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他开始追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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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同学填饱肚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吃完回寝室。”
“别急嘛,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付晟屿如果还在海城,这个点他应该刚刚打扮好准备出门。
“明天还要上课。”
听到这两个字,付晟屿脑袋一抽。
“哎呦我操……”
傅谨言看他捂着头,连续喘了好几口气。
“怎么了?”
“头疼,哥我得躺躺。”
“你……”
付晟屿跌跌撞撞进了他的卧室,倒在了他的床上。
傅谨言满眼绝望。
他很不喜欢被人侵犯私人空间,但付晟屿一天之内什么都做了。
上了他的洗手间,用了他的餐具,在他的被子上打滚,白天被口水打湿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
真是……一团乱麻。
要不是付晟屿的脸色苍白,傅谨言一定觉得他为了不回寝室,故意装病赖在自己床上。
“你现在什么感觉?”
付晟屿喘了几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天旋地转的,头疼胸闷,浑身难受。”付晟屿哼哼唧唧道,“哥,我是不是被蚊子抽贫血了?”
“你只是高反了。”
这是刚来高原多数人都会有的反应,一般和感冒差不多,也有严重的情况。
“我身体倍儿棒,感冒都不多,怎么会高反?”
傅谨言问:“你剧烈运动了?”
“从寝室跑到公厕,再跑到你这儿算不算?”
“今天洗澡了吗?”
付晟屿以为他嫌弃自己躺他的床。
“洗了,哥,我不脏,不信你闻闻我身上臭不臭。”
“我不闻。”
他扇了扇自己的衣服,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扑鼻。
意外地,傅谨言觉得气味不错,他对香水一无所知,只觉得像海水沙滩一样,挺符合这个年纪小孩开朗热烈的气质。
傅谨言不说话,这孩子咋咋呼呼的,百无禁忌,不高反才怪。
高反跟身体素质没关系,甚至越常锻炼的人越易犯,所以初来高原,不能剧烈运动,最好也不要洗澡,这是常识。
“哥,我能不能在你这里留宿一宿?好吗好的,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付晟屿自问自答,已经翻身一卷钻进了被窝。
傅谨言猝不及防。
“我只有一张床。”
“没事儿,咱俩一起睡,这被窝这么大,咱俩在里面打滚都行。”
傅谨言是绝对不会和陌生人一起睡觉的,从来没有过。
他转身去抽屉里面找药,希望小孩吃了以后痊愈,然后赶紧滚回寝室。
但是,高反药吃完了。
傅谨言把空盒子扔进垃圾桶,发了一会儿呆。
再看付晟屿时,人已经睡着。
小孩儿轻轻抿着嘴,鼻子高高的,五官里透着被娇惯的稚气,但英俊已经初具雏形。
校长说他是个影视明星,不得不承认,老天爷并不公平,有些孩子就是得天独厚。
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静了。
要是这小孩儿是个哑巴多好啊。
傅谨言心想。
第5章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傅谨言站在床边挠头。
妈妈从来没有教过他,如果有人强行闯入他的地盘,该如何把对方赶出去。
而且,他也不擅长照顾小孩儿。
傅谨言套上老式西装外套,戴上口罩鼓起勇气出门了。
出门前,傅谨言看到付晟屿四仰八叉躺床上,这小孩儿手长脚长,一只脚还露在外头,傅谨言扯了扯被角,把他的脚也盖上,被子长度刚好,他要是再长高一丁点儿就不行了。
傅谨言轻轻把门关上时,付晟屿一只眼睛睁开了,然后坐起来探头探脑。
付晟屿高反是真的,但睡着是假的。
他就是想赖在这里。
付晟屿头一回因为撒谎,而良心遭受谴责。
“傅老师去哪里了?他不会因为被我霸占了床,露宿街头吧?”
