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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海棠压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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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恶狠狠咬牙,啖肉食血般残毒僵黎至顶上罪桩。
  又知是许襄君在他身上悉心毕力容着爱着,就不知如何恨才能得当,胸腔闷堵的发涩。
  席嬷嬷肩胛陡然塌下。
  许襄君试图扯她衣袖撒娇,被她挥手挡开。
  嬷嬷冷声喘气难以平复,完全不能接受许襄君做局给了自己一碗终身不孕的汤药。
  何至于此?黎至为何不拦下!
  许襄君无奈垂声:“自然不是,我全的是我自己。”
  伸出手夺过嬷嬷视线:“我有孩子,他是大夏的三皇子,日后或君临天下或一疆为王,至尊至贵。”
  席嬷嬷余光颤动,手揪紧膝头,涩口难言。
  这算哪门子孩子。
  算哪门子的孩子!
  许襄君钩捻发丝:“一碗汤药便是作贱了?”
  那她真心委身那些算什么。。。 。。。
  啧。
  眸子骤然色浅,徐徐垂肩。
  晓得嬷嬷这些年为她耗尽心力,许襄君歪头轻声安抚。
  “嬷嬷若不想听我为此辩解,您大可约御前李嬷嬷问问,如若我还能有孕,日后是个什么光景。”
  稳静的话音让席嬷嬷缓缓正视。
  许襄君斜支着身子,慵懒下端腔:“莫说后宫诸位能生、不能生的容不容得下我,便是陛下、便是前朝也容不下我。”
  怅然断口气:“爹爹与祖父,一人掌了天下半数学子,一人掌了几城兵力,朝堂有我无数兄弟亲族。我本该是不能嗣的局面,要有,也只能是公主。如今这样已是难办。”
  要不是夏明勤子嗣稀薄,她未必有机会能‘平安生产’。
  席嬷嬷不懂朝政,也懂势高盖住。
  她这家世,简直就是当朝太子量身做配的太子妃,上京谁都知,故而许家从无人上门求亲。
  偏她一头撞进后宫,成了这番烂局。
  去年宫外谁不叹她一招棋差,满盘落索。
  话扯深扯远嬷嬷未必懂,许襄君牵颈感叹:“自古身居富贵而能知足者甚少,无论智者、愚者都莫能有自知。与其绊住我为这孩子、为我自己的筹谋,还不如一碗汤药绝了后患。”
  “我此举安了陛下、前朝与后宫诸位的心。。。 。。。”许襄君明媚畅笑,勾魂眸子如利刃杀进人心里,狠绝又冷冽:“虽势逼至此,但黎至亲手为我服下,那时他痛心入骨必将铭记一生。”
  此处她松两声腔,透着得意:“这辈子他除我,再无他想,一举多得之事罢了。”
  鬓发松散搭在眼睑,俏眸流光陡生几许良算。
  “嗯,宸妃娘娘好一招攻心,奴才实在至今也未能舒上口气。”
  门前修长玉质指节挑放棉帘,他一身深绿长袍映入眼帘,肩头落了白。
  细颈染了风雪,喉结潮红,鬓发全束得利落,衬下颌线愈发修厉,狭长眸子颤恸隐忍交杂。
  这张五官自有诗书浸染,风流挥成骨,翩翩气度无人能比。
  屋内暖和如春,肩头立即色沉两分。
  “黎至。”
  许襄君见着人掀开被子就往起坐,席嬷嬷按住她动作,将人抵回床上,竖眉掖好被角。
  ‘嘶’声,瞪她不矜持。
  再看,黎至左手托着诏。
  许襄君曳眉:“长话短说,那劳什子不念也罢。”看眼都烦。
  她歪头明知故问哼:“你受得住我一跪?”
