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猛1直播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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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嗤笑:“最起码我没有害过她,你说呢。”
“。。。。。。”
他惯会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戳人痛处,云淡风轻的寥寥数语就像剜肉的刀,白刃进,红刃出,刺得孟一心脏发麻,疼得喘不过气。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注意到孟一微红的眼,他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稍微低头道歉,言语间满是诚意,“成年人应酬时的话术,抱歉下意识用到了你身上,这可真是个坏习惯。”
孟一被他前后的反差搞得一头雾水,因着傅决寒而产生的敌意再也压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戚寒苦笑着摇了摇头,微敛的眼眸中夹杂着几分被误会的无奈,“我请威尔金和你妈妈没有任何关系,纯粹是为了讨我爱人的欢心。”
“你爱人?”孟一顿时想到傅歌,杏仁眼瞪起来,“强取豪夺来的也是爱人吗?”
戚寒一笑,“看来阿决和你说了不少。”
孟一转过头,“无意打探戚会长的丰功伟绩,我只想知道你帮我妈妈的目的。”
戚寒转了转腕表,垂着的眼眸中闪过落寞,“你妈妈和我爱人是旧交,后来联系少了。之前万宁的事情惹的我爱人很不高兴,到现在还在和我闹脾气,就在我束手无策时知道了你妈妈的病,懂了?”
先治好陶雅,再挟恩图抱,绑架傅歌回心转意。
孟一暗道一句卑鄙无耻,“那我呢?戚会长和我说这么多,不会是想让我替你写一封表扬信,送给傅决寒吧?”
“不,恰恰相反。”戚寒说:“这件事我不想让阿决知道,希望你嘴巴能闭严实点。”
“你要我骗他?”孟一立刻拒绝,“不行,这不可能。”
“不是骗,只是暂时不要告诉他。”
孟一觉得可笑至极,“你觉得这两者间有区别?”
“当然。”戚寒理所应当地说:“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小歌,到时候,轻则我准备央他回心转意的惊喜落空,重则威尔金失手,你妈妈的病情没有好转,他只会更加怨恨我。”
孟一依旧不同意,“戚会长,你有爱人,我也有爱人,我不可能帮着你一个刽子手瞒着他,至于知道后要不要告诉傅叔叔,都要傅决寒自己决定。”
“哦,是吗。”
戚寒敛起嘴角,脸色当场就沉了下去,他直起腰,看向陶雅,一字一句地和孟一说:“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挽回傅歌的方法有千万种,但你们救陶雅的机会只有这一个。”
孟一的心脏陡然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能请威尔金来,也能送威尔金走,或者我一不开心了还能直接让他就此消失。”
话音一顿,他突然俯身逼近,“还是说你想再害她第二次呢?”
不行!孟一的瞳仁猛然瞪大,不及反应就听戚寒喊了一句“威尔金,我们走。”医生立刻放下了听诊器。
“别!”孟一慌张地扯住他的手腕,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垂下了眼,“我答应你。。。。。。”
戚寒抬手放在他头上,“好孩子。”
“老戚,怎么了?”孟清疏疑惑地看过来。
戚寒把那张伪善的面具戴好,“我是说我在二院预约的诊室和专家团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安排嫂子入院做更详细的检查,威尔金需要的设备也在运过来的路上。”
孟清疏非常感激他,“你想的真周到。”
“哪里,不周到小歌要生我的气的。”
他低头看向孟一:“也希望你不要做惹我生气的事,更别愚蠢到以为能瞒过我。”
*
离开之前戚寒又和孟清疏寒暄了几句,孟一悄悄听下来,确认他们的确是旧交,那戚寒的说辞应该可信,这么想着他心里的负罪感多少减轻了几分。
第一次看诊结束,威尔金取下听诊器,孟清疏立刻过去问他怎么样。
威尔金说:“病人的头部遭受过重击,并且事发时应该受了很大的刺激,我需要先确认刺激她的根源。”
“根源。。。。。。在这儿!”孟清疏扯过孟一,“就是他,我太太当年就是因为他掉进水里,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孟一被拽得踉跄两步,但很快就稳住身形,心脏被刺多了也就麻木了,他现在只关心陶雅,“请问我要怎么才能帮助妈妈呢?”
