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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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跟着前去吗?”
“不用。”
等春喜一走,徐香宁坐在榻上,玩着茶盖,她想了一会才抬头看向张嬷嬷,“嬷嬷,你说荣妃为何要为难春喜?她的动机是什么?”
嫉妒春喜,不愿见到春喜得宠还是有所图谋?春喜在这后宫里行事比她还要处处小心,八面玲珑,不曾得罪过其他小主嫔妃,与荣妃更是无仇无怨。
“不好说,奴婢想荣妃许是想拉拢春答应,小主别忘了,荣妃是与悾煌砹!
徐香宁顿时了然,荣妃这是要将春喜拉入她的阵营,拉拢春喜,免得春喜与悾叩媒尤霅{妃的阵营,等于是逼着她们选边站,这后宫向来不平静,表面平静,底下全是泛起的涟漪,那都是人心掀起的波澜。
她坐着无聊,还是起身到外面走走。
宫墙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大半,红墙表面像是被雨水冲刷过,露出洁净的表面,长达两个月的雪水浸入,使得红色更深,旁边还有十几盆花,有海棠,二月兰与迎春花,凑近还能闻到花香。
“徐答应,闻什么呢?”
同住长春宫的通贵人出来,笑吟吟站在她房门口跟她说话。
“闻花香,这花真好闻。”
“小心点,这院子里全是水渍,小心摔倒。”
积雪融化,地面上的确有不少融化后的雪水,一摊一摊的,连院子小道上的青石路上面都是湿的,徐香宁笑着应道:“通贵人在干什么,不如下来跟我走走。”
“刚刚在刺绣,刺了一半眼睛疼,便出来看看别的,你来搀我,我就陪你走走。”
“嗻,小的这就过去扶你,可不能摔着贵人。”徐香宁快步走过去。
“讨厌啊,就会拿我开玩笑。”
长春宫的小主们平日里关系不错,互相来往,偶尔在长春宫的院子里说笑打闹,两个贵人跟常常在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徐香宁跟她们的关系都算不错,属于生病了,她们都会过来关切的程度。
徐香宁跟通贵人在绕着长春宫走一圈,说起佟妃入宫的事。
通贵人语气有些垂丧:“这佟妃一入宫,怕是更没有我们侍寝的份了。”
徐香宁接着话茬:“可不是嘛,皇上很看重这个佟妃,不知道长什么样?”
第22章
通贵人还有闲逛的心,强拉着她过去御花园,不过半路上通贵人又耐不住说出去御花园的目的,原来是想巧遇皇上,听闻皇上常去御花园,她不好意思一个人前去,怕太过显眼,被人一眼瞧出真正目的。
“你不会怪我吧?”
徐香宁挽着通贵人的手,笑道:“怎么会,能跟贵人出来走走是我的荣幸,我求之不得。”
“你这张嘴啊,太会说话了。”
本想着巧遇皇上,还真巧遇上了,皇上被人围住,乌泱泱的全是人,而皇上处在人群中心,站在一棵高大茂盛的老槐树树底下,仔细一看围着的小主有襄嫔,布贵人、尹贵人、石常在与庆答应,个个笑靥如花,妆容精致,贴着皇上赏花,时不时传来一些笑声,气氛欢乐,敢情不止是通贵人想着在御花园巧遇皇上。
“要不我们还是别过去了。”通贵人顿住脚步,不欲上前。
通贵人生性偏腼腆害羞,见到这么多人,又想到此行的目的,哪怕还没跟皇上说上话,她也好似被人当面戳穿,满脸通红,只剩下尴尬之色,徐香宁觉得来都来了,自然要上前,于是拉着惶恐到欲退缩的她走到皇上面前,向皇上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起来吧。”
徐香宁牵着通贵人的手,只感觉到通贵人已经紧张到手抖,怕是也说不了话,于是她先主动开口,“皇上与各位姐姐在看什么?”
