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注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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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谢谢,那我们往那边走?晏宁是进来找火蕴精石的,你说是来采药的,没错吧?”
“没错没错,那你是来找什么的呢?陈道长~”
作者有话要说:
封控不知道为什么封出一堆要手写的材料,一百年没写字的老骨头都要写断了。
结论:还是打字好(哭)。
第20章 修真主角堆成堆(5)
晏宁正把剑背到身后,很务实地打算建起营地,点火热个干粮,听到相睦的话,远远扬声怼道:“仙门求道,可也不是牛鼻子道士,你的语气也好奇怪,收敛一点别惹我们!”
相睦问:“奇怪什么?”
“晏宁还小,别逗她了。”陈九棋决定把话题岔回去回答下她的问题,于是想了想找什么,呃
陈九棋什么都不找啊,有值钱的能带点就带点出去,找找自己在这个梦境世界里的定位比天材地宝重要太多了。
虽然她有勤奋修炼以备不时之需,但也没对修为本身有过分的追求,所以想了会儿,她说:“随缘,可能是在找人吧。”
“陈九那叫啾啾吧,啾啾不也很小吗?十三四岁,就跑下山装老成,不是自找危险吗?”相睦此时却对之前自己问题的答案一点不感兴趣似的。
“十六了谢谢”陈九棋头疼地横了她一眼,似乎修士筑基后整体年龄生长都比较迟缓,方便大部分资质平平的人结丹时也起码能维持在一个中年的年纪,当初掌门山头的师姐劝陈九棋说证誓长老的山头已经结丹的都是“垂朽外门越不过她”,就是指这些人资质较差勉强结丹寿元将尽没有什么前途。
反思一下,筑基初期的陈九棋现在长着和现实世界里十三岁左右差不多的身量和脸,抽了点条正是“骨瘦如柴”的时候。她自己在门内改制的时候不觉得,出来安排舟马住宿的时候不觉得,但相睦点破以后,看着对面正熟的御姐和她那有资本清凉的曲线,再看看晏宁的肌肉暴萝,陈九棋忽然觉得自己用这身板说话底气都不足了。
“十六也很小啊,这个年纪就多依仗一下大人嘛。”相睦打算摸摸陈九棋的头。
陈九棋当然避开了:“那我是不是要叫相睦阿姨?”
“你要叫我也不介意啊。”
插科打诨过后,陈九棋去帮晏宁搞营地了,相睦这次倒是很老实地过来出力,没多说什么怪话,一时相安无事,陈九棋就拿出了纸笔,大致绘制了已经探索过的道路,并圈划了接下来方向,向两人征询意见,当然没有异议。
“那我们先往西边走,如果在十里之内,无论成败在天黑之前返回到这个营地,因为和市面地图比较的话,以我们进来时候的标志物方向来看,现在位置本来就偏西,在那边停留有点太靠近边缘了,而从那边直接深入会被山脊阻挡,很难绕。”
“原来是这样,没问题。”晏宁率先支持。
相睦无可无不可,有的时候陈九棋会觉得她是专程来当保镖的,什么找药材啊丹修啊,陈九棋特意点明她才会象征性附和一下,表演一个“嗯,是有这么回事”,但演技约等于不存在。
因此,当晏宁要的矿石被发现由一只金丹巅峰的魔兽守着的时候,晏宁眉头紧锁考虑如何击败、陈九棋对女主很放心所以应该忙着考虑自保,相睦作壁上观似的淡定,不说与旁人绝对看不出是一个团队。
晏宁劈出过超过金丹实力的一剑,但那是在禁闭山谷各种剑意、她顿悟突破等各种加持下的爆种,而且光一剑的压制并不能击溃一个稳定金丹巅峰的对手。
