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他开始追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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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话里响起另一个男人声音:“我看你是脱了裤子拉磨,转着圈丢人……”
小舅夫顾亦铭把手机抢过去了。
“晟屿啊,你别听你小舅舅的……作为男人,光死缠烂打没用,盲目的追求于对方而言是困扰。你得先让他喜欢你,你不能啥都比对方差,懂吗?”
付晟屿拿着手机疯狂点头,这才是金玉良言,付晟屿恨不得纹身上。
挂电话时,付晟屿特地反复对小舅夫道谢。
付晟屿尝试寻找自己的优点,论长相,他觉得傅谨言更漂亮;论钱财,傅老师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他才不会这么俗气;论学历……还是别论了。
付晟屿越想越沮丧,他唯一的长处就是身高。
可身高也不顶事啊。
这一刻,付晟屿迫切地期盼长大,不只是长高。
“哥,我家长也没同意。”
“认识到自己错误了没?”
傅谨言看他垂头丧气的,心一软,没再训斥他。
“不早了,回家吧。”
“嗯。”
付晟屿不是放弃了,是小舅夫的话他听进去了。
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乍见之欢是冲动,付晟屿是真的喜欢,所以愿意收敛。
傅谨言坐在摩托三轮的后面,太阳正在西垂,映得湖面一片金光熠熠。他们沿着湖边的公路前行,松林往后飞退。
傅谨言反思自己会不会太严厉了,所幸这小孩儿没心没肺,开着摩托三轮吹着风,又开开心心地跟着录音机大声唱歌了,唱得摇头晃脑,歌词七零八碎的。
【白云奉献给草场,岁月奉献给季节,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
傅谨言想起付晟屿冲动之下的胡话,忍俊不禁,脸颊浮现浅浅的酒窝。
这小孩儿想一出是一出,傅谨言不能当真。
傅谨言知道他这颗孤独星球,遇见一颗小太阳很好,但和爱情无关。
“小孩儿。”傅谨言叫他。
“嗯?”
“你以后注意言辞,你肯定是因为乱说话,你的观众才不喜欢你。”
“你是说网上那些黑粉的评论?”付晟屿没放在心上,“我不怕,这年头,美羊羊都能被网暴,我嘴硬学不来弯腰。”
傅谨言陷入了沉思,美羊羊他知道,但黑粉令他不解。
黑色的米粉?
摩托三轮忽然越走越慢,等付晟屿刚靠在路边,车子已经熄火了。
付晟屿跳下去检查,气恼地踢了轮胎一脚。
“我……去,没油了。”
付晟屿没注意油表,来的时候就该加满的。他前后看了两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说加油站,就是来往的车辆都没见着。
傅谨言没有太多生活经验,站到付晟屿身边。
“那怎么办?”
面对傅谨言的无助,付晟屿忽然腰杆一直。
付晟屿拍拍胸脯:“没问题,我能解决。”
这是傅谨言第一次依靠于他,付晟屿绝不能露怯示弱。
他就是扛也得把摩托三轮扛回去。
第17章 伤疤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勋章
付晟屿所谓的解决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系在摩托三轮的车头,他试着拉了一下,妥妥的。
“你就准备拖着走?”
傅谨言还以为他能想出什么办法。
原来是蛮力拉回去。
这办法牛都会想。
“哥,你上车吧,咱们走起!”
傅谨言没上去,说:“我帮你吧。”
“不用!”付晟屿牛气哄哄地说,“你这是瞧不起我,是对我的轻视和侮辱。”
傅谨言尝试理解他的逻辑。
发现无法理解。
“快上去,哥,你才多少斤啊?”
“斤。”
对数字,傅谨言通常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小意西啦,快快,坐好。”
付晟屿催促着他,傅谨言无奈只能坐去车斗里。
这小孩儿别的不太灵光,四肢的确发达,拉着摩托三轮在公路上就走起来。
“哥,你听过一首歌么?”
