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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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被怼的悾槐磷。成匣荒ㄒ鹾莸谋砬椤
好在太医终于来了。
荣妃让太医速速给襄嫔把脉,脉一把完,太医先跪下来贺喜,果真是有身孕了,且是三个月的身孕,贺喜完后,太医才小心提醒说襄嫔这一胎胎象不稳,有小产的迹象,需服安胎药,卧床休息。
“那赶快开药方,襄嫔,你让你身边的人赶快拿着药方去太医院拿药,还有红月,把这个好消息传给皇上与皇太后,这宫里已经好久没有好消息了,对了,也给徐答应把把脉。”荣妃命令道。
徐香宁侧目看了看神情落寞的春喜,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春喜这会怕是想起已逝的小阿哥了,听到荣妃的话时抬起头,没有拒绝,事实是她没有像襄嫔那样有了身孕。
原本后宫一众小主要一起赏花,因襄嫔诊出有身孕,又因太医说有小产迹象,荣妃让襄嫔提前回去躺着休养,叮嘱她吃药安胎,而佟妃待了一会似乎也到忍耐极限,提前告辞,宜妃更是连告辞都没有,踩着花盆底趾高气扬地离开,余下她们这些人跟着荣妃悾黄鹕突ā
赏花时没有坐在内殿大堂里那般争锋相对与暗箭齐飞,气氛倒是融洽,有说有笑,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大家都没有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
徐香宁见到君子兰与矮文竹等名贵的花,凑上去闻了闻它们的味道,赏完花后,她们便各自回宫。
走回长春宫的路上,春喜忽然盯着她的脸,徐香宁疑惑,“怎么了?”
“你的脸为何红了?”
常常在也正脸朝着她,倒着走,凑近,诧异地哎呦一声,“香宁,你的脸真的红了,你的脖子……好像也红了。”
一旁的通贵人跟陈贵人也看过来,纷纷说是真的。
徐香宁没有不适,不过听她们这么一说,她连忙掀开自己的衣袖,手臂都红了,有一点点红色的疹子,她这身子竟然对花粉过敏,她还是第一回 晓得。
张嬷嬷顿时紧张起来,“小主,这红疹都起这么多了,连手上都有了,得请太医过来看看,听闻这病严重时可是要命的。”
“回宫再请,我没事,不痛不痒。”
回到长春宫不到一刻钟,荣妃让人打包一些点心送过来给她,她在承乾宫已经吃饱了,便分下去给长春宫的宫女太监。
先前她说她不痛不痒的话说得太早了,过了一个时辰后,她开始发痒,红疹变多,脸上,脖子上甚至全身都开始起了疹子,太医开了药,小邓子去御茶房那边盯着,还没熬好,她已经控制不住想去抓痒的地方。
“小主,可不能抓,抓破皮肤留下疤痕怎么办,奴婢再给你抹点舒凉膏。”
半个时辰已经抹过舒凉膏,清清凉凉的,缓解一点症状,不过只是一会有效,过后就没有效了,她全身痒得厉害,特别想大挠特挠,实在忍受不了,坐立难安。
一盒舒凉膏很快用完,张嬷嬷去跟端嫔娘娘又要了一盒,长春宫的小主都过来看她,她正躺在床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裤亵衣。
春喜硬是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挠。
“太医可看过?”端嫔见她实在痒,用手帮她抚摸止痒。
“开了药,药快熬好了。”
端嫔:“往后是不是都不能靠近花了?”