“魔兽看护火蕴精矿,想必生性喜火,我可以尝试以水法骚扰它,不过以我的境界,恐怕能做的有限,或许相睦有什么削弱对方的丹药吗?”陈九棋终究没忍住对晏宁“以小搏大”的忧虑,放下自保的考量,转而替她向相睦求助。
相睦本来背着手站在一边,听到陈九棋的问题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指了一下东边突出的山石:“我们到制高点去,风向对的话,晏宁跟魔兽打起来的时候,我给你的法术加点料,如果能从皮肤渗入,那达到削弱效用不难。”
去了制高点,其实离战场后撤了不少,于是陈九棋自己的准头属实是个问题,总之开始一波似乎没一个碰到魔兽身上,只是让它平白狂躁了不少,还好晏宁战商很高,看形势不妙就打起了风筝战术,反正魔兽不敢离开自己护着的矿点,以动打静倒是游刃有余。
等到晏宁发动第二波进攻的时候,陈九棋已经可以较准确地给魔兽带去骚扰与麻烦了,有的从它眼前擦过,有的在它脚边溅起水花,也有打到它尾巴上的,而相睦明显实力在陈九棋之上,她甚至可以预判陈九棋发出的法术命中情况,手上像橡皮泥一样揉搓着的紫色药光每次只会精准附着能与魔兽产生接触的攻击。
最后这场战斗下来,收获圆满,陈九棋的实战控制力大为增强,晏宁自然更是又一次体验到了逾越金丹的剑意。
当晚回到营地,晏宁在帐篷里直接淬炼矿石,方便升级她的剑,陈九棋和相睦坐在外面烤魔兽肉——
虽然修士口腹之欲不太重,但有好的能量源还是可以多摄入一些的。
魔兽和魔修虽然都带“魔”,但只有魔修身为人类不行大道、行事接近邪祟,才会沾染业障,将身上的仙力污染为魔力。
魔兽身为野兽,灵智未开,弱肉强食皆为本性,在修炼大成前不会被天道认定为有罪,故而身上还具备血肉灵力,待其化身之后,大部分延续本性肆意杀戮,灵力才会堕为魔力;
而能回头是岸、修行赎罪的那些魔兽,则反而更向普通修士靠拢,没有魔力的化形魔兽会被视为仙兽瑞兽。
金丹期的魔兽自然还没到化形的阶段,一身上下都属于很好的能量源,于是大家不辞辛苦地把它带回来了。
而且陈九棋也早预料到过这种获取猎物可以烤肉的情况,还带了不少调料。
“你这油里是什么?还挺辣的。”相睦两眼一亮。
陈九棋本来顺口就要作答,答案都快从嘴边滑出去了,突然转了个弯:“你猜?”
“不知道啊,反正不是葱蒜也不是辣椒花椒。”
陈九棋抬眼又打量了她一下:“是食茱萸,捣滤取汁,和石灰搅后成艾油,历来驱腥膻用的。”
相睦“哦”了一声,向陈九棋伸手:“懂了,我来烤吧,篝火你掌握不好火候。”
她将木签一转向中间凑去,翻动的时机确实选择得熟练很多,等到魔兽肉烤热、收紧了,她先刷了油,再抹艾油,量也把握得极好,在篝火上方将滴未滴,发出诱人的香味与响声。
之前相睦问食材的时候,她凭直觉转了个弯埋了小坑,现在被“袖手旁观”的陈九棋闲下了手,自然也空出了脑子,她试探的心思又蠢蠢欲动了:“说起来”
“嗯?”
“相睦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呢?”
相睦顿了下:“‘相见恨晚’的‘相’,‘’和睦‘的’睦‘。”
猜想又一次被坐实了,和往常一样,当成功通过旁敲侧击揭晓一个预定的情况,陈九棋会自然生出一种满足与兴奋,这种上头的感觉甚至有点上瘾,使得她一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喜欢通过斡旋与太极做调查。
怎么说呢,这种行为的外在,是一种不违背道德,在可能工作中甚至像梦境世界这样时常具有非现实元素的情景里,都能称得上“聪明人”的表现,甚至可以理解为,金融人对“信息不对称”本能厌恶的实际应用。只是在情感关系里,也能非要掌握比对方更高质量的信息吗?
