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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海棠压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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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衡粗粗瞥眼,如今殿门角人来人往身影来去匆促,已能得见里头热闹。
  拎拎心,不知道今日要陪襄嫔受些什么,她跟着又受不受得住。
  许襄君刚动步准备往里走,席嬷嬷错半步上前拦住去路,递个锦囊给她。
  “宴上撑不下去吃一丸,能保气色好些,撑着宴会结束就好了,你看你现在身子多差。。。 。。。”
  此话不经说,话落抬眸就见许襄君两颊异红一片。
  席嬷嬷立马抬手要试额温,忙慌说:“出门还好好的,才下轿撵半盏茶时间身子就不舒爽了?”
  确认许襄君病容,她扭头看眼殿门,认真思忖,“若实在不能去说病着推了就是,宫中谁不知你一直病着。”
  许襄君挡开嬷嬷动作,细声娇嗔:“早晚要见,此刻我身子病弱又有陛下护着,她们不敢过于放肆与我有利。”
  “先探个底,回去再闭宫养病方为上策。”
  白衡余光微微一抬便急急垂地。
  心下惊着,这位襄嫔年纪不大,做人行事当真通透。
  席嬷嬷心疼地强塞锦囊,许襄君强势挡开,压眉:“她们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撑着身子同她们演戏。”
  白衡听到这话脊背都麻了,硬是没敢喘气。
  席嬷嬷晓得她说话又要无忌发疯,连忙指使白衡进殿:“你先进去瞧看娘娘座次,再着人催催太医院药,免得娘娘宴上身子不爽利。”
  白衡也不敢听下去,连忙屈身福礼,脚下碎步撞进殿里避祸般。
  许襄君权当看不见白衡惊慌模样。
  推手让嬷嬷将锦囊收起来:“外祖送的东西精贵,这一丸百两,还是留到他面前才好,免让他忧心我身子好坏。”
  “你看,这两日他便没起疑。”
  席嬷嬷左顾右盼,眼中惊慌不过转瞬。
  敛下心神将锦囊收起来:“这东西强补,用多了也不好,这两日夜里你多难受心里没数?还怕惊着他不让喊御医来瞧,死命熬着身子可值?”
  “你们现在这样有什么不能敞开说明的,病了就治,生了嫌长嘴是干什么的。”嬷嬷嗔怪怨恨至极,却又拿她无法。
  有什么不能敞明说。。。 。。。许襄君心下一阵落寞。
  那可太多了,端是黎至过不去自己那关就太难。
  许襄君仰着下颚挑眉,提神强行分辨:“这几个月我已久病成医,只是嬷嬷瞧着我难受罢了,实际我好得很,您别不信。”
  指尖钩住席嬷嬷衣袖轻晃撒娇。
  席嬷嬷一瞪眸:“昨夜亟亟冒雪回来,心口灼疼一直灌凉水的是谁!有本事别吃老爷给你备的雪参丸。”
  “要不是身子不适,老奴瞧你昨夜便不会回来!”
  席嬷嬷娇纵她之意明显,许襄君讪笑,指尖又钩力,甜笑着撒娇卖俏。
  席嬷嬷将锦囊收起来,认真看眼许襄君异色面容,眉眼晕红,抹了唇脂的口也有些泛青之象,浑身病弱有捧心状。
  颦眉心疼道:“你本不愿来宴会,现在这副模样一会儿告病也好。”
  席嬷嬷这才后知后觉,剜她一眼:“原来出门前你叫白衡在小厨房备下点心菜式是这打算,你倒筹谋得清楚。”
  这是打算宴上告病,回去私会黎至。
  顺又揶揄两句,“难为你病成这样还没糊涂。”
  许襄君还没来得及用娇笑逃过席嬷嬷斥责,立政殿一道娇奢跋扈之音冲出殿门先声夺人。
  “婢女都来了,怎迟迟不见襄嫔,莫不是躲着不敢进门,殿中皆是洪水猛兽不成。让本宫屈尊踏门前瞧瞧是何等仙人之姿,竟迷得陛下如此宠念。”
  许襄君瞧听这话沾带两分放诞无礼,循声掀眼。
  殿门前端站一人,削肩窄腰紧素着碧霞云纹霞袄,孔雀初生细羽捻入天蚕冰丝缝制绣的散花裙,长挑身材满是华贵珠光宝气又不落尘间凡俗。
  虽声气恶了些,人却清古冶艳,说沉鱼落雁都觉着惊喧了。
  许襄君循礼屈身,“拜见秦贵妃。”
  秦宣匀趾高气昂‘嗤’声,不屑:“本宫当是什么金玉般的绝色美人,竟也不过如。。。 。。。”
  随着许襄君起身抬脸,秦宣匀声音戛然而止,不作声色掩了声冷嘶。
  秦宣匀掐眸,本想小惩杀杀许襄君后宫颇大的声名,不料没等她宣平身许襄君先扶额开口。
  “贵妃娘娘不让襄君起身么?襄君再吹两缕风可就要倒在娘娘身前了,届时陛下皇后问起襄君为何如此,娘娘只管说是襄君体弱,与娘娘无关。”
  矫揉造作尽显小女儿家的柔态,可美则美矣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秦宣匀入宫数年见惯此番,当下更黑起脸,挺直腰颈就不打算让许襄君这种不入流的小心机轻易过去。
  本就与她无关!
