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龙榻爬不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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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站在萧萧夜风中,回首看向烛光通明的太和殿。
“夫君,你怎么不走了?”
世子妃孟娴宛看到夫君剑眉紧锁,男子星眸盛满了寂寥,好似遗失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目不转睛望着身后金碧辉煌的大殿,她关切问道。
云烨垂下眼眸,平静道:“无事,咱们走罢。”
偏殿暖阁之中,
魏无晏虽然恢复了些力气,但头脑还是有些昏沉,她懒懒倚在美人榻上,听到屏风后传来吕太医与摄政王的谈话声。
“陛下怎么样了?”
“回禀摄政王,这软骨香太过霸道,好在陛下只吸入了一点,微臣刚刚为陛下施针排毒,龙体已无大碍。只是陛下在排毒的过程中会有类似醉酒的症状,睡上一觉便好了。倒是摄政王您手臂上的伤,刚刚在抱着皇上时加重了撕裂。。。。”
魏无晏模模糊糊听着,脑中有些犯迷糊。
摄政王何时又抱上她了?
她垂下浓睫,目光扫到皎白色滚龙袍上落下斑驳血迹,仿若皑皑白雪上落下的片片红梅。
她恍然忆起,就在蜀中王在太和殿激昂陈词,承诺为麒麟军开启新蜀道时,她脑中一阵晕眩,突然昏倒过去。
从吕太医的话中,魏无晏知晓原是摄政王及时察觉到她的不适,长臂一展将她揽入怀中,随后横抱着她阔步来到偏殿。
暖阁中,三足鎏金香炉吐着凝神的袅袅青烟。
“陛下,您醒了。”
蕊心喜声道,她拿着浸湿温水的帕子,小心擦拭魏无晏额上的血迹。
虽然知晓魏无晏脸上的血迹都是摄政王在横抱着她时,手臂伤口溢出的鲜血蹭在了她脸上,但蕊心一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犹觉心悸。
“朕昏睡了多久?”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魏无晏点点头,她一边揉着头穴,一边起身朝着百宝嵌花卉图屏风后的挺拔身影走去。
摄政王在宫宴上对自己出手相救,她理应当面致谢,顺便瞧一瞧男子的伤势。
可当她绕过屏风,瞧见比百宝嵌花卉图屏风上还要春色满园的绝色,脑中响起一阵轰鸣,双颊更是飞速染上一片红霞。
只见摄政王玄袍半敞,露出男子精壮的胸膛,他受伤的手臂放在桌案上,正由吕太医为他上药包扎。
男子长臂宽肩,腰身昂扬有力,即便只是静静坐着,仍能从半退的玄色衣袍下窥到若隐若现的纠结腹肌。
上一次君臣二人传授唇齿之技时,魏无晏虽然被摄政王密密实实压在身下耳鬓厮磨,但二人衣裳并未散乱,她不曾窥到男子内里的景致。
当下毫无预示撞见这等春色,着实让涉世未深的魏无晏看傻了眼。
瞧见小皇帝直勾勾的眼神,陶临渊薄唇微勾,懒洋洋道:
“陛下醒了?”
魏无晏急忙垂下双眸,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道:“朕。。。朕是想进来看看爱卿手臂上的伤医治得如何了?”
“嗯。”
男子淡淡应了一声,又道:“屋里烛火昏暗,陛下不妨走进些看看。”
正在为摄政王上药的吕太医疑惑看向桌案上小臂粗的宫烛,烛光耀目,照得整个暖阁亮堂堂。
若非摄政王伤口上的血迹鲜红且用银针试探后并未变色,吕太医都疑心刺客在刀上淬了毒,让摄政王双目失光了。
魏无晏迟疑片刻,慢步走上前。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男子右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赫然映入眼帘。
魏无晏拧起眉心,道:“今夜多谢摄政王相救。”
“陛下有难,身为臣子自当挺身而出,只是现下臣有些口渴,陛下可否帮臣倒上一盏茶水?”
