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注定-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搞法术的,相当于就没有武器那个基础白板杀伤力,他们相当于直接把仙力当飞镖当绳子用,但这种比剑气更复杂且没有附着物的仙力幻化,就要求了更多的控制力和一个祭法的前摇时间。
因此法修需要反复记忆练习法术,这些法术的诞生就是前辈们为了更快更直接地达到不同目的,确定的对某一功能实现最合适的固定操作手法。
学法术和练武术的成本差不多,基本也只能主修一边,有的剑修会点法术、法修会点武术,但那就好像职业拳击手与短跑体育生的区别,对打的话,基本拳击手可以三下五除二放倒体育生。
而更寻常的是,法修根本不在乎除了修为自带洗经锻骨外其它的体质提升,因为自己法术功能性远强于剑修,同时攻击范围也更大,后者在实战中辅以偷袭或风筝战术优势更为明显;
剑修只了解几个生活技能法术,嫌弃空手施法和挥剑冲突还比剑气繁琐太多,最重要的是攻击力还偏低。
以上也是为什么两个流派还能并驾齐驱。不然要么变成全员剑修,辅修一点小法术;要么变成全员法修,各自选喜欢的方式锻炼身体。
然而这在擂台上就产生了对剑修的天然的优势,毕竟擂台就那么个篮球场大小,剑修但凡近了身抓住对方,法修没时间祭法,一般体质相对弱又没有格斗技能,那剑修空手就能爆锤。
这样擂台施加的导向,却并没有让法修考虑增强体魄,反而大多转向了轻身、浮空等法术的进阶开发,力求能以较小的仙力输出,达到擂台赛全程覆盖的效果。
陈九棋现在就开着轻身,再加上她算是少数辅修了武术的法修,此刻倒也还算有来有回,没彻底落入下风。
但不是靠着证誓长老给的辅助法器帮助仙力的准确分束,那么复合多重法术的持续就会浪费她大量的仙力;
不靠着她给的防御法器笃定对方打不出致命伤,那么陈九棋就有太多值得瞻前顾后的时刻被对方趁虚而入。总之陈九棋打筑基中期,压力已经很大了。
所以筋疲力尽打完这场以后,看到被金丹期师姐直接扫出擂台吐血的一位筑基巅峰师兄,陈九棋只能说心有戚戚焉,可能换她跟筑基巅峰师兄打估计就是她吐血飞出去了。
第二场遇上差不多水平的,第三场就真遇到了金丹期的,这位师姐是那位最强剑修山头上的,上擂台前还拉着陈九棋说悄悄话:“师妹,咱们练手个百儿回合,你认输便是。”
陈九棋表示疑虑的时候,师姐笑了下,原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尽管大家都是修真之人,理应无愧于心一往无前,然而事实是,当被安排到实力差距太大的场次,还是有很多人会选择事先谈拢的,毕竟无论什么身份对这个方案都有头疼之处。
修为低的人呢,嫡传被自己山头的地位架着,怕输得难看;外门则怕受伤太重,毕竟自己不受重视没那么多好药调理。
修为高的人里,嫡传怕自己但凡手下狠了、姿势不够好看,都有胜之不武的嫌疑;外门则最怕发生晏宁那种事故,被人家师傅或长辈找麻烦。
这位师姐虽然是嫡传,但也不想拂了陈九棋的面子,见陈九棋还作思考状,又劝:“师妹万勿逞强,贵峰金丹以上多为垂朽外门,无论如何越不过你去。”
陈九棋赶紧表达了谢意,但心里不免想起晏宁的事故,就是说,在大家约定俗成越级太多会谈一谈的前提下,小反派要多么跋扈、晏宁又要多么一根筋,才会发生那种把晏宁逼到极限爆种反杀小反派直接干植物人了这种事情。
陈九棋和师姐友好切磋了一会儿,正要认输的时候,突然眼前被突然的光一闪,一道极为锋利的剑气擦着擂台中心就过去了,虽然显然控制力不足,但躲了过去的陈九棋也确实被吓得不轻。
师姐连忙跑过来,解释这剑气和她没关系,她是要好好遵守约定的,陈九棋点头:“没事师姐,我知道,您看这裂缝吧,从禁闭谷那边一路劈过来的。”
“啊?啊啊!”师姐打了个寒噤,“那里还有什么隐世老祖被惹怒了吗?
