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海棠压枝 >

第55章

海棠压枝-第55章

小说: 海棠压枝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将自己锁进来除了以身诱人,还想作何?”
  他明知,却要故问。
  许襄君龇牙:“自然是要去你那处,好久好久没去了。”
  她突然扑哧一笑,喜声攀灭在他肩头:“皇后可还在大张旗鼓查你的对食?可有抓着?我去的话,会不会被抓啊。”
  黎至胸腔钉了声短促气声:“处置了好几个给人瞧。”
  “她并非要用人拿捏我,只是故意作给秦贵妃看,希望绪王分心到我这边,这样太子之事便可得到缓拖。可惜绪王不上套,一门心思要拿太子屯兵漏缺。你的事为重,晚些我再留些风给绪王,让他继续攀咬太子。”
  他指尖摩挲,钩了钩许襄君鬓角发丝:“今日太子之事,朝上已有几位夜跪宫门,要求给太子殿下一个清白,此刻太子无声,正是绪王发力的好时机。”
  “今日这局我瞧着像是奔着你们二人而来,非你,也非太子。”
  “是,瞧出来了。”许襄君拧眉。
  这人既然能下冶葛,没道理用不致死的量,直接毒死夏昭瑄,夏辰安,她必然出不了今日这道殿门。
  做局成这样很奇怪。
  不知这人因由为何,但若是她,必然是一箭双雕一个不留,让人毫无翻身辩驳之机才对。
  见她陷入深思,眼下有能分心她的局,黎至想了想,颓然张口:“席嬷嬷前日走了,我还是进不去门,未曾见到嬷嬷最后一面。”
  他声音愈发低沉,衔带自怨,“不知如何同你交代,便只好托盛松与你告知了声,至今都不敢同你直说。。。 。。。”
  他拥紧许襄君,嗓子掺了沙砾样:“我没好好送走嬷嬷,你会怪我么。”
  “她不想见我。”
  许襄君骤然听闻这个,心下难泯,刺疼由心口扩散,气息一下重了,指尖失力揪颤了他胸口位置。
  “是人都有这日,早晚罢了。嬷嬷还是没让你进门?”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宽慰黎至自艾,温温嗓:“她许是不太能理解为何,你别想其它,没关系,我们照过我们的。”
  黎至心下更难受,就这样,许襄君还要护着他最后那丝没人肯给他的体面。
  声音逐渐闷闷:“那襄君还会因无人祝福我们而难过?你能放下嬷嬷那些话吗。”
  七年了,便是放下一丝也好。
  许襄君咬破舌尖,酸涩腥苦堆促在鼻尖,不能,她放不下嬷嬷斥骂黎至是阉人,但。。。 。。。
  脑袋在他颈侧摇动:“不知道,唯一最疼爱我的嬷嬷不理解我,可我也强求不得她的想法。我们好好的便是。嬷嬷头七,你帮我送送她吧。”
  音下敛息,却怎么也敛不尽。
  “自然。”
  “嬷嬷走那日你哭过吗,盛松说你这两日没睡好。”
  许襄君颤了颤:“。。。 。。。”
  “席嬷嬷乃罪臣之女戴罪入宫为婢,当年她被人诬陷犯错,是我娘救下,后得了恩典将人带回府。她照顾我娘四载,陪着我娘嫁入许府。”
  “我娘早年间病逝后,便是嬷嬷跟娘一样照顾我。我自小便在她身边,听闻她走了我是难过,可哭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指腹掐了掐他胸前布料,将这块褶乱了。
  话音幽幽,拌着昏暗悲凉起来。
  许襄君仿若眼前亮起光,瞧见自己刚入上辰宫,席嬷嬷伴候左右的样子;转眼又是嬷嬷抱着辰安给她瞧的样子。
  屋内好似到处都有嬷嬷留下影像,又一一湮灭在眸底。
  “我都想过自己会死,怎么看不破嬷嬷薪尽火灭。”
  黎至敛眸,紧了紧掌下的人。
  这么些年许襄君从未哭过,这不合她往日常性。
  她自小重情,多死一株花都是要悲春伤秋难过一阵的,在宫里这么久居然从未流过泪,可见撑得多利害。
  “现在我在,你想哭哭吗。”
  哪怕黎至此刻在,能无限依靠,许襄君仍旧咬牙:“不想。”
  “你将我情绪截在此处。。。 。。。够了。”
