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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折金枝-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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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的是,听了她的话以后,初沅却是淡抿笑意,柔声应允:“那就去吧。让来庭跟着保护你。”
  原本她此行的目的,就不是带华阳来购置这些衣料的。
  ——去岁从宫里送到公主府的织锦绮罗,到现在都还剩下许多。
  她只是想给华阳一个机会,让她去见她的那位常宁阿姐罢了。
  她这样做,倒不是说她大度,可以对过往十几年的恩怨既往不咎。
  说到底,宋初瓷也是这场阴谋里的可怜人罢了。
  ——从云端跌落凡尘,远比一开始就站在泥沼的,要艰难得多。
  况且,宋初瓷近日遭到滋扰的经历,初沅也略有耳闻。
  大抵是以往有过这类相似的遭遇,她难免就,忍不住地同病相怜。
  初沅慢步走到窗前,从半开的缝隙往外看去。
  只见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华阳提着裙摆,小跑追在一辆马车后边。
  笨拙踉跄,追不上马车恼羞成怒跺脚的模样,属实惹人发笑。
  初沅不经微垂眼睫,唇角翘起浅淡弧度。
  真好。
  有时候,她真的很羡慕华阳。
  尽管她已经有太子李迳这样一位温柔兄长,但他终究是一国储君,需要时刻端着君子之仪,和她隔着一点距离。
  世人皆贪。
  她也得寸进尺地想有一个,这样的表哥。
  ***
  香粉铺。
  聚拢门前看热闹的人潮,终是在官府插手,抓走那群壮汉以后,慢慢退去。
  直至这时,表面佯作镇定的宋初瓷,方才显露了几分狼狈。
  她是从出生便带有的心疾,据理力争的那一小会儿,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
  宋初瓷微喘吁吁地捂着心口,缓缓退回店堂,冷不防地撞上身后的一方胸膛。
  男人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落在她耳畔的一声轻叹,无奈又温柔,“怪我,没能及时制止他们。”
  宋初瓷直愣愣望着半掩的屋门,低声道:“您已经尽力了。”
  停顿片刻,她轻挣出他的怀抱,“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还请您,快些离开罢。”
  作者有话说:
  小小剧透一下
  初沅:表哥。
  谢言岐:……
  呜呜抱歉今天电脑死机,吞了部分稿子,紧赶慢赶,就只有这么点,我知道更新量太少的话,线拉太长会很消磨耐心
  这章给大家补偿xhb吧!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爱你们!啵啵啵!


第七十四章 
  镇国公府在长安城东向的宣阳坊。
  半个时辰过后; 辘辘驶动的马车便穿过朱雀大道,停在了府门前。
  等到谢言岐苏醒之时,他也已经回到了凌风堂。
  瑞兽铜炉缓吐烟雾; 飘散着淡淡药香。
  窗牖透进的天色幽暗昏沉,眼见得; 就要入夜。
  谢言岐睁眼的瞬间; 光怪陆离的梦境尽数在眼前破碎,化作泡影,如云烟散去。
  他也宛如溺水之人; 终于得以上岸; 胸腔被灌入了大量空气,猛然起身; 急促地呼吸着。
  ——“初沅!”
  这声突如其来的呼喊,惊得旁边的来风倏然醒过神来; “世子; 世子好些了吗?”
  谢言岐并未应答。
  他环顾四周,逐渐意识到如今的处境以后,绷直的脊背终是微松,后靠在了床檐。少顷; 他侧目望着窗牖,胸膛微微起伏,哑声问道:“我睡了有多久?”
  来风看了眼几案的滴漏; 道:“约莫有三个时辰。”
  闻言; 谢言岐神情微怔; 抬手摁了摁眉骨。
  这么久。
  难怪; 他似是在梦中; 过完了一生。
  谢言岐无奈地牵起唇角; 以手覆住双眸,清醒地陷在黑暗中,感知着那股未曾散尽的绝望。
  来风不禁轻叹:“世子是梦到过往了吗?”
