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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替身重生之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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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花了很久才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迟缓的思维慢慢复苏,他想起自己在哪里——医院的无菌仓。
  季淮有些迷茫,手术已经完成了吗,现在是因为排异反应才会这么难受?
  他艰难地眯起眼睛,看向门上的小窗,果不其然在那里看到了白玫的侧脸,她焦急地和人在说着什么,又过了一会儿,无菌仓的门被推开了,来人穿着层层包裹的防护服,他一时没能认出来是谁,直到那人开口:“季淮。”
  “程……医生。”季淮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到很难发出完整的音节了,说话变成了异常困难的事。
  程宥晟心痛的难以忍受,眼睁睁看着一个本有希望治愈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散,那种绝望,实在太难忍受。
  “对不起……”程宥晟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季淮。”
  季淮微微睁大了眼睛,消化着程宥晟的的话,这并不难理解,很快,他就明白了。
  “失败……了吗。”
  “供髓者悔捐,我们没有拿到骨髓。”
  程宥晟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在自我凌迟,这样的经历他在面对季暖暖和白玫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当时白玫哭得几乎站不起身,季暖暖拽着他的袖口,质问他,恳求他,一遍又一遍地哀求他救救她的弟弟。
  季淮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慢慢说:“这样……”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面对弥留之际的人,程宥晟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件事,可能是人为的。”
  季淮原本无神的眼睛骤然睁大,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程宥晟。
  “你知道?”程宥晟急促道,“告诉我,我,也许,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季淮的嘴唇剧烈颤抖着,“手……手机。”
  “给。”程宥晟将床头柜上季淮带进来的手机拿了过来,帮他解了锁。
  “电话……A”
  程宥晟打开通讯簿,里面的第一个人没有姓名,只有一个字母“A”。
  这也是谈翊要求的,他的私人联系方式是保密的,不能通过季淮泄露出去,所以不可以备注他的真实姓名。
  程宥晟飞快地拨通了。
  然后被挂断。再拨,就是关机的提示。
  季淮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他甚至想,死了也好,就这么结束这个笑话一样的人生吧。
  “小七!”白玫带着浓重哭音的声音传来,她手忙脚乱地在护士的帮助下换好了防护服,终于跌跌撞撞地赶了进来,季暖暖扶着她,两人扑到季淮床前的时候,已经是泣不成声。
  季淮手指动了动,季暖暖和白玫马上一人一个握住了他的手,程宥晟拿着手机,悄悄退到了旁边。
  “小七……”
  “遗嘱……”季淮艰难地说着,声音已经细若游丝,“床头柜。都……捐了……”
  从他知道自己得了白血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打算,他的遗产不多,主要来自于谈翊的馈赠,一套市价千万的房子,以及五百万的现金,还有一些奢侈品的衣物。
  他的遗嘱也很简单,所有的遗物都折现,结清医疗费和丧葬费用后,给季暖暖和白玫各两百万,剩下的全部捐给福利院。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了握两人的手:“别伤心……”
  他说着别伤心,自己的心却如同被一把钝刀反反复复地磋磨。在这种痛苦之下,连被病痛侵蚀着的身体都没那么难忍了。
  他以为他和谈翊只是结束了而已,却没有想到,谈翊竟然想要他的命。
  其中缘由,也很清楚了——就和谈翊不让他在正宸继续工作一样,他不希望庄烨霖见到季淮,庄烨霖不在的时候,季淮是他聊解思念的慰藉,但当庄烨霖回来,季淮就成了需要抹除的污点。
  四年啊,四年的朝夕相处,到最后,他竟然连一条命都不愿意留给他。
  真狠。
  季淮的眼睛慢慢闭上,他全身的力气如同水一样流逝,他的眼皮很重很重,再也撑不起来。
  季淮的思维逐渐混沌,直到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A市凯悦酒店的晚宴厅里,灯光煌煌,衣香鬓影,满座高朋。谈翊在一阵如雷的掌声中走下舞台,和周围的几位朋友寒暄几句,才在第一排庄烨霖的身边落座,松了松领带。
  庄烨霖将手机递给他。
  “有人找我吗?”谈翊问道。
  “没有,你也没讲多久呀,十来分钟的样子。”庄烨霖坦然道,“不过阿姨刚才发消息问我晚宴进行的怎么样,我拍了你讲话的照片给她,你看。”
  谈翊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屏幕,“嗯。如果不是我爸突然生病,她是准备回国参加的。”
  “那当然,苍穹是阿姨的心血啊。而且我听阿姨说这也是你十八岁的礼物,‘翊’是飞行的意思,所以才给基金会取名叫苍穹的。积福行善,阿姨是个很好的人。”庄烨霖说道,“那叔叔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了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流感而已。”
  “那就好。”
  慈善晚宴继续进行,A市许多企业家和明星乐得借谈家的平台做名声,大笔的善款捐赠出去,记者和摄影忙得不可开交,闪光灯连成一片。
  然而坐在前排,始终保持着得体微笑迎接镜头的谈翊,却突然皱起眉,轻轻地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一直关注着他的庄烨霖第一时间发觉不对。
  谈翊抬手按了按胸口,“有点不舒服。”
  就是……心脏突然疼了一下,像是被一根针刺到,但又很快的缓和了,留下闷闷的痛。
  庄烨霖很紧张:“心脏不舒服?怎么回事,是昨天熬夜了吗?我叫医生吧。”
  “算了,没事。”谈翊说。
  庄烨霖和他相处多年,深知他的决定不可违背,因此虽然担心,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好在接下来的晚宴一切正常,完美收尾,宾主尽欢。
  然而回到家之后,那种怪异的感觉却一直环绕着谈翊,让他感到难以形容的不适,以至于半夜都无法入睡,站在露台上吹风透气。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谈翊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屏幕,想要发作这个半夜打扰他的人。
  “季淮?你有什么事情,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对面静悄悄的,只有沉重的呼吸。
  “季淮,说话。”谈翊冷道,“不然我挂了。”
  又是沉默,谈翊感到一阵烦躁,正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里才传来很轻的声音,“他死了。”
  谈翊一怔:“你不是季淮,你是谁?”