  她依依不舍垂口气:“何时走?怕误了你的事。我们早晚有相逢,届时我能教你在我目之所及之处不能出。”
  黎至松泛笑笑:“奴才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76章 疑信参半
  ◎希望今日诸事行得快些,能抽空去见她。◎
  黎至出门; 抬眸便见平珠惊忧怯懦跟在夏辰安身侧,他一身佛头青素袍与平珠水色衣裙随风搅在一处。
  夏辰安应是余毒尚未除净,步履蹒跚地往殿前来。
  平珠远远瞧见黎至便匆忙垂眸; 握着夏辰安的手不禁失力,将他捏得蹙眉。
  本不想管闲事; 黎至没忍住朝他们身前迈半步; 将路堵了半截。
  夏辰安抬头,黎至一身萧疏让人不住缓缓敛息; 不禁悄然握紧平珠手。
  黎至挑衅垂眸,落他小小五官上。
  疏漠寒声指向平珠:“平顺成带晋王回皇子所; 现下跪罪解释晚了; 只会平添陛下烦恼。且陛下此刻身子不爽利,御医正在施针; 不会见。”
  平珠惊怕地哽咽; 惶惶点头; 张口但失声。
  他话锋再转落到夏辰安面上; 狭长眸子满是遮掩不住的戾杀萧肃:“晋王现在跪请只会让宸妃累罪; 殿下是要她再多加五杖吗?”
  夏辰安身子颤颤巍巍哆嗦; 平珠紧紧捏住人才将夏辰安按在身旁,片刻稳住身形。
  黎至抑制住翻搅不止心绪; 缓缓塌腰; 视线与夏辰安齐平。
  漠然冷厉杀穿夏辰安眸底:“殿下应去上宸宫外听娘娘受刑; 您的一句话、一个决定,让她受了多大的罪您可知?”
  “她自小长至今时都未曾切实受过训责; 却因殿下自作聪明而牵累; 晋王殿下可真是。。。 。。。无用。”
  平珠脚下趔趄; 这话对一个七岁孩童太重。
  黎至起肩; 与夏辰安错身,翩跹红袍擦他肩上,轻轻一拂罢了,夏辰安却朝后倒坐在地上。
  他揪紧袖口,眼泪顷刻蓄满,却死死抵住喉咙,没哭出声也没落下泪。
  平珠忙蹲下身,见他脸色茫白,捏着帕子就要去拭他眼眶的泪。
  夏辰安陡然拂手止住她动作:“平姨,我想去找母妃。”
  平珠点头:“我们去,现在就去,只是你身子可还受得住?”
  他人还没从地上爬起,身形陡然悬顿,喉头哽咽声:“平姨还是送我回皇子所养病吧。”
  平珠一愣,瞧他隐忍的稚色,心有不忍:“不去看娘娘吗,万一娘娘想见你呢,您醒了两日都没去瞧过。”
  夏辰安起身,抖抖衣摆,哭腔弥漫却压死在喉咙深处:“父皇不会想我此刻见母妃的,我们回去吧,张御医该要寻我用药了。”
  平珠刚把人扶起,夏辰安便丢了手,独自往皇子所方向缓行。
  那索寞身形看得平珠心疼又有些害怕,他小小年纪已然开始揣度圣意,为达目的不惜自伤,这。。。 。。。太不似一个孩子了。
  一阵风牵起他佛头青素袍,平珠掐紧手中帕子缓步跟上。
  他因中毒尚浅,先一步太子醒来。
  康灯替陛下前来问询如何中毒的,可是误用误食过什么,他支支吾吾不愿言语。直到夏明勤亲自前来问话,最终方知他是因为不想许襄君登台献那支舞,自己服下毒,想以此惊宴让许襄君带他离席。
  陛下得知因果,盛怒下旨夺了许襄君教养皇子之权,将他放养去了皇子所,又训责许襄君教子不善自误误人,赐了五杖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这打的不光是人,更是体面。
  自来上六品,非大罪不传杖,贬降都比传杖维护颜面,而夏明勤偏选了杖责,不光是要她记住,更是要阖宫记住。
  黎至步步踱行,听着身后铁甲寒声纤微蹙额,他御前身份在宫内过于显著,一举一动皆引人瞩目,某些事行起来须格外小心。
  微微仰颈,譬如他现在有想见之人却不得其法。
  黎至带一队陛下私卫出宫,刚出建福门,马车便被截停。
  他抬手顶额,遂支手掀帘,车架前是几位大人并站,有紫有绯,各个八面威风,颇有匡谬正俗之姿,前来黜邪崇正凛然模样。
  黎至未下车,挑眉:“几位大人觉着拦车,阻扰我拿人便是为太子殿下好?诸位冲撞皇令可是想去制狱里随我坐一坐?”
