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金枝-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说:
推推好基友文文,这个作者大大真的超级勤快,我曾经想跟着她日六,奈何,太菜
而且这个作者大大写的文也好好看!剧情很快很苏,嘿嘿嘿
《病弱太子偏要宠我》作者白清溪
傲娇黑心莲戏精太子X治愈系天然撩大美人
乐伶酒会,达官显贵来者众,京城第一名伶柳茯苓手持海棠现身。
她若将花扔进男子怀中,便意为愿与其春风一度。
旁人不知,柳茯苓是想借此机会,将花扔给那位最得圣宠的七皇子,求他保命。
岂料路过太子赵云屹时,她却被什么绊住,径直跌进他的怀里。
众人皆知赵云屹性子怯然,身子孱弱不堪,他被她撞得咳喘不止,一幅要死的样子。
柳茯苓慌乱抽手,“妾身该死。”
可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赵云屹稳稳捉着她手腕命门,长指如铁爪,娇艳海棠在他怀中战栗。
赵云屹“受宠若惊”,朝她虚弱一笑,眼眸阴鸷一闪而过,“多谢柳姑娘抬爱。”
“……”
柳茯苓脸色煞白。
★
自柳茯苓偶然撞破赵云屹与人密谋,看到他“病弱”的真面目后,便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偏生那男人黑心黑肺、恶劣至极,在外人前,却将宠她的戏码演得出神入化——
宴会上,他自己不动筷子,却低眉讨好地亲手喂她加了“料”的菜;
东宫夜夜歌舞升平,都传太子殿下日日召她侍在身侧,盛宠在身,谁也不知,冰冷雨夜,柳茯苓抱着琵琶瑟缩在他温暖的榻前,对着他慵懒的后背弹了一首又一首。
宫人都说柳茯苓有福气,柳茯苓报以营业假笑,一直忍到他登基那日,她终于抱着琵琶,溜之大吉。
★
开始,赵云屹对柳茯苓动了杀心。
过后杀心渐消,他只觉得她利用起来颇为顺手,长得也倒是顺眼。
逐渐他发觉她乖顺可爱,且对自己“情根深种”,倒是可以养在宫中当个摆设。
后来他登基,准备力排众议,立她为后。
那日,赵云屹一身玄衣黄裳回到宫中,宫中空空荡荡,遍寻不着她的人影。
——筹谋多年,他竟在这个女子身上,彻底栽了。
第117章
来者是谢贵妃身边的一个近身内侍; 他趋步走进水榭,给谢贵妃带话道:“殿下,因着镇国公府的女眷突然进宫探访; 以至于娘娘不能及时过来,就还劳烦殿下; 在此稍候片刻。”
听完这话; 初沅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噙着淡淡笑意颔首道:“好; 那我就先在这里等着。”
镇国公府的女眷进宫; 自是为着他们的家事。谢贵妃迟到,也是情有可原。
那个内侍走后; 初沅落座于窗前几榻,持着纨扇轻摇。
流萤怕她热着; 忙是提起案上备着的冰镇梅子酒; 为她斟上半杯,双手捧着奉上,“殿下,清凉解暑的。”
初沅伸手接过; 浅抿小口。
酒中混有冰沙,酸甜滋味里,丝丝沁凉。
初沅拿着杯盏仔细端详; 唇畔浮笑意; “这酒不错; 不如改天……我们自己也试着酿一坛?”