  黎至将诏书搁在桌面,诚服道:“受不起,不敢。”
  倾手倒了盏子茶走近:“那无非是给六宫看得赏罢了,这几日都有送。上宸宫的小库房给你塞满了,身子好了去瞧瞧有无喜欢的,拿出来玩。”
  水递给许襄君,上下端量毋恙,沉嗓:“皇子名字再选了,陛下也拟了封亲王的旨。”
  席嬷嬷一怔,急急出口:“当年大皇子满一岁先皇封王,绪王也是满了一岁半才得封,这孩子才这几日就受封,怕是风头过盛。”
  忧心却无措,满是惊慌地看向他们。
  许襄君捧茶仰了,闷声:“不盛。陛下看在爹爹满门学子与外祖父兵权上,还能有更胜的地方。”
  她拽把黎至衣袖,探问:“大皇子几时受封?快快促成吧,好让我淡出人视线,这样多的人盯着我,我怎同你好好说上几句。”嫣然巧笑的令黎至形神倾往。
  席嬷嬷悄摸掐她下,许襄君吃疼躲笑。
  黎至从被褥下摸过这只手,好好揉了揉红痕:“十五左右吧,今年十月就该受冠了,届时玉碟可就要上宗庙了。”
  席嬷嬷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也不细问,打算给黎至腾地方。
  起身瞬间,黎至清寒着声:“嬷嬷知道平珠最该死才是,其中利害您进宫奴才便与您讲清。那日您饶她一命,就证明平珠作用在襄君性命之上。”
  “奴才想了几日未想通,襄君性命之上的是什么。”
  黎至倾些身子看向席嬷嬷,话却向许襄君游来。
  冷眸下锋锐过度:“平珠如何能等同你性命?你到底所图为何?眼下这般还不同奴才告明吗。”
  许襄君骤然胸前急促起伏。
  黎至冷然:“嬷嬷对你无有不依,却不能帮你盘算出主意,往后日子都是奴才陪娘娘走,你为何置我于局外。。。 。。。”
  他俯身看向许襄君眼睛:“你为何置我于局外?”
  潋滟眸子尽是他的脸,就这样颤了又颤。
  黎至故意在嬷嬷面前说这些,好提醒宫里除了他,自己身边无人。
  许襄君神色蒙雾,清咳半声:“平珠还好吗,身子恢复了就将人送回来吧,我还用得上她。”
  见她死不松口,黎至拧眉,松嗓敷衍:“知道了。”
  许襄君眸下澄澈一片,他又是什么也瞧不出。
  颓叹:“那碗药就按你所言呈给顾婕妤了,这两日她便要受斥于六宫。”他费解又问:“顾元菱如何值得你这样帮她?”
  许襄君伸手绞住他衣袖插科打诨:“啊,顾元菱都是婕妤了?升得比我快。后宫可还有什么变动没,晚些出去我丢人了可怎么好。”
  简直是无稽之谈。
  黎至指腹绕下袖口,将她指腹弹开:“去年十月进了两位贵人,李贵人又封回婕妤,别的无甚大动。”
  许襄君看着他推拒动作,‘唔’声,纤细腕子叩住心口,颦眉弱说:“那碗凉汤你是不是剂量没备好?我心口怎么疼起来了。”
  她酸牙佯装,黎至惶然扶住人。
  席嬷嬷适时清咳打断他们动作。
  许襄君觉得无趣登时坐直,娇嗔:“嬷嬷!”
  席嬷嬷冷声:“上宸宫人是死净了?有话快说,黎少监贵人事忙,还能紧跟你个后妃闲谈?”
  “。。。 。。。”许襄君瘪嘴。
  黎至瞧她一脸,笑了笑。
  伸手拨顺她鬓角发丝,阖眸都绘着她:“你宫里我放了明芙、石灵二人,若再有侍寝,你不愿便用她们。我都调。教好了,不用怕她们起异心。”
  “平珠。。。 。。。我晚些时候送回来。你爱如何折腾便折腾,自有我替你收场。”
  许襄君舒眉点头,展笑,又是几分得意同席嬷嬷炫耀。
  惊于黎至所言,席嬷嬷扭身惊诧看向他们,话差点从胸间脱口而出,硬咬了半响牙才咽下去。
  黎至起身要走,冷扫许襄君粉腮惺眸:“若奴才查出娘娘做些险情,可要叫你再锁上一回,好晓得安分两个字如何念。”
  床畔前他弯腰:“你还是锁着、在我一人手上乖巧些。”
  压低的声落在肩上,许襄君一口气没续上,骤然心慌了。
  他抖抖袍子,径直出了门。
  席嬷嬷摔坐在高凳上,扶心倒喘着气:“你们。。。 。。。你们简直不要命了!合起来这样欺君。若被发现,你们该如何!许家如何!大将军该如何!”
