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医妃:失眠王爷请上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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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跟来,不会只是为了看好戏的。
彼时,她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所含的信任。
楚朝晟两眼光芒微闪,抿了抿唇,垂下眼睫,将眼底那丝不自然掩盖。
秦晚瑟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一下车,秋华便迎了上来,看到紧跟在她身后下来的楚朝晟,眼里淌过意外的光芒,不由得多看了秦晚瑟一眼。
“见过楚王,王妃。”
“钱家的人可来了?”
先前差追月回来通报了一声,好让魏淑有些准备,否则秋华不会这么准时出现在门口迎接。
“回王妃的话,还没来,跟王爷先里边坐吧,夫人早已准备好了午膳。”
听到“午膳”两个字,楚朝晟斜睨了秦晚瑟一眼,见她面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继续朝里走。
魏淑准备好了膳食,出门迎接,“见过楚王。”旋即看了秦晚瑟一眼,并没有说话。
楚朝晟微抬下巴,看她,“还有呢?”
魏淑不解,欠身问道,“还有什么?”
“夫人面前,不是还有一人?”
他一句话,让魏淑语滞,抬眸在秦晚瑟面上扫过,“即便她是王妃,也是我女儿,跟自己女儿,还需行礼吗?”
“出了这国公府,她是楚王府王妃。”
他语气含着威压,凝目在魏淑面上。
魏淑被他身份压着,以后还得靠楚王府,不好得罪,强耐着性子,恭恭敬敬一礼,只是语气颇有些不忿。
“给王妃请安了。”
“免礼。”
看着以往魏淑在她跟前那般肆意随性,眼下却如此乖顺,秦晚瑟虽然还不以为意,但心底还是生出了几分畅快。
几人先后进了花厅,桌上菜肴摆的满满当当,比她上回回来还要丰盛上一倍。
魏淑上前给楚朝晟亲自拉开座椅,顺势要坐在他一侧,按照辈分来说是该如此的。
可落座一瞬,楚朝晟一抬胳膊,挡在她身前,抬眸望着准备坐在对面的秦晚瑟,“你过来。”
魏淑面色一僵,咬着唇盯着秦晚瑟。
她要是坐下,魏淑这个当家主母的地位可就不复存在了。
秦晚瑟闻声抬眸看来,见楚朝晟示意,本不想坐在他身边,但见魏淑一脸如狼似虎的盯着她,似是只要她坐在这儿,就会立马吃了她似的。
当即起身,不疾不徐的走上前。
“夫人也别站着了,坐下吧,钱家的人许是还得过些时辰才来。”
言罢,她款款落座。
魏淑整张脸都黑了。
“姐姐?”
屏风后,探出个圆滚滚的脑袋,秦晚瑟循声望去,竟是秦浩宇。
他一身穿花大红箭袖,光着的脑袋,勒了一条同色抹额,中央嵌了一颗玉珠。
衣着干净得体,两眼明亮,不似初见那般,像是完全恢复了正常。
见他出来,魏淑面色微变,上前挡着他往里推,口中压低了声音教训,“你出来作甚?不是叫你好生在房里待着吗?
藏起浩宇,她是有私心的。
要是让秦晚瑟知道浩宇已经恢复了正常,便是欠下她一个人情,日后再如何,便显得略微理亏了些。
“浩宇,过来。”
秦晚瑟伸了伸手,秦浩宇面色一喜,朝她飞奔过来,乖巧的立在她面前,眼尾直飞。
“姐姐先前说要陪我玩,如今可是来兑现承诺了?”
他沉睡时,秦晚瑟在耳畔说的话模糊,他却全都记下了。
秦晚瑟淡笑不语,抬手点在他眉心,叫镇龙一番查探之后,发现他不光病好了,而且修为竟然一口气到了红阶四段!
那一点暖玉液喝下,进阶速度竟然比她当初还快!
这小子,怕不是个武学奇才?
秦晚瑟道,“我眼下还有事情处理,等事情处理完了陪你玩可好?”
“好!”
