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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本路人今天也在路过男主片场-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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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看见易晚出现在他面前。

    易晚穿了件白毛衣。白毛衣托住下巴,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池寄夏喉结动了动,疲惫地闭上眼。

    “你也是来劝我的吗。”他的声音很小。

    易晚摇摇头。

    “你来嘲笑我?”

    易晚也摇头。

    “那你来做什么?”池寄夏苦笑,“刚才薄绛……”

    “刚才薄绛只是在借你的事发自己的脾气,仅此而已。”

    池寄夏:?

    “我以为你会说他说得很有道理,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呵呵。”池寄夏看天花板,“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一重重的枷锁压下来。

    不孝的,不恭的,不友善的。

    有没有一个时刻,让你觉得变身成受其他人期待的那个木偶会更好?

    “而你,是来做什么的呢。”池寄夏看他,“你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得更清晰吧。”

    “——别装了,曾出现在我的梦里的易晚。”

    快来告诉我,应该在我的生活里版演谁,去做什么样的事吧。

    让我再把我的人生……依赖到某个人的意见之上。

    易晚蹲了下来。

    他看着池寄夏,眼睛如黑山白水。这双眼睛让池寄夏想起了小时候的冬天。

    那时的冬天他仿佛没有系统,也没有哥哥。冬天很冷,他的腿很痛。

    他的腿很痛……他被背在谁的身上?

    谁的身上?

    “池寄夏。我来告诉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

    “你想要进房间也可以,不想进房间也可以。你想要原谅你的母亲也可以,你不想原谅她,想离开也可以。”

    “你想要想起池序也可以,不想想起池序也可以。没有人规定,你必须要想起他,你必须要背负一个人的沉重人生——哪怕这个人是你自己。”

    就像现在。

    “你想要听我的意见也可以,不想要听我的意见也可以。你想要扮演某个人,不扮演某个人,都可以。你的意见不需要足够优秀来被人尊重。没有任何人尊重你的意见也可以。你可以不积极,可以不快乐,可以不做一个主角。可以不遵循任何系统的意见。”

    “你想要成为谁都可以。”

    他好像想起来了。

    不是夏天,而是冬天。他和妈妈一起,推着箱子离开徐家。

    净身出户。

    天很冷,风很大。女人穿着黑色羽绒服,背对着他,一瘸一拐地走。

    女人很伤心。

    他说:“妈妈。我腿累。”

    他又说:“妈妈。我腿累。”

    女人停了下来。

    “……上来吧。”她说。

    妈妈有很好听的嗓子,他靠在妈妈的背上,不知道妈妈的脚步比方才还慢。过街时,他看见妈妈盯着一张公交站上的海报,在发呆。

    他依稀记得妈妈常看着一部电影的封面发呆。父亲曾嘲笑说:“别看了,反正你那时摔断了腿,演不了。就算你演了,你以为你能像她一样拿影后?”

    那张海报里的女人和电影封面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雪很冷。他只能把脸颊贴到妈妈的耳边,才能小声地说:“妈妈。”

    “嗯。”

    “我以后也会成为影后的。”他说。

    “男孩子当不了影后的。”

    他们在等车。

    “可我要当。”他说。

    “……”

    “我要当影后,我要当影后,我要当影后。”他开始耍赖。

    妈妈怎么能不信任他呢。

    公交车亮着巨大的闪灯进了站。远处响起了汽笛绵长的声音。在这下着雪,像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冬日里,女人说:

    “好啊。小夏会成为影后的。”

    “小夏要什么时候成为影后呢。”他不依不饶地说。

    女人把他和箱子一起挪上了车。

    “等夏天到了。”她说。

    原来是他先说的啊。

    可她瘸了腿,为什么还要答应背他呢。

    而且,他记不得那时女人究竟是敷衍。

    还是真的笑了。

    不是冬天,而是夏天。星期日下午,拥堵的车道。

    迟迟没有挤进车流的救护车。

    绝望地抱着他奔跑的女人。

    “只要小夏能好起来,我什么都不要……”

    不停叫着的系统。

    好吵啊。系统。他想。

    我都听不见我妈妈的声音了。

    为什么把这些事都给忘了呢。

    为什么记得那么多的属于其他电影的、属于其他人的故事,而把自己的故事忘掉了呢。

    我不是一个能体察到母亲被扫地出门的悲伤的天才幼儿。

    我也不是一个能知晓母亲真实心意的天才儿童。

    我不知道母亲原本已经决定让我快乐就好,却因为父亲一家想要夺回抚养权,为了和他们赌气又开始对我施压。

    我不知道我的母亲也可以是一个……失败的女人。

    她处理不好情绪,她经历过几倍于我的绝望,她曾面对希望又被意外抛入谷底,她曾相信爱情又被现实打败。她有错,就如每个人都可以有错一样。

    我不知道她在我的年纪,也曾是一个天真地盼望着幸福的少女。

    我也不是小说里那样的,一个可以宽宏大量、原谅这一切、完美处理直到皆大欢喜的青年男人。

    我们是两个人。

    我只是池寄夏。

    ……

    医院,走廊。

    “我好像哭了诶。”池寄夏说。

    “是自己为自己哭的,就很好。”易晚说。

    “……”池寄夏垂下睫毛,“我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很平凡吧,有局限性,但很温柔。”