好在他的良心不多,等了一会儿就真的睡过去了。
对于正常人来说,去一趟药店如呼吸一样简单,但对自闭症患者来说,这是一次冒险。
拿着木剑的勇士傅谨言,穿过危险的森林(十字路口),躲过野兽的眼睛(红绿灯),最后抵达了关押高反药的城堡,等待巫婆(顾客)离开的时机,最后成功击败恶龙(收银员),成功营救了红景天颗粒。
傅谨言走出药店的时候呼了一口气,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
半夜醒来的时候,付晟屿的手摸到一团毛茸茸。
是傅老师的头发。
他就这么趴在床边睡着了,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和一盒红景天颗粒。
这一刻,付晟屿将他排进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前三甲,而且保二争一。
暖黄色的灯光下,傅谨言的睫毛落下浓浓的剪影,像哈利波特骑着扫帚在付晟屿的心尖上飞,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付晟屿咽了一下口水,怀着罪恶感,慢慢地俯身下去,贴到了傅谨言的脸侧……
他耳语问:“哥,你睡着了吗?”
傅谨言抬起头,揉了揉瞌睡的眼睛。
“哥,你还是上床来睡吧。”
“你睡吧。”傅谨言又说道,“把药吃了。”
付晟屿吞了药片之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哥,我要跟你表……那个坦白。”
“嗯?”
傅谨言偏了偏头,认真听他讲话。
付晟屿惭愧地说:“我骗了你,你出门那会儿我没睡着。”
“哦。”
付晟屿捂着心脏说:“哥你人真好,我爸都没给我盖过被子。我的良心受到强烈的谴责,如果我不坦白,我感觉我的灵魂都肮脏了。”
“嗯,好。”
傅谨言听校长说了,付晟屿同学在网上的风评不太好,而且回松木镇听他讲了一路的脏话,傅谨言预想了他会很难相处。
到目前为止看来还好,至少知错就改,除了自来熟,娇气一些,还闹腾了一点,没什么大毛病,一口一个哥哥的,挺有礼貌。
“哥,还是你睡床上吧,我来趴着。”
付晟屿已经跳下床了。
傅谨言摇摇头:“你好了就回寝室吧。”
付晟屿立马捂着脑袋:“我没好,我头痛死了。回寝室我睡不着,硬板床硌得腰子疼,我这辈子都没睡过寝室,而且这会儿寝室肯定已经关门了吧?”
傅谨言觉得好笑,你这辈子才哪到哪,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
傅谨言还在想着自己将就一晚,付晟屿已经把他横抱起来了。他眼睛瞪圆,浑身肌肉僵硬,被付晟屿放到了床上。
随后付晟屿也躺到他的旁边。
傅谨言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付晟屿盖被子压下去。
“哥,你的床挺大呀,够咱两个睡了。”
傅谨言眼睛都直了:“我……不习惯。”
“你怕我打呼噜?”
