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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玉中娇-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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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茹霎时收了笑,她沉下脸,静静望着方柔,秀眉微微蹙起。
  方柔此际却占了上风,语气也冷硬不少:“出卖父亲,诬陷裴昭,桩桩件件都有你的手笔,我应当也没猜错?那个帮了萧翊的人是你,所以你才得以全身而退。”
  “你说我飞不出这金丝笼,要我顺从,那你呢?你做了这些,又跟他换来了什么?”
  苏玉茹忽然轻轻地颤抖起来,这是方柔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
  她直视着方柔,嘴唇微张,到最后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过了许久,阿妩在门外候着,说是午膳已备好。
  不待方柔发话,苏玉茹倒是主动站起身,向她默默辞别。
  她走得那样快,似乎真被方柔这句反问刺激得不轻,方柔不由暗自好奇,她方才虽然只是顺势问了一句,却并不十分确定自己的判断。
  直到她见了苏玉茹的反应,她便知晓,苏玉茹不仅参与其中,更是萧翊谋成大事的布局中举足轻重的角色。
  而眼下,她知晓苏太傅谋逆案几乎尘埃落定,萧翊的雷霆手段没让各部懈怠半分。
  方柔想了许久,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得默默坐在桌边叹气。
  阿妩已传了午膳入内,说是主子吩咐,一切以姑娘为先。
  方柔毫无胃口,只当为保存体力囫囵吃些能咽下的菜肴,碗里的汤才喝了一半,顺手搁在旁边,挑些清淡的素菜默默吃着。
  也正是她即将吃完的当口,萧翊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方柔先是听见宫女行礼,手里的汤勺差些没拿稳,她才抬起头,萧翊已大步走到了她面前,按住她的胳膊没叫她起身,慢慢在旁坐下。
  “怎么吃得这样少?”他蹙眉,扫了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
  “不饿。”方柔搁下筷子,心里装着事。
  一转头,却见萧翊竟端过她放在一旁的半碗汤,慢慢喝了起来。
  “哎——”她下意识低呼一声,萧翊手里的汤已见底,她的声音变得很小,透着些无奈,“那碗我喝过。”
  萧翊低笑:“不要紧,这汤早已冷了,我怕你喝了闹胃口。”
  阿妩走上前:“殿下,奴让小厨房备些新菜。”
  萧翊拂了她一眼,“不必,你们都出去。”
  在殿内伺候的宫女都退了下去,殿门没关上,可左右都没留人,怕惹萧翊不悦。
  萧翊顺手拿着方柔的碗,又添了些温热的汤,“你吃好了?”
  方柔默默点头,刚要说话,萧翊却说:“你陪我坐会儿,我随意吃些。今早将朝务都处理妥当了,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方柔皱了皱眉,却又不能拒绝,只得安分地坐在凳子上,见萧翊兴致格外好,不知遇到了什么喜事。
  如今当真是不同了,先前没离开王府,哪怕吵得再厉害,方柔心底始终存着丝委屈,存着点期盼,猜想萧翊会否忽然之间就能懂她的心思,知晓她为何计较,为何决定要离开。
  而今人心已变,方柔能明显察觉到萧翊许多时候都在忍着脾气,姿态里甚至还有了些刻意的讨好,可她不为所动,甚至觉得厌烦和虚伪。
  因她知晓这一切都要付出代价,他这片刻的冷静和宽余,只因她没做出些令他气恼的举动。
  可是,她不是被他豢养的动物,她有喜好有想法,永远不可能按照另外一个人的要求为人处世。
