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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折金枝-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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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就碰一碰
  ps:女鹅没有失忆


第六十九章 
  昔日的常宁公主; 是在承平十二年五月,也就是她及笄的两个月之前,因为圣人的一份生辰礼; 而暴露了身份。
  圣人早年间南征北战、戎马倥偬,为新朝的建立负伤累累; 临到晚年; 沉疴宿疾缠身,就开始求仙问道,问以长生之事。
  彼时的常宁公主李初瓷; 尚且是他的掌上明珠。
  她自幼体弱; 为了赠予一份与众不同的贺礼,圣人便采纳道馆的建议; 准备给她量身炼制一种丹药,能让人食用以后; 百毒不侵。
  但这需要她和至亲之人的一滴血为药引。
  是以; 道童便捧着盅子,依次在圣人、皇后和她那儿,各取了一滴指尖血。
  可结果却令人始料不及:常宁公主的那滴血,既不能和圣人的相融; 也不能和皇后的相融!
  ——这说明,她根本就不是帝后的女儿,皇室的金枝玉叶!
  于是十六年前那场偷梁换柱的阴谋; 终是由此而揭开。
  昔日里高高在上的常宁公主; 一朝从云端跌落; 夺回国姓后; 改为; 宋初瓷。
  在初沅回宫之后; 她的名字也从皇室玉牒剔除,被逐出了宫外。
  可是,整整十六年。
  一只小猫小狗,尚且都能处出感情。
  更别说,是朝夕相处,曾经视为掌上明珠的一个姑娘。
  或许是因为那份难以割舍的情。
  又或许是那桩和宋氏相关的“狐妖连环杀人案”的告破,让圣人对早在十六年前便抄家灭门的宋家,起了疑心。
  圣人并没有严惩她的欺君之罪。
  而是将她贬为平民,勒令其终身不得进宫,不得出现在初沅面前。
  再加上,圣人还对她背后的宋家有所猜疑,所以便准予她暂时留在长安,以便暗中观察。
  这转眼间失去了皇家庇佑、公主荣光,昔日的金枝玉叶,也被逼得学会了操持生计,带着不离不弃跟着她的忠仆,在长安城的西市,支起了一家香粉铺。
  而她也如当初承诺的那般,始终安分守己,远远看到初沅的翟车,便退而避之,不让自己的存在,去给她添堵。
  也不曾和皇宫,再有任何的牵连。
  然,朝夕相处的情分,又岂是能断则断的?
  更何况,那时的华阳还只有十一岁,对这些事情,根本是一知半解。
  她只知道,她的常宁阿姐,因为这个后来的初沅阿姐,离宫了。
  初沅起先入宫的时候,华阳也曾恼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成了小花猫,“我不要!我不要什么新来的阿姐!常宁阿姐才是我的阿姐……我才不要其他人呢,呜呜呜……”
  当时的谢贵妃耐心劝过两句之后,便忍无可忍地呵斥道:“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常宁,不愿随我去见那位昭阳公主,那你马上就跟着常宁出宫去!”
  ——“你不认你的亲姐,那我也没必要,认你这个不懂事的女儿!”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委实是把华阳给吓到了。
  她明面上是抽抽噎噎地止住了抗拒,但在去见初沅的路上,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她不管,世上就常宁阿姐最好,这个什么新来阿姐,她才不要搭理呢!
  彼时,初沅方回宫不久。
  皇后便定在含凉殿,邀众嫔小聚,让初沅认认。
  含凉殿傍水而建,宫人侍立两侧。
  但凡是这后宫的嫔妃,都列坐于此,环肥燕瘦、美人如云,簇拥着皇后身旁的小公主。
  听到殿里纷沓而至的跫音,那位静谧垂首,聆听众人寒暄的昭阳公主,终是徐缓抬首。
  宫人打起窗前竹帘,天光斜擦过窗际翻飞而入。她整个人都被笼在朦胧光晕中,鸦黑睫羽轻抬,宛若振翅蝶翼,仙姿玉色,顾盼生辉。
  一抬头的瞬间,便令满殿粉黛失了颜色。
  华阳登时就止住了细声的抽噎。她躲在谢贵妃身后,睖睁着圆眸,定定瞧着这位所谓的阿姐。
  循例朝皇后问安之后,她便被谢贵妃牵到初沅面前。
  “这就是……”
  结果还没等谢贵妃说完,华阳就挪着小碎步靠近,轻扯初沅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小声问道:“你就是……我新来的阿姐吗?”