  谢言岐抵住眉骨,几不可见地一颔首,“……是。”
  但梦里的种种,于他而言,不过是浮生未歇的一场戏。
  他袖手旁观着有关于他的一幕幕悲欢离合,却宛若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感受不到任何喜怒哀乐。
  醒来以后,就唯有心口的窒闷绞痛清晰提醒着他,那都是他的曾经。
  和她相关的曾经——
  大火中的初遇相识,床帏间的耳鬓厮磨……
  这般想着,那股噬心的疼痛又如狂潮上涌,几乎要将他的所有意识吞没。
  谢言岐咬住齿关,下颌线绷紧,指尖止不住地隐隐颤抖着。
  看出他的不对劲,来风连忙在一旁唤道:“世子,世子。”
  话音甫落,谢言岐忽而一顿,缓慢挪开手,徐徐睁开的一双凤眸,浸着些许湿润,眼尾薄红。
  四目相对,来风便也知道,他这又是被过往困住了。
  绝情蛊,绝情蛊。
  就是所谓的,断情绝爱。
  尽管当初解蛊之时,世子体内的情蛊和绝情蛊相克共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残余了些微残毒,让他忘记至亲至爱之人的同时,也遗忘了曾经的情与爱。
  是以,他每一次的回忆,每一次的动情,都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但今日的呕血晕厥之症,又属实比来风起先预想的,要严重许多。
  来风拧紧眉头,倏忽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世子,你今天……是不是遇到她了?”
  她,自是指的初沅,如今的昭阳公主。
  只是在谢言岐面前,他不敢直言。
  长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指不定就在人山人海之中相遇。
  只是他没想到,这场相遇会来得如此之快。
  要知道,他们回京至今,还不足三日。
  听完这话,谢言岐倏然记起的,便是那把轻柔甜糯的嗓音。
  曾经,或喜或嗔,近在咫尺地萦绕在耳畔,唤他:“世子。”
  如何都挥散不去。
  心口又泛起绞痛,谢言岐不经深深阖眸,眉宇紧蹙。
  看到他这个反应,来风的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应该,就是有过交集了。
  来风轻叹道:“世子,在解毒之前……最好还是不见吧。”
  毕竟,回忆是痛苦,见面是折磨。
  谢言岐向后靠了靠,头抵床檐,下颌微抬,从侧颚到脖颈的线条锋锐,愈发显得微动的喉结棱角分明。
  他极其肆意地笑了声,带着几分不屑,“还不至于。”
  纵是见面又如何?
  他还不至于,连自己的情意都无法掌控。
  只要不动情,便是了。
  据他所知的过往,她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他着迷。
  ***
  承平十七年,四月二十七。
  这是圣人准予华阳留在宫外的最后一天。
  华阳在公主府的这几天,始终乖顺听话,不曾胡来。
  是以,初沅便满足她最先的心愿,带她去慈恩寺拜佛祈福。
  卯时,天色微明,翠盖珠缨翟车辚辚辘辘地驶过朱雀大道,往慈恩寺而去。
  “阿姐,听说慈恩寺那里的许愿池最为灵验,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呀?”车上,华阳已是耐不住地兴奋起来,攥着初沅的袖角问道。
  愿望……
  “肯定是有的。”初沅弯了弯眼睛,道。
  闻言,华阳继续问:“是什么呀?”
  初沅思索片刻,道:“告诉你,岂不是就没有那么灵验了?”
  华阳赌气似的娇哼一声:“那我也不告诉阿姐!”
