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掌上芙蕖 >

第36章

掌上芙蕖-第36章

小说: 掌上芙蕖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他一样,祸患,蛊人,欲罢不能。
  鹿白吐出核籽,咽下冰樱桃,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眸,朝着他微微弯起。
  “好。”
  她说。
  …
  游船回到起点,鹿白就跟景殃分开了。
  景殃直接离开了南郊河。
  今晚他杀了季泊许,尸体已经被带走。虽然目前季家人不敢让他解释实情,但后续还是会有麻烦找上来。
  再加上时五带回了一些重要证据,都需要他亲自过目。
  事情堆在一起,他要去处理一下。
  此处动静不大,再加上河域宽广,很多人不知道河面发生的事情,还在开开心心地过节。
  鹿白略一思索,沿着河岸往里走。
  不远处,从玉抱着手臂站在角落阴影处。
  她刚刚走过去,从玉就有所察觉:“宁蕖郡主?”
  鹿白道:“在外边,你喊我小姐就行。”
  “是,小姐。”从玉正色道,“边将军派我来,是因为审问出了一些重要线索。您是现在就听,还是明日找个茶楼包厢慢慢听?”
  “就现在吧,一边走一边说。”鹿白再次踏上南郊河岸边的路。
  前方不远处就是闹市。
  她带着从玉避开闹市和人群,来到河岸线边上,避开洇湿的草从,放慢脚步道:
  “边将军到底审问出了什么?”
  边家是中立派,边老将军逝世后,边朝月就接管了边家的调兵符,自此驻守在北部边疆,手腕和能力都不缺。
  从玉压低声音道:“边将军查到了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是什么?”
  从玉没有直接回答:“您还记得九年前,洛水之战过后,所有事情发生的时间吗?”
  “当然记得。”
  久远的记忆早已埋葬在脑海深处,鹿白慢慢道:
  “先是洛水之战中,景玄将军突然惨败,士气一溃千里。”
  “紧接着,整个东郦受到战局的影响,京城陷入惶惶不安。国师大人为了重振民心,亲自去洛水进行督战。”
  “再然后……国师大人叛国,畏罪自尽。百姓心如死灰,战局溃不成军。”
  鹿白顿了顿,把心头的情绪平复下来,继续道:
  “最后,在洛水士气低迷的情况下,边疆惨痛失守,西戎节节进犯,直捣京城。”
  她看向从玉道:“这之中……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但是……”
  从玉话音一转,意味深长道:“我们好像都遗漏了景无晏。”
  鹿白一怔:“景无晏?景殃?他怎么了?”
  从玉道:“你没发现吗?九年前的时间线里,居然没人知道景无晏干了些什么。”
  鹿白愣在原地。
  只听从玉道:“边将军的意思是,你要好好查一查小楚宁王。他身上……有不少秘密。”
  查一查景殃吗?
  鹿白陷入沉思。
  因为景无晏是最大的受害者,失去了双亲和洛水的行兵兵权,沦落为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二世祖爷,大家都没深入想过他。
  包括她自己。
  从玉道:“景无晏当年在洛水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去过军中营帐,却无人知晓他做了什么。”
  鹿白抬眸:“所以意思是……”
  “叛国书曝光之后,西戎攻破洛水,曾用一整天时间把酒言欢。”从玉给她缓冲思索的时间,才道:
  “边将军查到消息,当晚他们放松防守,与景殃一起从洛水逃出来的人是广南王。”
  自此,所有线索在鹿白脑海中串联起来。
  她恍然悟道:“他们在逃亡回来的路上相互扶持,所以如今关系才会这么好。广南王叔叔作为协助帮战去的洛水,却在洛水被元气大伤,瞎了一只眼睛,还落下腿部残疾。景殃也是在回来后闭门不出,请了名医医治身体,治愈之后开始沉迷风月场所,挥霍享乐。”
  鹿白皱眉道:
  “景玄为何会突遭惨败?难不成有细作在战事中做了手脚?”