  闻言,初沅先是一愣,随后,清眸漾开浅淡笑意,极轻地,点了下头。
  华阳这个年纪,向来无法抵抗这世间的美好事物。
  尤其是,像初沅这样一个,温柔又漂亮的阿姐。
  四目相对之时,她那份排外的抵抗,顿时就烟消云散。
  再后来,随着她们的朝夕相处,以及年岁的渐长,华阳也慢慢懂得了许多道理——
  她知道,当初并非初沅赶走的常宁。
  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常宁,本就不该留在宫中。
  因着这层缘故,还有初沅的相貌性情,华阳和初沅愈发亲近,愈发喜爱这位阿姐,恨不能天天黏着她,将那些错失的岁月,一点一点地,全都补回来。
  但曾经的有些情分,一朝一夕渗入了骨血,终究是无法割舍的。
  偶尔,她也会想起宫外的常宁,想偷偷地去见她。
  可是,圣人根本不让她和常宁相见。
  有一次,为了甩脱随行的侍卫,她甚至差点被拐子骗走。
  华阳听说,常宁阿姐在宫外的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曾经嫉恨她的那些人,常常去找她的麻烦,还有不少地痞无赖,仗着无人敢插手判臣宋家之事,三番两次地当众调。戏她。
  前段时间,更是有人夜闯香闺,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华阳也只是想趁此次出宫,顺带去看望她一下罢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太子,软声求饶:“阿兄……”
  太子这人向来心软,若是其他事情,他便也应了。
  可这回,华阳却是要借着探望初沅的由头,去和宋初瓷见面。
  这是要置初沅于何地?
  太子难得冷了脸,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连名带姓地唤道,“李幼珠,你能不能懂事一点?跟我回去。”
  华阳还是头一次被他这样呵斥。
  震骇地抽噎两下之后,竟是哭得愈发大声了。
  太子被吵得头疼,一回头,发现初沅拢着披风,正在长廊尽头。
  她风寒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宛若白釉薄瓷的易碎。
  她抿起浅淡笑意,慢步朝他们走近,随后拿出袖间绢帕,轻拭华阳满脸的泪水,“乖,不哭了。如果真的不想走的话,阿姐可以让你在这儿多玩几天的。”
  “真的吗?”华阳哽咽问道。
  初沅噙笑颔首,“嗯,但是,你也必须要听我的话才行。”
  太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听到华阳方才那句话,不经为难地蹙起眉宇,道:“初沅,别惯着她。她就是被宠坏了,还有一两年就要及笄的人了,到现在还不懂事。”
  华阳有了阿姐撑腰的底气,连忙扑到初沅怀中,嘟囔道:“我哪有不懂事……”
  太子道:“你违背临行之前,对阿耶的承诺,是其一;你出宫的目的不纯,诓骗旁人,是其二。”
  听着他细数陈列的罪状,华阳茫然地眨了眨眼,旋即抬眸,望着跟前的初沅,刹那间,醍醐灌顶,整颗心被歉疚感填满。
  对啊。
  她是借着探望阿姐的名义出宫的,又怎么可以,再去看常宁?