    “……”

    池寄夏低头看通讯录。

    属于母亲的,从未播出的那个号码。

    “护士说她每个月都会求人帮她给电话卡充值。真好笑,我明明早就给她充了两万进去,用到这辈子结束也用不完的。”他慢慢地说,像是在声音里走了很长的路,“原来是在等哥哥打电话给她啊?又或者,在等某个语音留言,又可以被听见的那一天。”

    “可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笨。就好像相信了我父亲的诺言,和他结婚退圈那样。又或者,为了挽回婚姻,明知道父亲在不断出轨,还要生下一个我一样。”

    “池序活着时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呢。脑子还清醒时为什么不对我也好一点呢。我们池家人都太可笑了,永远在等自己等不到的人……”

    “……”

    易晚拨通了刘晨的电话,把手机对向池寄夏。

    出乎意料,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刘晨没有一点抗拒。他在电话那头,低低地呼吸。

    好像整个世界仅存的善意都在为这一刻闪烁,都在等待这一刻……向他们打开一个世界一样。

    “……刘晨。”池寄夏用了一个声线,“我听起来,像池序吗。”

    刘晨沉默了。

    他本可以愤怒,本可以挂掉这个电话,就像一开始他面对这个超凡男团时所做的那样。

    可他没有。那一刻的所有心有灵犀,就像命运一样。

    “池序有个……他一直不敢提起来,也很少和我说过的弟弟啊。就像他觉得,他已经不配做那个弟弟的哥哥一样。”他用叹息一样的声音说着。

    “……”

    “不像,要低一点。”

    “这样呢。”

    又换了一个声线。

    “不像,尾音再浑浊一点。”

    “这样呢。”

    ……

    落叶顺着风簌簌地往下飘。易晚看着窗外,薄绛一个人孤寂地坐在阳台上。

    今年冬天,应该会下好大的雪吧?他想。

    因为冬天之后,就是春天了。

    耳朵里是刘晨最后的声音。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我会记得池序呢?是因为我和他是好朋友,为了再一次救下熊学妹吗?还是为了这一刻。”刘晨在电话里笑着流泪,“像我这样普通的人为什么还能记得他啊……现在看起来,就好像只是为了这一刻一样。就好像命运一样。”

    “池寄夏,你的哥哥很爱你。你的哥哥也很爱他的母亲,也原谅母亲了。”

    其实刘晨说错了。

    其实池寄夏拥有的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一对际遇不同的兄弟,一个心力交瘁的母亲,仅此而已。

    刘晨的记得只为刘晨的记得,而不是为了成就池寄夏的故事。

    他转身,看见池寄夏向他走来。池寄夏双手抱着脑后,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易晚说:“弄完了?”

    “刘晨还记得我哥的手机号码,我托了一点关系……你池哥在娱乐圈演烂剧这几年还是有点人脉的。”池寄夏摸了摸鼻子,“总是,我把我模仿池序声音的那段语音,以那个手机号码发送的形式发过去了。”

    发进了语音信箱。

    “这样,她再拨打时就可以听见他留下的声音了。不过最后我加了一段话——他被国家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短期内回不了国、也打不了电话了。要告诉真相吗?不过太残忍了,等一下吧,等我们都有勇气时。”

    “我还是没靠自己演好电影,但演了一段语音。也算是电影演员向声优的转职吧。”他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自嘲。

    这是池寄夏依靠自己,一生中演得最好的一次。

    不过一生还很长,他还会有很多故事。

    “至于我的那句原谅……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我可以原谅她的时候,所以我还不想进去。不过时间还早吧?一切都会慢慢地变好。”池寄夏说,“现在是秋天。下一个夏天和下一个冬天,很快都会来的。”

    还会有车站上的电影海报。

    还会有火车的汽笛声。

    还会有顶着两个大眼睛驶入车站的公交车。

    不用太急,不用急着去表演自己需要表演的角色,不用急着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时间很长,斗转星移,每个世界都还会有属于自己的春夏秋冬。

    “不过很苦恼啊。突然想挑战一个演戏的新题材的感觉。”池寄夏在易晚身边坐下,仰着头说,“还没想好怎么写剧本,怎么写人设,怎么写人物分析……”

    “演谁呢?”