“应该不是,她是一下子沾到很多花粉才会变成这样的,平日里房内放一两朵并无大碍。”春喜解释道。
“小主,药来了。”小邓子端着熬好的药进来。
第30章
徐香宁一脸喝了两碗药,只是药效没那么快,端嫔通贵人她们围在她的床边都帮她抚摸身上发红的地方来止痒,虽说后宫女人争宠不断,一朝姐妹情深,一朝因恩宠子嗣迅速翻脸,可眼前温馨的一幕让她眼眶微微泛红。
“可是难受?”春喜摸了摸她额头,眼神关切。
“有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不难受。”
“说什么傻话呢,我摸着有点烫,会不会发烧了?”春喜又回头看向端嫔。
端嫔也过来抚摸她的额头,“哎呦,还真是有点烫,许是发烧了,再传太医过来开点退烧药,生病可不是小事。”
徐香宁果然发烧了,到了夜里全身发红,密密麻麻的疹子,又吐又拉,药喝下去又吐出来,春喜她们照顾她一晚,快到天亮的时候,她才睡下去。
……
康熙原本想召徐氏侍寝,敬事房的人说徐答应告病,他才晓得徐氏生病了,敬事房的人不知是什么病,他正好批完折子,吩咐摆架去长春宫。
春日阳光正好,晴空万里,康熙脚步加快。
长春宫的正大门前门口比较素雅,两只小小的石狮子坐落在两侧,周旁没有过多新鲜的花,他前几日到宜妃的承乾宫,门口与宫墙边都堆满开得正盛的花,牡丹、玫瑰、海棠、玉兰花、月季,芍药等各类花种,花团锦簇,更别说里面的院子,那叫一个春暖花开,鲜艳漂亮,与长春宫的素雅朴素截然不同。
“皇上驾到。”洪宝全高喊。
守门的太监王启一见到皇上,诧异得嘴巴快塞得下一个鸡蛋,“奴才参……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起来吧,你们宫里的小主呢?”
“回皇上,徐答应生病,宫里小主正轮流照顾徐答应呢,这会估计在徐答应那屋,奴才领万岁爷过去。”
王启领着人进去,长春宫里的人方才就听到那声皇上驾到,能出来迎接的都站出来在廊下迎接,康熙扫一眼没看到徐氏的身影,心里一紧,都病到人都下不来床请安了?
他着急进去徐氏那屋,不过被端嫔拦下,劝诫道:“皇上,徐答应正病着,皇上还是别进去了,免得沾染上病气,皇上乃金贵之躯,江山社稷系在皇上一人身上,万万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且徐答应时下不宜见人。”
康熙不满端嫔拦他,不过没有呵斥,沉声道:“无碍,朕身子康健,不会沾染上一点病气,朕进去看看徐答应。”
他越过端嫔走进去,一走进去便闻到浓浓的药味,徐氏的房间没有里间外间,就是一不大不小的房间,一目了然,徐氏正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全身蒙着,只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哪有往日的机灵劲。
“皇上……”
连声音都沙哑了,康熙还是希望瞧见活泼大胆的徐氏,“为何把全身都遮起来,可是身子冷?”
“妾身怕妾身在皇上面前失仪,病中的臣妾容貌可怖,怕惊着皇上,皇上,你赶紧走吧,我无碍,过几日便好了。”
被驱赶的康熙没有理会徐氏的话,走过去坐在床边,掀开她盖在脸上的帕子,只见原本白皙圆润的脸庞变得通红,脸上仿佛被几十道指甲划过,一道道红痕布满脸庞,他拉下遮盖的被子,连脖子跟手都是如此,他没有惊着,只是有些担忧。
“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严重?”
跟进来的端嫔在一旁解释道:“徐答应这两日已是好转,前两日才是严重,上吐下泻,烧到快不能呼吸了,太医来了好几趟,开了不少药,内服的,外敷的,开了不少,徐答应喝了不少药,这两日才好转,徐答应是花粉过敏,闻不得花粉,那日到承乾宫赏花,在承乾宫待得太久才引发病症。”
“赏花?”
“是,荣妃跟悾嘉颐枪锏慕忝玫匠星突ā!
