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医妃:失眠王爷请上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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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太医头一个垂的比一个低,肩头不可抑制的发颤,谁也不敢大喘一个气。
本来以为楚王身强体健,这辈子都不会跟这楚阎罗有交集,奈何楚王府出了个王妃……
真真是苦煞人也!
其中一个年长的太医酝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道,“王爷莫急,王妃虽然脉象微弱,但却平稳,许是心病突发引起的绞痛,痛过之后,便没事了。”
楚朝晟沉默了许久,场中太医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半晌之后,听得方才那道雷霆震怒的嗓音恢复了正常。
“急?本王何时急了?”
众人心里齐声暗道,佛祖护佑,楚阎罗恢复理智了。
“哼,都退下,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不许外传的,当然是他进门之后怒气冲冲的模样,而非王妃病重的消息。
一行人连忙起身撤退,看着一个比一个年老,实则腿脚健步如飞,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房内瞬间安静,沉闷的气息一扫而空,外面冷风夹杂着雨点从门内涌入。
楚朝晟三两步上前将门关上,而后转身重新走向床榻。
床上的女子双眉紧蹙,面色苍白如霜雪,墨黑的发丝黏连在脸颊两侧,显得她脸越小了。
她身上湿哒哒的衣着还未换去,追月那丫头还不知在何处,纠结了一会儿,楚朝晟起了身,在衣柜里翻找一番,寻了干净的里衣出来,着手给秦晚瑟换衣。
第一次见面,他便看过她的身子,当时未觉不妥,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也丝毫没有理亏,但眼下她成了他的王妃,心里却别扭了起来。
像是即将要偷吃什么东西,生怕被人发觉,有些心虚。
看着那苍白小脸,两条浓眉拧着,耳畔不知为何响起了左阳煦的话来。
“你与她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她并非他妃。
心头千丝万缕,被左阳煦一句话再次挑乱,手指一弹,灯烛尽灭,房内陷入一片昏暗。
窗外雨声不绝,他摸着黑褪去了贴在她身上的衣衫,轻手轻脚的将干净的衣服换上。
咔嚓——
一道银光闪过,刹那间,他看到了此刻的她。
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微闭,唇角有血色凝结成痂。
身上不着寸缕,肌肤如若凝脂,身形凹凸有致。
墨发三千铺散在脑后,像是一尊圣洁的神像,美的令人窒息。
楚朝晟拿着衣服的手蓦的一紧,脖颈上显出一条粗筋,喉结艰难的上下一滚,身子久违的感觉到一股火热,由下而上,几乎要倾占他的理智。
光线在一瞬间转为黑暗,将他丢盔弃甲的模样完美掩盖。
他不敢再怠慢,慌忙将衣服给秦晚瑟穿好,而后大步出门,就着那倾盆大雨一淋,等滚烫的身子热度退去,才重新回到房中。
秦晚瑟呼吸微弱却平稳,他坐在床榻边,给她掖了掖被角。
伸手入怀,摸出一个鼻烟壶,凑在鼻尖嗅嗅。
这鼻烟壶,是他心绪烦乱的时候才会用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能帮
秦晚瑟这一昏迷,又到了第二日早上才醒。
一睁眼,便嗅到空气中散发着令人心安的竹香气味。
紧接着,一抹白色衣角入了视线。
那个男人靠在床头,双手环在胸前,如造物主亲自镌刻的容颜此刻安静的睡着,敛起了所有锋芒,好似温润的美玉。
他又守了她一夜?
秦晚瑟眼中光芒闪烁一下。
身子一动,才发现身上衣物已经被换过了,肩头还有绷带,为了处理后背的伤缠绕的,但镇龙一夜已经将那点伤修复了。
雨夜过后,空气有些微的冷,她伸手探了一条薄毯,起身想给他披上。
才到跟前,手腕蓦的被人攥住。
楚朝晟倏地睁开双眼,目如冷电,待看清她手中拿着毛毯之后,心下顿时明了,眼中冷意立马褪去,攥紧她的手也跟着一松,心底淌过一丝异样。
“你怎么起来了?身子感觉如何?好点了吗?”