    “当然是自己。”池寄夏眨眼。

    易晚:“哦,你只需要继续犯贱就好了……”

    池寄夏:……

    倒也不必就这样打破感动的气氛。

    “可是能成为自己已经很好了吧?很多人活了一辈子,也没能成为自己,也没有关注自己的故事。”易晚低着头,把易拉罐从左脚踢到右脚,“就像这个易拉罐一样,被生活踢来踢去。”

    远处的安也霖目瞪口呆:“易晚你还没把刚才那个被我们一人踹了一脚的易拉罐扔掉啊?”

    “唔,我们姓易的是会有这样的互相同情的感觉的……”

    “不要对易拉罐产生奇怪的角色共情啊。”池寄夏吐槽。

    他们在太阳将出时离开了白鹭疗养院。安也霖走在最前,薄绛走在最后。

    安也霖一出门就看见了停在疗养院门口的黑色保姆车。

    安也霖:看着熟悉的公司标志,瑟瑟发抖。

    车窗摇下,开车的却是丁别寒。冷面酷哥黑着脸看他们,拉下脸上的墨镜道:“走了。”

    安也霖:“??我想起来了。”

    歌!!

    他们出走一个晚上,不该是为了歌吗?

    “弄完了,也成功了。”冷面酷哥说着,举起手机,“你们看,依旧没有新歌在蓝光的网站上出现。”

    “计划成功了是很不错啦,不过你确定没有把屎尿屁的声音录进歌里么。”安也霖吐槽,“说实话,作为一个拥有二十年工作经验的音乐人,我有点受不了……”

    丁别寒脸更黑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弃。”

    安也霖:“你这个吃字就用得很糟糕……”

    前面两个人在叽叽喳喳。池寄夏看着远处升起的朝阳,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麓山疗养院。

    “妈妈。今天既不是夏天,也没有下雪啊。”

    他低声道。

    在欢乐的所有人中,唯独薄绛站在阴影内。他看着不远处的池寄夏。

    “好像拥有金手指,也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幸福。”

    声音清幽鬼祟,薄绛像是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陡然清醒过来。

    “是幻觉吗……”他抓着额头,这样想着。

    此刻一个易晚从他身边飘过,并把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

    四人依次上了车。易晚自觉地坐到最后一排。安也霖在副驾驶上不断追问丁别寒修改音频的来源。薄绛和池寄夏坐在第二排,一人一边,看着天空。

    今天的虹团也是一样的和平。

    安也霖:“丁别寒你到底是用了什么音频……”

    丁别寒:“别影响我开车。”

    易晚:“或许应该把池寄夏晚上录的那段池序留言放在歌里。这样也不错。”

    池寄夏:“得了吧,谢子遇那个屁,你指望他因为愧疚而不偷我们的歌?”

    易晚:“因为那也是不该出现在我们的时间线上的东西。”

    丁别寒:“等下,有没有人听我提一个问题?这一晚上你们去哪儿了,干了什么。池序是谁,和池寄夏是什么关系。”

    薄绛只沉默地看着窗外。车辆开过少年宫,他睫毛颤了颤,想起谢子遇的话。

    顾若朝,沈终。

    这一车的……“怪物”啊。

    “好像拥有金手指,也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幸福。”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想要回去吗?”

    会想要回去吗?

    在车开过蓝光大厦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丁别寒滑车到蓝光大厦的广场上做了个飘移,炫了下车技。

    池寄夏打开车窗,对着广场吐了口口水。

    池寄夏:“呸。”

    易晚:“身为男主,有点素质。”

    安也霖:“就是。”

    池寄夏嚷嚷:“你们刚刚才说过不能让角色设定决定我的人生的。”

    只有薄绛睁开了眼睛。他看见红衣的女人从蓝光里走出来。她站在广场的另一侧,在等车,疲惫却直直地挺着脊背。

    很倔强。

    他记得这个女人。一次是在薄家的拍卖会上,一次是在另一次豪门聚会上。

    秦雪心以为他没有看见她。可他察觉到过了。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怒火。

    凭什么呢。他又没做过任何惹到她的事。

    薄绛挪回眼睛。他想他不用再关注这个女人的事情了。

    按照谢子遇的说法,这个曾被易晚拯救命运的人选择投靠了蓝光。

    没有人会拒绝成为女主的机会,没有人会拒绝利益。

    所有人都一样。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时空缝隙里,有池寄夏头顶的丝线开始松动。

    一点,又一点。

    丁别寒开始飙车。他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开回at,所有人都在惊呼他的车技。池寄夏一改沉郁顿挫,大喊大叫让他不要忘记超速是要交罚单的。

    “我们可不能因为集体违反交通规则出道啊!”池寄夏惨叫。

    安也霖却说:“丁别寒,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格外地糟?”

    易晚:“所以我们不该把你丢在公司,自己出去搞事情的……”

    不是这样的。

    丁别寒想。

    不是这样的,易晚。

    尤其不该你对我说这样的话。

    at老板昨日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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