徐香宁怕皇上降罪到荣妃跟悾砩希饬饺杖馘鷲{妃都亲自过来探望她,组织赏花本是好意,她那天过得很开心,长了见识,因不停地凑近闻花香才造成过敏,是她自己作死,不能因她个人体质问题牵连到别人,赶忙补充道:“臣妾不知我闻不得太多花,这才引发病症,与他人无关,臣妾也是第一回 知道臣妾对花粉过敏,皇上,你别看了,我这样子很丑,我不想皇上看到我丑丑的样子。”
康熙见徐氏又用帕子遮住脸,他还是没强行拉开,女子大多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男人看到自己发丑的样子,他倒没觉得她此时丑,只是瞧着瘦了一些,圆润的脸颊凹下去一点。
“太医怎么说,何时能痊愈?这些红痕可是用手抓的?”康熙回头问端嫔。
端嫔道:“这个说不准,总归还需几日,好在徐答应的烧已经退了,想来不会有大碍,只要徐答应肯老实喝药,我们没让徐答应用手抓,不过徐答应实在难受,我们才帮着轻抚。”
“端嫔娘娘,那药太苦了,我一天要喝三碗,我实在喝不下去。”
康熙听到徐氏孩子气似的抱怨药苦,无声地笑了笑,神情缓和,柔声道:“良药苦口,你要听端嫔的话,朕待会让人给你送十色蜜饯过来,这样就不苦了。”
“我还想吃点心,很多很多点心,我想吃芙蓉饼,芝麻酥,枣泥酥、山药糕、茯苓夹饼,如意糕,梅花香饼。”
这几日,徐香宁几乎将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因前几日高烧不退,一天三碗苦到发涩的药汁而食欲不振,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今日好多了,听皇上这么一说就顿时勾起她的馋虫,只觉得胃里空空,迫不及待想吃点甜食填饱肚子。
徐香宁点菜似的一一说出点心的名字逗乐旁人,哪怕在生病中,吃货的属性不改。
“好,梁九功,你即刻吩咐御膳房那边,将徐答应所说的点心送过来给徐答应,还有十色蜜饯。”康熙一口答应,命令道。
“嗻,奴才这就下去通知御膳房。”
康熙见徐香宁乐得顾不得帕子滑落,笑得很开心,他帮她把帕子拉上去后她才惊觉,又死死地捂着帕子,只余下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
这么多人都在,康熙想跟徐氏说些什么都不方便,于是开口道““你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
“臣妾就不起来送皇上了,皇上慢走。”徐香宁伸出手,简单地挥了挥。
“恭送皇上。”
其他人恭送皇上。
端嫔先看了皇上离开的背影,又回过头看了徐答应一眼,想着有徐答应的眷宠在,长春宫一时半会都不会是六宫中的冷宫。
第31章
十色蜜饯是新鲜的金橘、杏子、红枣、李子、橄榄等水果用蜂蜜蜜糖腌渍煎熬而成,方便储存保质,一年四季能吃到过季不当季的水果,后宫里能吃到新鲜水果的人不多,蜜饯更是珍贵,御膳房的人送过来一大盘子,十种颜色,看上去色彩斑斓,徐香宁在心里暗道皇上还是大方的,得宠是有好处的。
她吃了三天,还剩不少。
大病过后的她口舌淡,没味,吃一块蜜饯,口水爆发,甜味溢在口中。
傍晚,天还没彻底黑下来,余晖未尽,整个天空被晕染出一片橙黄色。
徐香宁望了一眼窗外,外面透着橙光。
常常在躺在她房间内的长炕上,平日里是张嬷嬷睡觉的位置,嘴里含着蜜饯,说话含糊:“香宁,这玩意真甜真好吃,御膳房的人真大方。”
“常在,那是皇上大方。”正把晚膳拿进来的张嬷嬷说了一句,回头看向她,“小主,你不能再吃了,吃多了吃不下饭,小邓子把药端来没有?”
