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美强惨师尊入怀[快穿]-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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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落到黑城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很好的经历; 大多是灰头土脸; 风尘仆仆,有的身上还带着些许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洁自己的味道,直叫城门口两个负责查验的太平宗弟子连连在心底唾骂这份差事。
看多了这些粗鄙之人,冷不丁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推着一辆板车; 车上却是一个容色殊丽的女子时; 便难免要多看上几眼。
推着车的男人生得瘦高; 身姿倒是不错; 只是驼着的背和过尖的下巴,还有嘴唇上方一颗不大不小的痣毁坏了所有的气质,显得整个人贼兮兮的,不像什么好人,探测出的灵力波动也算不得太强,像是堪堪踏入修行之门一般。
倒是那坐在板车上的女子,戴着面纱遮住了半边脸,发髻松松挽起,露出的一双眉眼水光潋滟,整个人斜斜靠在车壁上,颇有几分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之姿。
女子的身上一丝灵力波动的痕迹也没有,应该就是个凡人。如此美人和这样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的组合,让两个看门的弟子不免开始警惕起来——不会是这个男人强迫了人良家妇女吧?
“你,站住!”其中一个看门的正道弟子呵斥住了男人,“你们两个,什么关系?进城来干什么?”
冷不丁被叫住,那男人脸上显出害怕的神色,倒是还算恭敬地回答道,“两……两位大人,车上这婆娘死了男人,自己身子又不好,眼看要活不下去,才跟了俺。俺们、俺们听说这赚钱的机会多,还能修炼,就想着过来看看,最好能安个家。”
男人声如其人,十分难听,守门的弟子嫌恶地挥了挥手,转向车上的女子,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好像生怕吓到她一般,“姑娘的这位……相公,说的可都属实?”
问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还带着隐隐的期盼,好像在鼓励她勇敢地说出“实情”,这样自己就能拥有一个惩恶扬善的机会一般。
可惜女子的回答让他不免有些失望,只听女子低低地“嗯”了一声,过了半晌,复又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补充道,“奴、奴家是自愿的……”
那看门的弟子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在这一对想要进城的人身上花费的时间已经太多,烈日下,身后许多拍着长队等候进城的人显然已经等待得不耐烦了,连连发出不满的催促声。
尽管好像还想问出点“被强迫”的证据,那看门的弟子也只能挥挥手放行,叫那男人赶紧推车进去,不要耽误时间。
这世道,真是不古啊。瞥了一眼男人弓着腰推车进城的背影,看门的弟子在心里唏嘘道。世间多红颜薄命,那些话本子里写得也不无道理,看看这美人,即使只是一双眼,一副嗓子,便能觉出她必然风情不俗,却因家道中落被迫跟了这么个粗人,还要跟着他来到这座环境恶劣的黑城生活。
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那看门的弟子不再将心思放在刚刚进去的那对夫妇身上,左右自己也不会拥有一个这样绝色的道侣,还是安心完成宗门布置给自己的任务,争取早日回到宗门的好。
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老一拍脑袋想出来的招,竟叫我们师兄弟来到这里受这么多的苦,还不知道到时候回去要落下别的同门多少修炼的工夫。
“说是要我们查苓苍宗那个偷了宗门秘宝出逃的大师姐,可就给了我们一份通缉犯的画像,又神神秘秘地不肯说那宝物到底是什么,平白增添了难度……要我说啊,照这么查下去,怕是再查一百年也查不到!”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两个看门弟子里稍微年少的那一个没有忍住,偏过头小声地对着师兄抱怨。
换来的,却是到底年长些的师兄的告诫,“师弟慎言。你我出门在外,是奉了宗门之令。就算……我们就当下山历练了。”
并不知道自己身后那两个看门弟子的脑补与互动,那男子推着车来到一处客栈前,抱起板车上的女子,走进了客栈大门。
门内柜台后面,一个像是掌柜模样的人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客人来到了自己的客栈一般,只是低头拨弄着算盘,不知道在算些什么,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
眼看着这客栈待客的态度如此之差,那男人却是一点也不恼。只见他轻车熟路地直接越过了掌柜,大步流星地抱着女子抬脚走上楼梯,挥袖间手中飞出一锭金子,精准地落在掌柜的面前,与木桌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只消一听这声音,便知道这锭金必定没有缺斤少两,价值不菲。
低沉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下来,“上房一间。”
和刚刚在城门口的贼眉鼠眼完全不同,此时的男人挺直了腰背,气质一变,就算是并不好看的五官,竟透出几分匪气来,叫人不敢轻视。
终于将目光从算盘上挪开,那掌柜倒也不着急去收那锭金子,只是抬起头来,拉动了一个特制的黄铜铃铛,二楼便立刻就有一个小二,从拐角处的小房间内走出来,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小二一边恭维着,“客人真是大手笔!”一边将抱着女子的男人带到一间房门口,还贴心地询问要不要什么吃食。
只听得那男人冷冷地道,“不必要什么吃食,我二人路途疲乏,你只需送一桶热水上来,其余勿要打搅。”
那小二满面笑容地应下,麻溜地作了一揖,便退了下去,男人抱着女人进了房间,先是谨慎地确认了房间内并无异样,随即才将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
还未等二人说些什么,门就被敲响,门外响起那小二的嗓音,“客官,水好嘞!”
