧吗?”
李锦夜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从另一面的墙上取下一副行军的盔甲套在身上。
“王爷,吃了午饭再走吧。”程潜忍不住劝了劝。
“不用!”李锦夜突然笑了下,“有些归心似箭。”
程潜眼睁睁地看着李锦夜一身劲装,纵身一跃,翻身上了马,马蹄扬起片片尘土,瞬间消失在眼前。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他自言自语。
……
他娘的!
怎么来这么多的人,一个个都闲着没事干吗,受了什么刺激非要跑他们家来蹭吃蹭喝。
苏长衫陪笑陪得得两个腮帮子都有些疼,忍不住在心里开骂。
也不知道内宅那边怎么样了?
这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想到这里,他装着云淡风轻地看了二庆一眼,二庆立刻上前低语道:“爷,后头刚刚挪步后花园,看戏去了。”
“派人跟着谢玉湄了吗?”
“爷放心,咱们的人都跟着呢,保管她心想事成。”
苏长衫得意的笑了笑,心道:暮之啊暮之,这大戏就要开场了,你瞧好吧!
话落,眼角的余光撇见一张熟面孔,他眨了眨眼睛,脸上堆着一团笑迎上去。
“哟,陈少爷,怎么是你一个人,你父亲呢?”
陈清焰抱了抱拳,“家父跟在平王身旁。”
苏长衫挑眉道:“你怎么不跟着呢?”
陈清焰捂唇咳嗽了下,道:“我跟着不合适,过来和世子爷打个招呼,恭喜恭喜!”
苏长衫静静的端详着他的侧脸。
这家伙很有几分自知之明,若不是他和永安侯府沾亲带故,自己倒有些想帮暮之,将他揽入队伍中。
“恭喜什么,又不是我过大寿,走吧,谢玉渊这会在后花园听戏,两处观戏台离得很近,远远还是能瞧上一眼的。”
陈清焰一听这话,脸顿时沉了下来,“世子爷,我与三小姐清清白白……”
“你和三小姐本该天作之合,奈何造化弄人!”
苏长衫深深的叹了口气,“咱们都是男人,就别说些虚头八脑的话了,我和你说啊清焰兄,见一面少一面,且见且珍惜吧!”
“你!”
陈清焰见他越扯越不像话,袖子一甩,扭头就走。
苏长衫见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一脸无辜道:“怎么着,本世子说得不对吗,本来就是见一面,少一面吗!这家伙一点都不如奕为兄好玩,无趣无趣!”
第二百四十九章老天何其不公
陈清焰一口气走出数丈远,突然顿下了脚步,心里的那股诡异的无名大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殆尽。
苏长衫说得没有错,等过了今日,她便是王府的侧妃,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想到这里,胸口空空荡荡的,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他用力的揉了揉脸,露出些破釜沉舟的决心来。
“见一面吧!”他想着:“总得问问她挑了哪个王爷,也能让自己死了心。”
就当是最后一面!
主意打定,陈清焰朝身后的阿九看过去。
阿九被主子眼里的寒光,惊了一跳,“爷,怎么了?”
“想办法找到谢玉渊,就说……就说我要见她一面,有要事。”
阿九被自家爷的话,炸了个寒毛直竖。
“爷,你疯了吗?这里是卫国公府,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冒冒然去找三小姐,万一被人瞧见了怎么办?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三小姐的名声,你还顾不顾啊?”
“我没疯,清醒的很。我就是想问问,她打算选哪一个?”
“你若不想办法让我见一面,我说不定会做些出格的事情。”陈清焰脸上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阿九真的就差当场给他跪下了,“爷,你威胁阿九算怎么一回事?阿九只是个下人,什么都做不了主……”
“阿九,我真的只与她说几句话,几句话也不成吗?”
陈清焰的声音很小很轻,几乎是哀求般的,听得阿九心里扑通一沉,忍不住鼻子一酸。
罢了!
罢了!
“爷,你等着,阿九这就帮你去叫人。”
陈清焰一掌落在阿九的肩上,黑白分明的眼里透着些痛苦,“我等着!”
……
“小姐,咱们在这里乱窜,能碰到福王吗?”