流萤连忙笑着应是; “殿下向来是巧手慧心; 不止精通乐理、能歌善舞; 更能做的一手好点心。想来,酿酒的手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初沅无奈摇头,一边和流萤闲聊着,一边静待着谢贵妃的到来。
……
镇国公夫人和谢二郎之妻蔺兰今日进宫,是为正式拜见谢贵妃。
蔺兰久别长安,鲜少能有机会和谢贵妃会面。先前去芙蓉园接阿穗回府,也只是和她打个照面,不够郑重。这回,自是要全了礼数。
刚巧,谢言岐亦有要事进宫面圣,便让奚平驾着车,和她们同行。他则打着马,走在车旁。
这些时日,大理寺调查案子,逐渐有了进展。
那个自称昭阳公主哥哥的男子,禁不住严刑拷打,终是松动,吐露不少事情。
桩桩件件,皆是涉及到初沅。
甚至,牵连甚广。
是以,谢言岐必须要面见圣人,方能做下决断。
进宫以后,因着去向不同。谢夫人和蔺兰便径直往谢贵妃的宫殿而去,谢言岐稍作整顿,转道去往金銮殿。
不巧的是,圣人并不在此。
留守金銮殿的宫婢道:“今日午后不久,陛下召见翰林院的苏待诏,往太液池那边去了。”
苏待诏,指的便是苏承泽。
他一个翰林院待诏,究竟能有何要事,值得圣人单独面见?
谢言岐思索片刻,忽而凉凉一笑,带着几分嗤嘲的意味。
——想来,又是为着她的婚事。
他当即摆手,示意引路的那个小宦官继续走,带他去太液池。
他倒要看看,这个苏承泽能有哪里好?
……
眼下正值午后未时,烈阳当空,酷暑炎炎。
聒噪的蝉鸣穿过茂林,此起彼伏地回响在接天莲叶之间。
一众宦官撑起华盖,随行于圣人左右。另有两名宫婢掌扇,不时挥动扇柄送风。
圣人就在他们的簇拥之下,背着手,慢步走在太液池水岸的青石小道上。
“苏卿,听说你今年加冠,婚事可有着落了?”圣人说着,便含笑侧目,打量着身旁的青年。
顾及礼数,苏承泽慢半步行于圣人旁侧,始终低垂着眉眼,不敢冒犯天颜。
闻言,他不由得怔住,心潮于瞬息间起伏。
虽说他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但如今,他不过是翰林院的一个待诏,因着词学出众,才居于其内以备皇帝询访。说到底,就是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各以其技求得陛下一欢,并无实权。'注1'
又何来的脸面,可以引得圣人垂询,关心他的婚事?
恍惚之际,苏承泽又记起,那日暴雨突如其来,他在芙蓉园遇见的昭阳公主——她将几缕青丝别至耳后,抬首朝他望来,澄澈的瞳眸浮现笑意,登时顾盼生辉。
他曾从同窗那里听说过,这些时日,帝后都在想法子给她择婿。
如今,圣人此般垂询,莫不是……
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浮现脑海,苏承泽的心跳霎时错漏半拍,颇有些诚惶诚恐。
他嘴唇翕动,怔忡须臾方才应道:“回陛下的话,臣的家中……尚未给臣定亲。”
圣人满意地点点头,“那你现在可有心仪之人?”
苏承泽答道:“臣怕失言,冲撞陛下。”
他这话,倒是让圣人眉头一挑,有些许不解,“哦?苏卿何出此言?”
苏承泽犹疑再三,终是屏息凝神,下意识地垂首愈低,作出更为恭敬的姿态,一字一句,答得郑重,“臣,许是心仪陛下的金枝玉叶,昭阳公主。”
……
圣人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池中央的水榭,不过一丈之远。
再加上周遭阒寂。
清风徐来,吹皱一池碧水,泛起波光粼粼。
也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尽数传至水榭。
一字一句,无比清楚。
初沅临窗而坐,乍然听见苏承泽的告白,不由得整个人怔住。