  许襄君目光追出去瞧着空,钩玩鬓角黎至拂过的发丝:“总是欺了,多欺一道少欺一道有什么分别,人不过要死的嘛,无妨、无妨。”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54章 他个阉人
  ◎她如今也是有人拼死相护的。◎
  一场‘册封’结束; 许襄君忙示意教人合窗。
  庭院里稠人广座绝于眸下,窗外冬寒也戛然而止。许襄君歪在案上,疲累唤人:“嬷嬷; 先将本宫头发散开,有些重。”
  两博鬓就宝钿九支花树; 硕大发髻显得她腕子愈发细弱; 随时会折般。
  席嬷嬷给她拢身薄袄,随即招人上前给她拆发。
  许襄君窗前端坐近一个时辰听礼走制; 怎么也该累了,顺而塞碗参茶给她补气。
  尚宫局女官捧呈册书; 慈声:“陛下恩典; 娘娘在孺月便下诏册了三皇子为晋王,陛下言今日只是仓促巡旨; 向天下放旨。”
  一身狐毛领襦裙配绡红夹袄落入眼帘:“吏部、礼部和六局已经在加紧赶制娘娘、与晋王殿下册封之日的相应礼制; 臣在此恭贺娘娘与晋王殿下。”
  经过方才那一个时辰; 许襄君听闻‘礼制’二字便皱眉。
  抬手:“白衡; 今日来上宸宫诸位加赏; 好好替本宫送出门。”
  白衡屈礼; 领着赏钱去院子,给今日册礼宫内外、大小官员、宫人分赏。
  接过尚宫手上盖了玺的册书; 许襄君就着褪只白玉镯子过去。
  对方适力挣褪; 许襄君按下力道倩笑:“本宫年纪轻; 还不懂宫内诸多规矩,日后少不得李尚宫提点; 晋王册封事宜也劳尚宫局费心。”
  尚宫慈蔼说着‘不敢’; 真就将玉镯褪下搁在案上。
  规矩行叩拜礼:“尚宫局事忙; 臣先行告退; 不敢扰宸妃娘娘休息。”
  一串人跟出屋子。
  是不敢扰,还是不想扰。。。 。。。
  她瞥眼玉镯,提了提眉,一位尚宫都不易拉拢,以往倒没跟她们打过交道,还有些棘手。
  许襄君指尖游过白玉镯边沿,神色不明。
  康灯手捧另一张旨进屋,许襄君下案要跪,康灯佝肩耸笑:“陛下免娘娘跪接,娘娘身子贵重,您坐着听。”
  许襄君原动作坐回去,拢好袍子,满屋婢女内侍跪下听旨。
  只闻康灯又念了一大串赏,听了一早上,她两耳渐空,声音模糊在眼前,身上疲乏欲增,吞个哈欠后神色更慵散。
  康灯在她惺忪中得当轻声:“贺喜宸妃娘娘,陛下赐了晋王名。”
  许襄君揉揉眸子略微醒神,伸手讨旨,懒乏乏嘟囔:“本宫看看叫什么。”
  康德双手呈递:“陛下给晋王取字辰安,应了殿下出生时辰,再嵌安康之意。”
  “辰,有身也。惟初太始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万物之本也。陛下很是看重晋王殿下。”
  辰安?这不是合了平珠给孩子取的小字安安吗。
  许襄君双手接过旨,笑着将身旁小案上一盘金瓜子塞过去:“陛下何时能来?”
  康灯笑着收下。
  弯眉:“四日后大皇子临轩册命,陛下这几日恐是难至。娘娘还在孺月,不如修养好身子以待来日。”
  他顿顿:“晋王满月宴当日既是娘娘册封、又是晋王殿下登宝册,实乃双喜。奴才先贺喜了。”
  他跪下磕了个头。
  许襄君支手,席嬷嬷从袖中塞他张宝钞。
  康灯嘴里又贺了几句吉祥话,慢慢退下。
  屋子一剩自己人,许襄君忙起身褪钿钗礼衣,坐到妆台前拆鬓:“起个大早就坐窗前听一个多时辰繁文缛节,唱礼喝制真累人。”
  席嬷嬷拦下她‘粗鲁’动作,教人细细给她拆发:“今日只是宫内随意宣封,待到娘娘与晋王的册封大礼怕是半天不止。”
  嬷嬷一脸严肃:“这是天恩,娘娘要敬。”
  许襄君不及细想就觉着累得慌。
  皇家事就是多。
  夏明勤这几日没时间来,那黎至更是没时间。从年前至今半月有余未有好好见过,她眸中尖蹙。
  刚瞥向席嬷嬷,嬷嬷明镜似的,竖眉:“想都不要想!”