秦晚瑟讶异的看着他,她还是头一回听到楚朝晟语气急促的说这么长一串话。
“王爷……是在担心我?”
楚朝晟当即站直了身子,双手负在身后,长眉一挑,下巴微抬,“担心?本王不过是怕你无法履行约定,让本王夜夜安睡而已,你未免想的太多了。”
秦晚瑟想也是如此,他们之间不过一场交易。
“我这衣服,是王爷叫丫鬟换的吗?”
楚朝晟心神一紧,不自觉的冷哼一声,甩手背转过身。
“自然是婢女换的,难不成你觉得本王会亲自动手?”话说完,耳尖微微发红。
秦晚瑟没有注意,答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这婢女粗心了些,两根带子系错了,我有些不舒服。”
楚朝晟忽然被呛到似的,用力咳嗽了两声。
昨天黑灯瞎火给她穿的衣服,哪知道带子还绑错了?
他语速极快,“本王去叫厨房送些吃食过来,省的你那胃病犯了,又要劳人照顾。”
说完也不回头看秦晚瑟,快步出了房门。
秦晚瑟只觉他今天莫名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深想,自己换了衣服,洗漱一番后,空荡荡的胃就开始叫嚣起来。
先前那个叫玉珠的丫鬟走进门来,手中端着托盘,摆着热气腾腾的鸡汤。
“王妃,用膳吧。”
她款款走进门,将东西放在桌上,又道,“王爷让奴婢往这鸡汤里加了不少生姜来煮,口味可能有些辣,王妃忍着些。”
秦晚瑟颔首点了点头,道这楚朝晟莫不是怕她受凉才这般叮嘱的?说了声“有劳了”便坐下用膳。
胃中暖暖的,舒适的感觉传达至四肢百骸,整个人仿佛泡在温泉中,不一会儿就筋骨酥软。
用完膳食,她便起身寻了楚朝晟。
远远地看他在跟夜雨说些什么,识趣的立在原地没有过去,瞧着脚下一颗石子被雨水冲刷露了头,用脚碾了碾。
那边夜雨监督白府一事不利,正听楚朝晟训斥,眼角余风瞧见他,低声道,“爷,秦小姐在那候着呢,好像有什么话跟你说。”
似是突然被人点了穴,楚朝晟身形微微一滞。
“她候着便候着,候着本王的人多了,她多候会儿又有何妨?”
夜雨两眼盯着地面脚尖,一手垂在身侧,不着痕迹的竖起三根手指。
三、二……
一还没有数下,就听到楚朝晟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先下去吧,仔细盯着白府动向,一有消息立马汇报,本王要与他仔细算这笔账!”
夜雨立马收手,应了声“是”,转身就走。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见夜雨离开,秦晚瑟这才举步朝楚朝晟走去。
“王爷。”她唤了一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楚朝晟扭转过身,有些意外的一扬眉,似乎不知道她在旁边候着自己。
“身子好了?就这么随意下床走动?晚上若不能给本王施针,本王无法安睡,你可清楚后果。”
秦晚瑟垂眸应道,“伤了后背,没伤到手,给王爷施针应当不在话下。”
楚朝晟眸光闪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确实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放松双肩,语气也变得淡然起来。
“找本王何事?若是问追月那丫头的话,跟裴卓在一起不会有事,不出意外下午就能回来。”
“又欠王爷一回,日后定会相报。”
“回报?追杀你的那帮人,是白胜那老东西派的,本王当街杀了他儿子,他报复不了本王,便把怒气撒到了你头上,你这麻烦,是本王带来的,你不欠本王。”
看着冲他低头道谢、还想着回报撇清的女人,楚朝晟心里很不爽。
他倏然又转过身,试图看看周围景色调节一下心情。
秦晚瑟垂了眼睑,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朝晟几乎以为她已经走了,有些生气这女人真是没规矩,要走也不说一声,一回头就看到秦晚瑟还在原地站着,诧异了一下,面上迅速恢复淡然。
“还有什么事吗?”
