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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折金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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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生病了吗?”
  可他今夜的状态如此反常,分明又不似普通的病症。
  奚平看了眼那双澄澈的眸子,垂首道:“姑娘,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世子才能回答你。”
  言外之意便是:只有谢言岐能决定,她到底值不值得交托真心,知道这个答案。
  奚平还有个来风要审,他将这里的事情交给初沅以后,便先行离去。
  初沅坐到床边,低下头,去看他的脸。
  他双眸紧阖,眉眼褪去失控时的戾气,倒被他此时的冷白肤色衬得,有几分破碎感。
  初沅试好温度之后,便舀起小勺汤药,递送到他唇畔,缓缓上提勺柄,喂药的动作耐心又细致。
  一次接一次地重复着。
  期间好几回,她都险些被药的味道熏得作呕。
  好不容易药碗见底,她的眼眶也有些泛红。
  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在为什么难受。
  初沅捻起绢帕,小心翼翼拭去他唇上沾染的汤药,凑近看他的时候,鼻尖发酸,止不住地酸。
  或许是害怕,又或许是担忧。
  睫羽振翅轻颤之时,凝在眼睫的泪珠终是倏然坠落,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初沅一愣,忙是用绢帕去擦。
  谁知下一刻,皓腕便被握住。
  谢言岐睁开眼,隔着咫尺的距离望着她,唇角微翘,漾起一丝极轻的笑意,“……哭什么?”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食言了>人<
  我今天都调整好时间准备拿出大干一场了,结果开干的时候姨妈忽然造访,疼得我一下午都在床上打滚(呜呜呜而且最近疫情封了也没办法买药
  我周末,再试试
  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orz


第五十章 
  他眉眼清隽; 望她的目光中噙着疏懒,又变成了她熟知的那个模样——跅弛不羁,恣意潇洒。
  多情又似无情; 玩世不恭。
  初沅深深凝盼着他,四目相对之时; 总感觉; 久违得恍若隔世。
  她懵然睁着眼眸,睫羽上的泪珠欲坠未坠,似极了花枝悬垂的晨露; 剔透晶莹。
  分外惹人怜惜。
  谢言岐无奈轻叹; 抬手握住了她的后颈。
  初沅不得不随他的动作俯身,伏在了他胸|前。下一刻; 带着些微凉意的唇便印上了她的眼睫,温柔卷走那滴泪水。
  初沅反应迟缓地抬眸; 正对上他垂目而睥的目光。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颊;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嗓音暗哑:“为什么哭了?嗯?”
  初沅颤着眼睫垂眸,低声道:“因为; 因为害怕……”
  害怕。
  谢言岐眸色转黯,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是愈深了几分。
  确实,是该害怕。
  他毒发的时候; 几乎没有理智。
  更别说; 她还亲眼目睹了他的失控杀戮。
  端量着她躲闪扑动的鸦睫; 谢言岐缓慢松手; 放开了她。
  萦绕鼻端的馨香倏然淡去。
  初沅撑起身; 脱|去了鞋履; 随后上榻侧卧他身侧,探出细白的手臂,环在了他腰上,瓮声道:“还好,世子没有出事。”
  她娇娇|小小地蜷在身前,温香软玉盈了满怀,谢言岐竟然有瞬间的僵滞。
  他手上的动作像是被放慢,轻放落在了她肩背,“所以,你是在害怕我出事?”
  而不是在害怕他这个人?
  “嗯。”初沅将他的腰身抱得更紧了些,嗓音似乎噙着哽咽。“怕世子受伤,怕世子遇险,怕世子会有什么意外。”
  所以,跟着暗卫走到半道的时候,她便在晚风吹来的凉意中惊醒,被不详的预感催促着,匆忙沿路回返。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这样说,是逾矩。
  可一个人,又如何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呢?