“什么歌?”
付晟屿当即就唱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我爸老听这歌,叫《纤夫的爱》,男女对唱,下面轮到你了。”
“我不唱。”
傅谨言可没有在马路上丢脸的习惯。
“那我一人分饰两角……”他夹着嗓子继续,“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
一边唱,付晟屿一边展示着他惊人的力量和雄壮的体魄,并不时回头慢动作拨拨头发,甩甩汗。
“在傅老师眼里,我肯定是一个强盛如牛,帅得雅痞的男人,从而他会倾倒在我的威猛阳刚之下。”
傅谨言呆呆地看着前面哼哧哼哧拉车的小孩儿。
脑中自然而然地浮现了一只雪橇犬。
还是拉得面红耳赤吐舌头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这小孩儿智力活力体力耐力都挺惊人。
他拉了三四里路都不带歇的。
傅谨言甚至觉得他体内是不是觉醒了什么血脉。
“离咱们学校只剩4公里了,哥,你还想听什么歌?啊哟我……下坡……”
付晟屿惊呼一声,车子已经往坡下滑行了,他控制不了速度,只能使劲儿拉,可三轮摩托还在加速度,这要不减速,肯定摔沟里人仰马翻。
“你……你上来踩刹车。”傅谨言急得提醒他。
付晟屿这才受到点拨,长腿一跨,翻上摩托,立即刹车减速,一边控制着车头的方向。
他这一套动作倒是身形矫健,行云流水。
车子稳稳停在了路边,付晟屿赶紧跳到后面车斗来。
“哥你没事吧?哥……”
傅谨言看着他额头上汗涔涔的,皱着眉紧张兮兮,方才的惊慌也刹那消失了。
“我没事,你呢?”
付晟屿看了一眼自己:“也没事儿,就是左手好像扭到了。”
他刚刚妄图手动刹车,扭到了手腕。
“我看看。”
傅谨言拉起他的手,轻轻揉了一下他的手腕关节,明显已经错位了。
“疼吗?”
付晟屿见他关心自己,心里暖洋洋,已经顾不上疼了。
“不疼,我人是铁身是钢。”
“都脱臼了。”
“啊?”
付晟屿抬起手,手腕果然以一种异样的姿态扭曲着。
“没……没事儿!”付晟屿硬着脖子说,“伤疤是一个成熟男人的勋章。”
傅谨言觉得这小孩儿的自我评价一点都没错,他嘴比骨头硬。
“你在这里等等。”
傅谨言把他撇下,往前面走。
“哥,你去哪里啊?”
付晟屿在后面喊,望眼欲穿。
傅谨言已经消失在了拐弯处,不过才几分钟就回来了,身后还带了好几个人。
付晟屿定睛一看,乐得直招手。
“盆盆!盆盆!”
盆盆和几个摄影师追三轮摩托追丢了,等他们想起回去开车,已经离松木镇十多里了,路上又没客车,只能原地徒步返回,一个个已经累得手脚不听使唤。
“盆盆,你可真是及时雨啊,快来帮忙拉车。”
“什么?”盆盆惊恐,“付少你看我这两条腿,像不像各走各的?”
付晟屿准备说服他:“人多力量大嘛,一根筷子哟,轻轻被折断,十根筷子哟……”
“好了我拉,你别唱了。”
盆盆认输了,付晟屿开始组织起来,把摄像机放在车斗里,推的推,拉的拉,几个人分担轻松很多。
盆盆注意到拉车绳是付晟屿的外套。
“付少,你这件衣服都够买三辆摩托了吧?”