  为首一位凤池紫袍鹤焉老者冷哂:“一个阉奴,还不速速下车跪伏述言,黎至,是谁教你罔顾君臣规矩伦理、心怀奸宄、唾侮太子的!往日诸行你罄竹难书罪该万死,好好人不做,非行佞宦奸贼那套。”
  忿火中烧道:“本官敢去制狱,你敢同坐否!”
  黎至清清神,睨眼车架前为首的张宰辅,朝前倾身,手肘搁在膝头,朗声:“自是敢的。”
  目光一一扫过眼前,其中位中书侍郎还是他少时半师,此处默默瞥开。
  他冷声:“只怕你们有进无出。”
  制狱乃陛下所开,前些年新政捉拿官员有一半是康灯私欲构罪,一半是陛下心头沉疴。他不过顺了君心询罪,真正举证搜查的皆是陛下亲卫。
  只是那张罪状乃他亲手呈上,诸罪自然便落到了他头上。
  “竖子尔敢!”
  “你以下犯上!”
  骂声纷叠不止。
  黎至掀眸瞧着几位口沸目赤。
  气定神闲轻言:“我奉皇令出宫拿人,诸位大人再行阻拦,只能着人将你们都拘了送至御前质审,我给诸位个朱云折槛机会如何?”
  “瞧今日是我死于谗言拨弄下,还是太子责难在你们口齿、结党连群下。”
  张宰辅跨半步上前,马连步惊蹄。
  他呵斥:“太子千乘之尊,岂容你随意屈打成招摇唇鼓舌污蔑,你满身罪孽当寸磔天下。”
  黎至敛眸:“诸位大人往日教□□时,无人告诉他屯兵、蓄财、制器、圈养战马罪同谋反?怎么就让殿下在你们眼下行了谋逆之心?陛下尚康,太子积行这般是为了何,不是为了反?”
  张宰辅赤脸大喝:“阉贼深文巧诋!你休罔造谣惑众,对太子大兴攻讦之语。”
  黎至抿唇,无视这句:“真与假,冤不冤要圣裁,你们还是去御前跪罪替殿下分担些才是正经。拦截圣命,你们是要不尊圣言以此罪杀向自己拥重的太子?”
  “建福门前若有绪王耳目,此刻定然将诸位告上御前。几位乃朝中重臣,却不知此时该效谁忠谁吗。”
  “说我有罪。。。 。。。若他朝易储,亦有诸位之功。”
  陛下尚在,朝廷该忠君、忠国,而不是忠于储君。以忠夏昭瑄来彰显忠君忠国方是正道。
  越过忠君便是结党营私;太子屯兵便是结群谋反。昭昭死罪悬在颈项上不自知,还高呼冤枉,哪一桩桩不是送进宫的实证。
  陛下有意压下,故而只在制狱诏审前因后果,是以君父之心想为夏昭瑄破局。
  张宰辅阴沉张脸:“荒谬,太子未行屯兵之举,是你罗织诬害。这些年你捉了多少人去制狱,皆是屈打成招定罪处死,三司都插手不得你,你行在御前好大的官威,可有将廊庙朝纲放在眼中。”
  “这些年你私通臣僚,互相馈赠,暗桩密结,无所不窥,你才是国贼,多少人受你刑冤而亡。今日决不容你再随意拿人坐罪借机诬陷太子。”
  说着并字排开,将车马牢牢拦在建福门前。
  黎至蓦然抬眸,歇语片刻后一字一顿:“今日是何人撺掇诸位集在此处拦截我手上圣命的?”
  “你们从何处来得我出宫消息?是要杀我除害,还是有人借刀杀太子,诸位省不清楚?”