  从玉摇头:“疑点太多了,只有小楚宁王才能解答。你若想知道……”
  她顿了顿,道:“恐怕只能在他本人身上找答案。”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有新的男角色出场 =v=


第48章 
  从玉这话说的很对。
  疑点何止是多。
  首先; 昭和帝到底是好是坏?
  皇上是个宽和的明君,面对犯错的官员会恩威并施,东郦在他的治理之下发展得风雅而繁华。
  他对子女也很好。哪怕对于不受宠的七皇子; 昭和帝也知错就改。
  但是大皇兄告诉她; 代表昭和帝本人的某位太监却出现了洛水; 不管是传递消息还是暗中帮忙都说不通。
  由此可见,昭和帝暂时立场不明。
  再者; 景殃既然当年在洛水待了很久; 那他对于国师大人,到底知之多少?
  鹿白思及此处; 想起当年爹爹动身去往洛水之后不久,同街旁邻的一个少年突然也要离京。
  记忆中那个少年早已模糊了脸庞和姓名,只记得他能力卓越、容貌出众; 平时扎着高马尾; 持着长剑纵马上街,吸引一片小娘子; 每每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临走前,他随手送给自己一个玉扣。
  对了!玉扣!
  鹿白的思绪被拉回玉扣上; 猛然忆起; 景殃还答应自己要帮忙找玉扣!
  他还没有玉扣的消息告诉她,看来她得去楚宁王府找他问一问。
  这时,周围人声骤然纷闹起来。
  前方稀疏的行人聚拢起来,都一致地往同一处偷瞥,眼底闪过惊艳。
  鹿白随意抬头看了眼。
  被行人围聚的焦点是一个年轻公子,面容瞧着芝兰俊朗; 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她个头太矮; 没看清楚视线就被涌来的行人挡住前方的路; 她与从玉被迫改道而行,来到一条通往河流拱桥的石子小径上。
  “如果郡主没有其他事情,我今晚就赶回去了。”
  从玉朝她拱拱手:“边将军还在北境等我,我就不送您了。”
  鹿白颔首:“辛苦你了。”
  从玉欲要动用轻功离开,鹿白突然喊住她:
  “等等,从玉,你身上有没有带能封口的……毒药?”
  “毒药?”从玉一愣,拿出一个白瓷瓶递过去,“我只有哑药,行吗?”
  “可以的,多谢。”鹿白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边将军过年后可能会回京述职,到时候我们再去您那里拜访叨扰。”
  从玉并不询问她要哑药做什么,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鹿白把白瓷瓶放好。
  前方是个宽阔的拱桥,桥上两岸景致宜人,河流载着花船和光?蕐斑缓缓从拱桥下方流淌而过。
  她踏上拱桥,打算从对岸返回。
  拱桥上的行人格外多。
  鹿白一边小心避让,一边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季泊许死得极惨,又被那条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小红蛇咬了一口,哪怕华佗在世都救不回来。
  而他惹怒景殃的那句“跪着求人”,再次浮现在鹿白的脑海中。
  她无法想象出,景殃那样骄傲的人,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跪着去求人。
  那双腿修劲有力,逛遍皇城烟花柳地,踩敌人头颅、踏累累尸骨,无需卑躬屈膝,无需下跪天子。这样的膝盖,怎么能用来低三下四地跪人呢?
  她只是想一想就心脏隐隐抽疼。
  而且,看景殃当时的反应,求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恩人。
  那么,他当年跪着去求的,很有可能是西市那位神秘滔天的主人,是他现在无法释怀的……仇人。
  鹿白有点心疼,同时又感到好奇。
  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景殃那般失态?
  是……景玄的暴毙吗?
  她到底能否才能通过蛛丝马迹,拼凑出父亲突然叛国的真相?
  鹿白沉浸在思绪里,不料拥挤的人群中,一个扎羊角髻的小女孩笑闹着迎面跑过来。
  她后面跟着一个面色焦恼的妇人,妇人跑得直喘,对小女孩喊道:“囡囡,别跑了,桥上危险,快跟娘回家!”
