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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掌上芙蕖-第19章

小说: 掌上芙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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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白不太相信:“你哄我也找个像样的借口。”
  景殃在长廊下停住脚步,偏着头,似笑非笑道:“我本打算出门的。”
  “……”
  “你记性有点不太好啊……鹿小乖。”
  “…………”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人家要逛|窑|子,吃香的喝辣的,还有美人奏乐伴舞,她给拦住了。
  鹿白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松口让他出门,但又莫名觉得落气势,于是绷着小脸,静了片刻,突然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酒馆花楼勾栏院……你去哪我就去哪,景哥哥。”
  她弯起唇角,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景殃挑了下眉:“嗯?”
  鹿白站在台阶上,遥遥望着他,黑眼珠水润又清澈,面庞上皆是涉世未深的乖巧:
  “我不能做你身侧最亲昵的人吗?”
  景殃抬眼。
  小姑娘个子娇小,身段玲珑,穿了身粉绿的裙裳,俏生生地立在那儿。柔软的身子被精致细嫩的衣料包裹住,初显发育端倪,但远远未长开,散发着青涩而纯粹的少女气息。
  宛如清晨盛着露水的小花苞。
  娇气,纤弱,轻轻一碰就会被掰折。
  他的目光毫不收敛,品赏玩物一般勾勒着她的轮廓。
  她倒也不骄不躁,眼神直勾勾的,乌黑清亮,敞亮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却又仿佛某种道不明的暗示。
  ……小小年纪就喜欢跟人兜圈子?
  景殃玩味一笑:“妹妹,寻常女子想要与我共度春风,通常都是要收费的。”
  “但是你待遇就不一样了。”
  他倚在长廊柱上,语调颇为慢条斯理。
  “你得加价。”
  …
  一炷香后,两人抵达朱雀楼。
  天字一号房内,景殃和鹿白相对而坐。
  除了花生米和瓜子,这里的其他吃食都贵的离谱。有时候豪门勋贵的一顿饭,能赶得上普通平民百姓半年的伙食。有钱人家的富贵与奢靡,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鹿白一点都没客气,把评价不错的特色糕点甜食都点了个遍。
  景殃瞥她:“你吃的完吗?”
  鹿白:“我可以带走。”
  景殃把食谱递给小厮:“我以前常点的那些就不要上了。”
  小厮应了声,掩门离开。
  鹿白随口道:“不肯给我尝尝你以前吃的什么?”
  景殃:“口味不一致。”
  鹿白怔了下:“你给我点了甜口的菜肴?”
  景殃极为敷衍地嗯了下。
  鹿白心口的郁气散了大半,想了想,说:“不是我非要跟你生气,你刚才偏偏那样说,谁要跟你共度……”
  她忽然想到,先前百般暗示的正是她本人,倏地哑然。
  “嗯?”景殃道,“继续说。”
  鹿白沉默半晌:“是我,我的错。”
  景殃轻嗤,不再搭理她。
  ……
  午膳过后,鹿白戴上帷帽,两人径直前往长乐坊。
  景殃一举一动都被京城的人关注,现在遮掩乔装也没了必要。他带着鹿白坐上楚宁王府停在路边的马车,嘱咐道:“待会你别乱跑。”
  鹿白认真地道:“我知道。”
  她悄悄打量起这个马车。
  车厢内部很宽敞,材质用的竟然是奢侈至极的紫檀木。车厢四壁刻有精细的花纹,精美而细致。一些坚硬的角角落落被打磨地很光滑,一点都不硌手,处处都是低调的精致。
  鹿白坐在景殃对面,两人中间有张小案几,上面摆放了糕点和水果。
  不愧是景殃,吃穿用度都甚为讲究。
  周围渐渐开始出现喧嚣声,阵阵烟火气从窗户溜进来。
  最后马车缓缓停在长乐坊门口。
  鹿白撩开帘子。
  跟绮丽华美的风月楼相反,长乐坊的外观十分低调而晦暗。大抵是明白赌坊天生就是混乱的场所,长乐坊在装饰上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景殃忽然指着长乐坊的大门,道:“郡主,你看那是什么?”
