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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替身重生之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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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弥补的机会了。”谈翊苦笑。
  公司出了问题,他还能想办法去挽回损失,可季淮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就是手眼通天,也再也没有任何可能去补偿季淮一分一毫。
  谈秋朔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他看到谈翊眼深切的哀恸,心也软了下来。谈家的人都长情,他和许清婉恩爱了几十年,他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也能想象到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不管怎么说,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工作,你不是一个人,你手底下还有上万个员工,这个责任是你必须承担的。至于其他的,慢慢的总能走出来的。”
  谈翊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出来,只知道在当下,他越陷越深。
  晚上的时候,许清婉给他煮了一碗安神助眠的枣仁茯苓茶,放在他的桌子上。
  “妈,抱歉,让你们操心了。”谈翊歉然道,他已经三十二岁,这个年纪还让父母跟着担心,实在是很不应该。
  “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你是我们的儿子呀。”许清婉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在这个深夜里,在许久未见的父母身边,谈翊忽然感觉喉咙哽塞,那些被他压抑着的情绪奔腾而出,冲溃了他苦苦维系着的平静。
  “妈,你知道吗,我和他分手的时候,他已经怀孕了,”谈翊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们的孩子,连心跳都没有的时候,就走了。”
  许清婉心里一痛:“他一个人,怀着孩子,又得了病,一定很难。”
  谈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啊,我那时候如果陪着他该有多好。”
  就算那个孩子真的保不住,但至少季淮还有生存的希望,他们以后还会有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噬脐莫及,一个含恨而终。


第二十二章 季淮的忌日
  当生活就是每天机械的重复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快起来。
  接到段泽川的电话的时候,谈翊才想起来,又快要到他的生日了。
  “怎么样,三十五岁好歹也是个整生日了,不大办吗?”段泽川问他。
  “不了。”谈翊没什么兴趣,确切的说,这些年来似乎已经没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趣了,他的人生仿佛一潭不流动的死水,没有源头也没有去向,日复一日的上班,下班,休息,像一台持续运转的机器。
  “哎,你平时也不怎么参加聚会,好多人想找机会给你递个名片都找不着,给他们条路嘛,多认识些人又不是坏事。”段泽川可以说是谈翊身边唯一一个知道全部内情的人,几年来谈翊和往日的圈子也逐渐断了联系,只有他还能时不时说上句话。正宸日益势大,越来越多的人试图结交谈翊,也有不少想让他搭线,搞得他烦不胜烦。
  “没必要。”
  “你真的是……”段泽川听到对方简短而冷硬的拒绝,叹了口气,“也不光是生意上的人,主要是叫你出来放松放松,我真觉得你绷得太紧了,迟早要出问题的。刚好有几个朋友,我攒个局,大家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段泽川想起许清婉的托付,咬了咬牙,委婉道:“都是单身,交个朋友呗。”
  这次谈翊直接把电话挂了。
  段泽川无奈地耸了耸肩,许清婉拜托他的这件事实在是个烫手山芋,这个电话打过去之前他就猜到这样的结果了。
  他三岁大的女儿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一列小火车,好奇地看着他:“爸爸,你在跟谁说话啊?”
  段泽川弯腰把小姑娘抱起来:“爸爸在跟你谈翊叔叔说话呢,给你买了南瓜车的那个。”
  “哦!谈翊叔叔!”小姑娘开心极了,“他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啊?我好想他!”
  段泽川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笑颜,心里却是有些难过,小姑娘当然喜欢他,每次谈翊到家里来,总会花很多时间陪她玩耍,买许多的礼物。但段泽川不止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谈翊看着他女儿,眼神却没有聚焦,似乎穿过了她小小的身体,看到了别的什么。
  如果谈翊和季淮的孩子能顺利出生,现在大概也是两三岁了。
  三年了,段泽川是眼看着谈翊一步步把自己封闭起来,他不接触工作以外的人,更没有再找过合适的omega,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就好像工作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是唯一能证明他存在价值的东西。
  在他全力以赴的推动之下,正宸飞速发展扩大,衍生出了更多产品和副产业链,逐渐呈现出垄断的态势。除此之外,苍穹也在大规模的资金扶持下发展壮大,已经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慈善基金会。