应了一声,男人起身将外面的水桶搬进屋内,再开口时却是少女的声音,“不若师尊先行擦洗一下?”
“这会倒是叫师尊了。”床上的女子开口不复娇媚,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刚刚不还是挺神气的么?”
自那日在凡界的老屋里差点被白川刺伤后,两人的关系倒是破了冰,白川在齐烟面前也渐渐开始流露出不一样的情感,就比如说此刻被气到不自觉和自己拌嘴的样子,倒是让齐烟感到十分新奇。
就算是在从前,二人最为亲密的那段时期,师尊也永远是稳重的、淡然的,从未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种带着点嗔怒的情绪。
但是眼下,知道自己把人惹着了,首要要做的事情还是顺毛。
齐烟从善如流地认错,“徒儿也是受形势所迫,才出此下策……师尊若是有什么不满,那就罚徒儿好了。”
“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现在是那地方的罪人,早已不是什么你的师尊,”说着这样的话,白川竟还带着一丝笑意,“不过现在你把秘宝偷了,便也是苓苍宗的罪人了……”
和我一样失去庇佑,流浪天涯,这样我们的世界会不会只有确定的彼此?
想要说出“不论在什么时候您都是我心里的师尊”,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少了师徒这一层身份的障壁,想来二人的关系能过够变得更加名正言顺吧。
没有再纠结身份与称呼的问题,齐烟转过话题,“再不用水就要冷了,师……娘子先用,为夫去门外给娘子守着。”想到白川可能不喜欢师尊这个称呼,一时半会却想不起什么合适的称呼,齐烟索性胆大妄为了一回。
索性自己现在占了比师尊修为高的便宜,他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齐烟在称呼上揩了油便站起身想跑,下一秒,却被白川轻飘飘的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他说,“奴家身子虚弱,恐力不能胜,还望……夫君垂怜,帮帮奴家。”
第66章 治愈系师姐x清冷(疯批)师尊 8
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可以算得上是大胆至极的话; 齐烟即将踏出房门的双脚硬生生地被定在了原地,几乎不能挪动分毫。
身后的床榻上,白川侧着身子撑起身体,斜倚在床头; 面纱尚未揭下; 半遮半掩间只余一双波光流转的美目,望进去好像深不见底; 摄人心魄。
长发被挽起; 梳成初为人妇的女子常常会挽起的样式。这段时间经过齐烟的精心调养; 白川一头长发早已不似在寒潭中受刑时那般干枯,而是重新恢复了些许光泽柔顺,其间夹杂着点点银丝,更是平添了不同寻常的美感来。
第一次见这样的师尊……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川,齐烟承认; 她的心里生了道心不该生出的魔障。
现在的白川; 无论是和从前在苓苍宗时,还是在寒潭里的样子,都完全看不出一点相同的影子; 就好像一个身体里却有着许多不同的灵魂一般。
齐烟不知白川为何会如此性情大变; 却本能地想要顺着他,哄着他。只要他开心,无论何种身份,做何种事情; 她此刻大概都是愿意的吧。
毕竟; 愿意失而复得地来到她的身边; 就已经是十分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见她迟迟未有动作; 斜倚在床头的那人懒懒出声,“怎么,‘夫君’这是不愿意帮奴家了?”