陈九棋的心理医生暗示过她答案是“不应当”,不过她当时怀着微微的歉意,表示自己似乎不太可能克服这种控制欲,于是她也接受当这种“聪明人”的负面影响,即在信息不充分的条件下只会变得极为焦躁,愈发想要攫取信息,愈发得不到,最终陷入恶性循环。
“为什么叹气?”相睦听到陈九棋“唉”了一声,就问她。
“你会隔音吗?我们两个聊聊。”
相睦放下刷油的刷子,右手设了个对应晏宁修为的障,点头示意她可以说了。
“相睦有双’目‘双’土‘,还多了个’木‘的偏旁,让人觉得和一个名字的结构分外相似。”陈九棋没看她,垂着头拨弄剩下的魔兽肉,“是吧瞿封杨?”
相睦错愕地看着她,很快又冷静下来:“嗯确实,你怎么发现的?”
“你也没太遮掩吧?你这个态度和行为,谁都会发现疑点的。”
陈九棋先吐槽道,主要她也没怎么想过在梦境里和瞿封杨相认的具体情形,没想好聊天该说什么才能显得自然不尴尬,又怎样能默契地把现实里的前任关系、上个梦境的放纵故事都先避开别提。
“但这几天里在秘境又没有外界沟通,你是怎么突然想通我的身份的?还是说你在客栈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挑明呢?”
陈九棋觉得她的问题有些抓不到重点似的奇怪,而且她反应好像太平静了一点,直觉和逻辑都告诉陈九棋不对劲:“呃你先说说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隐瞒姓名确属失礼,不好意思了。嗯虽然我是南城城主,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来意,只是对你们感兴趣。”
啊,这家伙是觉得我只是作为修士戳穿她的俗家名姓吗?
陈九棋觉得她要是接下来继续开口挑明大家都是现实来的,场面会很尴尬,但她也编不出说辞说明是怎么认出她是城主的了——一些平平无奇的两难境地诞生了。
第21章 修真主角堆成堆(6)
“你简直是个木头”陈九棋嘟囔了一句,猜想上个世界末尾自己的担心纯属白担心,不需要三重条件无比幸运,自己当时也没有掉马的风险。
她怀疑除非自己主动把一切摆明,瞿封杨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现实来的,就算她发现梦境里的陈九棋具备现实的一些特质露出一些蹊跷,估计也会用种种方式说服她自己,比如现在强行认为陈九棋只是在戳穿她的城主身份。
“你的常识和逻辑呢,瞿封杨?我是什么身份和修为,会直呼边城重镇、受人尊崇的一位前辈城主的俗家名姓?如果我是发现你是南城的城主,我要戳穿也应该说’似乎与德齐城主的名字有相似之处‘,而不会叫你的名字。”
瞿封杨这次的表情才是符合陈九棋预想水平的错愕了。
“食茱萸不仅是最热门用得最多的辣味调味,你治下所在的陆南就是主要产地。”
“是这样啊”
“你怎么不干脆以真面目来见我?反正你也一点没用心饰演你的城主人设。”陈九棋尝试让语气更轻松,显得像个玩笑。
但瞿封杨听言,却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显得有点颓丧了。
你怎么了?你瞒着我什么吗?陈九棋本能有了这些疑问。
但是陈九棋想到瞿封杨之前别别扭扭的保护,想到瞿封杨没被戳穿前那些荡漾的张扬和得意,突然觉得颓丧的她会让自己不顺眼,所以怎样都要克制住自己问那些问题的欲望,免得让她的颓丧加深了。
“挺好的,我之前一个人在这里还挺忐忑的,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总归安心一点。”陈九棋斟酌以后这么说道。
瞿封杨看着她,然后往嘴里倒了颗丹药,恢复了原有的外貌,虽然兴致不高的样子,但她眼睛总是有神的,纵然杏眼缺少棱角,却不曾减损她的精致感,况且立体而窄的鼻翼、自然微尖的鹅蛋脸、稍宽的眼距、噙点不自觉微笑的唇形,已经为她加满了适应传统审美的BUFF。
不是,救命,陈九棋撤回了目光,为外貌失神,好逊啊感觉。
“你能离开仙门吗?”瞿封杨终于开口了。
“你是指脱离吗?情义与实力来讲,不能,但如果你有充分的理由,我们可以尝试一些方案。”
瞿封杨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你知道,晏宁是主角吧?”