“不是。”
“哥你放心,我不打呼不磨牙不梦游不放屁……呃我尽量少放,争取不放。”
根本不是这种问题。
傅谨言不能和别人肢体接触,他不自在。
“你不能碰我。”
付晟屿支着脑袋,好奇地问:“为什么?你睡觉不夹东西吗?我跟我发小睡觉我就夹他,没人我就夹枕头,夹被子。”
“不。”
“好吧。”付晟屿妥协说,“我发誓我睡觉挺老实的,不会乱动,绝对不打扰你睡眠,这样吧,咱俩中间划个三八线。”
付晟屿在床的正中间手刀划拉一下,就算三八线了,乐滋滋地贴着三八线侧卧。
“只要我身体过线,你就砍我。”
付晟屿想到什么,脸颊微红,又往回撅了撅屁股。
傅谨言看了他一眼,默默叹气,果然是个小孩儿,绝望地背过身,对着墙。
“睡觉吧。”
再闹天都快亮了。
付晟屿说到做到,真的闭上嘴巴忍住,就是他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得睡不着,他转头看着傅谨言的后背,对方一动不动。
“哥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没有回应,看来已经睡着了。
黑暗中,傅谨言眨了眨眼睛,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躺在一个床上过,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甚至能听得到自己的脉搏声。
至于三八线,早就被付晟屿压在身下了。
傅谨言贴着墙,挤成一团汤圆。
身后小孩儿稍微一动,就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和一股青春期男孩子的味道。傅谨言居然慢慢放松下来,倦意来袭,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了。
傅谨言惊醒时,紧张的漫漫长夜已经过去了,手表显示九点十五分,阳光透不过窗帘,房间里暗沉沉的。
傅谨言走过去拉开窗帘,光线明朗刺眼,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没有拉上窗帘的。
所以是付晟屿做的。
傅谨言后半夜睡得太沉了,小孩儿什么时候起床他完全没有知觉。
趁着天色好,傅谨言准备拆下被套换洗,他不喜欢房间里留有陌生人的气味和痕迹,这会让他不安。
刚拉开被套拉链,就闻到那股男孩子的香味,青春期“荷尔蒙”的味道,夹杂未完全褪去的奶气。
有个学生物的同学告诉傅谨言,荷尔蒙是没有味道的,但如果你喜欢闻一个人的体味,那说明你的生物基因选择了他,这是很难得的,甚至可以说万里挑一。
傅谨言把被子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他犹豫了片刻,放弃了洗晒被子。
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第6章 我出身于直男世家
周一的数学课是上午第三节 ,所以傅谨言不慌不忙泡了杯菊花茶走去教室。
傅谨言注意到付晟屿趴在课桌上。
“上课。”
“起立。”
丹增尼玛踢了踢付晟屿的桌腿,付晟屿抬头,眼睛睡得肿成了单眼皮。
一看是傅老师的课,他笔直九十度一个鞠躬,喊得比谁都响亮:“老师好~~”
尾音拐了三个弯。
“请坐,今天我们要复习的是函数,是同学们比较薄弱的部分。函数y等于x平方加1分之1的值域是……”
付晟屿身高本来就出类拔萃,他坐直了在同学之中过于打眼,有点像狐獴首领。
“哎!哎!”丹增尼玛小声叫他,“你昨天让我给你带的牦牛肉干,吃吗?”
“上课不吃东西。”
付晟屿头也不转。
“昨天抢我辣条的是鬼?”丹增尼玛看他听得津津有味,问道“你听得懂吗?”
付晟屿两只手托着腮:“傅老师课讲得真好。”
“哪里好?”
“声音好。”
傅谨言的语调不高不低,像幽谷里的一滩湖水,他也不和同学互动,与其说他在讲课,不如说他在自我享受数学,讲到有趣的地方,他还会腼腆地勾一勾嘴角。
虽然付晟屿对数学的趣味无法感同身受。
但傅谨言的举手投足,气质太独特了,他就沉浸在自己一方小小的世界,和数字共舞。
付晟屿同学用尽毕生所学,冒出一个贴切的成语:温文尔雅。
这堂课舒适到令付晟屿嫉妒:“尼玛,傅老师教了你三年你还能不及格?”
丹增尼玛边嚼牛肉干说:“傅老师去年才来松木中学支教。”
“嗯?”付晟屿好奇,“那他是哪里人?”
丹增尼玛摇头。
“不过听校长说,傅老师读过博士,而且还是大学教授。”
“操……”
付晟屿忽然想骂人,他还没出新手村,人家已经是满级魔导师。
嚣张了快十八年的付同学忽然自卑。
再看向傅谨言的眼神都带着迷弟的光。
下课铃响,傅谨言整理好讲义和课本,走下讲台,慢慢朝付晟屿走过来。
付晟屿慌不择路,立即在纸上写写画画,佯装思考。
“嗯……这个函数该怎么解呢……”
傅谨言看着他写的abcdefgay,问:“刚才课堂上的题有哪道没懂吗?”