魏淑在旁边看着,面有不虞,却没说什么。
“钱小侯爷到!”
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第一百零二章 有话问楚王妃
魏淑连忙上前将秦浩宇送回房里,生怕这儿有人伤了她的宝贝儿子。
楚朝晟恍若没听到这声通报,一手握了筷子,夹了块肉,顺势放进秦晚瑟碗中。
“用膳,别待会儿胃疼,露了怯,丢了我楚王府的颜面。”
让人吃饭不会好好说话吗?
秦晚瑟眉尖轻蹙,还是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正院中,钱文柏带着一行人鱼贯而入。
魏淑见状,焦急的根本吃不下饭,看着淡定用膳的二人,想开口说什么,但楚王在侧,她不好开口,只得一边忧心一边焦急的等着。
“见过楚王、楚王妃。”
钱文柏立在门前,略微一颔首,抬头看向正在用膳的二人。
“看来我倒是来早了。”
秦晚瑟道,“追月,给小侯爷看座,国公府的膳食想必侯爷用不惯,就坐下等等吧。”
钱文柏哪儿能看不出来这是个下马威,却也不恼,温润儒雅的面上皮笑肉不笑,“钱某可以等,只要魏夫人不急就行。”
魏淑怎么可能不急。
知道被钱霜儿跟她的好妹妹把国公府那点东西都卷走,还有要回来的可能时,她不知道有多兴奋。
眼下东西就在眼前,却不能直接伸手就拿,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钱文柏身后拿着卷宗账本的下人,恨不得直接抢过来。
这么明显的表情,钱文柏自然不会放过。
笑了笑,转身坐在追月准备的椅子上,随手接过旁边侍从手上的账目,百无聊赖的翻看起来。
秦晚瑟还在不紧不慢的吃着,她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胃,更不会因为什么人影响自己的食欲。
楚朝晟在旁边看她如此处变不惊,十分满意。
“晚瑟……来者便是客,别让侯爷等太久。”
过了好一会儿,魏淑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轻唤秦晚瑟。
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嫁到国公府也是备受荣宠,没了钱霜儿跟魏芳,她就是一只花瓶,什么都不会,只能依仗秦晚瑟。
秦晚瑟放下筷子,取了帕子沾了沾嘴角,回头看了她一眼。
什么不好让客人等太久?
是她自己等不及要拿回那些东西了。
秦晚瑟视线越过她,落在钱文柏身上。
“侯爷应当将东西都带来了吧。“
她说着起身,立在钱文柏三步处。
钱文柏将手中账本递给身旁侍从,给他递了个眼神,那侍从便将手中账目交还给了秦晚瑟。
“账本、地契,全都在这了,楚王妃清点一下。”
秦晚瑟翻开账目看着,魏淑按捺不住凑上前,秦晚瑟索性将账本全都递给她。
这些东西,即便魏淑再怎么不熟悉,总也比她强。
魏淑反复翻看了两遍,眉心一拧。
“还少两处田产、三处门面,都是最值钱的。”
秦晚瑟回看向钱文柏,他并不慌乱,嘴角噙笑道,“我知晓的,只是小妹与家母帮了国公府这么些年,不可能是白帮忙的。”
“你娘亲与妹妹在时,我何曾薄待于她二人?反倒是你们钱家,国公去世,竟趁虚而入,夺我家产,伤我孩儿!你一个小辈,见面连我一声姨娘都不叫,我且不与你计较,只是这东西,你今日说什么都必须给我还回来!”
牵扯到国公府利益,她比谁都精明,更何况楚王在此,她更是有了底气。
钱文柏悠悠道,“姨娘这话说的,我娘亲与小妹全然成了恶人,姨娘利用我娘与小妹得到的利益倒是全然不说,这算盘打的倒是精明?”