  初沅眼波温柔地看着她,须臾,不经垂眸浅笑。
  她的愿望,也不知道此生,究竟还能不能实现。
  翟车徐缓停在庙前,初沅和华阳跟着引路的小沙弥,进到慈恩寺的主殿。
  悲悯众生的华严三圣佛巍峨伫立,肃穆庄严。
  殿内烟雾缭绕,渺渺香烛不绝。
  初沅和华阳跪立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许愿。
  初沅的愿望很简单。
  她这一生,能有机缘再和至亲团聚,已是圆满。只愿往后余生,能够平安顺遂。
  如若上天垂怜,她真的还想,再见他一面。
  希望他,一切都好。
  末了,她们规规矩矩地在佛前行三拜之礼,便接着去了许愿池。
  “听说,只要把铜钱扔到池中的钵盂里边,方才的愿望就能应验啦!”华阳接过流萤递来的荷包,倒出一把铜钱,道。
  华阳倒是手气极佳,头一回地投币,便见那枚铜钱悠悠晃晃地精准落入了钵中。
  见状,华阳不禁抱着初沅的胳膊,激越地蹦跳着,“阿姐阿姐!快看,我投中了!我的愿望可以实现了!你很快,就能有一位如意郎君了!”而且,还是京城人士呢!
  倒不曾想,她的愿望竟是这个。
  初沅有刹那的懵怔,玉颊泛起淡淡红晕,“你、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不正经呀?”
  华阳一脸无辜,“这怎么就不正经啦!这可是阿姐的终身大事呢!”
  “……阿姐阿姐,你也快投吧!”
  暂且驱走那点赧意,初沅贝齿轻碾下唇,拿起一枚小小的铜钱,便对着水中的钵盂掷落。
  但暗涌的水波,却带得铜钱左摇右晃地沉底,只碰到了钵盂的边沿。
  连着第二枚,亦是如此。
  初沅的整颗心,似乎都像是浸入了凉水,彻骨的寒。
  到第三回 ,她甚至都不敢看,放手铜板以后,便虔诚阖上了双眸,双手合十,静默地等待着。
  奈何等得太久,再睁眼时,铜板已然落地底,不知沉往何处。
  华阳待不住,愿望达成以后,便跑去了别处赏花。
  只有候立在旁边的流萤无奈道:“殿下,方才有风吹来,水光晃眼睛,奴婢也没能瞧见……究竟有没有投中。”
  闻言,初沅不由轻叹:“唉,算了。”
  倘若他们真是有缘,三年的时间,也该重逢了。
  或许,是天意如此罢。
  天光明媚,她从池边离去,单薄的背影却显得有几分落寞脆弱。
  这时,又有人走近许愿池,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琼羽扶着圆鼓的肚子,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是何人?”
  婢女循着她指去的方向望去,猜测道:“看她的穿衣打扮不凡,会不会……是今日前来拜佛的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琼羽微蹙秀眉。
  那应该,就不是她的故人了。
  她远远瞧着,还以为是浮梦苑的初沅呢。
  初沅……又怎么可能会是公主?
  收回思绪,琼羽伸手抚了抚鼓起的孕肚,眉间是散不开的忧愁。
  三年前,浮梦苑被查封,因为她的卖身契被扣在柳三娘手中,于是便随着柳三娘到长安另寻生路。
  或许是苦尽甘来,刚到长安不久,她就有幸得了承恩侯府二爷的青眼。只可惜,她的过往算不得清白,进不得承恩侯府这样的门第,是以,便做了他的外室。
  然,欲壑难填,尝到了这样的甜头,她想要的,自然也就更多。
  外室,终究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若是被同僚发现弹劾,指不定,是要丢掉乌纱帽的。
  因着这层缘故,二爷也是十天半月的,才来她的别院找她一回。
  她受够了这种日夜等待的日子。
  如今,她即将临盆,只希望这胎能诞下个儿子,可以借此扶为妾室,好名正言顺地陪在二爷身边。
  思及此,琼羽的眼神愈发坚定。
  她朝婢女伸出手,“拿来。”
  沉甸甸的荷包足有三四十枚铜板,她就不信,这整整一袋下去,她还不能得偿所愿了。
  但也不知是怎的了,等到荷包见空,琼羽手里竟也没一个中的。
  见此,琼羽不免气闷,支使身边的婢女,道:“你再去帮我换一些铜钱来。”
  这时,不远处的正殿,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仓皇逃出殿门的人群此起彼伏地高呼着——
  “起火了!快跑!快跑啊!”
  “天爷哟!死人了!”