希望晏小师妹在那里还好,诶不,是不是得找掌门求个情赶紧把师妹放出来啊?”
陈九棋心想,这个点加入老祖cp是不是有点晚了,好像还是剑灵线更靠谱一点,那说不定这道就是你晏小师妹整出来的但对着这位师姐,陈九棋只能微笑面具。
晏宁晋升筑基巅峰的消息很快传遍仙门,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威力巨大的一剑已经超出金丹水平太多了,一时满城风雨讨论不断,而陈九棋决定闭关认真撰写她的关于月比如何改制的方案。
话说,有事业目标的时候,陈九棋一点也没在想瞿封杨到底在不在这世界的事情了,充实的生活、值得改造的组织,真乃消除情爱第一妙计是也。
在这样的生活中,陈九棋开始往管理层发展了,改制、进执法堂、顺便打理打理执法堂,走的当然不是那种铁面无私路线,陈九棋嘛更像是去当政委兼工会主席的,毕竟她那修为只是勉强够得着“天才”边儿的水平,师傅也说话也就有点中不溜秋的分量在重大会议列席而已。
而且没有任务目标,办事就不必紧张,陈九棋温水煮着仙门这锅青蛙,默默关注着轩辕拓和晏宁的近况,然后在周五收到了晏宁的历练邀请。
女主带飞,没啥不好的,除了有炮灰阵亡的危险,但剧情线送到嘴边了,不咬钩也不是陈九棋的风格:“晏宁有计划好的路线吗?”
“想去陆南,九棋姐有什么建议?”
“陆南风景确与陆中陆北不同,最南与魔道接壤,不如游历边境诸城?”
晏宁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接下来明明早就做好路线规划的晏宁,详叙了各城势力和一些可以前往的秘境,并表示她们最好再找个丹修或者医修做后勤,因为仙门内部很少,可以去陆南雇,她的一位师兄给她介绍了一些中间人。
她还算了算说,回来的时间估计差不多赶上仙门这一届的招生,所以正好可以接一下招生任务。
主角都想好了,陈九棋当然一丝不苟照办。
末了,晏宁提起:“我还挺仰慕德齐城主的,在仙魔和平交易的前提下,法度节制没什么纷乱,配得上‘德齐’那样意味着‘于公于私品德无缺’的尊号,却不知道我们结婴之后会被怎样称呼了。”
“我倒没怎么想过这件事,也还真没深究过比如我师尊为什么叫证誓呢”陈九棋拍了拍脑门,“被世家姓氏为重的观念带跑了,所以这些尊号以修真路上的功绩经历取代了大家一开始姓甚名谁,倒确实也是种斩尘缘的办法。”
“是啊,所以一旦尊号确定,除了世家人,基本就不再使用俗名了,也很少为后辈所知。”
那自己很可能忽略了很多事情啊。
第19章 修真主角堆成堆(4)
陆南欠霜雪,春去皆郁蒸。不用说凡人,修士也穿得清凉不少,随便路过就能看到荔枝肉一般的雪肤大片大片暴露在外面。
妖娆的婀娜的时不时抛来媚眼,男性也有半赤着上身肌肉劲道神色轻佻的。
在陆北陆中都正常穿着宽袖大衫的明显古代背景下,岭南民风至此,实在有点突兀了。
陈九棋作为现代人都难以直视,晏宁虽然惊讶却接受度良好,问及就是:“与魔陆接壤,民俗融汇,故而大胆许多吧。
我想,情爱自然,不必违抗,这些姐姐们坦荡于内心,不失为一条求道之路。”
“行,领略民风的不同、理解大道的三千也是历练的目的了。”
陈九棋肯定是肯定了,她承认晏宁确实有女主该有的胸襟和同理心,但抬眼还是抬得很艰难。
因此,她错过了沿街酒楼上的一瞥。
下榻的客栈总体十分整洁,但人员管理松散。
安置了防御术法和行李,分头又在城里转了转,看着时间差不多,陈九棋和晏宁才回到客栈楼下,就这掐好时间喝口茶等人的功夫,各种三教九流都围过来兜售了一轮,有卖续骨膏、洗髓丸的次品的,也有卖假武功秘籍的。
陈九棋烦不胜烦,吓唬走了第五个来兜售的,就随口问店小二:“这种卖假货的该上哪举报抓起来?”