救命恩人想要喝水,即便身为九五至尊的天子,亦要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魏无晏立刻走到茶几旁,倒上一盏温茶。
待她折返回去,吕太医已为摄政王包扎完伤口,悉心叮嘱几句后,便提着药箱退出暖阁。
魏无晏的龙袍上沾染了血迹,蕊心也离开偏殿,去为她取来新的衣裳。
药香弥漫的暖阁中,只余君臣二人。
偏偏俊美无俦的臣子还衣衫半解,露出大片旖旎春光。
魏无晏垂下眼睫,将茶盏放在几案上,正欲开口言退,却听摄政王悠悠道:
“吕太医刚刚在微臣的伤处敷了麻药,药效还未散去。”
话虽未说尽,一切却在不言中。
魏无晏看向摄政王毫发无伤的左臂,面露狐疑之色。
无奈坐在紫檀木矮塌上的男子剑眉微蹙,虚弱地闭上双眸,与方才大殿上杀伐决断的嗜血阎罗判若两人。
她只好端起桌几上的茶盏,缓缓俯下身。。。
陶临渊抬起长眸,细细观赏起烛光下明艳的少年。
搭在天青色茶盏边沿的玉指仿若脱了壳的竹笋,白嫩纤细,干净的指甲上并未像女子一样涂抹蔻丹,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般晶莹的光泽,映得玉瓷都黯淡无光。
小皇帝眼睑下还沾着点点殷红血迹,使得少年桃花形的双眸在无意中添上一抹艳色,眼波流转间,摄人心魄的本事与那些精心教习的舞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纯至欲,大抵便是如此。
陶临渊凝视少年眉眼间的柔媚,幽深眸光渐渐染上一抹郁色。
原本小皇帝在远香园那番“义结金兰”的说辞让陶临渊热切的心冷下不少,决意挥刀斩断他对这个没心没肺少年的情丝,任其自生自灭。
可今夜魏浔派来的两个刺客,却让陶临渊意识到小皇帝在他身上种下蛊毒,早已深入骨髓。
一想到古灵精怪的少年命丧刀下,他的心脏仿若被布满尖刺的藤蔓紧紧缠绕,呼吸之间尽是难以言喻的钝疼。
小皇帝无情又如何?
囚着,不就好了。
一阵夜风掠进窗轩,烛光跳跃。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玄袍下露出的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有的紧实体魄,男子手臂肌理结实,腰线流畅。。。
魏无晏心中默默念着静心咒,摒弃眼前旖旎春色,只专心端着茶盏,小心送到摄政王唇边。
纵然摄政王流了不少血,薄唇依旧红润,随着男子不急不缓吞咽茶水,修颈上的喉结时而起伏。
魏无晏好奇盯着男子的浮动的喉结,想起她曾在医术读到过男子的喉结在十三四岁会开始发育,到了十七八岁便会愈发明显。
过了年关她刚满十七,算起来理应到了男子特征浮现的时候,若是她再迟迟生不出这等昭示男子雄风的肉疙瘩,会不会惹人生疑?
脑子里一旦走神儿,手上难免失了分寸,只见碧清茶水溢出杯沿,顺着让魏无晏暗暗羡慕的浮起喉结一路下滑,最终消失在男子纠结的腹肌下。。。
而魏无晏的视线亦是追随着滑动的水珠,将蛟龙大人堪称极品的肉身从头到尾观赏个遍。
“陛下觉得好看吗?”