  她如今被迫生活在这深宫,一切都在违背她的意愿,而她为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为了她心底在乎惦记的人,却还得强迫自己尽快认下现状。
  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原来付出的代价却那样大。
  方柔陷在情绪中,并没意识到萧翊一直在打量着她。
  他见她兴致索然,心中总像藏着事。
  哪怕他们再次相对不过数日,可却已争吵过好几回,看似将事情全都说透彻说明白,可萧翊总觉得方柔性子拧,并没有要与他重修旧好的意愿。
  “阿柔。”
  直到萧翊轻声唤她,方柔才怔然回过神来,下意识露出警惕的神色,再度令萧翊心生不满。
  他尽量克制不悦,默了片刻,放下了筷子:“记得多穿些衣裳,那里风大,别着凉。”
  方柔一怔,霎时有些害怕地捏着手指。听音辨意,他们去的应当不是有遮挡的地方,由此,心中那丝不该有的奢望荡然无存。
  她耻笑自己天真,萧翊怎会带她去天牢?不必他人直言,她深知这是痴心妄想。
  可说到底,她仍想再试着求求情,他们昨晚没能好好说完的那个话题,或许在白天,在两个人都能冷静下来的时刻,她的请求得以有个结果。
  她默默地站起身,进到里屋,取了件厚重的披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册兵书,日光照进窗里,此间气氛尚好。
  她定下神思,刚打算转身,不料却撞上萧翊的身子,还不待她站稳,他已伸手将她拢了起来。
  手里的披风还没掉落在地,被萧翊眼疾手快地捞起,随后,他仔细地替她穿好,慢慢系着绳结。
  做完这些,萧翊又取来个暖手炉,塞到她掌间。
  “走吧,将要下雪了,别误了时辰。”他望着她,挑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方柔心中升起莫大的疑思,萧翊要带她去的地方要与她做的事,竟还有时间规限。
  她一路沉默,跟随萧翊走到殿外,冷风扑面,她不由自主地裹紧披风。
  阿妩被留在了景宁宫,春桃跟着,何沉在侧,随行就他们二人。
  在宫内坐大辇到了皇城大门,换了马车,一路从东门大街往外。坐上马车之后,萧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方柔挣扎不掉,萧翊也没有与她置气,只是手里的力道半分不松,勒得方柔起了疼,这便放弃。
  她的脑袋只得靠在他的肩头,马车外的人声不时钻进帘子里来,这些路她都与裴昭共同走过,熟悉的场景浮上心头,方柔终于决定开口。
  “殿下。”她话说完,颇有些悔意。
  开头便失了妥帖,该惹萧翊不痛快了。
  可萧翊只是轻叹:“阿柔,换个称呼吧。”
  他破天荒地没再当即发起狠来,咄咄逼人叫她须得令他心底舒服,他只是以一种告诫的语气,试着让方柔能转变过来。
  方柔稍稍一怔,眼眸轻转,不知道萧翊今日心情为何那样好,居然可以不与她计较这些小事。
  而另一面,她有了隐隐的不安。
  她顿了顿,鼓起勇气:“阿翊,裴昭的事,真的不行么?”
  萧翊只是又收了些力,并没有答话。他的反应出乎方柔意料,叫她无计可施那般,似乎也不能再继续问下去。
  也正是此际,马车缓缓停下,耳畔的人声很久之前就已淡去。
  何沉在外沉声道:“殿下,时辰差不多了。”
  萧翊低声应了一句,随后才松开手臂,方柔坐直身子,抬眸见萧翊脸色沉静地理了理衣襟,随后俯身朝外走去。
  她默默跟上,甫一落地,她察觉他们竟到了京都的城墙底下。
  方柔很快便知晓萧翊那句话的深意。
  他没言语,只是朝她伸出手,方柔迟疑着搭上他的掌,五指被轻轻握住。
  随后,萧翊领着她登上了高耸的城墙。
  这里视野极佳,远眺一览无遗,似乎伸手可触碰到天上的云那般。
  风很大,直往斗篷里灌,方柔忍不住打了个抖,萧翊察觉到,便退了半步站到她身后,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方柔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宽厚温暖却并没有踏实的安全感。她的手被他握住,冷风吹起二人的衣带,方柔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萧翊微微俯下身子,声音贴在她的耳畔:“阿柔,我信守承诺留他一命。我知晓你想见他,我可以为了你让步,但是,我不会让他见你。”