  今晚的变故太多,太累。
  她真的好想,放肆一回。
  初沅微阖双眸,近乎贪恋地偎在他怀中。
  小姑娘的动作带着依赖,脆弱得不堪一击。
  是似水柔情,更是情意绵绵。
  谢言岐握着她的肩膀轻轻摩挲,无奈的一笑中,还多了几分,认命的意味。
  他还真的是,栽在这里了。
  “就不怕我吗?”他低声问。
  他当时的情况,谁也说不准,究竟还会失控到何种境地。
  她真的,不怕吗?
  初沅闻言一愣,老老实实地点头应道:“怕的。”
  “但因为是世子,就没有那么怕了。”
  说着,她从他的怀中小幅度抬首,用目光描摹着他下颚的凌厉线条,樱唇几番轻启,终是没能鼓起勇气,去询问。
  ——她真正怕的,是他的拒之门外。
  回想起兵荒马乱中,听到的“蛊毒”的字眼,初沅便用猜测,为自己作了答。
  瞬息之间,她的思绪百转千回。
  谢言岐半垂着眼帘,和她四目相视。
  触及她澄澈的清眸,他眉眼浮笑,俯首用额头抵着她的,轻声笑道:“就这么信我?”
  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呼吸相缠。
  初沅的心跳骤然错漏了半拍。
  她几不可闻地低声应道:“嗯。”
  也只能信他。
  她的回答,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交付?
  谢言岐长久凝视着她的眉眼,伸手捋顺她鬓边的碎发,“那说说,你以前的事?”
  初沅神情懵然,“世子为何问起这个?”
  谢言岐用指腹蹭了蹭她脸颊,笑:“不是说信我?”
  以他的身份,想来在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他便将她在浮梦苑的过往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再者,以前在浮梦苑的种种,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提及的。
  初沅沉思片刻,小声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兄长卖到浮梦苑了。那之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唯一有点印象的,便是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嬷嬷。”
  尽管有关嬷嬷的记忆遥远且模糊,但曾经的一段时间,是嬷嬷的话,撑着她走了下去。
  “就只有兄长,和嬷嬷?”谢言岐眉尾稍抬,问。
  初沅的小手抵在他胸前,奶猫似的,弯起细指轻挠,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除了这些,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言岐握住她作乱的指尖,神情晦暗地蹙起了眉宇。
  他的情绪总是难猜,初沅摸不透,静待片刻后,便垂下眼睫,抑着委屈低声道:“……世子,您这是在欺负人。”
  听了她的话,谢言岐忽然逸出一声轻笑:“这就算欺负了?”
  初沅心知不该和他闹脾气,但今晚的情绪确实被他骇得大起大落,一时间,竟是垂着眼帘,小声嘟囔着反驳了一句:“……就是。”
  那么久远的事情,于当时年幼的她而言,又如何能牢记?
  况且,那又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只会让她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她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看着她睫羽垂落的黯然阴翳,谢言岐稍作思索,便也将她那点弯弯绕绕的心绪,琢磨得大差不差了。
  ——没想到,这竟是触及小姑娘的伤心事了。
  谢言岐这人惯常是桀骜不驯,对世上的大多数事情都漠然置之,难免,不太会懂姑娘家的心思。
  他捧着她的脸颊,安抚似的,亲了下她的额头,随后,温热的唇沿鼻骨一路下滑,吻住了她的。
  男人难得的柔情,初沅甚至都不忍推拒。她阖上眼,任由他撬开齿关,温柔地辗转,克制地试探。渐渐地,乱了鼻息。
  或许是她的乖顺,又或许是其他,谢言岐开始有些不满于浅尝辄止。他握住她后颈,阻断她所有逃脱的余地,忍不住地再靠近一点、再索|取一点。
  全然忘了起先,只是想学她的“赔罪”而已。
  直到初沅的最后一息呼吸都被他占|据,濒临窒息地呜咽出声后,他才克制地拉开距离,鼻尖对着她的。
  谢言岐用指腹碾着她娇艳欲滴的樱唇,索性换了主意,抑着喘|息低笑道:“这才叫欺负。”
  初沅睁开雾蒙蒙的眼睛,也不知是怯,还是嗔,抬睫凝眸望着他,一眨眼之后,便又埋首他怀中,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谢言岐笑着用指节去碰她的小耳朵,“生气了?”
