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恋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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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生问了苏蕤一些在新加坡的业务后,换个轻松话题,问方琪,“住哪里,上班方不方便?”
方琪讲:“我住米莎道,苏蕤住圣乔治道。”所以两人时常同路搭BUS。
米莎道到站,方琪下车,鞠躬感谢曳生的顺风车。
姚远识趣地坐去副驾驶座,车里只剩曳西疆与苏蕤对瞧。
曳西疆接住个电话,玄少钦打来问曳生人在哪里,怎么会后着急要走?
曳西疆讲:“今日呢,我要早退,请玄董批个假条。”
要玩公对公?玄少钦质问对方,“什么理由让曳生理直气壮请假?”
曳西疆笑笑,“接人下班。”挂断通话。
留下发愣的玄少钦,严重怀疑自己在新加坡是不是错过关键剧情?谁人能令曳生亲自接送?
他准备对姚远严刑逼问,不行,就糖衣炮弹。
在男人的注视下,细妹乖乖坐到曳西疆身边,被他牵住手,“有热气?”
刚刚简单的交谈,细妹轻轻在咳嗽,她就是容易上火,喉蛾,热伤风。
曳西疆给苏蕤调平椅背,让她休息,对住阿坚讲:“调头,去骑楼街,让阿远同孔伯讲声先。”
他们抵达时,孔伯正替一位年轻女性号脉,陪同的年长妇女是她的亲妈,同孔伯是老街坊,讲她女儿要BB仔两年都没要上,试管都做过,冇用,实在没法,来找孔伯睇睇。
孔伯给她们开药方,讲:“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亚健康的,先吃几副药调理,看效果。”
送走这对母女,孔伯招呼他们四个饮茶,“从新加坡回国啦。”
点解孔伯知道他们去过新加坡?
孔伯问曳西疆,“中药汤包效果如何?”
曳西疆回答:“浸泡半个钟,全身泛红,祛湿效果明显。”
原来苏蕤在唐人街的雨夜里发烧,翌日阿坚送来的中药汤包,是曳西疆咨询孔伯的结果。
“又生喉蛾!”
孔伯让苏蕤同曳西疆随他进到内间理疗室,让苏蕤趴好,曳西疆熟练地替她掀起衬衫,露出大片雪背。
孔伯以针灸淬火,睇见曳西疆撩开细妹脸颊的头发丝,动作温柔,眼神藏不住的。
理疗中,孔伯提及细妹体质,“要尽早调理,减轻宫寒症状,刚刚那个女生久积成病,拖太久,很难怀BB。”
孔伯是好心,涉及私密话题却让苏蕤小小尴尬,曳西疆捏捏她的手心,对孔伯讲:“以后我会留心。”
扎完针,孔伯开出几副内服的汤药,以及外用的中药汤包,让细妹注意效果,记得及时反馈他,随时调整配方,又给阿坚与姚远号脉睇舌苔。
*
等他们走后,老中医馆营业结束,孔伯换下白大褂,关门,前往乘四记解决晚餐,他点了烧鹅饭。
得空的大厨擦干净手,点燃一根烟,坐到孔伯身旁,问他:“怎么不点大力?(啤酒)”
“今日阿疆陪细妹来医馆。”似乎答非所问。
大厨:?
孔伯边啃鹅腿,边讲:“前些时候呢,细妹在新加坡淋雨发烧,阿疆同我电话问诊,讲了细妹的情况。”
?
大厨一脸“我对你的病人一点兴趣都冇”的不耐烦。
孔伯扇走他吐出的烟圈,“那个阿疆照顾细妹整晚,他们睡同一张床,一起泡汤啊~”
大厨手抖,一口气吸到烟屁股,烫到自己。
孔伯抹抹嘴,“我只是想提醒你,细妹选的阿疆,我赢了!”