轻叹一声,齐烟复又折返回来,先是伸手揭下了脸上用以易容的胶泥等材料,露出少女本来的容颜,紧接着又摸出一方帕子来,系在自己的双目上,遮住了一双明眸。
这室内陈设简单,她又有灵力修为加持,即使是遮蔽了视力,也毫无不便之处。
店家送来的浴桶很大,大到就算是他们二人一同泡在里面,也尚且留有余地。但齐烟显然并没有这个趁人之危的打算。
她只是搬过一个板凳,坐在了和浴桶仅仅一屏风之隔的地方,偏过头温和有礼地询问,“师尊只管入浴便可,徒儿就在这里守着。”
见到齐烟做足了尊重自己的姿态,白川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却没有什么其他异样的表现,也没有回话,只是缓缓伸手抚上自己的衣襟。
许久没有听到白川回话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半点水花溅起的声音。齐烟刚有稍许疑惑,便听到身侧传来布料摩擦发出的簌簌声,紧接着,一具泛着寒意的身躯就从自己的背后贴了上来,做足了亲昵的姿态。
齐烟一惊,她竟不知白川即使是灵力尽失,丹田破碎之身,也能够做到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悄无声息地挪到自己身边还能不被察觉。
下一秒,什么比白川的身子还要冰凉又锋利的东西抵上了齐烟的颈侧动脉。
帕子还蒙在眼上,齐烟看不到抵在自己咽喉处,只消稍稍用力便能够致自己于死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更不知道上一分钟还好好的人,为什么此刻就又似乎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美吗?”白川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痛苦,“你也知道的吧……我是天生灵体,若是炼成灵气可以获得最强大的力量……”
“啊我忘记了……我的好徒儿还不够强,驾驭不了……”他喃喃道,声音里是不易察觉的恐惧和希冀,“可以采补我,也可以用我的血肉……就算是丹田碎了,也好用的……”
齐烟能够感觉到,抵在自己颈侧的冰冷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尽管如此,却始终控制着没有伤到自己一分一毫。
“是为师哪里做得不够好么……阿烟宁肯蒙住自己的双眼都不愿看我一眼,也不愿使用我……”
白川此刻的状态很不对劲。
这地方本就是灵界和魔界混杂的地方,灵力和魔气混杂,若要在此地进行修炼,要首先布下结界,净化出一块灵力的纯净之地才行。只是白川此时尚未修复丹田,理应不会吸收灵力或是魔气,齐烟才没有在四周布下结界。
可此刻,随着白川情绪的爆发,周遭的空气都开始不安分地翕动起来,躁动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白川此时心神不稳,竟是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兆象。
想要说些什么,好让白川暂且稳定下来。只是还未待齐烟开口,白川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手下用力,一直控制着离自己距离的锋利之物便又贴到了齐烟的皮肤上。只需要再前进一寸,便能够刺破她最脆弱的地方。
“奴家只有您了……从那样的地方带出来,却又不肯使用奴家哪怕一点点……”妖邪的声音贴在耳边呵气,“如果杀掉,是不是就能够永远不用担心因为没有用被抛弃了呢……”
长时间的黑暗与囚禁,能够摧毁最为坚强的心神。被吊起来日日忍受剧痛到麻木的时候,白川总会升起求死的念头——这个一了百了,对三界都好的念头。
可那些恶人是怎么说的呢:“留着他的命,这么好的用处,可不能让他陨落了。”
只差一步便能得道飞升的神,被硬生生折断了双翼,囚于暗无天日的地下,自此以后唯一的价值就是“还有用”。
“先杀掉烟儿,为师再下去同你在一起……这样就能……”
近在咫尺的血腥味,正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不浓烈,但也不容忽视。
那不是她的血。
“你受伤了?”再也顾不得其他,齐烟猝然转头,没有在意自己的这个动作让白川来不及反应,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痕。
甚至都没有渗出一丝血迹。
可白川却像是被惊到了一般,猛然后退了一大步,手中攥着的东西也滚落到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撞击声。
趁此机会,齐烟一把扯下自己系在眼上的手帕,回身掠到白川的身边,将只着了薄薄一层里衣,摇摇欲坠的人揽进自己的怀中。
白川的状态十分不好。
这会摘了眼上蒙住视线的帕子,齐烟方才看到白川的双眼毫无焦距,却有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混合着被咬出斑斑血迹的双唇,给白川的脸染上了诡异又惨烈的艳色。
房间的角落里,躺着一片沾染了血迹的碎瓷片,是刚刚抵在齐烟颈侧的那一片。
桌上,随意地丢着白川之前身上的那件外袍。原先小二送来的茶壶配套的茶杯,此刻已经变成了碎瓷片,散落在那件外袍上。
用袍子包住被子再用了巧劲捏碎,便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引来齐烟的注意。
他究竟存了几分决心,又是不是真的有一瞬间对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二人动了杀心。
齐烟揽着人来到床边坐下。这会被揽在怀中,白川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是小幅度地挣扎着,喉中溢出细碎的呜咽。
执起白川之前握住碎瓷片的手,却见掌心已经血迹斑斑。
眼见白川的嘴唇依然被他自己紧紧咬着,齐烟翻出了伤药,伸出手轻轻迫使白川打开牙关,将已经伤痕累累的唇解救出来。
“要扎我不知道下狠手,伤起自己来倒是毫不手软……”还好随身带了治疗普通外伤的药物,见白川暂时没有在伤害自己,齐烟将人放在床上,起身去桌边的包袱里翻找着。
再转身回来时,却见白川猛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身体也抑制不住地大幅度颤抖起来。
惊恐发作的时候,白川的眼前一片光怪陆离,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他唯一能够分辨的是,一直环绕着自己的温暖从自己的身边消失了。
因为没有用,还想伤害她,终于是离开了吗……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疼痛。掌心的伤口产生的刺痛还不够。
他需要更深切的疼痛,更具实感的疼痛,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师尊,师尊?听得到我说话吗?”回过身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想要把他的手腕从牙齿下解救出来,奈何白川这一口极其用力,齐烟又不敢用蛮力,只得先焦急地轻轻呼唤白川,想要唤起他的理智。
白川还是没有反应,齐烟又叫了几声他的名讳,见他还是没有意识清醒,只得浅浅的一道灵力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