  对面不答反问:“你会来参加他的葬礼吗?”
  “我不清楚这个手机是你偷到的还是捡到的,我建议你把它交给警察。”
  “16号下午四点,A市中心医院殡仪站,7号厅。”
  对面挂断了。


第十六章 扰他灵前清净
  谈翊皱眉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眉头微微锁起。
  他的记忆里,是从来没有被人挂断电话这样的经历的。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那通电话的内容。
  尽管听起来荒诞离奇,但是不可否认,谈翊感到了一阵不安。
  他思考片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对方接起电话时,声音带着浓重的困倦:“谈总,有什么事情交代?”
  谈翊没有丝毫打扰了别人休息的自觉,毫不客气地吩咐:“帮我查一下,16号下午四点A市中心医院殡仪馆7号厅,办理仪式的是谁。”
  助理一个激灵,半夜生生被吓跑了瞌睡。
  领导凌晨两点打电话过来,问他殡仪馆办丧事的人是谁……这怎么想怎么诡异。
  他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屏幕,确认是老板的手机号没有问题,又裹着被子往被窝里缩了一缩,才小心地回答:“……好。”
  谈翊挂断了。
  被吓醒了的助理办事效率格外高,半个小时后,一条消息发到了谈翊手机上。
  “季淮……”
  谈翊慢慢地念出了那个名字,表情有些怔忡。
  怎么可能。
  他们才分开了几个月而已。
  他是希望季淮往后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但他从未想过,再次见到季淮的名字,是在殡仪馆的名单上。
  或许是同名同姓呢?谈翊这样想着。他看到助理发来的信息里还标注了逝者的出生与死亡年月日,想再确认一下的时候却发觉,自己不记得季淮的生日,季淮好像也不过,毕竟他是福利院里长大,但是生日总归应该是有的……谈翊思索许久,却没有在记忆里找到一丝半点关于季淮生日的事情。
  他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走到房间想找些资料出来,譬如季淮的身份证复印件,或者会员卡,抑或之前他考的一个什么证件的准考证……但他很快发现,没有,这个家里没有季淮的丝毫痕迹,哪怕他曾经在这里住了三年。
  他只能再次打给助理,让他去员工的档案里确认季淮的生日。倒霉的助理刚刚睡下,此时也不得不再次爬起来了,他的男朋友也被吵醒,眯着眼睛问他:“大半夜的,谁给你打电话?”