威尔金说:“治疗期间病人的情绪波动会非常剧烈,神经也会异常敏感,你要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去呵护她。”
“只要这样,我妈妈就能好过来?”孟一激动地眼睛都红了,又突然想到什么:“可妈妈她现在不认识我,让我来能有用吗。。。。。。”
“这只是治疗的第一步,而且阿尔兹海默症造成的记忆错乱是暂时的,她只是现在认不出你。”
“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陪着她的。”孟一紧攥着陶雅的手喜极而泣,别说只是陪伴,即便真的让他一命换一命,他都会毫不犹豫。
不得不说戚寒安排得非常周到,威尔金到了二院后甚至都没用手续交接,直接带着陶雅做了各项检查。
结果虽然和之前的例行检查大差不差,但他和专家团讨论出了很多切实可行的治疗方案,这无疑让心灰意冷多年的孟家人看到了一线曙光。
孟清疏对孟一的态度也有所好转,一如从前虽然不太可能,但不再对他动辄大骂,言语奚落,甚至还让孟想在陶雅隔壁腾出了一间小客房,让他住了下来。
晚上七点,陶雅醒了。
房间里只有她和孟一两个人,孟一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叫阿姨还是妈妈,点了下头就要跑出去找人。
“小宝!”陶雅的声音响起。
只一声孟一就定在那儿了,像一只被突然按停的小机器人。
他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在那两三秒里整个人如同被封印一样,自己的喘息和心跳一下下清晰地响在耳边,直到和陶雅温柔又宠爱的眼神对上,那封印才骤然被冲破。
“妈?”
“嗯。”陶雅皱着眉打趣他,“多大了还哭鼻子了啊。”
“您、您认得。。。。。。”孟一抹抹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一些,“您还认得我?”
“这是什么话,”陶雅朝他招招手,“你个小迷糊鬼,妈妈怎么会不认得你呢。”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孟一快步走过去,一把把她抱进怀里,陶雅直笑,“哎呦,都上小学了还这么黏人啊,那还是不要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去了。”
孟一闻言怔愣两秒,但很快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说:“我不要去寄宿学校,我要一直赖在家里。”
“那你就赖呗,省的你哥哥不放心,一天逃课七八次跑去看你。”她摸了摸孟一的手,又凑过去抵着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孟一说。
陶雅还是不放心,拍拍自己枕头旁边,“来来来,钻到被子里来,你这两只手都冰凉着呢。”
孟一不住说好,连忙脱了鞋爬上去,被陶雅拥进怀里那一刻,他连心尖都在颤抖。
离家多年的小孩儿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抱过妈妈了,久到他连代表妈妈的大号皮卡丘都不敢放在枕边。
“怎么还在抖啊?”陶雅搂着他的肩膀,用下巴在他发顶很慢很慢地蹭。
“没事,我是。。。。。。做噩梦了。”
陶雅取笑他,“梦到什么了啊?”
梦到你们不要我了,梦到我把你害傻了,梦到我一个人在外面飘了很多年,飘着飘着就随风散了。
孟一这么想着却摇了摇头,说:“忘记了。”
陶雅叹一口气:“忘了才好,我刚才也做了个噩梦,到现在还后怕呢。”
孟一抬起头,“妈妈梦到什么了?”