  “赌坊?”
  “嗯。”景殃道,“是什么?”
  鹿白迟疑了一下:“你想说……命似草芥?”
  话音刚落,一个嘶哑哭嚎的男人就被两个莽汉拎了出来。他一只腿直接断掉,残忍可怖,血肉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
  “求求你们,放我下来,我再来一局肯定能赢!”他口齿不清地哭道,“赌债马上还!马上还!”
  两个莽汉面无表情,拎着几乎要断气的男人,拐进旁边一个小巷口里。
  不消片刻,小巷口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随即再无声音。
  过了一会,两位莽汉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至于那个男人的下落,无人知晓。
  长乐坊里面的人都已见怪不怪,兴奋而麻木地开了一局又一局。
  鹿白后背爬上一股凉意。
  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但乍一看到这血淋淋的现实,还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噤。
  景殃面色沉沉地盯着这一幕,眸色讥嘲:“看见了吗?”
  “这可是天大的富贵。”
  鹿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景殃下车之前,问她:“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吧?”
  鹿白:“先打探消息。”
  “记得跟紧我。”
  景殃率先下车,走向长乐坊。
  他五官出众,气质风流又风雅,像是天生属于这里,又仿佛割裂一般格格不入。再加上这身衣裳,一进门就显得过分招摇。
  里面喧闹的赌客,齐刷刷地看过来。
  …
  长乐坊看管很严,虽然没有禁止开张,但出入都要仔细盘查。
  景殃通身的贵气难以掩饰,恭候在侧的小厮很有眼力地招呼道:“贵人,您是来谈生意还是玩乐子?”
  景殃没有开口。鹿白很有自觉性地清了清嗓子,道:“我们随便逛逛,不必伺候。”
  “二位请便。”小厮躬身退了下去。
  长乐坊一共有三层。
  一楼是开放式的大厅,摆放着数个大圆桌或者小方桌,只要缴纳了底金就能随便玩。
  二楼是私密性更好的雅间,能去里边的都是贵客。
  三楼是一个精致的阁楼,是专门招待皇亲国戚的地方。
  众人继续玩闹,只是气氛到底不如之前。
  最近长乐坊出事,谁知道这位贵人是来干嘛的?
  景殃步履悠闲,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鹿白跟在他身后,看到他每到一个赌桌都会瞄几眼,然后再次往前走。
  虽然没多言,但态度很嚣张,甚至带有些微的轻慢。
  大家隐隐畏惧的同时,心里又生出几分莫名的不喜。
  鹿白跟着景殃停在了最中央的赌桌旁。
  这是整个一楼大堂最宽敞华丽的赌桌,桌子侧壁雕刻着镂空花纹,四个敦实的圆凳绕桌一周,尽显高调。桌上有骰子、竹牌、棋盘……一应俱全。
  很显然,这是整个一楼水平最高的地方。
  此时,这一局刚好结束。
  一个清瘦的男子无措地看着自己输掉的骰子,眼睁睁地看着另外三人笑嘻嘻地刮分走自己最后几枚铜钱,狠狠攥紧掌心,说:“刚才最后一局我看到了!你们明明都不超过三点!而我是五点!”
  中间那个面相颇凶的男人颠了颠铜钱,轻蔑地道:“兄弟,真的是你看错了。我们这种老手,赢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清瘦男子红了眼,颤抖着说:“这是我给媳妇儿救命的钱!常哥,你说了我输了也还给我本金的!”
  被称作“常哥”的男人啊了一声,道:“有吗?我说了吗?赌坊的规矩一直都是愿赌服输,你赌不起就别来啊!”
  景殃突然道:“一,二,二。”
  常大柱一愣,瞪向景殃:“你说什么?”
  景殃懒懒抱臂,道:“连你们开蛊前的点数都忘了?”
