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宠夫日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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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陆立秋连忙进来,期间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被绊倒。
“我,我没事!”
陆长春:“……”
果然智力还是受影响了。
“好吧,现在说吧,什么事?”
“那个,”陆立秋仿佛还在为刚才差点在长春面前绊倒而不好意思,声音也放得很低, “今天都没有看到长春。”
若不是这里足够安静,恐怕她是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了。
“我有事要忙。”所以说,他就只是想见她?李婶也说好像他特粘自己,莫非这就是稚鸟情结?
“长春在忙什么?我也可以帮忙的!”陆立秋也不在意绊倒的事了,几步跑到书桌前,殷切地盯着陆长春,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有点像包子铺家的那只哈巴狗,要是加上一条尾巴,就更像了。
“帮忙倒是不必了,这些账目你也不懂。怎么小七今日倒是没有拉着你学习了?”
“刚才来了好多人,嗯,然后小七就说让我在旁边看着他怎么做了,我是想帮忙的!真的!”语气是无比的诚恳。
陆半夏顿时明白了,想必小七是担心他这个收拾白痴又砸了盘子摔了碗闹出一堆事来。不过,这阵时间,镇上的确是进来了不少外面的人。
“长春?”陆立秋打断了陆长春的沉思。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你该下去用午膳了。”
“哦,”陆立秋答应道,突然又想起了, “那长春呢?”
“你先下去,我随后就到。”
“嗯嗯,那长春待会见!”陆立秋得到回答,当即欢快地下楼了。
众人早就习惯了掌柜的上午不在楼下,那午膳便不会跟大家一起用,,直接送上三楼的惯例。但是今天出乎意料的却在楼下饭桌上看到了她,大家都在暗搓搓地想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其实,陆长春的确是有事要跟他们商量。
有掌柜的在的饭桌上,大家都主动地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除了陆立秋一直笑眯眯地为陆长春夹着菜惹来了陆半夏跟小七火烧般的眼刀子,整个气氛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了。
饭后。陆长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众人的眼睛立即都集中到了上首。
“最近镇上来了不少人,若非必要,大家尽量少出门。云伯,你跟小夏近几日就不要再上山了,还有李婶,最近晚上也别回了让小七在后院给您收拾间屋子出来。”
“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云伯率先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他们也发现了最近是人多了点,但是听掌柜的话,似乎情况比想象中要更严重啊。
“我上次跟掌柜的去燕归堡收账的时候,听说要打仗了。”
☆、掌柜不开心
“我上次跟掌柜的去燕归堡收账的时候,听说要打仗了。”这话是一向沉默的阿青说的。
“是北照国?”陆半夏突然出声道,,燕归堡其实离桑落镇并不远,绕过几座山就到了,只不过那里因为更靠近边疆,并不似桑落镇像是被隔开的偏远地带,消息也不灵通。
“南边涝灾,这仗打不打得起来得看户部了。”陆长春抿了口茶,淡淡道来, “桑落镇虽已有百年不受战争之乱,世人多是对这个小镇不查,但是仍然难免有人觊觎,谁也不能保证它就这样永远沉寂在群山之中。”
桑落镇的确是个奇怪的镇子,明明身处北疆,却被群山环绕,里面又整个一副青山绿水的江南水乡风情。在史上,也有“北方江南”之称,到后来却奇怪地似乎被世人遗忘,就连知县也都是几十年前派下来的,在这期间,朝廷则是对这里不闻不问。不过,桑落镇的居民也因此不受赋税,倒是养成了这里的人们豁达乐观的心态。
“也是,这几年桑落镇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云伯感叹道。
“倘若这场仗非打不可,这几年整个江南粮仓收成也只平平,加之涝灾,只怕朝廷再也调不出更多的粮草了,这样一来,除了向民间征粮,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一旦征粮,商贾为牟取暴利势必大肆收粮,近日里来桑落的商旅越来越多,外面的人得到消息的时间更早,但是镇上的百姓们却并不知情。”
“若是任那些人把粮食收走了,那镇上的人岂不是吃了大亏了?”陆半夏马上就明白了。
“回来那天,我便已让阿青给知府传了话,想必消息现在已经传下去了。我担心的是,那些人没有达到目的不会轻易放弃,若是闹起事来,桑落并不见得讨得了好。所以,大家最近都安分点,没什么事就呆在店里,等着阵子风头过了。”
“我倒是没什么事,全听掌柜的就是了,自从小七住到了店里,我那里除了两只猪也没剩下什么。赶明儿我就把那两头猪给卖了!”李婶给陆长春添了杯茶,听到这话连忙应道。
“我早就让您把那两只猪买了跟我住到店里来的,娘你就是不听!”
“嘿,你小子倒是埋汰起你老子娘起来了!”李婶做势去扭儿子的耳朵,小七连忙绕开。
“诶,诶!娘,您这是干啥呢,在掌柜面前的!!”