  愤然甩手出门。
  “啧。”许襄君龇牙倒吸气,笑两声。
  指尖钩着礼服小绶尾端玩,反正嬷嬷最终还是会依她,替她遮掩。
  嬷嬷对她最是有求必应的。
  门外席嬷嬷忽然气息不稳地高喝:“襄。。。。。。娘娘,左光禄大夫到。”
  声音有半分怯,慈蔼下嵌丝战战兢兢。
  许襄君怔着抬手止住给她拆发宫女,镜中她发髻半散,浑不像个样子。
  许襄君冷眸浅声:“改个简单的,要快。”
  两人应‘是’,忙动手开始补梳简略发髻。
  镜中逐渐清爽利落,许襄君套件薄袄,支手使唤:“宣。”
  两位婢女屈身作礼出去,席嬷嬷转而进门,身后跟位紫色长袍,袍身绣着独科花,十三銙金玉腰带,两鬓油亮直入三梁冠,两手笼袖收着象牙笏。
  步步肃戾阔近。
  身形伟岸衔着凛然正气,身上书卷气沉甸甸的厚了满身,直观下教人气息微屏。
  许襄君沉眸,端了下自己肩,袖中手不可避免内惧地握紧拳。
  一站一坐遥相对视,许阜先行抬手行了半个君臣礼,一双鹰眼射向她、冷情又无心。
  许襄君心口惶然,没张嘴计较他的礼不全,起身袅袅屈身,像以往那样拜了个父子间的请安礼。
  许阜瞧她一身艳冶,一年不见更生的仙姿玉色,恶生生冷抛:“妖媚。”
  侧过半身不想看她,像是看她眼中不净。
  许襄君起身时一愣,随机展唇,自顾自斜斜歪在小案上。
  点头应下爹爹安的罪状:“或许是吧。”
  许久未见,她嗓子里哽噎了些话。
  细细寻思了番,许襄君磨叽着张嘴:“本宫您看完了,回去吧。”话惆怅粘连一番,再淡淡然:“希望爹爹保重身子。”
  他们日后大抵没多少周旋,此番相别无异于永别。
  她未有多的情绪,只是字字生冷,比敷衍仅多半丝真心。
  许阜听着这话恶心,狠狠拧眉。
  席嬷嬷见势不好,忙出门将上宸宫人哄到院子外,把屋子空出给他们,生怕教人听了墙。
  这大半年来许家发生的事情,许阜不能视若无睹。
  他粗声厉气贴许襄君脸甩来恶色:“那阉人求拜本官进宫看你,他可知本官根本不想见你!”
  许阜直颈,蔑视鄙屑她道:“跟那阉人说声,日后不要再来许府。本官嫌你们脏!本官也早没你这个女儿,望你们知晓。”
  满脸嫌恶赤。裸又直白,那是真一眼也不想看进眸底。
  许襄君掌心握紧,神色愈发尖冷。
  那个称呼实在刺耳,一字一音如刀样划在心窝子,疼得许襄君踉跄出息,又被乱气反噎塞得胸闷。
  许襄君眸底染层寒峭,声音逐渐清冷:“黎至应该知道吧,但他终觉得你来趟上宸宫,给陛下一点眼色对女儿更好。。。 。。。”
  想到日后,许襄君仰起肩:“放心,日后他不光要去许家,还要去外祖父家。女儿皇子落地,外戚过势终归两不成。当下我们都没事,您如今能站在朝堂上,不多谢他一句?爹爹您未免有些没良心了。”
  许阜瞪眼,气促粗狂喘两口,象牙笏径直朝她指向。
  万目睚眦厉喝:“本官不想提你们那腌臜事,脏嘴!若不是念你姓一场许,入了宫,那日你敢回府,本官定将你打死在府门前。你简直无耻、无德、无行、无教!为子你大逆不道,为臣你不守妇。德,简直枉为人。”
  许阜一动气便会面赤,此刻他面红颈赤,一眼一语都将她恨进了骨子里去。
  许襄君眼中一片漠然冷厉,抬手给自己倒盏茶。
  眼底色淡,慢慢回想:“去年八月,我两位许家堂兄被贬,从京官去了边陲。九月又是三位许家兄弟各在当地降了两品,同月外祖父那边两位表兄手中军权降了四成。十月许家又是四位叔伯被贬到献州、襄州、洛城、雍城为官。十一月两位舅舅一位去了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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