哪道都没懂。
“你再给我讲讲最后一题吧哥。”
“嗯,fx等于……”
他接下来讲的付晟屿完全没有在听,他眼里的世界忽然慢速播放,注意力都在傅谨言开合的粉嫩薄唇上。
“……每一道步骤都要写完整,这样解题才漂亮。”
傅谨言讲完,发现付同学正在目瞪狗呆。
付晟屿茫然回神:“啊对对,漂亮。”
傅谨言就是怕他跟不上,所以才特地辅导他一遍,不过明显多此一举——他在松木镇平安度过一个月,回去不缺胳膊少腿,傅谨言就功德圆满了。
实话有点残酷,智商恐怕还没他血压高。
“吃早餐了吗?”
“啊?”
“今天。”
“没有。”付晟屿呵呵傻笑,“我不会做,也没好意思叫你起床。”
傅谨言左手从衣兜里拿出来,放到付晟屿的作业本上。
一颗大白兔奶糖。
“垫垫肚子。”
摄入糖分可以有效缓解高原反应。
小时候傅谨言生病,妈妈就常常用大白兔奶糖哄他吃药。
傅谨言也不希望这小孩儿天天饿肚子,耽误了他长身体。
以他的基础,傅谨言想劝他放弃文化课。
学体育倒是一根好苗子。
付晟屿盯着那颗糖看了一整节课,下课的时候奶糖的米纸都快融化了。
“尼玛,快快快,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付晟屿火急火燎地拨通了一个电话,他现在急需场外求助。
“喂?谁呀?”
“小舅舅。”
对方是付晟屿妈妈的表亲,叫余北,不太知名演员,比付晟屿才大八岁,但辈份高一辈。
“欸?小狗。”
付晟屿婴幼儿时期喜欢啃人,余北就给他取了这个外号。
这会儿付晟屿没心思跟他斗嘴。
“我需要一点咨询。”付晟屿脸上还有一点没有褪去的绯红,“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就会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这代表什么?”
余北问:“具体是……?”
“就……我录节目的一个支教老师。”
电话那头分析得头头是道:“你这种的话……也代表不了什么,比如我碰到英语老师也脸红心跳,我怕他打我。”
“不一样!”
付晟屿心急得有点烦躁。
“我心脏特么在我的胸腔蹦迪!”
“嗯哼?”
“还有就是……”付晟屿难以启齿,“我看他的时候,我感觉他在发光!就是嘎嘎发亮的那种!”
“嗯……”余北呀了一声,“你支教老师是个灯泡儿?”
“他还是个佛祖呢。”付晟屿气的不行,“滚,挂了。”
“那你问我干嘛?”
“我出身于直男世家,认识的亲戚里就你搞基。”
小舅舅跟小舅夫的恋情在演艺圈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已经把工作重心转去国外了。
听说小舅夫顾亦铭有点小钱。
“啊?你支教老师是个男的啊?”那边声音大了一点,应该是余北从床上坐起来,“你展开说说……”
付晟屿啪把电话挂断了。
他焦躁得原地转圈,最后视线落在傅谨言给他解题写的草稿纸上,字迹仿若书法。
付晟屿意识到这是一场智慧的俯视,学识的碾压。
他借了一把剪刀,把傅谨言的题解剪下来,对着阳光欣赏。
“付哥,你剪纸干嘛呢?”丹增尼玛凑过来问,“去倚梅园?”
付晟屿嘴里啧啧个不停。
“字太漂亮了,我留着传家。”
第7章 所以我得在外面把脏话说完
傅谨言中午准备烧一盘白菜和一个煎蛋,刚准备好食材,付晟屿就敲门挤进来了,他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轻车熟路跟进自己家一样。
“哥,我买了两斤五花肉,你会做红烧肉吗?还有一斤排骨,糖醋就不错,这条鲈鱼可以香煎清蒸,猪蹄炖花生米……”
傅谨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