刚才还凝重的的氛围顿时松懈下来。
“除了买菜,大家也应该没要紧的事需要出门了,店里的话,有阿青在应该也不妨事。”云伯笑着道。
“店里有阿青在,我自是放心的。”
“阿青很厉害吗?”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某人终于发言了。
陆立秋一直觉得,阿青整天冷着个脸,什么话也不说,除了教半夏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动作,就是靠在一边当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厉害的人物啊,长春怎么能说有了他就放心了呢!
“嗯?”陆长春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你还在呢?”
这话一出,只见身边那人委屈地扁了扁嘴,那双桃花眼此时湿漉漉的,硬是被他做出了杏眼的效果,,似在做着无声的控诉。
真是越看越像隔壁包子铺的的小哈巴狗呢!陆长春心想。
情况到底没有像陆长春想的那样朝着最坏的方向进展,于是,一向安定的桑落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大家伙该干嘛干嘛。张铁匠向赵寡妇求亲依然被拒,王员外的闺女依旧嫁不出去,邻街的孙秀才也依旧是天天做着酸掉牙的文章。
庆安楼里人来人往的情形也没有再出现了,若说真有什么改变的,那就是李婶还是卖了她那两头猪,搬到店里来了。除了小七,估计陆立秋是对此最开心的人,因为李婶确实格外偏爱他,至少晚饭后的点心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按理说,危机解除大家都应该松了口气才对,但是弥漫在柜台那边的低气压让众人依旧是捏了把汗。
“咦,大家都怎么了?”陆立秋刚从最后一截楼梯上跳下来,就只见陆半夏跟阿青还有云伯都坐在饭桌边议论着什么,小七一直在擦着同一张桌子,怎么看都不对劲的样子。
第3节
小七连忙拉过他,就差点堵住他的嘴。
“嘘,小心点儿!没瞧见那边吗?”小七向柜台那边努了努嘴。
“啊,长春唔——”陆立秋刚要跟那边低气压中心的人打招呼,小七手疾眼快地堵住了他的嘴。而陆长春依旧一手持账簿,一手打着算盘,连头都没抬。
“你不要命啦!”这孩子怎么没眼力到了这种地步,没看见大家都不敢出点声儿,就怕打扰了掌柜的了吗!
“怎么啦?”陆立秋终于知道要压低声音了。
“掌柜的呀,心情不好!”
“为什么呀?坏人没来呀!”
“哎,你懂什么!”小七干脆也不收拾了,坐到了那边桌子上去了。
陆立秋连忙跟上去。
“云伯在做什么啊?”陆立秋坐下来,才发现桌上好像是一堆,野草?
“收拾收拾药材,瞧着像是要变天了,得赶紧处理了。”云伯答着话,手里动作不停。
“哦,那,长春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奇奇怪怪的样子?”
“哎,你这傻子!你想想,今天上午共来了几个客人?”小七顺了顺手上的巾子,还不忘继续压低声音。
“上午没来人呀!”
“这不就结了!前段时间虽然外面来的人多了,可是打尖住店的人也多啊!咱们庆安楼,说是桑落镇最大的客栈酒楼,但是这里往来的人又不多,平日里也就几个镇上的老顾客,难得这次来了些大商人,我们也有生意可做,这下子又空了。这掌柜的能不愁嘛!”
“小七你瞎猜什么!”
“我这回可真不是瞎猜的!半夏你别不信,我昨儿个,就半夜还看到掌柜的对着月亮唉声叹气呢,早上收拾柜上的时候,猜我看见了啥,那本账簿!”
“就是那本店里的?”见小七说得煞有其事,阿青也忍不住出声了。
“可不是!”
谁不知道店里的账簿永远是赤字居多,简直是本烂账,也是掌柜的每次低气压的源头,小七提出庆安楼的账簿,那真的是,太有说服力了!
“这样说来,前段时间她的确是心情颇好。”
阿青说完,大家忽然一阵沉默。何止是心情颇好啊,那简直是如沐春风啊!
虽然掌柜的平时就很和蔼可亲(大雾),但是看见他洒了酒还一脸微笑地夸他做事认真也不常见啊!小七心里默默想道。
陆立秋乖乖地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听完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长春不开心!当即便往柜台那边跑去,长春最好了,怎么能不开心呢!
而其他人或正沉浸在对过去几天掌柜心情的异常回忆,或在思考着接下来几天怎么避免掌柜的低气压波及中,反正通常掌柜的看完账簿也就会低落个一两天,只要他们不主动上去触霉头也就好了。却忽略了有一个人正冲那低气压中心跑过去了。
☆、掌柜不开心2
陆长春的确是有些心情不好,谅你是谁,但凡看到这样满是赤字的账簿,不生气才是怪事!察觉到有人的靠近,她倒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凑过来,以往他们都是躲得远远的,巴不得自己不存在似的。
“长春长春?”陆立秋小心翼翼地喊着,就怕她更不开心了。
“怎么是你?”陆长春眉头微锁,并未发觉某人听到她冰渣子般的声音时抖了一下。
“长、长春不开心吗?”陆立秋没有回答她,反而开口问道。
“嗯?没有。”陆长春继续低头翻着账簿。
长春好、好冷淡呢!