他一手半拢在袖中,紧了又紧,很想问问她跟左阳煦那小子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那小子突然转变了性子,敢那么跟他说话。
但是他拉不下脸,问不出口。
左阳煦的话不断的提醒他,他与秦晚瑟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问她,等于干涉她的私生活。
他堂堂王爷,何故要拉下脸皮好奇一个女人的私生活,折了身段。
秦晚瑟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纠结之色,深吸了口气,抬眸迎上他的视线。
“王爷,我们不妨再加深一下合作吧。”
楚朝晟眉梢一挑,“如何加深?”
“我知道王爷一直在做惩奸除恶之事,类似于天武国暗处保护神。”
“所以呢?”
“白府嚣张狂妄,换做以往,王爷早已动手灭之,可眼下却迟迟不动手,定然是还没有找到可以一招制敌的证据……”
楚朝晟看着她黑白分明、沉着自信的眼,眼底亮起丁点光芒。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女人竟然将他剖析的如此透彻。
他勾唇讥诮,“你该不会想说,你能帮本王吧?”
窗部都是他训练出来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无法找到的突破口,他可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能做到。
虽然她身上出现了很多让他意外的事,但此次事情可不是小打小闹。
秦晚瑟挺直脊背,口中吐字掷地有声。
“能。”
第一百二十九章 悄然变化的情绪
楚朝晟瞳孔微张,万万没想到从她口中竟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本王是天武第一高手,手下的人也皆是精锐,你凭什么信誓旦旦说出此话?”
这话,并非楚朝晟吹嘘自满。
他口中所说,皆是事实。
无论是夜雨,还是派给她的一个车夫,全都是目前的她无法企及的强者。
她这话落在旁人耳中,确实是张狂了些,但她说的,也是事实。
“在白家派杀手追杀我之前,钱府也派了一批杀手,其中,有两个橙阶高手。”
楚朝晟眉心瞬间沉下。
他派给秦晚瑟的裴卓,虽然也是橙阶,但是一口气对付两个,根本不可能。
只能是其中一个被秦晚瑟牵制或者直接杀死。
红阶七段的实力,不管是牵制还是杀死一个橙阶的高手,都十分令人不可思议。
他忽然想起,这个女人曾经在红阶三段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杀死了红阶七段的钱源……
而且,他赶来之前看到的那个声势浩大的爆炸……
若非那一下,他要拿下屠淳仇娘二人,也不会那般轻松。
这,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做的。
“若要与本王一起行动,倒也并非不可,只是眼下养好你的身子,免得到时候突然发作心病,拖了本王后腿。”
楚朝晟哼了一声快步离开。
不知是不是秦晚瑟的错觉,她竟然从刚刚他冷言冷语中听出来一丝丝关心的意思。
摇了摇头,开始梳理眼下情况。
她这身子缺乏实战训练,缺乏敏锐的反射动作,与屠淳仇娘那一战,她深深体会到了。
所以才会提出跟楚朝晟加深合作一事。
一来锻炼自己的能力,加快成长,二来,还可以借助楚朝晟的力量,查探钱家,摸索突破之法。
昨天在她脑海中叫嚣的那个声音,不出意外就是原身残魂,没想到她的怨恨竟那般深重,要她灭了钱家满门……
她上一世虽然也杀人无数,但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钱霜儿与魏淑无耻可恨,杀了也无妨。
但要灭钱府满门……
她蹙了蹙眉,对那些无辜之人,她可下不了手。
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下午黄昏时分,追月跟裴卓果然回来了。
这丫头一回来便抱着秦晚瑟开始哭,好不容易秦晚瑟才将她哄住。
“小姐,我决定跟裴大哥一起修习武气了。”她说着话,眼角余风含羞带怯的看了身旁裴卓一眼。
秦晚瑟从中嗅出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看来她跟左阳煦离开之后,这二人也发生了一些故事。
她故意装傻,“裴大哥?”