魏无晏急忙直起身子,将茶盏放在案几上,故作淡定地点点头,正色道:
“爱卿身姿矫健,不过夜间凉气重,爱卿还是先穿好外衣,免得受凉落下风寒。。。”
陶临渊勾起唇角,眸色幽深且晦暗,落在少年粉透的耳廓上。
“陛下既然这么关心微臣,不妨帮微臣系上衣袍。”
后知后觉的魏无晏真想抽自己的一个嘴巴子,她心里存着几分侥幸,僵硬着堆起笑脸:“不然。。。爱卿还是试一试抬起手臂,都过上这么久了,兴许麻药的药效已经过去。。。”
陶临渊依言动了动手臂,又眨了眨他那双魅惑世人的瑞凤眼,面不改色道:“还是抬不起来,微臣觉得身上有些凉意。”
魏无晏脑中陷入天人交战,一面忧心摄政王会像上次一样突然对她。。。,一面宽慰自己既然摄政王说麻药还未退去,可能他是真的没有力气抬起手臂。
陶临渊亦不催促,剑眉微挑,泛着幽光的眸子静静看着彷徨无措的小皇帝。
那眼神,犹如在打量一只踟蹰不前的猎物。
作者有话说:
摄政王这个样子,洪世贤看了都要感叹。。。
宝宝们,周二的更新会在晚上11点,以后都会是早上9:00,日更6000。
第31章 臣前失态
魏无晏长吁了一口气; 再次对烛光下的男子俯下身。
玄色衣袍下是一层绛紫罗绸内衫,系带固在腰侧; 紧贴着男子线条流畅的遒劲腰肢。
当她的指尖触到摄政王结实的腰腹; 才发现男子身上肌肤滚烫。
何须担心他着风受凉,且需将窗轩再敞得开一些,好降一降男子身上的燥热。
无奈她已经拎起内衫上的系带; 只好硬着头皮快速胡乱系上。
上下翻飞的指腹不经意掠过男子烫手的肌肤,肉眼可见肌肤纹理倏地绷紧; 好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魏无晏面红耳赤; 心跳如雷,觉得她好似醉酒了一样; 不仅身上的血液沸腾起来,就连脑中亦开始渐渐发沉。
这种异样的感觉; 就好似多年以前她偷喝了母妃消愁的千日醉,殊不知那千日醉后劲十足; 让她在母妃面前居然发起了酒疯,指着虞美人的鼻子好一通骂。
然而待她醒来的时候,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种神志不受掌控的感觉让魏无晏心中警铃大作,生怕自己言多必失; 不小心泄露出她女儿身的秘密; 索性不去管摄政王依旧散乱的衣衫,起身欲要离去。
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擒住。
覆在她腕间的手指修长且有力,轻轻一扯; 便将意识模糊的魏无晏带入怀中。
在神志彻底断片前; 魏无晏脑中有一个念头闪过。
可恶啊; 她又让无耻陶贼给骗了!
陶临渊垂眸看向怀中醉颜微酡的小皇帝; 知晓这是吕太医提到软骨香的后遗症。
“爱卿。。。爱卿方才在大殿上; 为何不受软骨香的。。。。”
小皇帝语速极慢,咬字亦是有些不清楚,说到最后好像是忘记自己要问什么,睁大波光潋滟水眸想了好一会,才道:
“迷惑!”
“微臣在漠北曾中过毒箭,侥幸大难不死,从此百毒不侵。”
魏无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轻声道:“那爱卿还真是受过不少苦。”
少年声音沙哑软糯,虽然有些口齿不清,但这句话却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划过陶临渊冷硬的心。
陶临渊目光微动,道:“陛下是在心疼微臣?”
“爱卿为保护大魏子民受伤,碧血丹心令人动容,依朕所见这。。。冷冰冰又硌屁股的龙位,理应由爱卿坐上。。。”
随着余毒排出,小皇帝的身体软得厉害,星眸噙着水雾,绛唇泛着水光,就连精巧的鼻尖也沁出一层薄汗,在烛光下闪着水光。
少年浑身上下好似都化成了一滩春水,要融在他怀里。
听到小皇帝的胡话,陶临渊轻笑一声。
“若是微臣登上龙位,那陛下又要何去何从?”
魏无晏迷茫地眨了眨大眼,眸底的粼粼波光须臾间凝滞,倒映出男子深邃的眉眼。
她喃喃道:“是啊,朕又当何去何从呢?”
陶临渊沉下身子,修长手指摩挲少年细若凝脂的面颊,他盯着少年游离的目光,声音低哑且蛊惑。
“不如,就让微臣为陛下修建一座琼台,广纳天下珍宝奇玩,字画书籍置于其中,陛下与微臣。。。”
“不要!”
魏无晏仰头闪躲男子抚在腮边的手掌。
男子的掌心虽然温暖舒适,却似一汪无底的深潭,一旦放松身子便会陷入潭底,且越坠越深。
陶临渊眉眼转冷,眸底一抹阴晦暗色慢慢弥漫开来。
“陛下为何不要?”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掌顺着小皇帝纤细的脖颈缓缓上移,少年玉颈修长,肌肤细白如瓷,烛光下依稀可见蜿蜒流动的浅蓝色脉络。
魏无晏努力仰起头,却躲不男子如影随形的手掌,她被迫直起身子,双手攀在男子宽阔的肩头。
“为何不要?”