为何他不点大力,因为有人赌输,付费请客。
“上大力啊,快点咯。”
————
曳西疆只让阿坚送到圣乔治道的十字路口,他同苏蕤下车,在超市购买新鲜的猪肝粉肠,绿叶菜,一路漫步半山道。
回到21层的崧山府,苏蕤在厨房里淘米,用砂锅煲粥底,一边又开始处理各类食材。
曳西疆挽起袖口来帮手,在案板上将切分猪肝,腌制入味,在水槽里洁手,顺势将细妹圈在怀中,他讲细妹洗青菜的方法不对,亲身做示范,牵着她的手,一叶一叶掰开,以流水冲洗。
对比明显的手臂,亲密地搅在一起黏黏腻腻,苏蕤被握住的手腕在发烫,曳西疆吻到她耳后薄薄的皮肤,空出的另一只大手,来到西服套裙边缘地带探险,带着水汽。
多日的相思成疾,前调缠绵,后调激情,吻到衣衫不整,肉眼可见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危险,巨量荷尔蒙分泌,纠缠在舌尖抵死不休。
水流冲击下的绿叶菜,无人关心。
衫裙溅湿,曳西疆将人抱坐台面,埋首不语,没有苏蕤期待的下文,“大佬?”
让他缓一缓,曳西疆闭眼调整呼吸,重重喘息,砂锅盖子噗噗响,冒出热气,似某人内心升腾难抑的骚动,心绪难平,曳西疆轻轻笑自己,“要糊锅了。”
他从水槽前离开,来到灶具前,幽蓝火焰,似心中旺火,“煲一锅好粥最讲究火候,不关不行。”
错过最佳时间,并不会可口。
苏蕤双手后撑在台面上,仰着上身,晃着腿,“我已成年,可以做成年人爱做的事。”
曳西疆将砂锅盖揭开,拿汤壳不停搅拌润白的粥底,“你才20岁,就像这碗靓粥,要精心熬出好底子。”
他将深盘里的猪肝与青菜粒依次倒入,在合适的时机,添加营养食材,让它更具价值。
曳西疆睇眼火候,合适,转身将苏蕤从台面上抱下,“成年人可以做*爱做的事,前提是能对自己负责,能承担或好或坏的后果。”
人人都可尝禁果,并不是人人都能负担禁果的酸涩。
曳西疆替她将套裙的侧链拉好,建议她去盥洗间洗漱先,苏蕤摸摸对方衬衫敞开的领子,“你总有那么多理由。”
拍在她的PP,曳西疆讲他是一个不赶时间的老师傅,誓言熬出最靓的粥,才能奖励自己。
等苏蕤一番洗漱弄完,差不多到食粥时间,食完,碗碟放到一边,曳生自觉当起TONY,拿起戴森给大小姐吹头发。
门铃响了三遍,两人才听见。
曳西疆抬腕睇眼时间,21点。
苏蕤正在抹精油,想起来,“啊!是物业在送快递。”指使曳生赶快过去开门,给她拿进来。
曳西疆走到门厅,直接打开门,不曾想门外是从Tokyo回来的人。
曳家细佬,拖着33寸的超大行李箱,风尘仆仆,敲开了21层的房门。
“?”
曳西疆率先发问,占领气场高地,“你怎么在这?”
你怎会在21层?
“呃……老妈是不是又改咗入户密码?”他是来问细妹要密码啊。
“大佬,”曳东屿睇眼老哥,“你……怎么在苏蕤的屋企?”
你怎会也在21层?
曳西疆拎拎手中的戴森,面不改色,“借吹风。”
第47章 大佬与细佬(三)
曳西疆去拿快递半天没响动; 苏蕤走到门厅去睇睇什么情况,就见到兄弟两人立在门厅,大眼瞪小眼。
苏蕤穿个睡袍出现; 吓一跳,“曳东屿?”
曳家细佬归国,毫无预警。
被点名的曳东屿,一把推开大佬,给到细妹一个热情拥抱,“宝贝!我回来了,开唔开心?”
“……”
苏蕤被他Balenciaga胸前皮衣的铆钉撞到; 大力拍他手臂; 让他放手。
曳东屿问她:“是不是还在为我去日本的不告而别生气?”
他把行李箱拽进大门; 摊开在地上; 一顿翻找; 讲自己给她带了礼物,等他递过来; 定睛一瞧; 原版猫耳女仆装,包装袋上大SHOW性感露沟的桃心领。
“钟不钟意?”曳东屿还讲好适合她。
他怎么有脸?