皇上不答,只是淡淡地收回视线,托起襄嫔的手让襄嫔陪他到前面的花坛看看。
皇上明显的冷落让气氛凝滞,众人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变成嘲讽,讽她不自量力,仿佛她们感知到皇上不喜她,欲不想搭理她,多说一句话都嫌费口舌,皇上走远,她们连忙跟上。
还是布贵人缓了缓步伐,落后几步,给走在后头的她解答,说皇上刚刚跟她们在看这棵槐树,说这棵槐树其实是两棵,已成连理树。
皇上跟襄嫔走在前面,她们跟在身后,每当皇上说一句,哪怕是赞一句海棠花开得好,身后的女人捧场十句,赞不绝口,将海棠花称赞得如同世间名贵且稀有的花种,夹杂几句对皇上本人的称赞。
徐香宁心里只想到的是拍马屁真累,词还不能雷同重复。
皇上在前边跟襄嫔如胶似漆,愣是没回过一个头,除了行礼时一个寻常平淡的眼神给到她,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她,她中间跟着称赞两句皇上的品味独特,皇上亦没有回应,其他人,他都一一回应了。
如此无情态度,已没有前几个月传她得皇上盛宠的迹象,她平静得很,见皇上独独没有理她后,她便安静跟在后面,不再言语。
倒是通贵人先替她打抱不平,小声在她耳边说:“皇上为何要这样待你?”
“许是厌倦了。”
通贵人叹口气,眼神充满怜惜,几个月前,她还有点羡慕徐答应得了皇上的宠爱,没成想如此短暂,今儿当着众人的面,皇上是直接冷落徐答应,让徐答应下不来台,许是真的厌倦了,她握了握徐答应的手,“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徐香宁只是笑了笑。
皇上今日似乎朝事不忙,逛了好一会才摆架回乾清宫,她们恭送皇上,皇上一走,第一个对她冷嘲热讽的便是庆答应,故意走到她面前,用帕子虚虚掩鼻,仿佛她有瘟疫似的,“徐答应,皇上今日对你可真是恩宠有加啊。”
“可不是嘛,庆答应这是羡慕我?”
“谁羡慕你,你一个失宠的女人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要羡慕也是羡慕襄嫔娘娘,襄嫔娘娘可是连着几日有宠,昨夜还是襄嫔侍寝,你昨夜怕不是躲在被襟里哭吧。”
“对啊,哭得可惨了,稀里哗啦的。”
通贵人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庆答应说不下去,气得跺脚,临走前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拉着布贵人她们离开。
众人离开后,御花园只剩下她跟通贵人,她拉着通贵人去瞧刚才布贵人所说的连理树,主树干细细一看还真是两棵树并在一起,粗壮无比,需两三个人环手合抱才行,底下的枝干盘错交叠,虬结在地,上面的树枝又形成巨大的伞状,与不远处的亭榭楼阁相得益彰。
她上次都没来得及细看。
“通贵人,你幼时可会爬树?”
通贵人诧异,“爬树,女孩子怎可爬树?你不可能在这爬树,张嬷嬷,我们得拦着她。”
“小主不会在这爬树的。”张嬷嬷晓得自家小主做事有分寸的,只是她不是很肯定,自家小主的性子有时候是一阵一阵的,胆子不小,做出爬树这种事也不意外,“小主,你不会爬吧?”
“我会爬树啊,我幼时常常爬树,只是今儿在这,我不能爬,这衣服不方便。”
通贵人再次诧异,小嘴微张,“你会爬树?你阿妈跟额娘准允你爬树?”
“当然,我爸……我阿妈跟额娘很疼我,只是幼时爬过而已,不必大惊小怪,小时候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嘛,上蹿下跳的。”徐香宁说起时语气夹杂了几分想念,现代的一切离她好像越来越远了。
她们边走边聊,慢慢往长春宫的方向走。
通贵人也聊起她的幼时,真是照着古时大家闺秀来培养,琴棋书画与各种针线活,除了针线活,琴棋书画尤其擅长画,其它得学了皮毛,没有精通。
徐香宁想起上次小年夜宴上,通贵人并未上台表演,问起原因时,通贵人垂下头,呢喃道:“我哪里敢,我画的画比不上其它姐妹,不敢上台献丑。”
也是,通贵人那么腼腆,毫无准备便上台作画这事,她干不出来。
等她们回到长春宫时,春喜已从钟粹宫那回来。
直至晚膳时,屋内只余下她们几人,徐香宁才问起春喜侍寝一事,春喜说荣妃跟她绕圈子,没有承认春喜的绿头牌是她让人撤下的。
春喜侍寝一事只能暂时搁置。
第23章
敬事房的孟公公在皇上用完晚膳后双膝跪地将银盘高举过头,等着皇上翻牌子。
康熙扫一眼那些绿头牌,没看到徐氏的牌子,随口问了一句:“为何没有徐答应的牌子?”
