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竹马称帝了-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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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喝药的?宋清音,蓦地开口:“我?已命人去备聘礼了。”
宋清音动作一顿:“昨夜是我?拖累了大人,大人若是……”
“我?愿意。”孟怀辞垂眸为她拂去嘴角的?药渍,“我?想要。”
宋清音默了许久,低低“嗯”了声。
见?她答应,孟怀辞心中漾开层层涟漪,却又生出几分苦涩来。
两人一时无言。
片刻后屋中的?静默被进来禀报的?下人打破:“大人,小姐在外头候着,说要来瞧瞧您。”
孟怀辞看了眼脸色骤然变白的?宋清音,淡声道:“说我?有些疲累,请她先回去。”
宋清音听见?外头脚步声渐渐远去,脸上渐渐恢复血色,将碗里剩下的?药三口并作一口喝尽:“大人可否先送我?回府?”
孟怀辞喂她吃了颗蜜饯:“嗯。”
宋清音心下一松,颔首道:“多谢大人。”
听她一声声唤自己“大人”,孟怀辞薄唇动了动,可终是什么都没说,只用巾帕擦净手,低头捧起?宋清音一只足,欲为她穿鞋袜。
宋清音立时将脚缩了回来,羞窘道:“不敢劳烦大人,我?自己来便好。”
孟怀辞静了半晌,默默将手收回。
宋清音迅速穿好鞋袜下地,接过孟怀辞递来的?披风裹在身上:“烦请大人派几个人悄悄送我?出府。”
孟怀辞伸手欲为宋清音整理好披风,却又被她下意识避过,心脏顿如被撕开一道口子?。他克制地再?度收回手,低声道:“我?送你。”
宋清音也察觉气氛不对,捏紧衣袖:“诚如大人所见?,我?只能尽力做好次辅夫人,却或许很难做好大人的?妻子?,您当真要娶我?吗?”
孟怀辞点头:“要。”
宋清音沉默须臾:“大人日?后若悔了,可随时与清音说,届时和离便好。”
孟怀辞听不得?这句话,立时红着眼眶别开脸:“走罢,我?带你出去。”
宋清音强忍着酸痛跟在孟怀辞身后,走了没两步就见?他停下来回头看向自己。
她一怔:“怎么了?”
孟怀辞沉默未答,忽而伸臂将她横抱在怀,大步往外走。
宋清音急声道:“大人,快将我?放下!”
孟怀辞低头看她一眼:“再?叫大声些,我?妹妹便听见?了。”
怀中人闻言立时噤声。
孟怀辞见?她竟当真不敢再?发出声音,知晓她是怕昨夜之事传到宁云简耳中,一时间?心中苦涩难言。
他闭了闭眼,一遍遍告诉自己,那么多年都已等了,再?等久一些——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第44章 呵
当晚家宴上?; 崔幼柠与父母呆呆听着自家哥哥用极平静的语调说他?瞧上?了宋清音,欲娶其为妻。
良久的静寂后,孟国公夫人最先反应过来; 高兴得当场饭也不吃了; 张罗着?要叫人备礼。
“不必了,”孟怀辞镇定道,“礼已备好; 母亲明早直接同儿子上宋府提亲便好。”
孟国公夫妇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言喻。
崔幼柠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兄长与宋清音在一起时会是什么模样。
这两人都是清清冷冷不爱说话?的性?子,若真成婚了; 也不知得相敬如冰到什么地步。
不过兄长向来不问风月; 一心只在意国事民生?,自?然不似她这般喜欢炽热甜蜜的夫妻之情。
崔幼柠心下感叹片刻后; 出言祝兄长心想事成。
孟怀辞颔首:“借妹妹吉言。”
崔幼柠暗道定是自?己看错,才会觉得方才兄长眸中竟有几分柔色。
她默默吃完饭; 尔后留下来与母亲说了会儿话?; 便回了自?己院子里。
翌日恰好又到了宁云简蛊毒发作?的日子; 崔幼柠便算着?时辰坐马车到了宫中。
宁云简见崔幼柠来; 将一个匣子交到她手中,弯唇笑道:“打开看看。”
崔幼柠依言照做,见匣中赫然放着?一块象征皇后身份的凤印; 玉质莹润通透,其上?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 飞凤之下的玉台四?壁皆雕着?祥云,雕工精美; 栩栩如生?。
她不由一怔,抬眸对上?宁云简那双温柔含情的眼眸; 听见他?对自?己说:“刚做好的,你瞧瞧喜欢么?”