苏蕤冷笑; 扫眼身前画眼线; 十根手指都戴戒,仿佛刚从二次元穿越过来的男生; “多谢你啊,我呢欣赏不来你啲病态审美,规劝你中二病该吃药还得吃药。”
曳东屿翻出本潮刊; “呐; 日本宅男最爱装扮NO1啊; 土妹~”
曳西疆伸手将女仆装拿过,丢到一边,问细佬,“食过饭没?”
“冇阿,”曳东屿脱掉皮衣又脱短靴,“赶班机太着急,根本没时间,现在饿得要晕倒。”
苏蕤递双一次性拖鞋给他,让他到厨房来食粥。
砂锅里还有余温,曳东屿拿起汤壳守着砂锅吃,一勺一大口,狂赞好好味,瞄一眼一身睡袍,在水槽前清洗两幅碗碟的细妹,又看向正打开冰箱拿冰饮的老大,说:“若不是大佬衬衫西裤,一身周正,suri这副模样,好似你们在同居,背着我有奸情~”
苏蕤洗碗的手顿下,曳西疆拉开罐装苏打,饮一口,也不睇曳东屿,慢慢讲:“张院通知我,你挂科三门,补考不去考,继续下去,无法大学毕业。”
灌装苏打“砰”的一声,放在岛台岩板台面。
“曳东屿,曳家有且仅有的高中学历,你很得意?”
没人比曳生更懂血脉压制。
老老实实食完粥,曳东屿收拾好地上扯乱的行李箱,跟住曳西疆回到38层休息。
他在自己房间的盥洗间洗漱,对着镜面吹头发,忽而记起,上楼的时候,大佬根本就没有拿细妹的戴森啊。
————
曳东屿在曳老夫妇出门度假后,想尽各种办法,到医院精神科弄到抑郁症的诊断书,以此强行向所在院系请假,实际上悄悄溜去日本,参加经济公司的训练生挑选,为日后的演艺道路做准备。
大学本就松散,曳东屿认为曳生又是大忙人,平日里难得现身,逢年过节才见到,本以为3个月的培训时间并不长,一切按部就班,不会被发现。
估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曳东屿对挂科的补考一概不理会,系里将他做典型,上报学院。
知道曳东屿家庭出身的张院长,立刻通知曳家老大,做最后通牒,情面给足。
刚谈下大单,商场得意的曳生,接到张院的来电,得知自家细佬讲自己得抑郁症,请霸王假,肺都差点气炸!
他知道真相的时候,离曳东屿偷跑去日本,已经过去2月有余。
且苏蕤知情不报,跟曳东屿一起隐瞒他。
彼时,正逢曳西疆为两人的关系,第一次同苏蕤吵架,处于冷战期,细妹也不搭理他。
情绪炸弹直接引爆,曳西疆一个越洋电话打到日本,明言在他从新加坡出差归国后,曳东屿必须立刻滚回南洲府。
曳东屿从小就怕老哥,幼年时被暴揍的记忆太深刻,曳西疆教育幼弟,属于是讲的通就讲理,讲不通就讲拳头硬。
尽管现在长到一般高,常年健身的曳家大佬依旧比细佬身形强壮。
曾经老友聚会上,君哲时常都讲细佬过于清瘦,阳刚不足,要多吃肉。
曳东屿讲自己玩音乐,乐坛才子又不需要肌肉,跟他们这些玩极限运动的四肢发达者,不是同一种人类,他指指自己的头,“我靠的是这里。”
端坐对面的曳西疆停下跟玄少钦的对话,“等你有本事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再来跟我讲智商。”
刀刀戳中后生仔的硬伤。
曳东屿气结,没法反驳,他吃不了苦,勤工俭学什么的从来不在曳小少爷的字典里,他搞前卫音乐,讲天赋的,无须接地气。
君哲给曳家细佬夹块烧腊,“金钱的味道啊,真香。”
曳东屿嘴硬,“大丈夫能伸能屈,为了远大理想,有什么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当然能!”