  另外两人也怒目而视:“胡说八道!你是跟他一伙的?还是找事的!”
  清瘦男子意识到这位身穿绯红衣袍的男人是在帮自己说话,小声嚅嗫道:“谢谢贵人。但他们技术高超,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鹿白叹息一声,心道:任谁看错,景殃都不可能看错的。
  景殃的武功一直都闻名京城,他能捕捉到的细节已是入微之境。既然他这般说,就一定是看到了。
  只见他静静看了对方一会,忽然道:“来几局?”
  常大柱怔了一下,愤怒一拍桌子:“谁怕你啊!来就来!”
  景殃坐在清瘦男子的位置上,将五十两的银票压在桌上,道:
  “五十两起价,上不封顶。来吗?”
  常大柱听了这数字,瞳孔微缩,有点犹豫,又有点贪心地舔了舔唇。
  众人早已被此处的热闹吸引,闻声赶来,围得里三圈外三圈。
  听闻此话,不少人都深吸口气,议论起来。
  “此人家境当真殷实啊……”
  “什么有钱人,分明是冤大头!”
  “不管怎么说,人家气势镇住常大柱了!”
  “不知天高地厚……谁镇得住谁还不好说呢!”
  常大柱隐隐有些兴奋,另外两人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催促着道:“富贵险中求!险中求啊常哥!”
  常大柱对上男人那双含着讥诮的眼眸,瞬间被贪欲席卷,吼道:“好!无论输赢,谁都不许赖账!”
  景殃轻笑一声,缓缓点头:“无论是谁,都不许赖账。”
  四人分开坐好,桌上只留赌具。
  常大柱道:“你是客人,你说玩什么。”
  景殃垂眸,道:“就刚才那个吧。掷点数,比大小。”
  常大柱轻嗤,这种他最在行:“可以。”
  希望对面的冤大头待会别心疼钱!
  既是开启新局,那默认的规矩就是换蛊换骰。
  一名侍候小厮端着托盘走上前来,把桌上的所有用具都撤了下去,放上新换的青瓷杯蛊。
  玩骰的下限是一枚,上限是五枚。多加一枚,加价就多涨一倍。一般人最多玩到两三枚就不敢继续往上加了。
  但由于在座的人都没出声,小厮就给每人都准备了五枚骰子,放在桌上,在大家的注视中放进杯蛊里,用力来回地晃。
  这一步,叫做“洗骰”,证明骰子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输赢全靠本事和运气。如果出了问题,或者不服输,那责任也赖不到长乐坊上。*
  洗骰完毕,他把东西一一放好,无声的退下。
  景殃看了一眼,唇边噙着一惯的笑,却莫名让人胆寒。
  鹿白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附身靠在他耳畔,轻道:“有问题?”
  景殃深深看了赌桌一眼:“骰子没问题。”
  鹿白眨了眨眼,直起身子。
  其余三人押下五十两的银票。
  鹿白悄悄挪脚,站在一个秀气的少年旁边,假装随口聊天,实则打探消息:“最近长乐坊还挺乱的。”
  秀气少年立马来了精神,抱怨道:“是啊,前些天不还出事了吗!”
  鹿白讶异地睁大眼睛,仰头看着少年,道:“你说的出事是那……那、那啥吗?”
  少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下子找到了可以讲话的人,激动地道:“是啊是啊,就那私通案!我正好那天偷偷来玩,本来想马上就走的,谁知道出去就要查我,我就一直留到了现在,真是气死我了!”
  鹿白试探道:“哥哥,那你知道他们查出来什么了吗?”
  少年听闻更加来气,一拍大腿道:“我偷买了京城最近流行的胡氏话本,已经售空了!可不能被这群查案的拿走了!”
  “哦,话本啊……”鹿白笑笑,话音一转,“那其他人呢?有没有可疑的?”
  ……
  骰桌那边就要开始的时候,景殃握着青瓷蛊,忽然道:“不如玩一把大的,直接五枚骰子,如何?”