崔幼柠抚摸着?凤印,轻声“嗯”了句。
宁云简笑了笑,静静拥着?她,须臾后发觉自?己心脏开始疼了,便将她手中凤印拿走,低头埋入她颈侧细细吻着?,嗓音低醇:“下次你来时,吉服就也做好了。再等上?十八日,便是你我的婚仪,阿柠可知朕有多?欢喜?”
纵然已被他?这般对待过多?次,但崔幼柠仍是忍不住在他?怀中战栗,直至最后忍无可忍将他?那只愈发肆意的手制住,微颤着?声线开口?:“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宁云简解开崔幼柠裙衿,褪去层层华衣,抱着?她走向殿中金柱,将她抬至合适的高度,掰开她双腿,上?前欺入,待到得最深,方启唇回答她的话?,声音微喘低哑:“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如此。”
崔幼柠背靠柱身承受帝王雨露,闻言立时反驳:“才不是,天底下言行一致的端方君子不知有多?少,就如我兄……”
想到这种时候不便提及孟怀辞,崔幼柠瞬间闭上?嘴。
虽她及时止住了,宁云简仍是气得凑过去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唇,尔后幽幽道:“那些君子在你面前自?然端方,但他?们私底下对自?己夫人,定然与朕如今对你没什么区别。”
与情投意合之人云雨时的滋味蚀魂销骨,令人身心皆是无与伦比的满足,天底下没有一个男子能把持得住。
崔幼柠面无表情:“呵。”
宁云简冷哼一声,不再辩驳,只加重动作?,将她面上?的不屑撞得粉碎。
崔幼柠听着?宁云简情动时的低吟,睁着?那双潋滟杏眸看过去,见他?俊颜之上?的苍白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红晕。
谪仙般不染凡俗的男子染上?欲念时的模样,当真好看得令人神思恍惚。
崔幼柠轻轻捧住他?的脸,昂首一吻。
被她这般温柔虔诚地吻过,宁云简望见她眼中的情意,只觉一阵让人难以自?持的酥麻顺着?脊骨往上?窜,浑身血流却朝下涌。
“阿柠,”他?张口?,声音哑得厉害,“再亲一亲朕。”
崔幼柠闻言圈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宁云简闭眼感受,胸中爱意翻涌,心神俱荡之下将她再抬高些,一边轻唤她的名字,一边将尚在外的那一节也送了进去。
殿中的泣声和嘤咛声愈发高昂,久久不息。
日至正午,兰麝生?香。
宁云简将浑身瘫软的崔幼柠抱去沐浴,可见到水下艳色,忍不住又将她抱出来再来了一回,气得崔幼柠哭着?骂他?混账。
为让阿柠有时间缓缓,明后两日宁云简都不会再碰她。但今日,他?想与阿柠一同尽兴。
他?扶着?崔幼柠的腰轻撐慢磨,极尽讨好。眼见身下之人渐渐迷魂失神,他?抿紧薄唇,不再顾忌,动作?变利。
这一回过后浴桶中的水已凉了,宁云简便又叫了一次水。
外头宫人已摆好午膳。崔幼柠沐浴更衣后与宁云简在桌边落座,望着?满桌自?己爱吃的菜,脸上?的羞怒终于?散去些许。
用膳时她随口?提了句自?家兄长今日去宋府提亲的事,却见宁云简夹菜的动作?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
崔幼柠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宁云简将夹起的糟鹅放她碗中,“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崔幼柠“喔”了一声,宁云简不肯细说的事她一般不会追问,便将这个话?题揭过,不再多?言。
待用完膳,崔幼柠在窗边翻了会儿书便去内室榻上?小憩,宁云简则在次间的御案前处理国务。
女影卫见崔幼柠歇下了,方走到宁云简身侧低声禀报:“陛下,昨夜有人私闯孟府。”
被宁云简调来保护崔幼柠的共有十人,皆是能以一敌十的高手,其中女影卫寸步不离守于?崔幼柠身侧,三人守于?院内,两人守于?院门?,四?人守于?府门?。
女影卫继续道:“那人未蒙面,是玄阴门?的宗主沈矜。他?昨夜将宋清音姑娘扛到次辅大人院中,再出来时就只有他?一人了。因玄阴门?在江湖地位极高,加之府门?外守着?的人又曾听见沈矜与宋姑娘的交谈,判断宋姑娘并非被沈矜胁迫,且听出两人是冲着?次辅大人去的,与娘娘无关,所以我等便以防守为主,并未阻拦。”
沈家当初虽与崔府极为交好,但却一直劝崔府别用阴私手段构陷东宫,以致两家在六年前彻底闹僵,沈家在那之后便离开了京城。
而在宁云简被废的那三年,玄阴门?亦曾出手相助过。
若非如此,昨夜无论宋姑娘是否被胁迫,沈矜夜闯孟府又是否只为了孟怀辞,府门?外守着?的四?人都定然不会放沈矜进去。
宁云简声音微沉:“他?当真只是去了孟怀辞院中?”