孟公公虽是敬事房的人,主要负责去各宫通知传唤小主嫔妃侍寝,没什么机会到御前,平日里主要是安公公与李公公到御前,安公公两日伤了腰,李公公昨日发烧,他这才临时被安排到御前,皇上的一句问话让他顿时紧张起来,他倒是对徐答应有印象,肥肥胖胖的一个答应,他并不知晓徐答应的牌子为何不在上面。
敬事房的规矩不少,牵扯到后宫嫔妃,并非每一个小主的牌子都能被放上来,绿头牌放在哪个位置都有讲究,哪怕小主无病无痛,只是这话自然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
不过有些小主的确是不能侍寝,可能是生病或是来月信,他临时过来,没能来得及记下有些小主请假,不能侍寝的缘由,在御前,他不能撒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徐答应她……”孟公公紧张到结巴,端着银盘的手抖动,“奴才不知为何徐答应的牌子不在上面,因安公公伤着腰,这才让奴才过来的,奴才不知道徐答应的牌子为何不在上面。”
梁九功在一旁皱眉,这个孟到底是年轻,不经事,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不过这徐答应有好几个月没侍过寝,昨天皇上在御花园见了徐答应,皇上当晚没让她侍寝,他本以为皇上对徐答应已没有新鲜感,没成想竟然还记着,这后宫的小主,能被皇上真真切切记住的没几个。
康熙沉脸,气势威压,“去把安公公找来。”
“嗻。”孟公公忙不迭地起身,出去找安公公,找安公公来的路上,他把事情讲一遍。
“等会再训斥你,一点差事都办不好,留你有什么用。”前两天闪到腰的安公公都顾不及腰伤,脚步匆匆往乾清宫赶,一进到大殿就扑通一声跪下来。
“皇上恕罪,是奴才的不对,没有教好底下这帮奴才,孟顺富是奴才得了伤今日临时让他到皇上面前,他没能记下敬事房簿子的内容,徐答应的绿头牌没在上面是因徐答应两天前来了月信,还需几日月信过去方能侍寝,徐答应有让她身边的宫女过来通知我们这些奴才。”
“安德广,朕念你在宫中尽心伺候多年,不追究你此次责任,你若还管不好一个敬事房,小心朕将你革职,宣宜妃侍寝!”
康熙发完脾气后让人通通都出去。
安公公扶着自己的腰,疼得唉哟一声,出了大殿门口,他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梁公公,“梁公公,你跟老奴我交个底,皇上对徐答应到底是个什么章法?”
安德广没想到敬事房今日差点因为一个答应而招来大祸,皇上不是已经忘了这个徐答应,快四个月没召去侍寝了,位份又那么低,后宫主子那么多,敬事房的人哪里记得一个徐答应。
“我哪里能揣摩皇上的心思,安公公,你高看我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都是全然听皇上的,皇上指东,我们不可往西,你说是不是?”