——她和他,不过只有几面之缘,泛泛之交,怎么、怎么就……
在她眼里,这世间之情意,无非两种:日久生情,或是见色起意。
她和苏承泽并无过甚来往,不应该是前者。
至于后者……
这位新科状元,瞧着,倒是光风霁月,有着君子之风度,也不该会有这般心思。
初沅沉吟不语,心里涌现的狐疑,是愈发难以遏制。她对着窗前垂落的竹帘思索片刻,终是迟疑抬手,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看去。
凉亭斜前方的水岸之上,苏承泽侧对着圣人、面向着水榭,拱手长揖。
似是如有所感,他一怔,轻抬眼皮,掀眸朝她这边望来。
不经意间,和初沅偷觑的目光,撞个正着。
作者有话说:
'注1'《大明宫研究》杜文玉
本来想多写一点的,奈何被封太久,今天偷跑出去疯玩,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导致有点虚脱
另外,这就是文案了,原谅我水平有限(拔自己头发
第118章
两人的目光; 就这样隔着池中的亭亭碧荷,冷不防地相接。
这下,不止是苏承泽剖白心迹的场面让她给撞见。
她的偷听和窥看; 也不可避免地让苏承泽发现。
瞬息之间,也不知是出于窘迫的羞赧; 还是由于梅子酒的后劲上涌; 初沅面颊发烫,登时红了个透。
她忙是松手,任由手里攥着的竹帘垂落; 影影绰绰地将窗外景象隔绝; 阻断他们之间的对视。
就唯有竹帘透进些微的光亮,落入她的眼里。
初沅莫名有些目眩; 连带着神思心绪,都开始变得迷离恍惚; 心乱如麻。
但她还是能非常清醒地意识到; 不应继续在此停留。
——他们就在水榭的旁边不远处,只要再绕过一个拐角,便能进到水榭,和她打个照面。
她完全没有办法、也没有勇气; 去直面苏承泽的心意。
所以,她只能躲。
酒意微醺,初沅撑着迷离的意识起身; 旋即; 迈着趔趄步履倒退几步。
谁知; 未及她转身; 后背便冷不防地撞上一方胸膛。
初沅整个人僵住; 惊惶之际; 那人身上的清冽松香,也逐渐将她的呼吸攻陷侵占。
——曾经耳鬓厮磨遗留的熟悉,让她不需回首,便能在刹那间,识破对方的身份。
谢言岐伸出手,从后扣住她的纤腰,稍微一收紧力道,初沅便被他带着,紧靠他胸膛。
这样严丝合缝地相拥,她甚至能真切感受到,他的一呼一吸之间,气息落在颈后的微热。
初沅不免头皮发麻,僵着身子没敢动弹。
从谢言岐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恰能瞧见她红透的耳垂,衬着欺霜赛雪的颀秀脖颈,娇艳欲滴。
谢言岐握着她腰肢的力道,不由得愈发收紧。
他俯首,贴近她耳廓,隔着咫尺的距离,去端详她通红的耳朵,忽然冷笑着轻嗤道:“先前勾我腰带时,怎么就不见你红了脸?”
怎么一见到这个姓苏的,反倒知羞?
他的气息带着温热,扫过她的颈后,若即若离、时有时无。
所过之处,皆是带起细微颤栗。
初沅本就有些熏熏然,眼下,更是酥软得有些站不太住,她贴着谢言岐的胸膛,止不住地要往下滑。
见状,谢言岐不禁眉宇微蹙,抬手扶住她的肩膀。
随之而来的下一刻,初沅便随着他的动作转身,和他正面相对。
似是极为乏力,她搭着他的肘臂,打了个趔趄。站稳的时候,她终于抬起头,凝眸向他望去。
一双瞳眸盛着秋水,眼波迷离,又潋滟。
只一眼,便让人沉迷。
四目相接之时,初沅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
她都习惯了,他的突然而至。
初沅慢眨睫羽,凝望着他的眉宇,旋即,放在他腕间的一只小手下滑,转而抠住他的腰封,拉着他寸寸靠近。待到相距咫尺之时,她踮起脚,凑近他,用手轻压面颊,近乎喃喃地问道:“现在……我有脸红吗?”