女影卫有些不确定,因昨夜几个影卫在沈矜出了孟怀辞正屋后便跟丢了,但过了没多?久,就又看见沈矜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
这些话?虽说出来可能会挨责,但女影卫不敢隐瞒,仍是如实禀报,末了又恭声补了句:“但属下昨夜一直守在娘娘身侧,可对天起誓沈矜并未进入娘娘屋内。”
宁云简心下稍定:“他?为何要将宋姑娘带入孟怀辞院里?”
女影卫低下头:“宋姑娘似是中了媚药,我们的人听见……听见……”
宁云简意会。
宋清音失踪一日有余,镇国公府虽瞒了下来,只暗地寻人,但宁云简自?然是知晓的,前夜便已拨了人手给镇国公。
他?不觉得是沈矜劫走了宋清音,但沈矜竟能赶在他?这个国君与镇国公的人之前找到宋清音,若非恰好撞见宋清音被劫,一路尾随贼人,那便实在令人费解了。
宁云简随即又想起一事:“他?昨夜未蒙面?就这么明目张胆进了孟府?”
“是。”女影卫也觉沈矜胆大妄为,竟敢当着?天子近卫的面夜闯皇后母家。
宁云简蹙眉:“他?到底是不怕朕知晓,还?是故意要让朕知晓。”
恰在此时,祁衔清匆匆进来,走到宁云简身侧,压低声音开口?:“陛下,昨夜副骁骑参领王逸与三十府卫被人杀于?南郊深山的一处宅院。宅院应被人处理过,一丝线索都没留下,恐成悬案。”
宁云简静了片刻,忽道:“朕记得王逸曾去宋府提亲,被恩师和师母婉拒了。”
“是。”
宁云简又问:“你方才说王逸死于?深山?那里位置隐秘吗?”
“隐秘至极,只有王家才知晓它的所在。尸首能发现得这般早,全因王逸今日未上?早朝,王家察觉不对,派人去那里看了眼,才知晓王逸已被杀。”
宁云简神情凝重。
若真如他?所想,那处宅院这般难找,沈矜竟只废了两日便将宋清音带了回来,其中还?需刨去他?从城中赶至南郊、爬山和救人的时间。
如此这般,像是沈矜从一开始便很?清楚地知晓那处宅院的所在。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莫非当真这么巧,沈矜恰好看见宋清音被劫?