话音刚落,有来人轻笑:“尊客修为在身,面对奸劣愚民,不以行侠仗义,却想着告举于官府,罕见罕见,是什么道理?”
“既然他奸劣且愚,打他自然不可能让他改过自新,不只能教他学会欺软怕硬么?
我现在路过此地,往后天隔千里,他继续坑蒙拐骗骚扰别人,我们也管不了——这样算什么行侠仗义,不只是暴力发泄吗?只有交由官府长期改造德育,才可能有好结果吧。”
对方点了点头,旋即在陈九棋她们桌落座:“我是相睦,坤叔介绍的。”
“坤叔应该告诉过你,我们是去干什么的吧?”
“渊下遗迹,十年一遇。”
相睦接下来的话基本很少,对于晏宁几个探底问题回答得都很简略,虽然给足了信息点,但和刚才笑着说“罕见罕见”的样子,显得不像一个性格。
所以陈九棋打量对方神态,问道:“你现在倒是惜字如金?”
“不感兴趣的话题,我何必废太多口舌呢?”
相睦看陈九棋不接自己反问句的茬,又挑衅道:“我一看便知道你们是陆北来的,你们跑得了和尚仙门跑不了庙,所以我一个字也不用问你们。
你们要有我的眼力,早就不必问这些无聊之至其实根本没法求证的问题了吧?”
陈九棋对挑衅没什么感觉,但晏宁被冒犯到冷下了声线,但这几年的陆北生活显然狠狠塑造了少女的口音和措辞,以至于虽然仍然很有气势,却没有当初骂哭嘉璐那么扎心了:“这位姐姐,陆北仙门家大业大,我们弟子坦坦荡荡,自然好辨认;您这大隐隐于市的,叫我们怎么猜?
合作全凭自愿,大不了您转身出门咱一别两宽各自换人就是。”
“一别两宽不是这么用的。”但相睦也不解释她觉得要怎么用,没继续抬杠,人蔫了下去,看样子算是服软。
“其实我们倒也不是完全看不出你是什么人。”
陈九棋示意晏宁也别上头,又对着相睦开口,对方听闻眼神闪了闪,显然对此很感兴趣,陈九棋也正是觉得相睦对这个感兴趣,打算满足她的愿望说来缓和缓和气氛。
“你身上穿着并不服帖,有乔装或微服之嫌,语气行姿加上刚才关心的话题,公职人员概率很高,至少与城主府有牵扯。”她又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您看上什么要和我们同行,不过想来您既然来这儿,应该是打算履行结队的义务和责任的。”
“嗯你说得都对,所以”
“那接下来我们详细讨论一下行程和各自想要达成的目的吧。”
陈九棋假装没听见因果连接词,心里觉得这位对话题要求颇高的朋友自己续话题的能力很差,虽然有点笨拙的可爱,但不太合气氛——
陈九棋看了看晏宁的神色,觉得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话说现在这样这个团队里陈九棋好像是什么奇怪的调和剂。
秘境的入口就在那千仞苍崖之下、惊涛骇浪之中,每次出现都是固定的位置,没有什么要去上下求索的难度,非要说的话,入门的难度仅在于有没有那个持续潜水的能力,然后到入口门前有没有足够的灵石激活传送阵。
陈九棋作为法修,但就她和晏宁而言,肯定是她负责避水,新加入的相睦没说自己能不能行或者掏出三人份的丹药,所以第二天到了地点,陈九棋也就没问,一起带下去了。
反正我带大家团体行动的诚意摆在这儿了,接下来就看您的诚意后面出几分力了。大概是表示这么个态度。
晏宁不是特别明白,还问陈九棋为什么不让相睦先出点诚意。
尽管她是一个笃行于道、富有同理心的好修士,但不是那种会率先伸出手表达诚意的伙伴。
两年的陆北生活改变她的口音,但还没有治愈她的内心,师兄姐的友善还不足以填满她被父亲抛弃又寄人篱下带来的不安,现在她只能反馈给你差不多的信任,但要她主动是不可能的。
有点像瞿封杨。陈九棋冒出这样的念头,昂,她很清楚晏宁和瞿封杨没什么关系,只是说,这种性格很熟悉也比较容易处理:“没事,你担心的话,你就负责殿后吧盯着她,我打头。”
晏宁点了点头,陈九棋便走到最前面去探路。
没想到不满的是相睦,原因还很奇怪:“你放心让人走你后面?你们这种呃,喜欢观察细节的人,不都是喜欢吊在后面的吗?”