她语气认真,是真的对她如今的状态,一无所知。
隔着这样的距离,谢言岐甚至能细数她的睫羽。
他半垂着眼帘,端详她浮着红晕的面颊,不由喉结微动,呼吸有些发紧。
从始至终,他的手都放在她腰后,扶着她,以防她跌倒。
初沅没有等到他的答案,又是眨眨眼,再次朝他逼近,樱唇几乎要贴到他的下颌,用目光无声地询问着。
谢言岐眼珠不错地看她一会儿,终究没能看穿她的心思。静默须臾,他掐住她的腰,放她坐在临窗的桌案上。
借着这样的优势,初沅甚至还要比他高上小半个头。
外边,仍是蝉鸣阵阵。
似乎还夹杂着圣人和苏承泽的对话。
初沅不免有些紧张,忙是伸手,抵住他的肩膀。
只不过,她是无论如何都听不真切了——
也不知是酒醉的微醺,还是其他缘故。
一股难言的热意腾起,让她意识愈发迷糊。她的心跳尤为急促,接连撞击着耳膜,眼前重影幢幢,一阵一阵的发晕。
她眼波迷离地望着屋门,一张芙蓉面透着不正常的红,娇艳欲滴。
谢言岐抬手,轻碰她脸颊,却触到一抹滚烫。
而因为他的动作,初沅也禁不住打个激灵,垂眸看向他,呼吸是愈发的急促。
长久的对视,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也逐渐卸劲,寸寸上攀,改为勾住他的肩颈。她的嗓音软糯揉着娇,“谢言岐……我好难受。”
说着,她不自觉垂首,迈进他的颈窝,小猫似的轻蹭,樱唇带着微润,柔软地擦过他的颈侧。
谢言岐登时僵住,他心中的那个想法,也在这时,彻底得到验证。
然,毫不知情的小姑娘还伏在他肩头,甚至樱唇轻启,轻轻咬着他的喉结,沿途点着火。
谢言岐的心弦,几乎因她而崩断。
他撑着几分理智,克制着没有推开。旋即,他四下环顾,最终将目光锁定于桌案上,仅剩的半杯梅子酒,白釉的杯沿,还沾着她的一点口脂。
谢言岐眉宇微蹙。
熟料下一刻,水榭之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蛩音,圣人和苏承泽,似乎往这边走过来了。
第119章
圣人步履悠闲; 负着手走在前边。
他身后,苏承泽慢半步地跟着,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没有僭越。
他们沿着太液池水岸而行,不多时; 便绕过拐角; 行至通往水榭的小桥前。
圣人放慢脚步,转头看向苏承泽,笑得意味深长; “苏待诏; 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惦记朕的女儿。”
苏承泽神情未变; 面上一直是那副不卑不亢、宠辱无惊的模样,可他的耳廓通红; 到底流露了几分他的心绪。
总归已经将心意坦白; 他索性也不再隐瞒,近乎诚挚地说道:“臣自知冒昧,亦不求殿下能够回应。但臣的心意,绝无半分作假。还请陛下和殿下; 莫要怪罪。”
闻言,圣人不由拊掌大笑,有意拔高嗓音; “你这孩子; 倒是难得的赤子之心。不过; 这事儿可不由朕做主; 你还得去问问……当事人的想法。”
说着; 他目光微动; 从不远处的水榭扫过,最后,瞥向旁边的桓颂。
桓颂读懂他的深意,忙是打个手势,示意后面的一个小宦官。
见状,那个小宦官也不耽搁,趁着无人注意,悄无声息地脱离队列。不多时,又故作报信,绕小路匆忙赶来,“陛下,兵部的曹尚书说有要事求见!”
这事完全在圣人的计划之中。
他就是要制造机会,让两个年轻人独处。
听完这话,圣人佯作震惊,先问所谓何事,随即,便准备和苏承泽辞别,“朕还有要务处理,先行一步。苏待诏若是无事,可以在这附近闲逛一阵。”
语毕,圣人看着拱手作揖的苏承泽,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就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懂得他的意思了。
苏承泽立于原地,始终对着圣人远去的方向长揖。待到圣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他终是直起脊背,侧过头,遥望着小桥通往的那座水中亭榭。
静默地迟疑片刻,他攥紧垂于身侧的拳,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抬脚往那边走去。
……
亭中屋门紧阖,就唯有支摘窗半启,透进沁着荷香的习习凉风。
初沅坐在临窗的桌案上,却还是觉得,由内而外的热。她伏在谢言岐的颈窝,极为难受地蹙起眉,吐息急促,带着浮躁热意。体内腾起的渴求,使得她忍不住地朝他靠得更近。
她抬起细白的手臂,藤蔓般地圈着他的肩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