谢玉湄心里一阵酸涩气苦。
她怎么知道?自己也不过是瞎猫碰死老鼠,碰得上,碰不上,全看命。
老天爷啊,你可得保佑湄儿顺顺利利遇到福王,这可是她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了。
这时,远远的走过来两个卫国公府的婢女,谢玉湄怕被人看到,赶紧拉着丫鬟躲到大树背后。
“你看到了没有,平王和福王长得半点都不像。”
“小蹄子,王爷的事情可是咱们做下人的能议论的,赶紧闭嘴吧。”
“姐姐,这边又没有人,说说又怎么了?你看谢府三小姐到底会选哪一个啊?”
“依我看,十有八九是福王。你没看到吗,福王妃今天在花厅里坐了主位,她连长幼都不在意了,估摸着福王十拿九稳要坐那个位置了。”
“不会吧,我瞧着平王的机会更大啊,你忘了他身后有个叶大将军。”
“有什么用,福王背后还有个中宫皇后呢!”
“哎,我真想到福王跟儿前做个打粗丫鬟,将来也好见识见识皇宫是什么样儿的。”
“去啊去啊,福王就在水榭里喝茶呢,你凑过去,说不定可不止一个打粗丫鬟!”
“哎啊,姐姐你怎么这样,竟会打趣人家,我,我可不依……”
两人打打闹闹的走远,谢玉湄从大树背后悄然现身,此刻她的心情正如阳光般明媚。
老天爷果然听到她的心声,机会来了!
“走,咱们往水榭去!”
……
微风轻拂,竹叶飒飒作响。
水榭里,福王负手而立,悠闲的与边上的几个官员说着话,实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内宅传来消息,说那个谢玉渊嫩得能掐出水来,气度也不错,虽然他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女人,但江南水乡的姑娘他还没有睡过。
有点新奇!
这样一想,原本听着还算入耳的奉承话,也有点听不进去了。
“谁?”
“我,我只是迷了路。”
女子婉转羞怯的声音传来,福王转身,这是哪府的小姐,一点规矩都不懂。
谢玉湄俏生生的抬起头,幽幽怨怨的向水榭中撇了一眼。这一眼,千娇百媚,似能把人的魂勾出来。
福王略一皱眉,朝身旁的侍卫递了个眼神。
作为皇子,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投怀送抱的女人,这女子只带一个丫鬟,眼神又那么勾人,稍微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到她要做什么。
“水榭里有贵人,姑娘请避嫌。”
谢玉湄好不容易靠近了,怎么肯事没成,就被人赶走呢。
她心下一动,“我原本是来替我姐姐瞧瞧未来姐夫的,我姐姐是谢玉渊。”
谢玉渊?
那么这一位应该是谢府的四小姐罢?
有点意思!
福王眯了眯眼睛,挥挥手,示意侍卫把人放进来。
手下几个官员一看这个情况,纷纷借故离去,片刻后,水榭里就剩下两个人。
谢玉湄鼓足勇气抬起头,不料,正对上福王打量的目光。
眼前的男子脸部线条并不柔和,俊美中带着冷冽漠然,一身贵气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到无法亲近。
原来,堂堂福王竟然长这样呢!
谢玉湄心旌摇曳,脸泛红霞,故意装作不知道面前的男子是谁:“不知贵人姓什么叫什么?”
“大胆,这是当今福王爷。”
谢玉湄作势吓得脸色发白,不顾青石砖的冰冷,直直的跪了下去,“民女不知道王爷在此,请恕罪!”
福王伸手虚扶了下,“起来吧,你是谢府四小姐吧?”
他知道我!
谢玉湄压抑不住心底的惊喜,娇羞道:“正是,湄儿给王爷请安。”
水榭外的两个侍卫听罢,各自无声翻了个白眼。
还湄儿,你当你是怡红院里的瘦马吗?
大姑娘家家的,要点脸!
“免了!”
谢玉湄起身,轻声叹道:“真没有想到姐姐的命这样的好,只可惜我……”
福王看着面前的女子惺惺作态,没接话。
谢玉湄只好硬着头皮,自个一人把戏唱下去:“只可惜我福薄命薄,连见王爷一面,都还是阴差阳错。”
说完,她大着胆子扬起目光,眼中闪出水光,声音微微哽咽,“老天何其不公!”
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