  这样太对不起阿姐了。
  华阳怀着忐忑,缓慢退出初沅怀抱,这会儿,她也不敢放肆大哭了,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对不起阿姐,是我、是我不懂事,我不应该这样的。”
  初沅柔声道:“阿姐不会怪你的。好不容易出趟宫,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她捋顺华阳额前的碎发,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温柔。
  她这分明是听到了先前,华阳和他的对话,从而得知了华阳出宫的另外一个目的。
  闻言,太子的眉头蹙得愈深,“初沅……”
  他这个小妹,怎么就,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下意识地攥紧双拳,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要责备华阳的不懂事,还是该怪当年的那场变故。
  初沅轻抬眼睫朝他望来,浅笑道:“阿兄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看着幼珠,不让她出事的。至于阿耶那边,我去解释。”
  太子无奈轻叹,沉默着应允。
  不能太多惯着华阳。
  但初沅,却是要惯着的。
  只希望,华阳不要再去惹事了。
  最后,华阳还是没有回宫,留在了公主府。
  夜里,她本是想和初沅一起睡觉,借此好生道歉的。
  可初沅风寒未愈,不让她近身,便也不了了之。
  华阳心里梗着事,翻来覆去都无法安歇,待翌日天明,她终是想出了个法子,兴冲冲跑到初沅房中,“阿姐!让我去慈恩寺好不好?”
  听说那里的许愿池最为灵验,她想去那里为阿姐祈福,祈求佛祖能保佑阿姐早日痊愈。
  ***
  时值卯时三刻,天色微明。
  谢言岐上任大理寺少卿之职不久,事务堆积成山,便提前到了大理寺衙上值。
  昨日,司值将柳三娘横死一案整理为卷册,放在了他的案上。
  看到柳三娘这个熟悉的名字,他往后靠了靠,抬手紧摁眉骨,良久,终是没能抑住那阵几欲冲破太阳穴的钝痛,吃了颗止疼的药丸。
  过了会儿,他将手搭在页脚,轻轻翻开。
  一张纸条夹在中间。
  这次,写了慈恩寺。
  谢言岐小幅度地抬了下眉尾,极轻地笑了声。
  没想到,又来了啊。
  作者有话说:
  抱歉多交代了一些常宁的事情,所以就没碰到面QAQ


第七十章 
  谢言岐将纸条拿起夹在指间; 漫不经心地轻甩了两下。
  淡淡的墨香逸散开来,依稀夹杂着几分微不可闻的沉水香。
  ——就和之前送来的那两张纸条如出一辙。
  谢言岐不经低嗤着牵起唇角。
  果然,又是那人送来的。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上回; 是西市——特意让他去见证了柳三娘的横死街头。
  再上回,是兴庆宫的龙池。
  谢言岐抬手抵住眉骨; 眼眸微阖。
  蓦然间; 那夜的回忆便如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地浮现于脑海。
  被他从水中救起的姑娘气息微弱,小脸煞白。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葱郁草丛里; 也不知道是何时恢复的些许意识; 忽然就抬起手来,轻轻攥住了他的拇指; 半撑眼帘凝望着他的一双眸子,澄澈若秋水。
  视线相接之时; 她眼睫轻颤; 似乎有盈盈泪光流转。
  就仿若夜空下的静谧湖泊,破碎漾开的月光。
  ……
  心口的一阵绞痛,倏地将回忆终止。
  谢言岐睁开眼睛,急促的呼吸紊乱不定。
  他紧蹙着眉宇; 缓慢将纸条翻转。
  背面,写着四月二十七日,辰时。
  也就是; 三日后。
  时间和地点; 都清晰明了。
  好像; 生怕他会失约。
  谢言岐轻嗤着拉开抽屉; 将纸条放入其中。
  他吃了粒随身携带的药丸; 极力驱散有关那晚的回忆。随后; 拿起桌案上司值送来的文牍,启开查看。
  柳三娘之死,确有蹊跷。
  仵作验尸过后,发现她生前确实遭到过毒打,口眼开,发髻乱,衣服不齐整,头额、心前、脐腹、两胁肋等多处均有拳脚殴伤,痕周匝有血荫'1'。
  致命伤在脑后,疑是棒杖行打。
  且不说那日涉事其中的那伙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曾携带有棒杖。便是柳三娘的死亡时间,那也完全对不上。