陶雅揉了揉他的脸,开口艰难:“梦到我要和爸爸去度蜜月,想着我们小豆丁在家会不会想妈妈呢,就把你带出去玩了,结果我没看好你,一个转头你就掉进湖里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陶雅声线颤抖地连说两遍,在他眉心落了好几个吻,“还好你没事,不然妈妈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我们小宝还那么小,那么一点大,怎么能永远留在湖里呢。。。。。。”
孟一的眼泪彻底绷不住了,决堤似的涌出来,他不停地摇头,和陶雅额头相抵,抬手覆到她后脑上那道伤疤,“妈,疼吗?”
陶雅眼底也沁满了泪:“不疼呀。”
孟一哭着跪起来,一哽一哽地往外吐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贪玩。。。。。。”
往下磕的额头突然被抵住,陶雅抬起他的脸看着他,过了良久倏地笑了,两行清泪随着那句话一起滑了出来:“孟一,你以为我当年跳下去,是为了要你这句对不起的吗?”
“嗡”的一声,什么东西在孟一脑袋里炸开,他整个人如遭雷劈。
“妈妈你、你知道。。。。。。你醒了吗?”
陶雅帮他擦过额头上的薄汗,嗓音柔得像雾,“清醒的时间很少,大多时候都糊涂,但我每次醒过来都见不到你,我以为。。。。。。以为我的小宝不在了,就不敢再醒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孟一都深陷在害傻妈妈的噩梦中,殊不知陶雅零星的几次清醒,望着找不到一丝小孩儿痕迹的家,也以为自己亲手带出孤儿院的孩子被永远留在了湖底。
时间太长,相聚太短,他们阴差阳错地错过很多年,以至于直到今天孟一才说出一句道歉,陶雅才听到一声妈妈。
万幸一切都来得及。
孟一抱着她哭了很久,眼泪把两人的衣角都沁湿了,陶雅从床头拿了本《小王子》,“还记得这个吗?给妈妈再讲个故事吧。”
孟一破涕而笑,“妈妈又偷懒。”
陶雅也笑,“我还记得你刚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字还没认全,却偏要板着张小脸硬讲,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用蛋代替,企图蒙混过关。”
孟一耍赖,“我不记得了。”
“是吗?”陶雅捏捏他鼻子,“你在你的蛋蛋花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你的蛋蛋花变得如此蛋蛋,这话是不是你读的?”
孟一有些无地自容,脸扣在她怀里,陶雅笑得浅浅的,“那天晚上可把我们折磨的不轻,想笑又怕伤你自尊,不笑又忍不住,爸爸当时在写毛笔字,写完一看,满篇的蛋。阿想哥哥最坏,就记你一晚上能读几个蛋,说要和老师告状,罚你抄写,只有小寒哥哥最好,一个劲儿地鼓励——”
“小寒哥哥?”孟一疑惑地看向她:“妈妈说的小寒哥哥是谁?以前的邻居吗?”
“嗯?不记得了吗,你以前最喜欢他,还要给人家当童养媳呢,我以为以他的性子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孟一莫名有些脸红,“我确实有男朋友了,但他叫傅决——”
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孟一脑袋里的弦啪地断了。
作者有话说:
妈妈的病没有好,她清醒的时间很少,这次是小宝赶上了。
那句话是“你为你的玫瑰花花费的时间线是你的玫瑰花变得尤其重要。”
——
傅决寒:你清高你厉害,你让我出场5秒,又用我的名字做标题。
第36章 “游戏开始”
“戚总,半个小时后有部门会议。”
戚寒接过咖啡杯,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本提案是营销部刚送过来的?”他扬了下手中的文件夹。
助理低下头,“是的。”
戚寒竟是难得笑了一声,锋利的笔尖在营销部三个字上深重划过,“养尊处优久了,脑子也僵化了,通知他们部门从今天开始扫一周厕所,清醒清醒。”
“叮。”手机屏幕亮起,戚寒垂眸看去——
【刘:戚总,我来给小先生送汤,到门口了。】
锐利的眼眸瞬间变得柔和,戚寒抬手示意助理出去,而后拨通电话,通知山脚的岗哨:“放行。”
他收起文件夹,打开电脑,随着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扯松领带,屏幕上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家里的监控。
高达300万像素的监控设备,就连傅歌鼻尖上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戚寒解开衬衫上第一颗纽扣,向后靠进椅背,等傅歌拿着汤回到客厅才拨通他的电话。
静默了足足半分钟,对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戚寒面无表情地笑了笑,“非等我说才知道叫人?”