  “不要不要!娘亲追不上!”小女孩回头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加快脚步。
  鹿白惊恍回神,下意识地别开身子,右脚却擦着拱桥边踩空——
  她身体失衡,直直往河水里坠去。
  鹿白瞳孔微缩,心脏骤紧,喉咙口险些逸出惊叫声。
  空气像是被放慢一般——
  小女孩踉踉跄跄地停下脚步,茫然无措地回头看过来。
  妇人终于追上孩子,一边去抱她一边惊慌地偏头去看。
  来往的闲散伴侣行人都被这意外惊到,几乎同时看向即将掉下拱桥的小姑娘,甚至有人下意识抬起了脚,欲要去救人。
  下一瞬间。
  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足尖轻点地面,从岸边众人之中飞身跃出,瞬息来到南郊河上空。
  他伸手接住鹿白下坠的身子。
  …
  他接到鹿白,提气轻松跃至河岸对面,把人放下。
  鹿白双脚站稳之后,心脏还在砰砰地跳。
  踩着脚下坚实的地面,确认自己没有落水的危险了,她才重重松口气,劫后余生似的抬眸道:
  “多谢……哎?”
  年轻男子居然已经走了。
  鹿白在后边打量着他,只能窥见对方穿着墨绿色镶白云纹锦袍的背影。高树上挂着的灯笼投到他身上,映出不规律的光影。
  他步伐从容地走进灯火阑珊里,带有一种挺拔如松的味道。
  鹿白追了几步:“公子留步,不知我该怎么谢你?”
  年轻男子耳力极佳,听到了鹿白的道谢,脚步未停,微微侧身摆了摆手,从墨发里露出一截白玉似的下巴。
  片刻后,他低调地走进人群里,消失不见。
  鹿白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
  她方才险些落衤糀水,仓皇间没仔细观察。现在对方又不欲揽功,留给她一个背影就走了。
  导致她自始至终没能看清此人长什么样子。
  不过,他这身锦袍她倒是记得清楚,正是先前在河岸被众人簇拥的那位。
  鹿白认真回想一下,隐约想起他是个很好看的人。
  如果用八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
  鹤立如松,风华绝代。
  她有点好奇地喃喃:
  “京城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人物,以前怎么没见过……”
  …
  鹿白没再在南郊河逗留,悄悄溜回皇宫。
  回到栖云宫,心腹下人们见她偷偷回来了都见怪不怪,井然有序地准备舆洗用具。
  墨竹放好温热的沐浴水,撒了一层花瓣。
  鹿白脱了衣裳,泡进澡盆里,舒服地喟叹一声。
  沐浴之后,她收拾妥当走出来,墨竹熟练地拿干净巾帕给她擦头发,涂上清桂味的护发香脂,力道适中地揉擦按摩。
  鹿白眯着眼睛享受,昏昏欲睡间忽然清醒了一瞬,睁开眼睛道:“墨竹,最近有没有俊朗年轻的男子进京?”
  “俊朗男子……”墨竹想了想,摇头,“没有吧,婢子没听说过。”
  “好吧,那算了。”鹿白打了个哈欠,没太在意。
  今天过得实在太疲惫,墨竹给她擦完香脂之后,鹿白就再也撑不住,困倦地爬到床榻上,沾枕即眠。
  关于墨绿白纹锦袍的男子是谁,也被她彻底抛到脑后。
  …
  夜晚,京城南郊。
  刻漏缓缓流过,时间已近子时。
  南郊河旁一处荒无人烟的密林里,时五将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对景殃汇报:“主子,季泊许的尸体已经处理完毕,找麻烦的季家人也打发走了。”
  “嗯。”景殃道,“洛水那边情况如何。”
  “西戎偶有骚扰,但总体一切顺利。”时五顿了顿,忍不住感慨道:“太子殿下不愧是陛下倾心倾力教导出来的皇子。自从太子以游访民间的名义,暗中去洛水接手了洛水地域的行兵管辖权之后,边疆的秩序就比以往好了不少。”
  景殃微微颔首,又道:“季忠廉干过的事情,证据都带来了?”