晏宁又冷下脸,似乎觉得攘外必先安内,不给这家伙来一剑不行了。
陈九棋笑了笑:“相睦的眼力不也是很好吗?客栈里说‘一眼就知道’的人,显然比我半蒙半猜的强吧?那么大家并排走算了,或者你想怎么样嘛,说说看?”
相睦瞟了眼晏宁:“剑修开路不是更合理吗?你个法修逞什么能,遭遇战突发情况拉不开距离怎么办?”
陈九棋当然知道更合理,但晏宁不放心你啊姐姐,还好相睦没等到陈九棋的反应就很快自行败下阵去:“好了好了,她年纪小,算你们师姐妹情深行吧,我开路,你们跟紧点。”
这个人很奇怪啊,仔细一想,她对着陈九棋的时候确实一直话挺多的,甚至有点刻意的絮叨,其实是对晏宁比较冷淡,而从正常社交而言,晏宁是和坤叔联系的人同时修为更高,因此相睦首先应该对她友好以待,即使是想占据小队主导权,也不需要区别那么明显,作为陌生人又不存在**的部分,将陈九棋从晏宁那边拉拢成相睦的支持者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从眼缘的角度恐怕也不甚合理,如果说是陈九棋在客栈里的言论引发了她的兴趣,但晏宁又没有反驳某个观点,对方为什么一开始就很明确地对晏宁不感冒呢?
虽然整个分析没有任何证据也并非不能以其它情况解释,但至少在陈九棋心头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绿荫深幽,但处处都不显得轻松怡人,草叶不是颜色深到发紫就是带着锯齿,怎么看都是危险物种,“自告奋勇”去开路的相睦,捏碎了一丸丹剂,丹剂顷刻化为看上去也很危险的绿丝,然后她手指灵活地牵拉着这些绿丝,轻轻拂过道路两边。
植物纷纷向两边倾倒,晏宁跟在相睦身后却不敢放松警惕,反手握着她的“无锋剑”,好像觉得下一秒植物会反扑回来似的。
陈九棋也不劝她说什么相睦看上去没那么不靠谱,只是自己默默多分了点注意力在其它潜在的危险和机遇上。
于是她很快注意到,这里仙力的流向不太对劲,它是杂乱的,但在相睦拨开植物导致一种类似穿堂风的效应时,在风的吹拂中,仙力连成了一条若有似无的线,向西边指去。
“这个秘境这么多年都类似于一个灵药和矿藏仓库,大部分品质不算特别高,但小陷阱像地雷一样多、隐蔽又麻烦,所以第一次勘察后边城城主集会决定,默认开放给金丹以下的修士,进来的传送阵是南城为了可持续发展后来加上的,使大家可以少走一点弯路,灵石呢又正好可以作为秘境内部的仙力流动和维护。”
自称南城本地人懂得多的相睦在陈九棋指出这个异常后,停下来到她面前解释,“因此,要说连线的话,应该是受到稀有灵矿或仙草的吸引了吧。”
“了解了,谢谢,那我们往那边走?晏宁是进来找火蕴精石的,你说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