“猜到了。”
“难怪呢,本来她的两个帮手都应该是在边城找中介认识的,他们在这次发现魔修活动的踪迹,追查过后,会找到一处吸取仙力的机关,被转移走的仙力最终用于轰开了边城的防御阵法,魔修以联盟军的形式大举入侵,德齐会殉城而死。”
陈九棋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她对这件事情本身并没有紧张或难过,说明“德齐会殉城而死”,而“瞿封杨没有这个打算”:“你想怎么做?”
“这之后仙门和世家会组织反抗,除了压在一线的主力,理所应当的剧情就是还会组建一支符合女主修为的预备队,在那里,女主会和各路天才相遇、收服他们、一起寻找真相,最后走到仙魔之争的核心,拯救世界。”瞿封杨将肉串递给陈九棋,“所以,除了陆南一直在战火纷飞,我们去哪里蹲着都没问题。”
这次轮到陈九棋错愕了,她实在没想到,瞿封杨笃定自己不会殉城,不是因为她能在这里解决掉机关的问题从而避免死亡结局,而是她就没打算和城池共存亡?
“呃那你怎么撤走你的子民?边城人口不少,还有一些和平倾向的魔修,往别的地方转移,不太容易呢?”
瞿封杨表示:“这只是梦,不管也没事吧。”
陈九棋觉得瞿封杨的行为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皱着眉头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斟酌着开口:“如果真是这样,那上一个世界最后那轮你也没必要告倒那个顶流啊?”
“什么顶流?呃”瞿封杨向来不会脸红,但她停顿时间一长就是在心虚,看样子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对谁耍了流氓,最后只好匆忙反问转移了话题,“你说’最后一轮‘的话,所以这都是怎么回事?”
陈九棋简短地告诉她了自己如何重复度过女团选秀和高空坠物案件,并补充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被大幅修改,现在这个修真世界应该还是第一轮,虽然可以分辨出主角——嘶,等下,你只说了晏宁,那你知道轩辕拓吗?他应该是一个退婚打脸流的主角类型。”
“我不知道。”瞿封杨表现得很茫然,这一时半会儿的信息量对她而言少许有点太多,“据我所知这是个系列,下一部的女主是边城遗孤,被晏宁捡回去的,但退婚流,她好像没有这种桥段。”
“所以这是你看过的小说?”
“嗯,但边城城主本非我名姓,我也没听说过你,而且我好像记错了一些人的名字,所以我一直以为我是穿到了那本书故事开始前——类似前传。然后是你们到南城那天,我在酒楼上看到的你们。等下,她叫你’姐‘,但你确实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既然你不是她在门派里认的师姐,那就是”
“我确实就这个修为,那就是谁?”
“你是陆中崔现在是陈,陈家的,那倒是还好,你后来回陈家了,所以不会战死。”
“我为什么回陈家的?”
“陆中世家捅了边城刀子,你在门中比较为难——不是你的问题。”
“你不会殉城,我也不会回陈家,”陈九棋叹了口气,“上一个世界偶像瞿封杨的死会触发我的循环,但她活下来并没有直接结束循环而是把你带进世界了,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问这话的时候,陈九棋在脑子里重新回顾着上一轮的情况,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砸断腿以后,穿进来的瞿封杨在想什么——
是因为瞿封杨坚信梦境的虚幻,对其它的人、事不甚在意,所以才会进行她那套较为莽撞直接跟顶流对上的操作,而不在乎团里其他人会不会受影响,不在乎舆论干扰司法会不会不利于社会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