  这是真正的名利双收,不论是名声还是金钱,谈翊都身处金字塔的顶端,但段泽川却能感受到他并没有因此得到愉悦或满足,做这些,只是该做而已。
  段泽川叹了口气,陪女儿搭积木去了。
  谈翊挂了段泽川的电话,打开手机上的日历翻看。虽然他没记清楚自己的生日,但今天是季淮的忌日,他早早就做好了标记。
  三年了。谈翊的目光转向办公桌上的相框。他手机里没有季淮的照片,这还是从季暖暖那里拿到的,截掉了她的部分,留下一个笑意盈盈的季淮。拍照的时候季淮正在准备做移植手术,虽然脸上带着掩盖不去的病容,但精神很好。
  他如同自虐一样把这张照片放在办公室里,反复提醒着自己犯下的错误,一遍遍加深对季淮的悔愧和眷念,唯有这种痛苦,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而不是真的沦为了一台工作机器。
  这天他走的很早,三点多就离开了公司,驱车赶往陵园,他在路边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管理处大都是黄白菊,但他拿的是一束红艳娇嫩的玫瑰,一如多年前季淮送给他的那一束。
  弯腰将花放在季淮的墓前,玫瑰热烈灿烂地怒放着,给肃杀哀戚的墓园增添了一丝生机。谈翊看着照片上季淮生动的眉眼,过了很久才开口说:“我来看你了。”
  “对不起。”
  他和季淮说了很多很多次对不起,可惜他都听不到了。
  很多人都告诉他时间会修复一切,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伤痛都可以通过时间来治愈。与其说是被修复,不如说是被迫习惯。
  季淮的死,是无可挽回的事实,所以谈翊就算有再多的悔恨,也只能默默地咽下去,或许余生在这种悔恨中煎熬,也算是对他犯下的错的惩罚。
  谈翊对着季淮的墓碑说道:“我打算过些日子领养一个孩子,就在你们福利院里,年纪大一点,太小的我养不了。”
  他顿了顿,苦涩地说:“家里有个孩子,还多些人气。”
  他实在无法再忍受每天回家后空荡荡的房间。四百多平的豪宅仿佛一座豪华的囚笼,幽禁着他,凝视着他,让他无数次在深夜里辗转难眠。
  谈翊有太多话没有地方可说,但即使在季淮的墓前,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倾诉,他沉默着在陵园守了很久,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回过神。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谈翊说着,转身离开了。
  陵园在市郊,这个点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宽阔的六车道马路上只有谈翊黑色的宾利在飞驰。前方笔直的大路延伸到视线尽头,与道路两边晕黄的路灯交叉到一个点,消失于天际。
  谈翊降下车窗,夏末的风灌进车里,还带着一丝溽热,但呼啸而至又席卷而去,依旧是令人酣畅。谈翊踩在油门上的右脚微微加了些力道,风声愈发凛冽,犹如实质般刮卷着,扑在谈翊的脸颊上。丢在车窗前的公司大厦的出入证被风吹得来回翻飞,像是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
  两边景色飞速倒退,夜幕下的行道树影连成一片黑色的云海,路灯的灯杆密集而均匀地向后消失在谈翊的视野里。
  谈翊又加了一把油门。
  灯杆倒退的速度已经快成了虚影,即便是有减速玻璃,也能鲜明的感受到此时谈翊的车速已经到了一个骇人的数字。如果此时谈翊垂下视线,就能发现仪表盘上的指针指到了一百四,远远超出了限速的八十。
  可谈翊却没有停下来,他感到在极致的速度下,整个灵魂都有些飘荡,心脏剧烈而快速的跳动着,肾上腺素急剧分泌,那些压抑着的、隐忍着的痛苦都被挤压到了舌尖,他突然很想大声地吼出来,好将那些压的他喘不过气的负担稍稍倾泻一些。
  风声烈烈,宾利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掠过,原本就照明条件极差的夜间道路上,乍一看如同一道鬼影。
  而就在这时,一辆载满了建筑材料的超载货车,从一旁的支路上拐上大路。
  深红色的货车在夜幕里宛如一头黑色巨兽,车后斗被砖石材料填的满满当当,甚至在上方堆出了一个山尖,捆着麻绳的防水布盖在上面,也阻挡不了一些碎石块从车斗的缝隙里掉落出来。
  司机已经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困的呵欠连连,过于长的车斗让他无法像普通轿车一样灵活的拐上大路,需要直接开上中间车道。
  货车司机横冲直撞惯了,连后视镜都懒得看,直接搂一把方向盘,操纵着大货车开上了路。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钢铁撞击的响声突然在他耳畔爆开,猛烈的冲击力将这个荷载超过十五吨的大家伙都撞击得猛然一晃,往前冲出去好一段路,玻璃碎裂和钢铁刮擦的声音传入耳畔,让司机的瞌睡醒了个十成十。
  他手忙脚乱的踩下刹车,降下车窗,试图去观察车祸的情况。刚一把头伸出去,司机的脸色便一片惨白,他缩回头,哆哆嗦嗦的从副驾驶上摸过手机,连续拨了几次才成功的打出122,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外面的轿车已经是稀碎一片,勉强能看出一个钢架壳子,钢化玻璃和车前灯全部碎裂,整个前盖扭曲掀起,里面的机械零部件七零八落。
  是根本不可能有人存活的车祸现场。
  交警很快就来到了现场调查,即便是经验丰富的交警,看见如此惨烈的车祸现场也不由得心悸,救护车和警车呼啸着抵达,在专业人员的指挥下开始施救。
  货车司机下了车看见那辆轿车的车标后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他哆嗦着去抓交警的手臂:“警察同志,我正常行驶的啊。”
  交警挡开他的手:“我们会调查道路监控的。”
  司机还在努力解释:“这真不是我的责任,他肯定超速了,不超速不可能撞成这样……”
  “上路车应该主动避让直行车,你懂不懂交规?我们会划分责任方的,你等调查结果吧。”交警严词训斥。
  “那路那么宽!”司机急了,“警察同志,他不刹车,不打方向盘,他自己撞上来的,他找死啊!”