话音一转,指向秦晚瑟,“至于叫你姨娘一事……这国公府,不是不论长幼,只论尊卑吗?说起来,夫人还得叫我一声侯爷。”
秦晚瑟全然不避讳他的视线,也没想过钱文柏会不知道这些事,身子仍然站的笔直。
钱文柏自然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的,他想看看秦晚瑟是什么反应,但是这女人面色比方才还淡然,一脸正气,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似的,眉心当即沉了沉。
“你!”魏淑被他怼的全然无话可说,所有气憋在胸腔,堵得她生疼。
楚朝晟坐在餐桌前,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望着这边,看着秦晚瑟,看她如何应对。
这女人,可是每次都会给他惊喜,不知道这次又是如何。
忽然,秦晚瑟笑了。
一时之间,花厅内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因何发笑?”钱文柏眼底分明有一丝不悦,嘴角却像是不会变化一般,仍旧向上勾着。
“我笑有些人打着好亲戚上门帮忙的由头,利用他人、偷窃他人财物,更是企图谋财害命,现在被人抓个正着,却冠冕堂皇的说那是应该给他们的报酬……”
秦晚瑟眼底精芒一闪,脸上笑意敛起,整个人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与钱文柏遥遥对峙。
“敢问侯爷,这难道不值得发笑吗?”
钱文柏嘴角笑意凝滞,看着秦晚瑟的视线多了份严肃。
“所以楚王妃的意思是,我娘与小妹所做一切,都是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自愿上门,怎能不算理所应当?”
她目光灼灼的回望了去,眼中精芒寸点不让。
“毕竟在国公府偷盗三年,即便你们再怎么处理的干净,我也定然能从其中寻出些蛛丝马迹……至于表小姐鬼迷心窍,给浩宇下蛊一事,更有王爷亲眼见证,届时一并上报给皇上,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理?”
眼看着钱文柏脸色一点点严肃起来,秦晚瑟眼底光芒越盛。
楚朝晟在一旁看着,双眼缓缓眯起,透出一分愉悦。
钱文柏面上表情完全收敛,缓缓起身,与秦晚瑟视线平行。
“楚王妃口齿伶俐舌灿莲花,小妹果然不是你的对手,三年前一面之缘,我还以为那个内敛的姑娘,该是个单纯天真的,倒是我看走了眼。”
这话弦外之音,是说秦晚瑟城府极深,表里不一。
秦晚瑟毫不客气的回道,“小侯爷过奖,令妹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我单纯天真,只怕眼下早已成了红颜白骨,哪儿还有气在这跟小侯爷辩论?”
钱文柏无话可说,额角有青筋跳起,却维持着良好的风度,没有发作。
秦晚瑟趁机道,“剩下的田产、商铺,还请小侯爷一并归还,底下私聊,也就不必闹到皇上那里,我麻烦,你也难堪,令妹说不定还要被冠上个杀人未遂的罪名……”
听到这话,钱文柏眸光一闪。
“说起这个,我倒有话问问楚王妃。”
第一百零三章 不要告诉她
“我娘仙去,我特意请人验伤,除却棍伤之外,还发现我娘脖颈后有银针两根,这两根银针,才是我娘死去的真正原因。”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两根银针,展示在众人眼前,视线定在秦晚瑟面上。
“先前从未听闻楚王妃会医术,却听人说,楚王妃前不久突然间会了医术,还使得一手好银针。”
秦晚瑟脊背挺得笔直,两眼平视向他,“那又如何?天下会医术的人多了,银针也长的一般模样,侯爷不会想靠着两根银针,就把这事算我头上吧?”
