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医妃:失眠王爷请上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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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阳煦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旋即凑近了她,秦晚瑟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略微发棕的瞳仁。
他一手搓着下巴,“奇怪,你之前见我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
秦晚瑟脸上笑着,心里却敲起了边鼓。
左阳煦双手环在胸前,重重点了点头,眉眼飞扬,“以前你都叫我煦哥的。”
秦晚瑟打量着他的眼,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是吗?”
左阳煦点头,散落在额前的散碎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灵动的眸子里显现出一抹引诱人的狡黠。
“信你个鬼。”
秦晚瑟抬脚便朝街道走去。
再不走,待会儿楚朝晟回来,她可走不了了。
左阳煦眼底盛满了笑意,“哎,你怎么没以前那么好骗了?一点都不好玩了,喂,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秦晚瑟多了个小尾巴。
手上捏着个酥脆金黄掉渣的饼,秦晚瑟穿梭在街道的小摊上。
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古怪可怖的面具、精致的簪花吊坠、花里胡哨的糖人,眼尾逐渐上扬,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
上一世除了任务便是厮杀,这一世虽有诅咒在身,但好歹有那么丁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在这闹市之中,嗅着烟火气息,秦晚瑟才感觉自己真正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着。
“这有什么好玩的?”
看着秦晚瑟在一个玩陶泥的小摊面前停了许久,左阳煦禁不住问道,“就是玩泥巴而已啊。”
“觉得无聊你就先回去。”
左阳煦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垂眸盯着蹲在摊边的女子,手里把玩着一个陶瓷,是拿着纸鸢的胖嘟嘟女孩,笑得格外开心。
“喜欢这个?”
“自由又开心的玩意儿,谁会不喜欢呢。”
她这么说着,伸手入怀摸索银子,片刻之后,眼底掠过一丝失望,出门太急,没有带钱,只得将陶瓷放回原处。
“大爷,这玩意儿多少钱?”
“五十文。”
“喏,接好,不用找了。”
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从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的落在小摊大爷手中。
左阳煦俯身将那瓷娃娃拾起,放在秦晚瑟手中。
“送你了,算是重逢礼。”
秦晚瑟顿了顿,手往身后一背,再伸出来,掌心多了颗养息丹。
“还礼。”
左阳煦将那丹药凑在鼻尖嗅了嗅,药香浓郁,光是嗅上一口,就能感觉体内浊气排空不少,顿时间神清气爽。
他眼前一亮,“这是你炼的吗?你什么时候会炼药了?”
秦晚瑟一听,不动声色的加快脚步。
左阳煦拔脚就追,两人就这么一追一赶的回了楚王府。
抬脚准备迈上台阶,眼角余光瞥见左阳煦竟然也跟着进来了。
正要开口询问,脑后却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你二人为何会在一起?”
秦晚瑟立马回头,恰好落入了一双阴翳盛着寒气的黑眸里。
“我……”
她将要说话,左阳煦却越过她,挥着手朝楚朝晟快步走去。
“哟二哥,好久不见,你新婚才过,我早该来拜访送礼的,谁料宫中有事缠身,就一直拖到现在。”
二哥?
秦晚瑟眼皮一跳。
夜雨见状躬身一礼,“见过安王。”
“好说好说,”他潇洒大步走到楚朝晟身边,十分自然的将手搭在他肩头,“啊许久不见,二哥气色好了不少,是德阳的功劳吗?”
楚朝晟眸色深沉,在秦晚瑟面上一眼扫过,肩头一沉,抖落他的手,冷着一张脸朝花厅走去。
夜雨跟在他身后,问道,“王爷,不出去了吗?”
楚朝晟拧眉剜了他一眼。
夜雨暗骂自己傻了,秦小姐人都回来了,王爷还出去做什么?
左阳煦哈哈大笑,拍拍夜雨肩膀,“二哥依旧不近人情啊,夜侍卫辛苦了。”
夜雨垂首而立,面上没有多少表情,“不辛苦。”
左阳煦撇撇嘴,“果然,跟在二哥身边,你也变得越来越无趣了,不好玩。”
双手抱在脑后,跟在楚朝晟身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冲着准备偷偷回院的秦晚瑟高声道,“德阳也来啊,我好歹是客人,哪儿有不接待客人的女主人?”
秦晚瑟头疼的一声叹,转念一想,记不起来这个人,进去听听他二人聊天,说不定会想起什么来,以免日后露了马脚。
打定主意,抬脚跟了上去。
左阳煦满意的舒开眉眼。
几人一前一后进了花厅,楚朝晟已经坐在主位上,一手撑着脑袋,俊脸恍若冰玉雕琢,冷冷的盯着二人。
视线一转,落在秦晚瑟手中抱着的一个瓷娃娃上。
“你甩了丫鬟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东西?”
左阳煦插嘴进来,“二哥也觉得幼稚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奈何德阳喜欢,身上也没带钱,我就顺手帮她买了。”
楚朝晟看着左阳煦那张天然无公害的笑脸,眉头缓缓拢起。
平日里只觉得这张脸碍眼,现在觉得这张脸简直是扎眼,莫名看了就让人觉得烦躁。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多少钱。”他开口道。
左阳煦懵了一下,“啊?”