“可、可是,大家都说长春不开心,因为店里的生意没有前几天好了。”
“哦?都是谁说的?”看来大家还是太轻松了。
“小七,半夏,哦,还有阿青!”孩子,你就这样把他们给买了,他们知道会哭的!
“呵呵,大家都这么关心我啊。”
在不远处的桌上,小七一干人等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是啊是啊!大家都很关心长春的!长春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又是这样满脸的诚恳,陆长春抬头,唇角微扬。
“我开不开心很重要?”
“啊?”陆立秋正沉浸在陆长春的笑容里,忽然那人来了这么一句,听清楚之后,那连忙答道:
“当、当然重要啦!长春最重要了!”长春果然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呢!
“是么。”几近是轻叹出,陆长春低下头继续着。
“是啊是啊!长春是我最重要的人了!”所以长春,不要不开心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陆长春拨了几颗算珠,又道“帮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关心,我收到了。”
“嗯嗯!好,我这就去!”陆立秋连忙离开。
话说,为什么会觉得长春有点幸灾乐祸呢?不不,绝对是自己听错了!
陆立秋甩了甩脑子里不好的想法,当即就又冲那边跑去。至于大家听到他带回的话,简直是掐死他的的冲动都有了并且在接下来的日子提心吊胆,那又是后话了。
就在庆安楼里的众人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府衙里却来了人了。
阿青陪着陆长春在二楼待客,其他人就在楼下闲谈着。
“……这回,来的又是二公子呢!
这二公子还真是痴心不改呢!”小七望着楼上坐这的人感概道。
“李小七!”陆半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瞪完又恶狠狠地瞪着楼上那个青衣男子。
“什么痴心不改,我看是痴心妄想才对!”
“你们两都别争了,这二公子的确不错,但是这事嘛,也得看咱们掌柜的。半夏丫头你也别气了!”云伯敲了敲小七的脑袋,每次遇上这个知县家的二公子,半夏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这小七又不是不知道,平常机灵得跟个什么似的,这会子却傻得跟立秋有的一比了。说到立秋——
“立秋呢?怎么刚才就没见过他人了,他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吗?”
“喏,那不就是嘛,从二公子来的时候起就扒在那里当壁虎。”
只见陆立秋紧紧抱住木扶梯的一根柱子,头抬着,眼巴巴地望着楼上。果真如小七说的那样,像一只壁虎。
“他本来也想跟上去的,但是掌柜的叫上了阿青。平日里掌柜的就纵容他,我看呐,就该让他吃点苦头!”
一想到过去几天自己担心受怕的原则,小七就恨得牙痒痒,也顾不得嫉妒阿青得到跟掌柜的招待客人的殊荣了,巴不得这小子在阿青那里多受挫!
“师父,他的记忆真的没办法恢复了吗?”陆半夏想到的确是另外一层。至于她口中师父,喊的是云伯,云伯是庆安楼里的大夫,陆半夏平日里就跟着他学医。
“倒不是无法恢复,他的内伤已经完全康复了,眼下只剩颅内的淤血,,而这淤血也只能顺其自然地靠身体自身消除。有的人十天半个月就好了,而有的人,终其一生也痊愈不了,所以是否能够恢复正常,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阿姐信他,我可不信,他该庆幸的是他是个傻子。”
“你一个十几岁的的小丫头那么重的戾气!”云伯笑着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心里也只觉得好笑。谁不知道庆安楼里陆掌柜的妹妹虽然年纪轻轻,却不苟言笑,又极其护短,最见不得别人说陆掌柜半点不是。只有他们这些庆安楼里的老人才知道,这两姐妹吃了多少苦头才养成了她现在的性子。所以,平日里他们也总是顺着她。
“反正,我再也不会让阿姐陷入险境了!”
而陆立秋呢?他是在嫉妒,但是对象并不是阿春,阿春在他眼中只是一根会移动的柱子。但是自从那个知县府的二公子跨进庆安楼的那一刻起,他就莫名的感觉很不喜欢那个二公子啊很不喜!而且他居然还跟长春去了二楼!长春居然特意陪他聊天!!还不带上他!(其实这才是重点吧,少年!)
就在他快把楼上的帘子快盯出一个洞来之时,楼上的人终于下来了!!
“……那就劳程二公子代我向大人表示感谢了!”
“陆掌柜不必多礼,陆掌柜立了大功,这都是你应得的。”
“二公子客气。”
“陆掌柜又忘记了,叫我云卓便是了!”一身青衣的公子眼里带笑,透着丝丝暖意,微低头看着素衣的女子,本是件绝美的画卷,偏偏有人不识相地插了进来。
“长春长春!我都没有上楼的!”虽然小七一直觉得陆立秋没眼力劲儿,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