  ……
  琼羽循着滚滚腾起黑烟望去,果然瞧见恢宏的大殿中,若有似无地闪出了火光。
  作者有话说:
  所以,相当于要世子重新对初沅动一次心。
  放心,香得特别快。


第七十五章 
  大慈恩寺的正殿; 烈焰熊熊燃烧,香客游人摩肩接踵,互相推搡着; 蜂拥退往殿外。
  值此性命攸关之际,场面逐渐趋于失控; 涌动的人潮拥挤踩踏; 此起彼伏地惊叫着——
  有香客摔倒在半途,遭人乱踩,不住地哀嚎;
  还有一对失散的母子隔着人群遥遥喊话; 彼此泣不成声; 不停地唤着“阿娘”、“小宝”。
  ……
  一时间,场面混乱喧嚣至极。
  殿内; 金吾卫和沙弥们极力扑救着大火。
  但这场烈火是因为佛前烛树倒塌所致:
  燃着上百支香烛的高。耸烛树骤然往佛像倒去,红烛爆开四溅; 明火落在屋檐垂落的帐幔上; 轰然焚烧起来,难以控制。
  而中空的弥勒佛塑像,亦是随着烛树的倒塌被砸破,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过后; 露出了暗藏其中的尸身——毫无声息的男人被绳索绑缚,高悬在佛像的位置,双臂张开; 瞳孔涣散; 顶替了神佛; 接受着来往香客的跪拜。
  在炽盛火光中; 显得尤为诡异。
  沙弥们提着木桶来去匆匆; 一桶接一桶地往火里泼。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 这场大火方被扑灭。
  杂乱的殿内弥漫着呛鼻黑烟,原本庄肃无比的佛堂,如今只余满目的狼藉。
  几个金吾卫搭上扶梯,将佛像中的那具尸身小心翼翼地给取了下来,安放在铺地的竹席上。
  从始至终,谢言岐都身在大慈恩寺内。
  收到信条的提示以后,他便安排十名暗卫以香客身份入住庙中,时刻盯着这里的动静,并在信中约定好的日期借调了二十名金吾卫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多此一举。
  谢言岐抬手按了按眉心,不经提起唇角轻嗤。
  这幕后之人,还真是愈发明目张胆了。
  闹出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
  是恨不能,闹得人尽皆知。
  是挑衅,还是另有所图。
  谢言岐微垂眼眸,睥着地面上,那个似曾相识的死者。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拉回了他的思绪。
  奚平带着两名仵作匆匆赶来。
  走到殿内,奚平首先也是注意到死者的熟悉面容,不禁愕然一怔:“世子,这、这不是秦安吗?”
  秦安,扬州的商贾。
  三年前,谢言岐隐藏身份暗访扬州,首先便是这位商贾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们一道游湖。
  也正是因为那次游湖,世子方能和初沅姑娘相遇……
  思及此,奚平不由呼吸一窒,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怎么当年那些和初沅姑娘有关的扬州人,一个接一个地来了长安,而且还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世子面前。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谢言岐,生怕他会因此记起过往,再次诱发心疾。
  但旁边的谢言岐并无异样,他凝着眉宇,若有所思地听着仵作的唱报:
  “死者男,四十有余,口、鼻、肚皮、两肋、胸。前,肉色微青,死有三日……”
  “身无损痕,眼开睛突,口鼻内流出清血水,面色有青黯,疑为压塞口鼻死。”'1'
  死有三日。
  闻言,谢言岐摩挲着佩戴过黑玉戒的那处指节,小幅度地挑了下眉。
  信条也是在三日前,传到他手里的。
  但那个时候,秦安就已经死了。
  原来,那人根本就不是让他来阻止命案的发生,而是让他来做个见证。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仵作唱报完毕,将雪白麻布上拉,从头到脚地遮盖住秦安的尸身。
  谢言岐眼神微动,恰巧看见不远处的帐幔上,一株复燃的余火。
  微弱的焰火在风中摇曳不止,可他却好似透过这点火光,看见了一场煟祛宓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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