  助理一边翻人事的电话一边敷衍地拍了拍男朋友,“我老板。”
  “他不睡觉吗,给人安排工作也得看时间啊。”
  “一般九点之后他都不会找我的,”助理拿着手机,想了想,虽然面试的时候面试官就告诉他要二十四小时待机,但是在夜晚被强制唤醒,这还是第一次,“可能这件事真的挺重要吧。嗯,人命关天,生死大事。”
  打完电话后,谈翊陷入了短暂的茫然,他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间想起了之前季淮还在这里的场景。
  季淮要早起做早饭,所以会睡在外侧,他穿着柔软舒适的居家服,毛绒拖鞋整齐地摆在床边,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床头柜上会放一杯温水,他靠着靠枕,在床头灯下捧着kindle看书。
  季淮的kindle是他刚毕业的时候买的,用的太久,屏幕出了点问题,上面有一道横着的白线,去不掉,有点影响阅读,不过也还能用,季淮一直凑合着。谈翊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买新的,毕竟他每个月给季淮的生活费都十分充足,但他懒得管。
  就在这个晚上,谈翊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季淮似乎说过,他还是喜欢纸质书翻页的质感,但因为谈翊家里没有空置的书架给他放书,所以就一直看电纸书。
  看书的季淮听到卧室门的动静,会合上kindle,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以此来判断他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是关灯休息,爬起来给谈翊做夜宵,还是……乖乖把睡衣脱掉。
  手机嗡嗡振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不仅有出生年月,还附带了身份证号。
  谈翊看着那和丧葬名单上一模一样的日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当时应该给他空一个书架出来的。毕竟他的书房那么大,很多书都是不看的。
  如果季淮当时说了,他会同意的。
  三天后,A市中心医院殡仪馆。
  季淮的朋友很少,可以说他根本没有什么朋友。从读书的时候他就性格孤僻,后来工作了,原本应该会有一些同事熟识起来,但他将大把的时间花在了谈翊身上,后来更是直接辞掉了工作,渐渐的,与同事们也都生分了。
  因此,他的葬礼非常简单。
  甚至都没有直系亲属在礼堂门口迎接客人,只有两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程式化地引来宾去他的照片前面鞠个躬、放束花,可惜灵堂正中的黑白相片前花束稀稀拉拉,统共也没有几个人来吊唁。
  白玫和季暖暖坐在空荡荡的礼堂中,红着眼圈,低回的哀乐悲戚地回荡着。福利院里有几个还记得季淮的老师来了一趟又匆匆走了,还有几个照顾季淮的医护人员也抽空来为他合送了一束花,赵鹏倒是忙前忙后地帮忙操持来许久,不然白玫和季暖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料理。
  相比隔壁的哀声恸哭,这里安静的都不像是一个灵堂。
  午后的微风穿过敞开的窗子,委地的白色帐幔被吹起一角,轻轻飘动。
  一个人走了进来。
  软底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大,但他身上莫名有种吸引人目光的特质,仅有的几个人都看向了他。
  谈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中拿着一束白菊,长腿几步就迈到了照片前面,他的视线和黑白遗照中笑容灿烂的人对上,让他有些恍惚。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以这样的方式与季淮见面。
  谈翊一时间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看他形状优美、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桃花眼,看他眼尾失了色泽的小痣。那种不祥的颜色从视网膜入侵谈翊的脑海,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季淮真的死了。
  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给深夜晚归的他做一碗小馄饨了。
  “是谈总吧。”季暖暖站起身,有些怯懦地说道。
  他们是见过的,不过也只见过一面,那次季淮邀请她们去家里做客,季暖暖现在还记得,她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高档豪宅,严格的安保、精致的造景,房子更是大的能让小孩在在客厅里骑车,沙发都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她和白玫拘谨地坐着,哪里都不敢乱碰。谈翊短暂地陪坐了片刻,大概有一两分钟,就说有工作要忙,去了书房。
  季淮招待了她们,但就在登门拜访的第二天,福利院的院长说收到了来自谈翊个人的一笔善款,给了她们好大一个难堪。后来季淮没有再邀请过她们,她和白玫自然也不会再主动联系了。
  季淮住院的时候谈翊从来没有出现,她和白玫以为两人已经结束了,也都默契的没有去提,没想到他居然来了。
  谈翊像是被她叫醒,淡漠地瞥了一眼,将白菊放在了照片前,“他怎么了。”
  季暖暖喉头一哽,“白血病……”
  谈翊眉心锁起:“他才二十几岁,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
  没等季暖暖回答,谈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谈翊猛然回头,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alpha站在他身后。
  程宥晟还穿着白大褂,季淮的死让他连续几天寝不安眠,眼底有些发青,原本温和儒雅的气质变得有些沉郁,“谈总是吧?”
  谈翊听得出这就是用季淮的手机给他打电话的声音,他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眼里是毫无保留的戒备,“你是谁?”
  程宥晟并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我不知道什么是‘好端端的’,但在我眼里,一个严重贫血、长期失眠、求生意志薄弱,还怀了孕的omega,就算没有得血癌,也并不能说情况很好。”
  谈翊快速将对方的话梳理一遍,脸色露出错愕的神情。
  “怀孕?”他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在他和季淮分手之前,他还带人去医院检查过,如果当时查出来季淮有了他的孩子,他不会让季淮走,“他……季淮,怀孕了?谁的?几个月?”
  程宥晟简直要笑出来,季淮当初哪怕放弃治疗也想保住的孩子,被它的alpha父亲知道存在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问孩子是谁的。
  虽然通过那天电话里的表现,他隐约猜测劫走季淮骨髓的人并非谈翊,但他依旧真心实意地为季淮感到不值。
  “是啊,怀孕了,如果还活着,应该已经有胎动了。可惜为了救季淮的命,孩子被拿掉了。”程宥晟咬着牙说道。
  “你是他的医生。”谈翊很快判断出来,接着脸上的表情阴郁下来,“孩子没有保住,他,你也没有救下来。我不知道中心医院的医生水平会这样差。”
  两个alpha之间的对峙安静而激烈,强势的信息素在看不见的地方互相攻击。听到这样的话,程宥晟的怒意更盛,“我差一点就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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