楚朝晟看向秦晚瑟,又问了一遍,“多少钱。”
秦晚瑟一愣之下回过神来,他问的是手里的瓷娃娃,“五十文。”
“楚王府还不至于连五十文都掏不起,”楚朝晟收回视线,落在左阳煦面上,“待会儿去找夜雨拿钱。”
“哎?”左阳煦一头雾水,讪笑道,“二哥,不过五十文而已,就当给德阳送个重逢礼了,再说,德阳也给我回礼了。”
楚朝晟凝着他,声音比方才还要冷硬。
“楚王府的人需要什么东西,本王会看着办,就不劳烦你了,五十文,夜雨待会儿会送到你安王府上,你要没什么事,早点回吧。”
第一百章 跟王妃单独说
左阳煦傻眼了,脸上荡漾的笑容逐渐凝滞。
虽然知道楚朝晟不近人情,他早也习惯,知道这二哥是外冷内热类型。
怎么感觉今日不光外冷,内更冷呢?
他才刚来,怎么就要赶他走?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二哥……”
看着左阳煦脸上逐渐凝滞的笑意,楚朝晟回过神来,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他刚刚貌似有些反应过度了。
“有屁快放。”他冷声道。
不过倒是没提让他走的话。
笑容重新回到左阳煦脸上,他道,“二哥素来不近女色,突然成亲,倒打了我个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什么都不必送。”
左阳煦却不听他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古朴的木盒,起身走到他面前打开。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眼里还带着几分神秘,希冀的看着楚朝晟。
楚朝晟瞄了一眼,“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左阳煦却像是没听到他话语中的不屑,自顾自的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株绿草,状如双手合拢,根茎处微微发红,隐隐有一股灵气在上面旋转。
“宁神佛草,我知二哥夜里歇息不好,容易脾气暴躁,有了这株佛草,安心休息半把个月都没有问题。“
楚朝晟眸光微闪,抿了抿唇。
瞧着他脸上这细微表情,左阳煦将盒子合上,放在他手边。
“二哥喜欢就好。”
“这无用东西,本王可没说喜欢。”
确实,现在有秦晚瑟在他身边,他随时都可安睡,这玩意儿算是无用了。
左阳煦指着楚朝晟,面朝秦晚瑟道,“瞧见没德阳,我二哥就是这般口是心非,你日后慢慢就习惯了。”
秦晚瑟听他二人对话,知道他是安王,正从脑海中使劲翻找关于安王的消息,冷不丁听到这话,抬起头来。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楚朝晟,随意打了个哈哈,起了身。
“王爷兄弟二人叙旧,我就不叨扰了,院中还有事,我就先回了。”
楚朝晟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有几分不爽。
才谈到他,这女人就要走,是在跟他表示,对他不感兴趣?
他语调一成不变,没有丝毫起伏,“那就下去吧。”
秦晚瑟一福身,扭身走了。
左阳煦立在他身边,看着秦晚瑟消失在视野中,收回视线,看向他。
“二哥跟德阳相处的……莫名的和谐,跟我意想中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左阳煦一手搓着下巴,做沉思状。
“按二哥的性子,即便人娶回家,也不会搭理才是,可是二哥刚刚竟然答了德阳话,还那般好说话的让她走了,真是奇怪……”
楚朝晟嗤了一声,“她要走便让她走,这也值得奇怪?”紧接着起身,扫了他一眼,“本王还有事要忙,礼送到了,你也该走了。”
“真是无情啊二哥……”
楚朝晟却不回他话,双手负在身后,径直离开了。
谁也没看到,他在后花园绕了一圈,转而朝着缀锦园迈去。
秦晚瑟已经回到园中。
圆儿跟巧儿要照顾秦晚瑟,便被拨到了缀锦园。
秦晚瑟屏退她二人,只留追月在旁边伺候。
素手握着茶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转着杯沿。
“追月,你可曾听说过安王?”
“安王?”追月正在收拾屋子,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听当然听过啊,现在朝中的王爷,大多都是皇上的兄弟,先皇死后封王,安王是皇上最小的儿子。”
秦晚瑟想起那书信上的“三”,眸光倏地一闪,转着杯沿的手也顿住了,“他排行老几?”
“老四啊。”追月道。
“哦……”
秦晚瑟眼里眸光逐渐暗淡下来,眼角余光瞥见追月朝她走来,左右小心的看了一眼,随后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小姐不记得了吗?”这安王的事情,可是天下皆知啊。”
秦晚瑟看向她。
“安王是先皇强了太上皇得宠妃子生下来的,太上皇那时要杀他,圣旨还没下来,人就驾崩了,先皇顺势继位,这段故事自然变成了他的丑闻,为了掩人耳目,让那妃子给先皇陪葬,将年幼的安王遣送出宫,还是十年前才接回来的……”
追月说着一声叹,“说起来安王也是个可怜人,没了生母,在宫中自然站不住脚跟,而且因为生母的身份,明里暗里被人欺负了不少,现在长成,怕是性格与咱家王爷差不多吧……”
“是吗?我倒觉得不一定……”
秦晚瑟没想到那个看似阳光明朗的男子,竟然有这样一段过去,心下一时有些唏嘘。
同时也有些佩服他,在那般逆境中,还能生保持初心。
但为何这样一个众人皆知的人物,她却只觉熟悉,没有印象?