  “带了。”时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不过季忠廉的夫人王氏已经在楚宁王府门外跪了大半个时辰,据说是为儿子和夫君求情。”
  景殃蹙了下眉。
  时五:“季泊许的死动静很小,但不算秘密。季夫人王氏不算好人,季忠廉能勾搭上西戎,少不了她在背后出谋划策。今晚她想必也是一出苦肉计,想要从我们王府拿些好处。”
  “她胆子不小。”
  景殃神情幽冷,动身回往王府。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大门外面一个身穿素服的女人扑跪在地,哭声悲怆,如诉如怨,引得整条朱雀街的达官显贵们都出来瞧热闹。
  看到景殃的身影后,一众达官显贵纷纷有眼色地四散回家。
  景殃踱步来到她身后三步远处,面无表情地垂眸。
  女人察觉转身,眼里迸发出畏惧又喜悦的光:“景九爷,您终于回来了!民妇从天色未暗就等在这里,就想着心诚则真……”
  景殃打断她:“来求情?”
  季妇人噎了一下,勉强笑了笑,像是无助的寡妇一般低了低头,磕绊道:
  “民妇知道夫君这阵子有些过于激进,儿子也被教导得不成器。我们家就他一个男孩了,现在犯了错,罚了就罚了。但若是夫君一直关在牢狱里不得天日,我们季家恐要断了香火了……民妇也知得罪了贵人,下次定然约束夫君不再犯错。所以,景九爷您看……”
  景殃突然笑了一声,讥讽地勾唇道:“你真是跟你儿子一样天真。你可知季忠廉得罪了谁?犯了何错?”
  她又卡了一下,面色发白,支支吾吾道:“这、他……”
  景殃冷声道:“季忠廉得罪的不仅是宁蕖郡主,更是天子。他犯的是勾连敌国的罪,是叛国。明早我就会将证据送上朝廷,陛下不诛你九族都是看在季忠廉数年为官的苦功上。你何来的勇气来求情?”
  王氏怔在原地,脸色骤然苍白,唇无血色。
  这一席话仿佛石子击起千层浪,整条朱雀街都寂静如荒郊。
  在家里竖着耳朵偷听的邻里显贵大臣们一个个僵在门后,叛国二字像是警钟一样重重敲响。
  他们疑惑景殃何时开始探查证据,同时感到一阵阵惧怕。
  王氏面上一片灰白。
  她低下头,眸里闪过一丝狠意,假装啜泣了一会,趁景殃侧头跟旁边随从说话之时,猛地弹身暴起,恶狠狠掐向他的脖子。
  景殃眼眸都没抬一下。
  时五瞬间闪到前面,一手反钳挡住王氏的攻击,另一手掌如刀劈在她颈侧。
  季妇人咚地倒在地上,眼皮缓缓合上。
  意识消散的前一刻,她看到挺拔俊美的男人居高临下望了自己一眼,像是在对待一只蝼蚁。
  “准备一下吧。”
  他冷淡地从她旁边走过:“该上路了。”
  作者有话说:
  猜猜这个救女主的男性角色是谁=v=


第49章 
  一夜过去。
  曦光刚亮; 景殃早早进了宫。
  听到风声的诸多臣子慌慌张张地进了宫,有的连官帽都没戴好,生怕这场大火会烧到自己头上。
  景殃直接把季忠廉勾连西戎的证据交上去; 清晰地标注出“军饷粮草异样”等字眼。
  昭和帝当即震怒; 扣下数人一一盘问; 跟季忠廉有关的官员大批入狱,最后皇帝雷厉风行地下了旨。
  季忠廉主家及其三代嫡支于七日后问斩; 其余嫡系及旁系九族流放西北边疆; 未婚女子及五岁以下的孩童贬作贱籍奴仆。
  一个大家族,就这么垮掉了。
  而被季忠廉动过手脚的军饷粮草则是军事机密; 陛下思索良久,决定交给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黑衣男子负责查清此事。
  黑衣男子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过,但昭和帝已经发了话; 众人也就没敢多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