  但初沅这个性子,便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承认的。
  他静待片刻,指尖绕起她的一缕青丝把玩,无可奈何地笑道:“过两天,带你去泡温泉,如何?”
  权当是,赔罪了。
  这下,小姑娘终是从他的怀里怯怯抬首,露出了一双澄澈的眼眸来。
  ***
  这晚过后,注定不平静。
  突如其来的一场刺杀,致使平泉别庄的不少宾客遇难身亡。
  就连永宁侯的侄子梁威,也惨遭不幸,为此丢失了性命。
  庞延洪身为扬州刺史,自是难逃其咎。在各方的诘难之下,他很快就调查出了些许眉目。
  “这些刺客啊,都大有来头。”庞延洪说着,便将桌案上的一块令牌,推到了谢言岐跟前,“他们都是从皇城来的金吾卫。”
  银质的令牌镌刻猛虎徽记,普天之下,确实是金吾卫独有。
  谢言岐拿起令牌端详,眉眼小幅度地上抬。
  观察着他细微的神情,庞延洪点了点桌面,继续道:“说句不好听的,圣人如今的天下,亦是密谋起兵造反夺来的。十五年前,同他一起打江山的开国元勋宋颐背叛了他,也想故技重施争夺帝位,导致这些年以来,圣人对重臣的猜忌越来越重。尤其是像镇国公这样,手握重兵、威名赫赫的大将。”
  说到这里,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我想世子应该比我更加明白,圣人对镇国公府的忌惮吧?这次刺杀,想必就是冲世子而来。贵府已经折了大公子和二公子,难不成,世子也要坐以待毙吗?”
  谢言岐半垂眼帘,把玩着手上的令牌,闻言,忽而凉凉一笑:“庞大人有何应对之策?”
  庞延洪道:“只要世子肯和我合作,共谋大计。”
  谢言岐抬抬眼睨他,提了下唇角,笑着没说话。
  然,光是来了个庞延洪不够,初沅那边,云锦珊也是借着探病之由,给她送了一大叠信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偷藏在谢言岐的近身处。
  ——那都是些和叛军私通往来的密信,伪造的谢言岐的字迹几乎以假乱真,就是要坐实了他和庞延洪的勾连谋反。
  末了,云锦珊还以初沅身上已经不存在的“毒”要挟,让她务必成事,否则的话,便毁了她的解药。
  初沅一接到云锦珊的这爿信件,便原封不动地交给了谢言岐。
  尽管不知其上内容,但她也能猜到,这都是些对谢言岐不利的东西,需要及时销毁。
  可谢言岐简单翻阅之后,便转交给奚平,道:“妥善保管,不能有任何的缺失。”
  初沅还没来得及为他的决定表现茫然,下一刻,便被他揽过了腰肢,带着走向屋外。
  直到被他掐着腰举送上马背,她终是没忍住问道:“世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谢言岐也跟着翻身上马,提起缰绳,将她圈在了臂弯间。
  他凑近她耳边,轻笑出声道:“之前不是说过?”
  初沅怔然片刻,慢慢回想起了他夜里所说过的话。
  但如今的局势一触即发,庞延洪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的动向。
  怎么看,都不像是悠闲泡温泉的时机。
  初沅犹疑着想说些什么,抵在身后的人便紧攥了缰绳,策马奔往平泉别庄之外。
  因着刺客尚未尽数落网,所以别庄前还有庞延洪的府兵。
  一瞧见他们不管不顾冲破了屏障,府兵就着急忙慌地将消息送到了庞延洪手上。
  这场局前脚刚布好,后脚他便拥着美人游玩。
  一种被戏弄的荒谬感油然浮上心头,庞延洪不由冷笑道:“好你个谢言岐,非要逼我是吧?”


第五十一章 
  谢言岐行事向来是落拓不羁。这世上所谓的一些规矩; 尚且都被他置诸度外,更别说,庞延洪这变相的软禁了。
  他拢着怀中的初沅; 一骑疾行。
  杂沓的马蹄声,很快便将身后的厉声呵斥甩远淹没——
  “没有庞大人的准予; 决不可擅自离开别庄!”