“来了来了,刚熬好的药。”小邓子从外面进来,用托盘托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液,冒着热气,“小主,药熬好了,等凉了一点再喝,小主,先吃晚膳。”
“桂兰,你把我晚膳也挪过来,我跟徐答应一起吃。”常常在吩咐道。
吃晚膳时,张嬷嬷坐在榻上念叨她刚过敏时发高烧的凶险,全身发红还呼吸不畅,差点昏厥过去,让她以后都得小心一点,不要再靠近那些花,御花园都不能去,刚开始时,内务府送来几盆新鲜的花都被挪出去了,现下房间内是一朵花瓣一片叶子都没有。
“我上次去御花园都没事,嬷嬷,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放宽心,往后我自己会注意的。”
红疹已经褪下去一大半,只余下一点点痕迹,不像先前那般可怖吓人,再过几日就痊愈了,因没有抓破皮,所以没有留疤,不幸中的万幸。
“今日是通贵人侍寝?”常常在边吃边聊,随口说了一句。
那日皇上来长春宫探望她,当天晚上让通贵人侍寝。
一刻钟前,敬事房的人过来通知通贵人侍寝,此时通贵人那边正忙着,宫女进进出出,她们还能听到一点慌乱忙碌的动静,脚步声不停。
徐香宁忽然想起抄佛经的事,这几日病糊涂了,竟把这事给忘了,谁侍寝哪有抄佛经重要,“你佛经抄了没有,还有三日就到月末了。”
贵妃病重,荣妃跟悾浅匆槐榉鹁劣诜鹁岵换岬焦箦稚暇秃苣阉担老〖堑盟⒏呱詹『窟接锸碧酱合菜邓岚锼鹁戳丝烊辏丫蹲郑亩廖拚习中吹貌辉趺囱矣行└丛臃备吹淖植灰欢ɑ嵝础
“我昨日抄完了,你的那份春喜会帮你抄,你病了这十天,春喜一边照顾你一边抓紧时间抄佛经,你不知你那日被东西呛着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脸色又白又红,我们有多害怕你就这样晕厥过去,张嬷嬷说得没错,你往后可不能靠近那些花了。”
常常在似还心有余悸,桂兰也在一旁附和。
但徐香宁不大记得自己有呛着,她只记得过敏第二日的晚上,她发烧呕吐,浑身发热,胸口仿佛被什么堵着一样,呼吸困难,人都迷迷糊糊的,记不清当晚怎么度过的,皇上来看她那天,她已经开始好转了,想来那晚她的确是凶险,从鬼门关度过,不然张嬷嬷与常常在她们提起时都这么沉重,心有余悸。
用过晚膳后,徐香宁过去春喜那屋,春喜果然在灯烛下抄写佛经,她写得认真,一笔一划地勾勒誊写,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春喜的脸在光线下愈发好看,螓首蛾眉,朱唇鹅脂,聘聘袅袅。
“春喜……”她轻轻唤一声。
春喜回过头,放下毛笔,“用过晚膳了?药可喝了?看着好多啦,红疹快没了,幸亏没破皮,女子可不能破相。”
“吃过了,药也喝了,听常常在说你帮我抄佛经,谢谢春喜,你对我最好了。”徐香宁朝春喜撒娇。
“可不是嘛,你都生病了,前几日都病糊涂了,哪有什么力气抄佛经,我就帮你抄了,不过其实我不是帮你抄,也不是帮贵妃祈福,我是……”春喜语气顿了顿,有一瞬间的闪神,红唇抿成一条线,过了半响才缓缓道:“我是帮长景祈福,长景当初被带走,只知葬在黄花山上,具体葬于何处都未知,这佛经,我想我抄得多一点就能为他积攒多一点福气,望他在地底下过得好。”
说着说着春喜陷入哀伤中,放声大哭,泣不成声。
徐香宁赶忙轻轻抱住她,“春喜,别再想了,都过去了。”
“呜呜呜,香宁,我没法不想,我也不想这样,万一我只会有这一个孩子怎么办,万一皇上再也不召我侍寝怎么办,皇上叫通贵人侍寝,已然把我给忘了,那日皇上都没多看我一眼,我以后不会有小阿哥了,香宁,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呜……”
徐香宁在心里叹口气,春喜也才二十岁,按照现代而言,再成熟她都算是半大的孩子,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失去小皇子一事在她这迟迟过不去。
将春喜哄睡后,徐香宁跟春喜的贴身宫女玉秀走到门外。
“春答应这段时间一直都这样?”
“是,小主只有在外人面前才开朗活泼一些,在徐答应你的面前假装没事,在私底下小主常哭,偶尔夜里偷偷抱着小皇子的衣裳哭,我们怎么安慰劝解都不行,只能小主自己想明白,自己走出来。”
“行,知道了,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小皇子的东西能收就尽量收起来,别再让她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