难道承接原身记忆的时候出了差错?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秦晚瑟眼皮一跳,拉回思绪,追月已经起身开门去了。
门一拉开,她惊呼一声,“王爷?”
楚朝晟垂眸扫了她一眼,“下去忙吧,本王有话与王妃单独说。”
王妃?
这还是这男人头一回这么叫她。
追月应了一声,乖乖退下,将门关上。
楚朝晟望着她,举步朝她踱去,坐在她对面,没有看到那个瓷娃娃,四处环视一圈,见她竟然将那瓷娃娃放在了床头。
“老四送你的玩意儿,就那么喜欢?”
秦晚瑟觉他这话音有些不对,怎么……像是有些醋味?
抬眸看向那男人,面容冰冷,眉眼深沉,还是一如既往。
是她想多了。
“是挺喜欢的。”
楚朝晟眼底淌过一抹暗流,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挑眉看她,“所以,还跟他互赠了信物?”
“信物?”秦晚瑟不解的看向他,“那不是信物,只是答谢而已。”
楚朝晟脸上阴云滚滚,“看来真的有互赠东西。”
“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楚朝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她。
“即便你与本王有约定在先,但是,你的身份,仍旧是楚王妃,本王希望你记清楚这点,不要做出格之事。”
他这是怀疑她与左阳煦有染?
秦晚瑟简直要被气笑了。
“王爷尽管放心,在事情结束之前,我绝不会对任何男人动心,绝不会做让王爷颜面无光之事,王爷大可放心。”
第一百零一章 小心他
解除诅咒的过程繁琐困难,她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哪儿有心思儿女情长?
更何况,以她现在顶着二嫁女、伤风败俗的名头,哪个男人会喜欢上她啊?
她该说楚王高看了她,还是多虑了?
一手执起茶盏,润了润干燥的唇舌,遮掩住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萧索。
一连听到她说的两个“绝不会”,楚朝晟抿了抿唇,方才心下压着的火气,不知为何开始乱窜,熏得他整个人乌烟瘴气,莫名有些烦躁。
“不会最好。”
留下这么句话,他便起身走了。
房间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留下的点点竹香,秦晚瑟放下茶盏,起身走到窗前。
漫漫青天被框在窗内,她似是笼中鸟,不得见苍穹。
一阵风起,吹的院内绿叶摇摆,夹杂着一声不可闻的叹息。
夜里,秦晚瑟照常去给楚朝晟施针助眠,二人谁都没说话。
施针之后,她便起身离去,未曾多留。
次日天明。
终于到了钱家交还国公府商号田产之日。
秦晚瑟仔细检查了伤势,早已无大碍,依旧一身素色衣裙,用过早膳后,带着追月前往国公府。
一跨出门槛,就见门口停着那辆无甚装饰却显现出一股厚重肃穆感的乌木马车。
夜雨立在车前,冲着她一礼,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回,秦晚瑟没有让追月回去,拉着她一块上了马车。
楚朝晟靠在一侧,两条长腿交叠放在座上,双手环胸,闭目靠着窗牗。
不说话的时候,气势收敛着,这张脸显得越发出彩。
秦晚瑟没有多看,叫了声“王爷”算是打过招呼,拉着追月坐下,神态淡然自若,好似车内没有楚朝晟这么个人。
不过追月就没有那么自在了,给秦晚瑟倒茶的手都有些发颤。
秦晚瑟瞧着,不觉有些好笑。
这丫头那日还当着她的面将楚朝晟好一顿夸,眼下见了,又开始害怕,颇有些叶公好龙的味道了。
车外听得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一路无言,空气有些压抑。
追月坐立难安,掌心沁出些微的汗,有些后悔上了这车。
眼角余光瞥了楚朝晟,他眉心紧锁着,似是有些不虞,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
好不容易到了国公府,追月头一个跳了下去。
秦晚瑟起身要下,身后那许久未曾开口的男人张了口。
“钱文柏向来护短,不会那么好说话。”
秦晚瑟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是在提醒她小心些吗?
她嫣然一笑,似是一阵春风,轻松化解了二人之间的小别扭,却没有说话。
楚朝晟忽然回过神来。
这女人毫无武气的时候,能单杀钱源,要是他没有接到消息,她还准备孤身一人闯钱家。
她有勇有谋,也并非善茬,即便对上钱文柏,也未必会输。
他的担忧,显得有些多余。
秦晚瑟道,“若我真的败下阵来,不是还有王爷在吗?”
一句话,给楚朝晟了个台阶下。
他就这么跟来,不会只是为了看好戏的。
彼时,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所含的信任。
楚朝晟两眼光芒微闪,抿了抿唇,垂下眼睫,将眼底那丝不自然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