  “你们给我停下来!快停下!”
  ……
  然; 握紧缰绳的男人,却是连速度都不曾放缓些许。
  初沅偎在他怀里,从起先的惊惶难安; 到如今; 竟也有些习以为常了。
  ——反正他这人惯是恣意,想做什么; 谁也拦不住。
  扑面的晚风带着微凉,吹起她额角的碎发。
  就在初沅冷得想要瑟缩的时候; 谢言岐终是提高缰绳; 掣着骏马止步。
  穿过一幢四面带廊的单檐楼阁,便是近乎露天的温泉池。
  池边铺设十字海棠水磨方砖,热气蒸腾,水雾朦胧。孤男寡女共处此地; 无声无息中,难免氤氲着几丝旖|旎。
  但这男人真是平白枉生了一副风流相,初沅被他钳着腰肢抱下水的时候; 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他这是要教自己洑水。
  随着她逐渐沉没水中; 落入他怀里; 水面也漾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浮于水里的失重感; 使得不谙水性的小姑娘; 抓救命稻草似的,勾紧了他的脖颈。
  “这水、这水怎么这么深呀?”
  在岸上见他长身而立水中央,近乎透明的水线只淹到胸前,倒不觉得如何。
  谁知如今,她绷直了脚背试探,却是连触碰池底都有些勉强。
  这个意外的认知,让初沅紧紧抱着他的肩颈,更不敢撒手。
  她轻垂睫羽,凝眸看他,颤声问道:“世子,真的要学吗?”
  这世上哪有人带着姑娘到了温泉池,是来学洑水的?
  朦胧雾气缭绕,他的眉眼就像是隐在云海,削弱了几分凌厉的俊美,显得尤为清隽柔和。
  谢言岐握紧她的纤细腰|肢上举些许,仰首望她,忽然轻笑出声:“不然你以为,我是带你来做什么的?”
  他漆黑的眼眸噙着细碎笑意,就像是跌落其中的繁星,分外的璀璨炫目。
  好看是好看,却一点都不近人情。
  初沅为难地颦起了眉,贝齿轻碾下唇。沉默片刻后,她低下头,讨饶啄吻着他的唇角,“世子,不学好不好?”
  被淹了几次以后,她是真的,很怕水。
  小姑娘的两条皓腕藤蔓似的攀紧他肩颈,浑身衣衫湿透,贴得连绵的玲珑曲线尤为明晰,俯首的时候,更是有意无意地,从微敞的领口中露出了覆满皎洁初雪的山峦。
  任谁见过此般风光,怕都难以把持。
  谢言岐喉结微动,抬手攫住了她小巧如玉的下颌,低哑着嗓音道:“不好。”
  这简短的两个字,还当真是无情。
  见小姑娘可怜兮兮地垮了小脸,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难得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倘若我不在的时候,你又落水,那该如何?”
  从初见至如今,他都已经,从水里捞过她两次了。
  谁也保不准,他下次还能不能及时赶到。
  闻言,初沅凝望着他的星眸,略微有些失神。
  是啊,她又不能,永远地留在他身边。
  她想。
  然,初沅在凫水这件事情上,确实无甚天赋。
  谢言岐几次松手,意图放她浮游,她都惊慌地将他抱紧,一刻都不肯撒开。
  他将手扶在她腰后,无奈低笑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呛水的,嗯?”
  听了他的保证,初沅还是害怕得没能放松。但他的动作温柔且笃定,手把手地纠正着她的姿势,她一回接一回地尝试着,慢慢地,算是克服了对凫水的恐惧。
  可到了最后,初沅还是没能学会。因为她的体力,实在有限。
  谢言岐握着她的腰,将她送上了岸。
  初沅坐在岸边,乏力地微喘着,湿透的轻薄衣衫聊胜于无,若隐若现着凝肌。从这个谢言岐自下而上的角度,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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