  黎至下颚微抬,车架旁一队兵甲将宰辅与其它几位官员拦开,他们陡然破口大骂,专钻黎至当年听教过的圣贤书骂,句句不堪入耳。
  他眼下浮青,听而不闻:“我行的急,无空同诸位周旋,还是御前见吧。”
  指腹锦帘将松,车马便朝大街行向,身后响起一段经年前高喝的檄文,字字述罪,誓求天听斩杀于他。
  这段檄文还是当年陛下让他开制狱后数名官员联写,不想今日还能再听一遍。
  黎至掐揉了下额角,这两年陛下身子不适,最近他连日城中拿人均指向太子,加之前几日陛下生辰宴上的局与毒,国本动摇朝野也震荡起来。
  绪王长成生事,当下局势瞬息万变,他便又成了众矢之的众目具瞻。
  一骑马蹄踏响,他清清神,掀开一角。
  马上寒甲塌肩:“来报说是户部裴司庾投了东宫,现下太子妃已接了人,我们可要原路返回?”
  黎至摇头,他们约莫喝着檄文一路进宫,再撞见难免误事。
  “走嘉福门、奉义门,从宜秋门进东宫,今日翻了东宫也要捉了人回去问话。便是太子妃也护不住自己亲兄弟。”
  “改道去东宫。”
  一行人并着车架改道驶往嘉福门。
  黎至深吸口气,希望今日诸事行得快些,能抽空去见她。
  陛下今日一气之下将白衡也抽走刑讯,她如今一人受了杖刑,独自在上宸宫可怎么好。
  胸腔胀涩一阵后,颓颓抵住额角。
  夏明勤敛息胸间起伏急促,於气塞得实在不好受。
  佘御医收了四处银针,夏明勤斜靠软枕上,康灯捧盏温汤凑近,他饮下两口。
  略微舒了气,沉嗓:“朕身子如何,你直言便是,莫同他们支吾其词。”
  佘御医屏息,狠狠斟酌一番跪下:“查出毒源,陛下再清净修养拔毒,方有。。。 。。。二载。”
  康灯跌腕,差点惊掉了手里的碗:“陛下身子明明无碍,就是容易受累,什么二载,你。。。 。。。”
  性急没收回,呼蚩出声。
  夏明勤按住康灯颤抖的手,疑信参半:“真有这么严重?”
  “陛下是脏腑衰竭,若是不及时清毒,便没个定数。”佘御医嗓子涩涩,“还请陛下速速清查出毒源,及时断停。”
  夏明勤吊眸:“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再给朕用毒?”
  “是。”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77章 惊悸不安
  ◎乖,我时辰不够。◎
  制狱时辰待够了; 黎至清整清整去御前述职,陛下一一清问明白,便得了空闲回宿间。
  他速速换身干净衣袍往上宸宫去。
  推门; 屋内肉糜飘香。
  她一身挼蓝色素裙温婉地坐于桌前,一手执书; 手旁还有一罐煨着小火的羊肉羹; 闲致雅兴的悠哉悠哉。
  这是没用晚膳?都亥时三刻了。
  她循着门前破声抬眼,一张淡妆玉颜书后展现; 对瞧后莞尔勾唇:“知道你定会来,你近些时忙得很; 今日有好好用膳?我煮了羹; 正等你。”
  将书搁在桌上,起身包着帕子揭了炖盅; 取手旁备好的碗给他盛了一碗。
  黎至翻手合门; 走近一把按停她动作; 满脸焦色上下打看:“不是受了杖么; 怎么不好好歇着。”
  见她动作利索; “康灯今日行得明杖?”
  明杖是做面子; 暗杖是将人往死处打。她身份尊贵,自然是不能有伤; 康灯应付陛下旨意便罢。
  许襄君将碗推给他; 拉他坐下。
  “你记挂我又奔波一日; 必然不会好好用饭,吃完我与你说。”
  眸下印着两人几近并在一处的膝; 垂落衣摆叠搅在一堆; 黎至目不转睛多记了两眼。
  这样近乎坦荡静谧相处无几; 他心口煨火暖呼呼的; 冲刷掉制狱中的森冷和眼前诸般筹算。
  握勺,他还是忍不住问:“便是明杖也疼,有人替你上过药吗。”
  许襄君摇头,引得他蹙额要放下手。
  “今日我没受杖,康灯不敢动手。”
  她指尖草草拨起书页,见黎至还要追问,许襄君撑着下颚敛色:“用了我才同你说,不然免谈。”
  清浅一笑,断了黎至脑中诸多。
  一日累思劳急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