安德广在心里暗呸一声,道了一句老狐狸,什么都不肯透露,他也转换笑脸,“那可不是,都是当奴才的,梁公公当得比我好,我还有很多地方得像梁公公学习,我们还要通知宜妃,先走一步。”
“安公公慢走。”
安德广让孟顺富去通知宜妃,别再出什么差池,第二天白天,安德广查看敬事房的册子,上面记录了各宫小主侍寝的情况,这徐答应只连着侍寝三日便没有侍寝过了,这恩宠程度比起长春宫的春答应还不如,春答应当初可是连着几个月陆陆续续有宠,正因如此,春答应很快有了身孕,只是有了身孕后便不能再侍寝,皇上似乎也快忘了春答应。
说起春答应,安德广想起荣妃交代的事。
他把敬事房的其他人叫过来,特意交代一句徐答应的绿头牌,除非徐答应身子不适,不宜侍寝,其他人不可擅自将徐答应的绿头牌撤下,至于春答应……暂时还是听荣妃的。
徐香宁并不知道她月信一过,敬事房的人就把她的绿头牌放上去,只是皇上没有翻她的牌子,她全然不知这个小插曲。
三月二日,佟妃进宫,这天天气很好,转暖和了,难得蓝天白云,宫里的不少树木开始冒出新芽新叶新枝,据常芷安所说,佟妃坐着龙辇被抬进进翊坤宫的,那龙辇本是皇上坐的轿子,被皇上特许给佟妃入座。
不仅如此,佟妃此次进宫带了不少嫁妆,后头足足跟了五辆马车,阵站不小。
佟妃一进宫,宫里便传遍了,只是第一日,后宫并无异样,依旧是平和。
翌日。
陈贵人说佟妃进宫,她们这些位份低的人应主动前去拜访,约上她们几个,不过端嫔娘娘说她身子不适,没有同她们一起前去,本以为佟妃会接待她们,不过被拒,佟妃身边的宫女出来说佟妃刚进宫,好多东西尚未修整,不宜见客,回去一问才知道不止是她们被拒,前去拜访的人都被拒之门外。
不过四妃不在此行列,因为她们没有一个主动过去探访佟妃,倒是皇上在佟妃进宫第二天就召她侍寝,随后连着五天召佟妃侍寝,宫里已经传言佟妃受宠程度已经超过宜妃。
“小主,别吃了,小心不克化。”
徐香宁硬是吃完最后一个点心,点心难得,御膳房的人难得给她一个答应一些点心当饭后餐点,平日里好吃的点心根本轮不到她。
张嬷嬷提醒:“小主,这点心,春答应那边没有。”
“啊?”徐香宁没反应过来,“春喜没有?御膳房只给我们送了?”
张嬷嬷点头,补充道:“长春宫只有春答应没有,其他娘娘都有,我看这阵子春答应那边伙食不是很好,玉晴私下抱怨过几日内务府的人送来的食物大多是冷的。”
“还有这事?”
张嬷嬷叹口气,自家小主太过大大咧咧,不够敏感,“小主,没有恩宠便是这样,那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见你不受宠都过来踩你两脚,小主,还是得有宠,有好过没有。”
徐香宁若有所思。
第24章
经张嬷嬷提醒,徐香宁连着几天观察春喜的膳食,清汤寡水,不至于到馊硬的程度,还不如宫女太监的膳食,她未侍过寝时的膳食都没这样差过,怕是有人暗中克扣春喜一个答应应有的伙食。
其他人都不在,外出忙活,屋内只余下她跟春喜两人,徐香宁才问了此事。
春喜无奈一笑,“大概是荣妃在背后指使,我一个无宠,位份家世不显,又失去小皇子的答应,人人都可踩我一脚,当初我得宠时谁敢这样对我,荣妃在逼我。”
“若是我们选荣妃呢?”
“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这些人最好明哲保身,选了荣妃就等于与悾嵌粤ⅲ缃裼掷戳艘桓鲑″馘皇钡谋佑硬荒芨颐谴炊鞒瑁挥卸鞒璞悴换嵊凶铀茫铀貌攀俏颐钦庑┤艘槐沧拥囊揽浚銮艺夤镒畲蟮囊姓淌腔噬希皇侨馘淙晃颐侵皇谴鹩Γ谡夤锖么跛惆敫鲋髯樱馘仓荒茉诒澈笫故剐∈侄危獾愦枘ィ一故鞘艿闷鸬摹!
春喜说这番话时,徐香宁总感觉她背后有智慧的光芒,能冷静分析出这么多,窗边的光透射进来,衬得五官浓烈的春喜越发明艳动人。
“只是……”
在她沉浸在春喜的聪慧时,春喜话锋一转,“香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