  许襄君也料到,肩胛耸动,扶额的手往下掩住口,凝眉弱声:“贵妃娘娘是要襄君呕两口血才肯罢休?”
  一阵风吹拂她斗篷,簌簌布声如同许襄君娇弱有了声音,可怜得紧。
  秦宣匀:“你要作便作真,来,呕两口本宫瞧瞧。”凤眸一瞪,嘲她小计不入流。
  许襄君曳裙起身,当即一副不装的样子朝她走近。
  秦宣匀愠怒:“果然!你就这样故作狐媚勾引陛下。。。 。。。本宫未宣平身你一个嫔位敢随意起身。”
  音还旋在空中,秦宣匀因许襄君一个动作惊得突然往后跌撞几步。
  若不是侍女扶得及时,人怕要摔靠在门上。
  殿门前一众倒吸凉气惊呼,挤挤攘攘的不成体统。
  许襄君杏手指向地面,风轻云淡道:“襄君遵了旨,贵妃娘娘退什么,还请娘娘上前两步,看看这是不是呕出的真血。”
  眼睛睁得无辜。
  这澄澈目光让殿门一应众人忽视掉她面颊异色,觉得她并无大碍。
  可地上的两口血又做不得假,一时无人知晓许襄君真病假病,只觉的再靠近她容易被讹上。
  席嬷嬷瞪眼看着地面一抹鲜红,惊忙从袖笼中掏方帕子给许襄君擦拭唇边血迹。
  许襄君接过帕子,自顾自轻拭唇角,抬步往殿里走。
  路过秦宣匀时,她又诚心朝贵妃行了比方才更深的礼,压低声笑说:“襄君多谢贵妃娘娘那日在含元殿外的请命。”
  能让她早早出了那该死的偏殿。
  此话没尾扔下,令秦宣匀摸不着头脑。
  许襄君是记恨她请命让她滚出含元偏殿,还是真道谢?她完全听不出许襄君意思。
  循着许襄君身影扭身,她孱弱至极得被自己嬷嬷扶向殿内。
  秦宣匀一时气急堵心,“狐媚子!”
  殿中人都看着许襄君举止不俗,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股自然的风流态度,百般难描。
  她长颦减翠,瘦绿消红,是身子不足之象。
  可眉眼娇藏几缕肃杀,盈盈十五年纪,一脸清冷不好惹禀退数人心念,也有家世帝宠胜的昂首傲之。
  白衡在诸多目光中硬头迎许襄君到座子上,还未落坐,一席粉霞锦绶藕丝衫裙挪进目光,这人一身淑婉,黛眉娇横远岫,绿鬓浓染春烟。
  白衡先一步屈身,指教襄嫔认人:“丽妃娘娘。”
  许襄君想起礼单上她的缂丝软垫,便知她来意。
  许襄君屈身浅浅一个礼,清声:“襄君身子不济,怕过了病气给丽妃娘娘。。。 。。。”
  脚下退两步以示她真心实意。
  来意只有她们二人才清楚,丽妃便想张口套些近乎说不在意。
  在丽妃盛情相邀前,许襄君适时用帕子掩住口,咳两声。
  声音从帕子后面传出:“襄君怕一会儿再呕血到娘娘衣裙上了,万一时机不好让陛下看见,还会误以娘娘餐食有毒,届时娘娘可辨不清。”
  丽妃本不想死心,奈何许襄君‘下毒’两字声量过大,未防有心人一石二鸟,借刀杀人。
  丽妃只好讪笑放弃本意:“本宫就是来见见新入宫的妹妹长如何模样,现下一瞧,当真是西子捧心好不绝色。”
  话落转身便走,将许襄君甩在原地。
  众人都看得出气氛不对,惊肃气朦住大殿。