付晟屿坚定地说:“这是借人家的,我必须还回去。”
傅谨言扭头看了一眼小孩儿的侧脸,他鼻子山根高,思想品德突然跟上来,傅谨言就觉得他帅得像模像样的。
就是他的品德是一伙人成全的,回到松木镇的时候,盆盆蹲在路边吐。
“咱们节目组呕……以后呕……不要再找付晟屿和体育生了……呕——”
听说盆盆是被几个摄影师抬回去的。
这边傅谨言已经带付晟屿来到了一个小诊所。
医生看了一下,就准备给付晟屿接骨。
一言不发的傅谨言忽然开口问:“医生,这个……他会不会很痛?”
“不会的,就一下。”
傅谨言走到付晟屿身边,把他的头掰过来。
以前妈妈带傅谨言打针就是这么做的。
付晟屿本来一脸心不在焉,忽然嘴巴一扁,两条弯弯的浓眉像八字一样挂着。
“哥,我害pia~”
傅谨言心想,他舌头都受伤了吧,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不看就不痛了。”
“不行,我还是痛。”付晟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我需要一个抱抱。”
傅谨言犹豫了,他是十分排斥和人肢体接触的。
“哥,求求你了,我爸带我去医院,都是抱着我的。”
傅谨言走上前一点点,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吗?”
“这样。”
付晟屿右手迅速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傅谨言的腹部,傅谨言整个人都僵着的,但没忍心推开他。
“哥,抱紧一点,抱紧一点我就不疼了,呜呜呜……”
医生在揉搓付晟屿手腕上的凸起,他疼成这样,傅谨言都扭头不忍心看他的手腕了。
自然也错过了他呲牙咧嘴的窃喜。
“哥,今天能不能多给我一颗大biai兔~~”
医生都看不下去了:“别吵了,已经好了。”
“啊?是吗?”
付晟屿坐直了甩甩手,脱臼的手腕已经恢复如初。
出门的时候,付晟屿还在抱怨。
“这医生真是……慢工出细活你不知道吗?”
第18章 摸起来比篮球还过瘾
晚饭付晟屿嚷嚷着要吃排骨,说是吃啥补啥。
做好之后,付晟屿晃荡着左手坐到饭桌前,鼻子翕动,对着饭菜嗅了好几下。
“糖醋排骨好香啊!这是什么?”
付晟屿指着一碗汤。
“核桃煲鸡。”
“也是给我补的吗?”
付晟屿想到什么,小脸一红。
“是啊。”
傅谨言给他盛了一大碗汤,还特地捞了好几颗核桃。
“哥,你真疼我。”付晟屿满眼期待说,“哥,你再给我夹块排骨呗。”
“你自己夹。”
“我手都断了。”付晟屿哼哧哼哧说,“求求你啦嘛,哥~~”
傅谨言被他哼得不行,夹了一块中排丢到他碗里。
“哥,我现在是残疾人,你能不能喂我吃一口嘛~”
傅谨言头都痛了:“吃不完的排骨可以拿去喂狗。”
“啊?你喂狗都不喂我?”
傅谨言端起盘子,付晟屿立马从他手里抢过来,老老实实快速扒饭。
“我吃我吃。”
扒了几大口饭之后,付晟屿被噎得翻白眼,捶了好几下胸才咽下去,立马喝了一口汤润喉咙。
洗碗的时候,付晟屿还守在一边唧唧呱呱说个不停,被傅谨言赶去做作业去了。
傅谨言以为他坐不过半个小时,意外的是,付晟屿一直埋头学到了晚上十点。
难得他这么刻苦,傅谨言没去打扰他,是付晟屿主动喊他。
“哥,哥,这个题怎么做的啊?我看不懂。”
傅谨言看了一眼,是一道几何大题。
“这个题涉及的知识点比较多,一般是高考的大题,对你来说难度太大,你要先把基础题做会。”
“哦。”
付晟屿直接在那道题上打了个大叉。
“这……就不做了?”