第二十三章 想起了一个故人
  季淮是被一阵闹钟的铃声吵醒的。
  他费力地睁开困倦酸涩的眼皮,海潮一般的困意卷着他,试图把他拖拽回梦乡里。季淮的思维还停留在死亡的前一刻,但肌肉记忆已经指使着他摸索到手机,向右一滑。
  铃声戛然而止。
  季淮茫然地躺在床上,看着出租屋天花板上因为渗水而翘起的墙皮和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挂钩痕迹,呆愣了许久。
  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
  他的视线转移到破旧的衣柜和兼职了衣架工作的沙发上,越看越熟悉。
  这分明是他刚毕业的时候花九百块钱租的出租屋啊!
  这价格还是他和房东砍了好久才拿下来的,生生被他磨下去了一百块钱。
  这是……他的二十二岁?
  季淮猛然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他身体轻盈,呼吸舒畅,没有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疼,也没有持续不断的低烧——他很健康。
  这样的健康对于平常人来说或许习以为常而不觉得可贵,但对于一个沉疴难愈,缠绵病榻几个月的人来说,比世界上任何一样事物都来的珍贵,是他渴求而得不到的东西。
  多少个午夜梦回,被病痛折磨到无法入睡的时候,季淮也曾经梦想,自己一觉醒来,就能恢复健康。
  现在,那痴人说梦的奢望,居然……成真了。
  他太久没有自由舒展地呼吸了,季淮跳下床,年轻健康的身体充满了勃然生机,他挥了挥拳,又蹦跳几下,被随意支配身体的快乐冲昏了头脑,高兴得像个疯子一样,在狭窄的出租屋里来回走动,宣泄着心里奔腾汹涌的情绪。
  或许,是上苍都可怜他一步错步步错的一生,才会愿意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季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经质地折腾了许久,才勉强平复下来心情,想要好好把事情理顺。但还不等他坐下来捋一捋思路,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显示周哥,是带季淮的导师。
  季淮一看时间,暗道不好,他这一番折腾,居然磨蹭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儿已经是上班时间了。
  “喂,周哥。”季淮把电话接了起来。
  “季淮,你怎么了?路上堵车还是起晚了?不见你人呢。”周哥问道。
  “周哥,我……我家里出了点事。”季淮没费什么力气,就下定了决心,“我爸病了,挺严重的,离不开人,这份工作我没办法做下去了。”
  “什么?”周哥吃了一惊,“出什么事了,严重吗?需不需要帮忙?”
  “没事,我能处理好,就是我得回老家了。”季淮信口道。
  “季淮,你还是先请假,然后办离职手续,你现在试用期,最多三天就可以走了,但是不能直接旷工,这样不太好。”周哥劝道。
  季淮知道周哥说的没错,他不是冲动行事的小孩子,不能一走了之,毕竟他以后还要继续找工作,继续生活。
  “嗯,我等下会去公司,等下补一小时的事假就行了,然后再和组长提离职。”季淮说道。
  他打算的很好,今天去了就办理离职,短短三天,应该不会再碰上谈翊,顺利的话,这辈子他们都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谈翊……
  如今提到这个名字,季淮心脏就是一紧。
  不仅仅是因为痛,更是刻骨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的渺小和弱势,也清楚自己没有和谈翊抗衡的能力,因此,即使重活一世,带着记忆回到原点,他也只有狼狈逃窜。
  季淮黯然地站了片刻,又打起精神,收拾好了自己,背上包出门了。
  依旧是记忆里的那条路,季淮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挤过地铁了,当他被人群拥着推到车厢里面去的时候,居然差点笑出来,他像沙丁鱼罐头里面的一条小鱼,被罐头盒搭载着送到工厂去。
  又平凡,又生动。
  季淮想,这才是他应该过的人生。
  豪车,豪宅,高高在上的谈翊,都不是他的人生里该出现的东西,强行融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好在,他还有修正这个错误的机会。
  季淮下了地铁又走了十几分钟才到正宸的大楼下面,抬头望去楼宇直入云霄,气派非凡,却压得季淮喘不过气。顶层的玻璃面反射着日光,叫人无法直视,季淮自嘲一笑,当日如果他也能看懂这冥冥之中的谶言,就不该去试图跨越云泥之别。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踏入大厅。
  刚到工位,季淮敲开他的直属领导的办公室门,还没来得及说明辞职的情况,就被对方塞过来一份文件,“季淮刚好你来了,你帮我送份文件上去,晓华姐开会要用的,她落在我这里了。这事儿急啊,你现在去,快点,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
  季淮盯着手里的文件,脸色煞白。
  正是他第一次和谈翊见面时,他送到五十二层的那份图纸。
  命运的巨手搅弄风云,既然给了他重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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