  方柔身子一僵,因她垂眸下视,很快在人影中瞧见了那个挺拔的身影。
  裴昭被戴上了手锁脚链,仍是那身素黑的衣衫,天寒地冻只着单衣,身姿却没有一丝佝偻。
  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踏了一步,却被萧翊拦了一下,又撞回了他的怀里。
  “看看便好,别叫他这一路走得不死心。”萧翊的唇贴近她的脸颊,手里的力道发了狠,方柔止不住颤抖。
  那风席卷而来,将她的泪凝在眼角那般,她的眼眶泛红,鼻尖被风吹得有些堵,她的意志在跟萧翊做着抗争,可萧翊没有丝毫松懈。
  方柔红唇微颤,十指狠狠地掐入掌心,她见那行十数人正缓慢地冒风前行,有一列官兵看押随行。
  萧翊心底起了一阵悔意,他原以为此事成谶,再没后顾之忧。他想方柔的姿态宽和些,用了很久说服了自己作出让步,心不甘情不愿地带方柔见他一眼,了了她这几日屡次欲言又止的心事。
  可是他发现他错了,他原来这样见不得方柔为另一个人忧心难过,他甚至不敢低头看方柔的神色,他嫉妒得很,他嫉妒这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寒门贵子,可在当下,他忍着那阵怒意,等待方柔愿望得以满足。
  直到那行人走出很远,萧翊再忍不下去,他将方柔转了个身,把她牢牢地按在怀中,大掌抚过她的发端,不叫她再动弹。
  “阿柔,人你已见过了。今后,你一心待我。”
  萧翊轻吻着她的额头,像风冰凉。


第53章 
  ◎我帮你忘了他◎
  从城门回宫后; 方柔大病一场。
  太医看过说是忧思过重,身子虚又受了风寒,所以病来如山倒,须得好好静养; 不能再劳累。
  萧翊听懂太医言下之意; 举止总算收敛许多。只是在方柔病着的这段时日; 他将朝政繁务都搬到了景宁宫处理,无论方柔清醒还是睡着; 他就在守在一旁的书案旁批奏疏。
  若遇到散朝与大臣议事,众人便退到屏风外; 但萧翊从不离开这间屋子。
  后来方柔总算有了精神力气; 萧翊还是小心翼翼。明眼人都觉察出; 宁王殿下似乎转了性,竟对个女子如此上心,不仅如此,他的姿态里甚至还有几分忌惮。
  而春桃和阿妩是旧人,都曾跟过方柔,她们知晓这一份顾忌事出有因。
  尤其春桃; 她见了方柔现在的模样; 心中实在不忍。
  方柔几乎失去了露笑的能力; 终日死气沉沉,不止是因先前病着; 等到她病好了,模样瞧着一如最初,她整个人却散发着一阵冷。
  无论萧翊在不在景宁宫; 她每日只沉默着慢慢看书; 要么就是站在院外望天出神。
  景宁宫的禁军先是守在殿外; 过后退到了院墙边,后来统统被撤到了院外,再到如今已归至各宫原位,这附近再难瞧见他们的影子。
  可方柔全当不觉,从那日之后,她连景宁宫的门也没踏出去半步。
  这倒像是遂了萧翊的心愿,乖顺、听话,可她也成了只会喘气的死物。
  春桃先前还会跟阿妩一起变着法子逗她,方柔眼神里透露着不耐烦,春桃还是第一回 见她有这样生人勿近的疏离,后来也不敢再惹她不高兴。
  萧翊看在眼里,从来不知方柔竟有这样的韧劲,好像非要与他作对那般,起居饮食像个正常人,可是仔细去瞧,却哪哪儿都不正常。
  可萧翊按兵不动,只当觉察不出那般。他的耐心极好,眼下心病已除,裴昭远去西南苦地,山长水远他们再不可能相见。
  他知晓总有一日方柔能醒悟过来,能忘记这短暂的意外,与先前那般,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人。
  太后也依照当日所言,亲传了圣母皇太后懿旨,找了个看得过眼的由头,抬方柔作了平妻,册封王妃,与沈清清平起平坐。
  萧翊心满意足,可方柔不为所动,她甚至为沈清清感到可怜,因为她几乎每时每刻都被扣在萧翊身边,如此可见,他再没回去过宁王府。
  爱错了人的下场,并不比失去爱人好到哪去。