付晟屿洒脱得很:“这分我不要了。”
“为什么?这题至少有十分。你要是觉得复杂,我慢慢跟你讲。世上无难事……”
“只要肯放弃。”
破小孩儿接得倒挺快。
“就这么三十几天了,我不可能学会的,还不如先把基础题全搞定,说不定分数还能窜一窜。”
说得……也有点道理。
高考冲刺,与其对大题半知半解,还不如力所能及抓分。
“不过这个题涵盖了许多几何知识的重点,而且高考一定会出同题型,我给你讲一讲。”
光一个题,傅谨言就讲到了深夜十二点,付晟屿捋了一遍又一遍,听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傅谨言把笔插回胸前,付晟屿还在盯着解题步骤和涉及到的知识点琢磨。
灯光下,付晟屿的皮肤细腻,五官干干净净地利落,年轻就是最好的妆容。
这小孩儿文文静静的多好,一天天上蹿下跳,晃得人眼睛疼。
付晟屿看了一眼手表,气馁地挠头发。
“哥,我是不是太笨了?学几个小时只学了一个题。”
“你只是基础太差。”
傅谨言没打击他的积极性。
“哥,你教教我怎么学习吧?我不想高考考得太差。”
傅谨言意外地说道:“你不是考完进厂的吗?”
付晟屿嘀嘀咕咕。
“我不想和你差距太大。”
傅谨言把椅子拉近一点,拿出一本数学必修教材。
“你现在再系统学习已经太晚了,也没有多少时间查漏补缺,你不如把这几年高考的试卷,每一个题型都做几遍,做透,高中数学的题型就这么多,今年高考一定会有重复的。”
付晟屿顿生豪情。
“这样做我能考140分吗?”
“这样做你应该可以及格。”
“……”
付晟屿心一横。
“干就干!”
“先洗澡睡觉吧。”
主要是傅谨言想让他淋一淋,清醒一点,认清现实。
付晟屿不消停:“不行,我必须考140!”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傅谨言被他闹腾了一整天,躺在床上就犯困了。
付晟屿却一腔热血未平。
白天在湖边,他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付晟屿现在想想都心潮澎湃。
傅谨言就在他的身边,离他这么近,近得只差一条三八线。
禁忌,就是用来打破的。
傅谨言太瘦了,瘦到手背的脉络,指窝都清晰分明,手指也十分纤弱。
付晟屿把自己的手放在旁边比较了一下,他的手掌比傅谨言大很多,手指的长度更是长了一个骨节,他平时就能轻松单手抓起篮球。
“傅老师的手这么小,不知道牵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付晟屿冒出这个念头之后,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越克制不想,就越是幻想。
“碰一碰……总没关系吧?”
付晟屿壮起胆子,一厘米一厘米地挪过去,生怕一丁点儿动静就吵醒了傅谨言。
手指越过了三八线,已经近在咫尺了。
付晟屿脸有点发烫,呼吸也急促了。
“就小小地……碰一下。”
付晟屿的手缓缓抬起来,他的心跳蹦得跟大白兔一样,轻轻吐了一口气,然后小指慢慢覆盖在傅谨言的小拇指上。
付晟屿紧张到了极点,但是肌肤的相触也让他兴奋不已,傅谨言的手指凉凉的,软软的。
摸起来比篮球还过瘾。
付晟屿按捺不住地整个手掌握过去……
啪——
傅谨言对肢体的接触太过敏感,顿时就醒过来了,下意识挥手打了一巴掌。
“你在干嘛?”傅谨言质问他。
被当场抓包的付晟屿,决定来一个恶狗先告状。
“疼!疼!哥,你打我手干嘛?嗷嗷,我手又断了……”
傅谨言眉头一蹙:“你别装了,你脱臼的是左手。”
“啊?是吗?”
付晟屿支支吾吾,一个翻身背过去,被子蒙住了跟猴屁股一样红的脸。
“我刚睡着就被你打醒……”
……
周一的数学课,值日生把黑板上的倒计时改成“离高考只剩28天”,班级里的气氛越来越凝固,丹增尼玛想找个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