  常大柱微微睁大了眼,有一瞬间的犹豫。但看到对方过分平静的眼眸,不知从哪来的火气,道:“五枚就五枚!”
  另外两人都惊道:“哥!”
  常大柱冷笑一声,说:“别担心,这把咱们让他都输光。”
  景殃理都没理他,直接拿出二百两银票,合起来二百五十两,一起压在桌边。
  常大柱磨了磨牙,几乎掏出全身家当,也在桌边押了二百五十两。
  其余二人虽然心疼,但一想到待会就能有钱拿,便也照做。
  景殃笑了下,道:“那开始吧。”
  四人同时扣下青瓷蛊。
  景殃漫不经心地晃着杯蛊,听着里边细微的骰子碰壁声,像是毫无规律,又隐隐有迹可循。
  鹿白继续跟少年唠嗑:“其实我还挺好奇那案子有什么线索的。”
  少年应道:“可不嘛!后妃跟人私通……啧啧,真刺激!”
  鹿白努力把话题拐到正轨:“你说,那男人能是谁啊?我听说……是个武人?”
  少年摇摇头,道:“谁知道呢,但也有人说是个文人,因为似乎有什么物证被偷了。咱也不清楚。”
  鹿白道:“那你一直留在这里,应该也怪无聊的?”
  少年嘿嘿一笑,说:“是挺无聊。但我一想,还有几个人也跟我一样,从那天一直到现在都没出去,我就高兴哈哈哈!”
  鹿白眼睛微亮,不经意地问:“那你给我说说,这几个人都是谁呀?”
  赌桌上。
  景殃扣住青瓷蛊,停了下来。
  其余三人也依次停下。
  常大柱朝对面的景殃道:“既然你先起价,那兄弟们就谦虚一下,让你先来。”
  景殃没有客气,毫不犹豫地对他说:“开你。小。”
  一局四人,轮流进行开蛊。
  每个人可以选择其他任意一人,要求开对方的蛊,并且押注对方的点数是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猜对赢钱,猜错输钱。其他两人不赢不输。*
  这局,景殃选择要开常大柱的蛊。
  常大柱微顿一下,哼笑一声。他的拇指沿着蛊壁游走,揭蛊的刹那,拇指很快地停顿了下,说:“一起。”
  景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我改注意了。开大。”
  他突然整个手掌扣住常大柱的青瓷蛊,猛地揭开。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错愕地盯着他们的桌面——
  常大柱面前是:五、六、五、三、六。
  绯衣男人面前是:六、四、三、五、二。
  景殃神情平静,极快地敲了下常大柱的拇指。
  常大柱猝不及防地抖了下手,掉出一枚磁铁石。哒啪一声落在地上,格外清脆。
  他面色一白,慌里慌张地想要把它捡起来。
  景殃更快一步,五指凭空一抓,磁铁石瞬间出现在他手中。
  随着所有视线的聚集,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
  少年惊呆了:“本以为常大柱是必赢无疑,没想到这个男人棋高一筹啊!佩服!”
  “是啊!这个贵人好聪明好厉害!”鹿白话题硬生生一拐,“哥哥,你肯定能记得那些人是谁,对不对!”
  少年努力回想了一下,说:“有几个男的,一个女的。具体记不清了。要说有几个的话……”
  他终于想了起来,道:“加上我,一共有七个人,都是一直没能出去的倒霉蛋!”
  鹿白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哥哥,我知道了。”
  景殃把玩着磁铁石,玩味地笑了笑。
  “你!”常大柱仿佛被捏住了命脉,又怒又畏,“你想做什么!”
  景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虽然带着笑,眸里却尽是冷漠:“这么光明正大,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你……”常大柱噎了一下,之前被冲昏头脑的理智悉数涌回来,一股后怕爬上脊背,颤抖着声音说:“原来你是个行家!”
  景殃慢悠悠地道:“还不算眼拙。”
  众人哗然!
  数道愤怒的目光钉向常大柱。
  赌坊老手会出老千,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但听归听,却都以为不会发生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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