宁云简想到此处,抬眸吩咐:“明日将沈矜带进宫来,朕要见他?。”
祁衔清垂首拱手:“遵旨。”
待两人走后,宁云简往内室看了眼,起身走到熟睡的崔幼柠旁边,久久地凝望着?她。
宁云简想起多?年前崔幼柠跟着?他?不放时,他?偶然间回首,曾对上?过沈矜那双通红的眼眸。
想起影卫昨夜跟丢了沈矜,那一小段时间不知那人摸到了孟府何处,宁云简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烦闷,忍不住俯身亲了亲自?己心中爱甚的姑娘,喃喃道:“这世上?喜欢阿柠的人,也太多?了些。”
*
宋清音中的牵情丸药力持续三日,上?午应了孟怀辞的求娶,下午便开始发作?。
她已将被掳走下药一事告知双亲。镇国公夫妇思虑良久后,将孟怀辞留了下来,辟出一间屋子,便带着?下人离开,只留宋清音的两个贴身侍婢和孟怀辞的长随在外。
虽是为了保命,且她已与孟怀辞定下婚约,加上?父母手段厉害,定然不会让此事传开,但在家中做这种事,宋清音仍是觉得羞臊。
衣裳坠地,她被抱上?床榻。
今日的孟怀辞比之昨日要熟练得多?,似是已然知晓如何做最能令她难耐。
情浓时,孟怀辞望着?身下的宋清音,忍不住低头欲吻,却被她下意识别开脸避过,他?的唇便落在她耳侧。
两人都沉默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清音听见孟怀辞开口?问她:“三年够吗?”
她愣了愣。
“三年够你接纳我么?”孟怀辞低声将话?说得明白些,“期间你若不愿与我亲近,我便不碰你。我父亲母亲那里你不必担心。他?们知晓我不近女色,即便三年无子嗣,也只会觉得是我的过错,不会为难你。”
宋清音怔然看着?他?,久久不知该说什么。
孟怀辞没得到回应,一颗心不停往下坠,闷痛得厉害,声音却仍是平静:“那就五年。五年可以吗?”
“无需这么久。”宋清音樱唇颤了颤,终于?开口?,“一年罢。你容我缓一年。”
孟怀辞哑声应了句好。
一回毕,他?低眸见宋清音似是仍有些难受:“还?要来吗?”
宋清音闭上?眼,忍着?羞耻开口?:“嗯。”
孟怀辞眸光微动,垂眼看着?腰间她莹白的腿,声音又哑了几分:“那便缠紧些。”
最终三回方停。孟怀辞望着?身下累得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宋清音,心中爱怜至极,克制地伸手将贴在她樱唇上?的几根乱发拢至耳后,就当自?己已亲过她。
女子名声重要,他?多?留的这两个时辰已是打着?与镇国公商议国事的名义,不能再耽搁,便擦身穿衣。
宋清音不敢瞧孟怀辞穿衣的动作?,将脸别至里侧,却感觉到孟怀辞穿戴整齐后,不知为何走到床前盯着?她看。
她鼓起勇气回头,迎上?孟怀辞的视线:“怎么了?还?有事么?”
孟怀辞垂眸静立片刻:“我来时服了药,你今日不需喝避子汤。”
宋清音当即愣住,一时间心绪复杂难言。
虽已定亲,但她若在成婚前怀了孩子,传出去实在不太好听,是以虽知避子汤伤身,方才仍是悄悄命人熬了药。
她艰难张口?:“多?谢大人,我知晓了。”
孟怀辞沉默下来,许久才道:“那我走了,你可还?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宋清音低下头看着?他?的袍摆:“大人慢走。”
屋中静了须臾。
锦被之下,宋清音将褥子越捏越紧,终于?听见孟怀辞磁沉的声音:“好生?歇着?,我走了。”
眼前那用银线绣了松竹的袍摆动了动,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第45章 梦
宋清音体内媚药发作的最后一日; 镇国公?以政务为由邀孟怀辞入府。
许是这?回药力比前两回弱了一半,脑子清楚了些,眼中他的模样也清晰了许多?。
而期间她的迷魂失神; 也不再是全部因为那颗媚药。
孟怀辞望着眼前晃荡的玉波; 喉结上下一滚,抿了抿发干的薄唇,却终是什么也没做。
宋清音怔然看着上方那张素雪般的脸一点点晕开薄红。
这?也是她生平头一回认真瞧孟怀辞的模样。
对方许是注意到了她打量的视线; 攥着她双腿的手?掌微微发颤。
宋清音的目光下移至从他的腰腹的肌肉线条。
孟怀辞虽是文官; 穿着衣袍时瞧上去瘦而挺拔,如翠竹一般; 褪下衣袍时却意外地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