  丽妃本想借许襄君当下胜宠再得陛下两眼青睐,不料她竟直接婉拒,十分情面都不留,她自也不必过多交谈。
  秦宣匀从殿门回到内殿,瞧见这幕路过许襄君时只用鼻息冷笑一声。
  许襄君搀着席嬷嬷落座,席嬷嬷便轻声责怪她:“你今日为何不能安安分分躲着众人,不交好你也别交恶才是,这日后该是多少人给你使绊子。”
  白衡低头不语,倒盏新茶搁她面前,人退到一旁随时伺候。
  许襄君歪过身子,攀在席嬷嬷耳边:“我今日不招惹她们,她们日后怎么帮我分帝宠。嬷嬷放心,襄君省得。”
  “一两口血都怕的人,也是没见过。”许襄君玩闹似地评说,殿上诸人全然一位都没放进眼中。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11章 摁头成亲
  ◎今日天地同鉴你我大婚,此为一拜!◎
  今日上元节,满朝文武亲贵、下至贩夫走卒举国大贺,世人皆喜,唯有许襄君当下被困得越来越烦。
  陛下讲话、聆训后宫,展望来年,随后又是皇后娘娘讲话、聆训后宫,展望来年。
  一众后宫人轮着夸讲,席间全是吉祥话、热闹景。
  许襄君听得心口发闷,夹在众人间附和着口不对心,渐渐她连附和也变得无力,最后虚弱地倒靠在席嬷嬷身上。
  “嬷嬷,我想回去。。。 。。。”下颚一抬,在席嬷嬷耳边发疯道:“看黎至。”
  她声音混沌断续,“去年上元节是我们私定终身之日,我不想浪费在这处。”
  当下是在后宫宴席上,席嬷嬷动作不敢大,连忙掐她手背示意,心都要脱嗓而出。
  她摸把许襄君脖子,人又在发热。
  焦急招白衡贴近:“快去跟皇后娘娘贴身姑姑说声,襄嫔发热,现下要离席招太医,恳请皇后娘娘旨意。”
  白衡眼见许襄君已经瘫软直不起身,碎步往殿上走,去皇后娘娘那处婢女一级级上报。
  每上报一级,襄嫔便遭一眼确定。
  直到报上皇后耳边,她目光扫去狠盯许襄君眼便速速移开目光,也不作示意,权当没听见。
  这个小动作席间不少人瞧见,秦宣匀首当其冲是最高兴的人。
  没有皇后手令,妃嫔不可擅自离席。
  白衡跪候在下面,等皇后大宫女回话等得越发焦急,频频看向自家娘娘这处。
  不一会儿有个小宫女冒到白衡身边,掩笑提点:“你等皇后娘娘旨意还不如去求康公公。”
  后宫事宜越过皇后呈报陛下那是死罪。
  白衡背惊得一身冷汗,颓颓出口:“不必,娘娘只是忙着,一会儿便会。。。 。。。”
  这婢女一笑,“你不会不知道襄嫔如何从皇子妃变为襄嫔的吧。”
  白衡垂头,这个她知道,阖宫上下就没人不知道那夜雪中一舞的事。
  “喏,不多,刚好十日。”小婢女掐指,“十日前也是这样的宴会,不过陛下在上朝大殿与群臣百官共贺,而皇后娘娘在臣女中挑拣皇子妃。”
  “当初襄嫔还未入宫便被皇后娘娘瞧上,知她身子一直不好病着,从她未入宫便开始为她准备。上到衣裙钗环马车,下到歇息的小殿里的一株一草,娘娘亲手操办,生怕让襄嫔席间不适。”
  “结果如同今日这般,她一个请告身子不爽,转头就住进了含元偏殿。你今日所有行径便是复制了那日,你说皇后娘娘还允不允?怕此时想到尽是心头恶吧!”