  方柔的身子慢慢转好,萧翊已习惯在景宁宫处理公务。朝臣和内官心底门儿清,今后没人再问该去何处,只要有事奏请,统统候在景宁宫外。
  有朝臣在,二人还隔着屏风互相避忌,可入夜,萧翊强迫方柔与他同在外头的软榻共处,他批他的奏疏,她看她的闲书。
  有时方柔困了,萧翊仍未了事,他也不放人,只是拢着她,由她靠在榻上入睡,过后事毕,萧翊再抱着她一同回内室。
  方柔起先反抗,无果,她很快想通,不再与自己斗,往往翻个身背对萧翊安静睡去。
  萧翊虽不乐见她如行尸走肉,可最起码,他们间再也没有争吵。
  他总想着,慢慢来,方柔总会回心转意。
  月余过去,刑部协同大理寺已将谋逆案清点归册,萧翊先前就与皇帝筹谋过,重要的是将苏氏连根拔起,至于连带起的泥,若再能栽培,手下留情,死不悔改,一并发落。
  朝堂之中人人自危,但大臣们很快也嗅到了这丝信号,由此,风向忽而变了。
  此案虽牵连甚广,但并非有尸山血海的残暴。萧翊拿了大理寺修来的奏疏,召内阁、刑部、兵部众臣同商共议,最终逐一发落,此事尘埃落定。
  只是期间,郎子丰与他独自对谈之时,曾提过关于裴昭的罪名。此案由郎子丰揭举,自然也有他协同办差,郎子丰自知苏太傅谋逆罪证确凿,可裴昭为何会被卷入其中,他并无确凿证据,由此一直心怀异议。
  而萧翊却只是轻飘飘地与他说了句,罪名既定,流放西南。
  郎子丰还有着谏官的秉性,当即与萧翊吵了起来。
  彼时方柔难得出了趟景宁宫,那日春桃和阿妩说了许久,这才带她去了御花园,赏雪游园散散心。
  萧翊本还耐着性子与郎子丰说几句,一抬眸,见方柔的裙子踏进宫门,忙甩了奏疏,喝令郎子丰退下。
  方柔和春桃甫一进院子,忽听见萧翊发怒,皆是一怔。
  不多时,便见郎子丰踏出殿外,神色阴沉地朝外走。他经过方柔身侧,顿了顿步子,朝她轻施礼,随后又挺直背脊出了景宁宫。
  方柔进了殿内,却见萧翊神色如常对着她伸出手,面上带着淡笑,说给她找了几本新鲜的神仙话本,能看好一阵子。
  方柔自当不知晓他们二人的争吵,进门接过书,道了谢。萧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望着她独自走进屏风之后。
  了无生趣。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方柔总算有了些变化,虽很细微,但春桃察觉得到。于方柔自己来说,她倒没觉得自己有何不妥。
  她先前就是不想说话,心底什么事物都装不下那般,似乎活着已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她似乎再无可求,裴昭没被赐死,踏上了流放之路,她甚至还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可,她宁愿没有。
  过后不久,谢镜颐也修书进宫,字里行间没提旁的事,只叫她好好过日子,他和师父在丘城一切都好。
  方柔不用想也知这是萧翊的安排,大家都商量好那般,全当她与裴昭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如萧翊所愿。
  可她只剩苦笑,病过后虽身体无碍,可总是容易乏累,许是大喜大悲情绪起伏实在伤神,太医院送来的药她尽数泼到了窗外。
  春桃见了不敢拦,阿妩悄悄向萧翊禀报,他只是低叹,没有干涉。
  这夜大雪,冬至将近。
  方柔近来睡得早,萧翊仍坚持要她陪在身旁,春桃在软榻上铺了层褥子,方柔睡得舒服许多。
  殿内地龙很暖,烘得她越发昏昏沉沉,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她到后来竟直接伏案睡了过去。
  萧翊在旁看奏疏,余光察觉方柔的脑袋已贴在案上,忍不住说她:“眼睛不想要了?”
  方柔迟迟没动静,他蹙眉,垂眸望去,才发觉她已闭眼睡熟了。
  萧翊一怔,转而无奈地笑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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