监控里傅歌脚步一顿,捏着手机的指尖攥紧,很小声地叫道:“先生。”
“嗯,喝的什么汤?”
傅歌打开保温桶,“您不是知道?”
他的食谱是由戚寒高价请来的营养师严格制定的,汤汤水水每天一换,一月一轮,按照日期完全可以算出来。
戚寒的声音轻柔又冷淡:“我想听你亲口说。”
傅歌抿抿唇,说:“泥鳅豆腐汤。”
温顺的妥协令人满意,戚寒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就连视频边角处的那盆桂花也觉得爽心悦目起来。
“好喝吗?你最喜欢吃豆腐。”
傅歌用筷子拨了两下,过了一会儿才倏地开口,撒娇似的:“可我讨厌泥鳅啊,它钻在豆腐里了。”
戚寒心尖一麻,眼见着画面里身形消瘦的傅歌像朵小蘑菇似的缩在沙发边缘,对着汤碗唉声叹气,嘀咕了一句:“怎么办啊,它能不和我抢豆腐吃吗。。。。。。”
可爱得让人心里喜欢,又可怜得让人心口抽痛。
时隔多年再见到傅歌对自己露出这种情绪,戚寒当即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嗓音放得柔之又柔。
“那我让厨师多给你加一份豆腐好不好?泥鳅剩着就好,我晚上回去帮你吃掉。”
他知道傅歌从小的家教就是不准浪费食物。
可画面里小蘑菇的背影却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傅歌若有所思地问:“今晚,先生要回来吗?”
“不乐意?”戚寒语调平平,但紧敛着眉目的样子就像在极力地压抑情绪,“可我已经一周没有回去过了。”
除去刚从万宁回来后的那一晚,戚寒这一周的时间几乎全在公司加班,其实这才是他保持多年的常规操作,说是把爱人囚禁在家里,可他自己能够回去的次数却少得可怜,因为傅歌不愿意看到他。
厌恶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即便傅歌为了傅决寒的性命隐藏得再好,那些恶心、恐慌、绝望的情绪还是会不合时宜地泄露出来。
戚寒害怕这些情绪,害怕傅歌的这种眼神,所以他宁愿在监控里默默地看着他。
就像傅歌每次因为不想被他碰就生吞安眠药一样,戚寒再怎么言辞恶劣地威胁他要jian尸,也从没对熟睡的傅歌做过任何他不愿意的事。
抛却经年旧怨不谈,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最体贴的金主,就连能否回家都要得到金丝雀的允许。
可“任性”的小雀不同意。
“我今晚会睡得很早,恐怕不能给您开门。”
手指在桌面敲击两下,戚寒说:“我不做什么,只是想抱抱你,明天就又要出差了,至少走半个月。”语气甚至算得上乞求了。
画面里傅歌喝了口汤,却安静得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连说话的音量都低如蚊蚋:“可是那天晚上你说只要我听话,就给我一个奖励,这都不算数了吗。。。。。。”
戚寒愣了愣,讶异于傅歌大胆的同时,思绪又不受控制地飘回了一周前的那个晚上。
七年来傅歌唯一一次主动的情事。
浴缸里放好了温烫的水,还滴了几滴舒缓神经的精油,傅歌坐在戚寒腿上,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像缠绕着树木的菟丝花。
他微眯着眼睛,紧抿着唇角,像小舟一样起伏降落,猫儿一样沉入水中讨好,又浮出水面亲吻他的下巴。
戚寒彻底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