一口吃下冒油的烧腊。
……
曳西疆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至少目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毕竟曳东屿每月的信用卡账单,都需要在次月固定时间结清的好不好。
曳家细佬一直都有自知之明。
所以,现下曳西疆让阿坚陪同曳东屿去学院里缴费,重修三门课,曳东屿乖乖照做。
说是陪同,不如讲押解更适合。
办完手续,阿坚当场给曳西疆通话,“曳生,一切办妥。”
曳东屿偷跑日本的事情圆满落幕,没有令曳家二老知晓,徒增烦恼。
一身黑衫黑裤的阿坚,留个寸头,肤色深,同肤白清瘦讲自己走的是哥特风的曳东屿,站在一起,成了南洲大学校园里突兀的风景,却又诡异地赏心悦目。
令沿途过往的学生妹仔偷偷睇,悄声讲好靓仔。
耳尖的曳东屿听到,问她们,“喂!正妹!要不要约啊?”
被身旁的阿坚一掌拍头,学生妹仔捂嘴,笑着跑开。
“哇,阿坚哥玩真的?下手这么重!”
曳东屿一边揉头,一边喊好痛。
阿坚往校门方向走,“我陪你大佬练拳的,你知不知?”
曳东屿跑几步追上阿坚,“喂,阿坚哥,睇你身边冇条女,孤家寡人好惨的,给你介绍女学生咯,有冇兴趣?”
阿坚回身箍住他的脖子,教训他,“有书念的时候呢,就好好念书,莫像阿坚哥早早不读书,去当古惑仔,英文单词都认不得几个!后悔终生啊!你小子,有好日子不珍惜。”
两人正好经过大操场,运动的学生不少,朝气蓬勃。
阿坚讲:“有喜欢的女生,就好好对人家,莫错过。”
“阿坚哥,一听就是有事故的人,分享下咯。”曳东屿讲自己一定保密。
阿坚没有搭理他。
————
重回正轨,在曳东屿返校的第三天,又被自家大佬一个电话警告。
曳西疆不同意曳东屿住校,让他做走读生,日日往返崧山府与学校,方便监督,免得稍不留神人又跑掉,在社会上荒唐。
至少近半年走读,曳西疆才放心,不必征求曳东屿的同意,只是通知他,“明日下课,阿坚就会去宿舍帮你收拾物品。”
苏蕤在厨房岛台切橙,手顿一下,又继续,一边在水龙头下清洗水果刀,一边听着客厅那头的电话,将橙装盘,端去客厅。
曳西疆坐在沙发跟阿坚通话,布置工作,苏蕤端着果盘,不坐沙发,直接坐到他腿上,自己吃水果,曳西疆讲着电话,大手下意识地抚摸小巧的膝盖骨头,等他讲完电话,手机放一边,改用双手搂住她,“这么自私?”
没他的份?
苏蕤将最后一瓣橙放入口中,亮亮果盘,示意就是毋他的份。
曳西疆捏住她下巴,凑上去,从细妹口中硬抢,果粒受到舌尖碾压,在口腔中爆开,微微呛到苏蕤,她才张嘴换气,就被强力封堵,入侵者不仅要抢占果汁的酸甜,也要品尝细妹的味道,半响后,手指触到腿内侧皮肤,苏蕤伸手阻止,“好痒。”
下巴溅到一滴果汁,曳西疆替她轻轻吮去,抵着她耳边笑,“小机灵鬼。”
改搂住男人的宽肩,抱住一会,苏蕤开口,质疑曳西疆早前的那通电话,“你让曳东屿回崧山府住……好不方便。”
曳西疆笑她,“哦~哪里不方便?”
“不方便食生果咯。”
明知故问!
有曳东屿这个巨大电灯泡,忙碌如曳生好不容易收工回家,她如何同他亲密?
面对面见着,还要假装正经,心痒难耐。
“就不能告诉曳东屿吗?我哋拍拖。”
听上去带点委屈。
曳西疆下巴贴在苏蕤额角,抚着她的腿,似安抚,“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阿屿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
“他要是一辈子不接受呢!”苏蕤开始尖锐。
气曳西疆只顾及曳东屿的心情,不顾及她,“曳东屿要是不接受现实,那你选他,还是选我?”
细路仔生气,曳西疆哄她也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决定这次好好跟苏蕤谈。
曳西疆讲目前的情况是,曳苏两家长辈本就有指腹为婚的过往,虽是遗风旧俗,早已过时,毕竟是既定事实,已经发生,不可改变,而苏蕤自不列颠归国,一直在南洲府暂居曳家,同曳东屿一起求学成长,青梅竹马,曳家二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