  白衡知晓个大概,那里知道这样详细。
  现在她再抬头看金碧辉煌的高座上,有种今日她就是跪到宴会散场,也得不到皇后娘娘一声令的感觉。
  那襄嫔性命岂不是背她身上了?白衡一个心扼,这如何得了。
  席嬷嬷看着殿上一直未动的皇后,咬牙揪紧许襄君衣袖。
  她身子还持续高热着,再这样下去,命怕是能折在这里。
  “襄君趴桌面上歇息歇息,老奴亲自去呈报皇后娘娘。”席嬷嬷拨开她的手。
  许襄君反指腹揪紧,半响从唇齿间磨出句话。
  轻得都考验耳力:“嬷嬷我受不住了,那丸药喂我一颗,我还要撑着回去见他,不能过子时。”
  席嬷嬷怒急攻心,“你都这样了,还。。。 。。。”她绞着心疼摸出锦囊,就着温茶草草给她服了一丸下去。
  “不用找皇后,她今日又瞎又聋不会管我死活的。”许襄君突兀一笑,“她现在巴不得我死。”
  席嬷嬷嗓子哽塞一口,瞧着大殿热闹非凡,后宫着实不是个好去处。
  许襄君突然借力撑起身子站起,唐突且分毫不讲礼数的僭越朝上位道:“陛,陛下,襄君身子不适,求,求回宫歇息,还,还望。。。 。。。”
  话没完人就顺着席嬷嬷胳膊滑倒在地,面前小案撞歪,盏子茶壶伶仃洒了一地。
  夏明勤赫然一声:“襄君!”
  宴会骤停。
  音绕梁未断,夏明勤紧接着大喝:“康灯,快将佘御医请来。”
  明黄色身影冲下高位,阔步走到许襄君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一碰人,夏明勤朝席嬷嬷怒喝:“你个老妪怎得照顾的!她今日病成这样为何还让冒风雪来立政殿,同朕说声在上辰宫修养便是,一会儿大宴散了朕自会去瞧她,劳她如斯作甚,你贴身伺候也不知劝谏!要你何用!”
  席嬷嬷连忙匍匐跪地,身子不禁瑟瑟发抖。
  天子之怒震天,当真吓得席嬷嬷呼吸惊停。
  。。。 。。。
  殿上诸位脸色皆不好看,皇后尤为甚。
  秦宣匀瞧此机会,袅娜身姿站出来,“襄嫔身边婢子一早就去皇后那处通报,只是殿上一直忙着,皇后娘娘大抵是没顾上。。。 。。。”
  恰时闭嘴,余剩由陛下一扫皇后台下,是有个宫女跪了半响。
  夏明勤黑脸往上一瞥,皇后欲说又闭上嘴,狠狠剜了眼秦宣匀。
  今日上元佳节,一会儿皇后还要跟他一起登城向百姓送福,实在不宜难看。
  夏明勤不作声,只是大喝:“康灯。”
  一紫袍太监带着御医姗姗来迟。
  宴会此时卡停,阖宫上下都看着御医为襄嫔诊脉施针,这一幕诡异又离奇。
  襄嫔到底哪里不同,竟让陛下如此重视?没人想得明白,与夏明勤共枕二十年的皇后也没想明白。
  佘御医诊脉时,夏明勤大气都不敢出口,生怕惊着佘御医数脉。
  佘御医:“娘娘怎又着了风雪。”
  夏明勤想起昨晚许襄君长巷接他的事,掐眉:“是朕没注意,忘了她身子未好。”
  殿上诸人此刻无语,陛下怎么就自怪起来?
  佘御医:“陛下莫忧,这就是高热引起的惊厥,待微臣施几针,开两幅药,熬过今夜便好。”
  简单几针后许襄君气息是平稳不少,夏明勤又喊康灯:“将朕的轿撵抬到殿门前,快快送她回去。”
  语气急得像今日宴会若不重要,陛下便会亲自随她而去。
  阖殿诸妃皆面面相觑,最终又将目光打量到孤零高座上,皇后面色难看又要雅作宽宏的撑着体面。
  许襄君被夏明勤抱上轿撵,他还亲自弯身将四周棉帘闭紧,生怕回去路上又凉着她。
  所有人目睹夏明勤疼爱许襄君全程,皆是惊愕、疑窦丛生,宫中数十年,就没出个这样的。
  因药性与雪天地滑的少许颠簸,许襄君半路醒来。
  掌心一触便知这是陛下轿撵,心下惊喜:可算是离席了,每个人絮絮叨叨乱七八糟奉承的真是难听。
  到了上辰宫,席嬷嬷打开帘,见许襄君惺忪醒着,连忙撑伞避风将人送到屋子里。
  佘御医跟着进来重新把脉,“高热有褪象,但娘娘今夜依旧凶险。”
  “药可是一会儿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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