  因为在出事的前一天,她就已经死了。
  谢言岐坐在案前,以拳抵唇,凝神思索着。
  这幕后之人设计这么一出,定然不是嫁祸。
  那人要针对的,不是他,便是那位——
  昭阳公主。
  这个称谓一浮现在脑海,谢言岐的胸口就跟着一缩,难以遏制地泛起疼痛……
  当真是。
  不能思,不能念,不能想。
  他揉了揉太阳穴,随意地将文牍扔甩回桌案,旋即起身,往屋外走去。
  这时,奚平也捧着一堆案卷,从廊道的另一头过来。
  “世子,这些都是大理寺近几个月发生过的案子,您现在就要过目吗?”奚平大步流星地走近,问道。
  大理寺卿冯稷告病,前任的刘少卿流放,所以近日来,便有不少案件堆积,都留着谢言岐上任决议。
  他望了眼奚平怀中成堆的文牍,不耐地想要转动扳指,却在不经意间,摸了个空。
  于是那双清眸中流转的泪光,便又闪动在眼前。
  带起一阵难以言明的心悸。
  “世子?”看着他紧锁的眉宇,奚平再次低唤道。
  谢言岐眸光微动,视线从空荡的指节上抬,落在了那堆文牍之上,唇角轻提,慢声道:“……先放着罢。现在,先去查案。”
  柳三娘之死,便是那人布局的开端。
  他不跟着入局,又怎能知晓前路如何。
  不是么?
  ***
  柳三娘既是陈尸西市,想必凶手也会在附近留下些线索。
  但那日的场面着实太过混乱,就算有什么蛛丝马迹,那也被破坏得荡然无存。
  谢言岐带着奚平和几个皂隶,不紧不慢地骑马赶到西市,最后,止步于柳三娘横尸的地方。
  街径上,依旧是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仿若无事发生。
  谢言岐提紧缰绳,翻身下马,望着如织的人潮,低声吩咐皂隶去何处打探。
  之后,他望向旁边的茶舍,撩起衣摆走了进去。
  慢半步地跟在他后边,奚平不禁问道:“世子,不去看看现场么?”
  谢言岐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地反问道:“你觉得,那里还能有什么线索?”
  想想那热闹喧嚷的街头,奚平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也是。”
  就算真凶来过此处,但这人来人往的,也不可能再寻出他的踪迹。
  “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谢言岐终是在店堂顿住脚步,轻声笑道。
  奚平读懂他的深意,便招呼伙计要了个雅间。
  说是雅间,但也不过是薄薄的一道竹帘遮挡,该听到的动静,还是一点不落。
  这不,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就开始讨论起昨日的命案来了,“那个死者啊,虽说是鸨母,但本事可不小哩!名动天下的‘广陵洛神’听说过吧?就是她调|教出来的!原本我听说她入京,还以为她会在长安也弄个什么‘京都瑶姬’来着呢,结果没想到,这人说没就没了!”
  他越说越激动,语毕,径直端起了整个茶壶咕噜牛饮。
  坐在席间的秦安便是扬州人,和这位柳三娘,可算得上是老熟人了。这次机缘巧合,入京和一位大主顾做生意,他本来还想顺道看望她一下的。
  然,生死难料。
  晚了一步,便是天人两隔。
  秦安拿起杯盏喝茶,却尝出了苦酒入喉的滋味。
  这时,又有另外一个瘦臞的男人出声道:“呸,广陵洛神又如何?比得过咱们长安的昭阳公主么?还京都瑶姬呢,有这位殿下在,谁能压得过她的殊色?”
  当朝对女子的束缚并不严苛。
  女子穿着胡服打马上街,都是些常事。
  所以,那位昭阳公主乘车出行的时候,他们偶尔也能窥得其倾城之姿。
  其中不乏倾慕她的拥趸者,闻言,不经拍桌大怒道:“广陵洛神不就是个青楼女吗!你敢拿殿下和一个娼妓相比,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啊你!”
  “……老子这就去给金吾卫投状纸,告你玷污公主清誉!”
  “诶,你要不要这么较真?不就是讨论一下各处美人吗?你用得着吗?”
  ……
  各方争执不休,茶舍顿时乱作一团。
  这时,门前招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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