追月脸上顿时烧红一片,嗔怪的唤了她声“小姐……”
秦晚瑟咯咯直笑,看她羞的要无地自容,便不再逗她。
裴卓挠了挠后脑勺,脸上也有可疑的绯红,咳了一声,道,“王妃,那我先下去忙了。”
“去吧,日后我家追月,就拜托你了。”
追月闹了个大红脸,拽着她衣角一摇晃,“小姐,你胡说什么呢?”
裴卓舌头打了结,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跑了。
秦晚瑟早有给追月寻个人家的打算,毕竟她这条路是可预见的艰辛,追月是她重生以来,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她不想追月最后因为自己落得凄惨下场。
“裴卓是个老实人,你要好好待他,莫要欺负他。”
“小姐,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怎么还说……”
秦晚瑟笑笑,不再逗她。
下了一场暴雨,湿气很大,一整日过去,湿透的地面还是不见干。
天色一点点擦黑,那漆黑的夜幕上洒了一把碎星,如同被仔细清洗过的鹅卵石,在夜幕中闪闪发光。
秦晚瑟拿着针囊,敲开了楚朝晟的房间。
“进来。”依旧是那个没有波澜起伏的声调。
秦晚瑟顺势推门而入,见楚朝晟一身玉白长袍斜倚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
他五指修长,似是笔直的青竹,被寸寸打磨,修剪的齐整的指甲,更是在烛光下散发着莹莹珠光。
秦晚瑟想,这手倒像是抚琴执笔的手,不像是取了多人性命的手。
“王爷,我来针灸助眠。”
楚朝晟视线始终落在书上,指尖一动,翻了一页,“嗯”了一声。
好似看的认真,但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只是在装模作样。
秦晚瑟取出针囊,举步上前。
“请王爷躺好,我好施针。”
“就这样吧。”楚朝晟眸光闪烁了一下。
她一般施针前会给他进行按摩,以往觉得十分舒适,但是自从昨夜之后,总是无法跟她近距离接触。
靠的太近,会感觉心跳很快,心底某处麻麻的、痒痒的,他会变得有点奇怪。
“好。”
秦晚瑟也不客气,取出一枚寸长的针,靠近了他,稍微前倾了身子,找寻穴位,准确无误的落下。
她指尖柔软微凉,像是一滴雨落在他脸上,瞬间激起一串粟米粒,握着书的手不由自主一紧,将那书都捏的变了形。
好不容易针扎完,但他此刻却毫无睡意,甚至十分亢奋。
秦晚瑟有些奇怪的看着仍旧坐得笔直,毫无困意的他,疑惑的“啧”了一声。
莫不是她针法退步了?
不应该啊?
“王爷,你可有感觉困意?”
楚朝晟怕她看出自己的异样,板着脸不动声色的翻书。
掌心早已被汗水濡湿,指腹将书页粘连,这大力一翻,险些将整页撕下来。
他眼中光芒忽闪,迅速将那一点慌乱隐藏起,冷呵了一声,“看来你医术退步了,也不过如此。”
秦晚瑟抿了抿唇,义正言辞道,“请王爷躺好,让我仔细检查一番,或许是有其他原因。”
绝对不存在退步一说,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秦晚瑟不知道原因,楚朝晟却是十分清楚。
这个女人站在旁边,身上散发出来淡淡药香像是汹涌的波涛,不断的刺激他的神经,他根本无法安定下来。
他黑着一张脸,将书合起扔到一边,直接闭上双眼,谁也没看见他发红的耳尖。
“不必了,你还是回去好好磨练自己的技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