钱文柏收起银针,目光冷然,“自然不会依靠两根银针就诬陷王妃,只是我听闻,燕贵妃杖则完我娘亲之后,娘亲只是昏迷,并未死去,而燕贵妃令一人将我娘亲送回钱府。”
秦晚瑟心下倏地一沉,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王妃你!还请楚王妃给我个解释,为何我娘亲只是被杖则,脖颈后却会多了两根银针?为何我娘亲被燕贵妃酉时杖则,责令王妃送回,楚王府距离钱府不过半个时辰距离,为何隔了一个多时辰,我娘才到府中?回来的还是一具尸首……”
他说着,眼尾逐渐泛了红,嘴角笑意荡然无存,身上只有逼人的冷冽寒霜。
每说一句,便朝秦晚瑟迫近一步,最后一个字话音落下,人已经到了秦晚瑟面前,垂眸俯视她。
秦晚瑟面容恬淡,如同冬雪中绽放的寒梅,任凭尔霜冻雪打,那张娇俏的脸仍旧一如既往,平淡可人。
抬眸,黑白分明的眼对上钱文柏,波澜不惊。
“没想到侯爷竟然打听的如此清楚,真是叫人意外,之所以那么晚送你娘回府,是因为我这个王妃,不过是徒有虚名,使唤不动楚王府的下人,你不会指望的一个弱女子,抬着一个昏死过去的活人送回去吧?”
听到这话,楚朝晟眼底一道晦暗光芒闪过,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
钱文柏眼底怒气不减,“就算是如此,那银针你又作何解释?”
秦晚瑟嘴角弯起笑来,“不知。”
钱文柏虽然打听了不少,但是没有证据。
手中虽然有两根银针,但是镇龙里出来的银针,与寻常银针也没有区别。
只要她一口咬死不知,钱文柏也奈何不了她。
“你……”
钱文柏身上倏地爆发出一阵猛烈黄光,闪电般伸手就要扣住秦晚瑟脖颈。
霎时间,一道劲风呼啸而过,秦晚瑟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楚朝晟宽厚的身影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提起的心瞬间落下,暗送口气。
他下颌线分明冷冽,一手扣住钱文柏的手腕,阴翳的眉眼暗流涌动。
“本王还在旁边看着呢,钱小侯爷这是想做什么?”
钱文柏怒在头上,被他这一握瞬间冷静,身上光芒逐渐暗收回体内,锋锐的视线从楚朝晟面上扫过,越过他钉在秦晚瑟面上,说出来的话像是钝刀刮过秦晚瑟的心脏。
“穿着丧服游街嫁人的二嫁女,竟然还能让楚王为你做到如此?看来你果真如小妹所说,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一绝……”
楚朝晟眉心一沉,正要教训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娇小的身影风一般的越过他,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钱文柏俊逸的脸上。
“啪”的一声,打的他偏侧过头,发丝微微凌乱,白皙的面上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秦晚瑟娥眉蹙起,俏脸含霜,“敢问侯爷,二嫁于人,触犯了哪条律法?”
钱文柏两眼怒瞪向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晚瑟盯着他,那双眼满是正气,“敢问侯爷了解我什么?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吗?就在这擅做评价,肆意诋毁践踏他人尊严,真是枉读圣贤书!”
楚朝晟怔愣看着身旁的女人,眼底淌过一丝愧疚之色。
前不久,他也未曾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就怪罪于她,险些将她害死……
秦晚瑟立在原地,身材虽然娇小,但骨子里好像有源源不断散发而出的韧性。
如同悬崖裂缝中生出的一抹绿意,无论环境如何恶劣,她都那般笔直向上的生长,全然不惧雨打风吹,敢于青天一争!
花厅内静谧一片。
就连魏淑也错愕的看着秦晚瑟,好似头一回认识她一般。
秦晚瑟发泄完怒火,朝着钱文柏伸出手,“我再说最后一遍,剩下的东西,还请侯爷一并吐出来,否则,今日便进宫面圣!”
钱文柏方才进门的风度荡然无存,脸上那五指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淡色的薄唇抿成一线,沉着脸侧眸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侍从,那侍从便上前,将剩下的东西尽数交到了秦晚瑟手中。
“山高水长,咱们来日方长……”他说着,瞥了楚朝晟一眼,“但愿你的王爷,能一直护着你。”
秦晚瑟敛起眸光,拢在阔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紧。
她跟钱霜儿不同,钱霜儿有整个家族做庇护,而她没有。
看似遮风避雨的楚王府,也只是权宜之策。
楚朝晟可能会护着她一时,但未必会护着她一世。
旁边那道白色身影朝前踏出一步,那男人的坚定沉稳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