陶临渊又问了一遍,手指抵在小皇帝下巴上的美人窝间,牢牢扣住。
男子在问话时,灼热鼻息洒在颈侧,痒得魏无晏垂下头。她拧起眉心,涣散目光努力汇聚出眼前男子的轮廓。
“嗯。。。摄政王?”
魏无晏歪着脑袋,红唇一开一合,轻吐幽兰。
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下点在男子高挺的鼻梁上,每点一下,她口里就蹦出一个词。
“镇北王。。。摄政王。。。陶爱卿。。。。”
最后,她嘟囔着总结道:“都是大奸臣!”
陶临渊剑眉高挑,结上一层寒霜的眉眼倒是慢慢化开了冰碴儿。
看来小皇帝是真的“醉了”。
他松开桎梏在少年下巴上的手指,只须臾间的功夫,少年细白的肌肤就落下的浅浅的红痕。
失去支撑的魏无晏再次瘫倒在陶临渊怀中,她迷茫地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男子滑动的喉结,她舔了舔红润的唇,紧接着仰起头。。。
一口咬了上去!
面对突然扑上来小皇帝,陶临渊没有闪躲。
少年湿润的舌仿若一只调皮的小鱼,在汩汩冒水的泉眼旁游来游去,隐藏泉眼下的压力骤然爆发,白浪翻滚,如银花盛开,一下子冲散了撒欢儿的小鱼。
“爱卿的身子有些紧绷了。。。”
魏无晏洋洋得意道,她终于将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了摄政王。
她脑中昏昏沉沉想着,陶贼上一次在御书房里是怎么欺负她的,她今夜都要原封地不动还回去!
对了,上一次。。。。陶贼还对她做过什么来的?
魏无晏捧着摄政王的俊脸细细打量。
男子眉弓英气,凤眸细长,眼尾上翘自带风流,漆眸亮如耀星,此刻他眼中噙着淡淡的笑意,薄唇微微勾起,好似在鼓励她的下一步动作。
魏无晏脑中努力回忆着男子上次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后,慢慢用唇瓣覆上了他的眉骨。
她用唇瓣细细描绘着男子的浓眉,挺鼻,下颚,唇角。不知不觉中,双臂揽上他的修颈。
小皇帝在晚宴时喝了几杯果酒,呼吸之间都带着甜甜的果香,尽数拂在他的面颊上。
少年吻技生涩,唇瓣温暖且潮湿,仿若刚刚断奶的小猫儿,胡乱拱来拱去。
可偏偏少年迷离的双眸溢满了春水,浓睫轻颤间,激起层层涟漪。
陶临渊眸光闪动,双掌用力掐上小皇帝不堪一握的腰肢。
魏无晏感到吃痛,唇瓣溢出一丝低哑的轻唤。
陶临渊的目光粘在少年微微开启的娇嫩唇瓣上,眸色愈加幽深。
红唇如焰,映在男子漆色眸底,诱得他俯下面。
可魏无晏却突然伸手捂住嘴,露在掌外的一对明眸微微撑大,一本正经道:
“上一次,爱卿并没有亲过这里!”
陶临渊挑了挑剑眉,声音暗哑:“那微臣今日便补上。”
魏无晏却固执地捂住嘴,说什么都不愿撒手。
陶临渊见少年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只好垂下头,不情不重咬在少年纤细的皓腕上。
果然,小皇帝松开了捂在嘴上的手,想去追咬回那一口。
可迎来得却是男子骤然袭来的唇。
魏无晏想要扭头闪躲,无奈脑后早被男子手掌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她被迫接受男子的掠夺,魏无晏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而眼前的男子,就是她能够抓到的唯一浮木,她只好伸出双臂将他揽得更紧,同时从他唇间攫取得更多空气。。。
面对小皇帝单纯的回应,陶临渊恨不得将怀中少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二人纠缠期间,小皇帝的龙袍微微散乱,露出赛雪肌肤。
少年的锁骨生得很好看,平直又骨感分明,如层层堆砌的美玉,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玉瓷一般莹润的光泽。
可惜美玉被繁冗的龙袍层层束缚,只浅浅露出一角。
陶临渊伸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