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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明月应照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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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不过三层高,摔不死人。
  芙蕖调整了姿势,知道此种情况下,怎样才能保命。
  但重重落地的那一刻,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五脏六腑在震荡中归位,芙蕖感受到了背后宣软的稻草。
  什么意思?
  白夫人竟没有想要她的命?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仁慈。
  芙蕖撑着身子坐起来,抓了一把身下的稻草,搁在鼻前闻了闻,干燥,是刚晒过不久的味道。
  打量周遭,是个封闭的空间,如同空井一样,四壁是木质的墙,一圈一圈的围建起来,只有最高处一个井口大的通道。
  芙蕖花费了一点心思,便明白了这栋阁楼的构造。
  竟然是建成了内外中空。
  中间掏空了,像个囚笼。
  芙蕖触摸道了光滑的墙壁,厚重的木料,并非一人之力可以打通。
  是了,白夫人要杀她,并不一定要脏了自己的手,像这种地方,只要困个几天几夜,断水断粮,她自然会死。
  守在阁楼外的吉照,耳朵捉到了微妙且轻微的动静,心中却瞬间警铃大作,抬腿就要往里闯,刘嬷嬷胖墩墩的身体死死地挡在了门口。
  吉照从裙下抽出了一双精致的峨眉刺,冷冷道:“滚开。”
  刘嬷嬷一见她手里泛着寒光的武器,愣了一瞬,继而泼妇般的大叫起来:“夫人,夫人,救命,老奴一人搞不定这个小蹄子……”
  阁楼上一道寒光闪过。
  吉照看也不看,扬手用武器缴了射来的暗器,是一支袖箭,箭头上泛着幽蓝的光,是淬了毒。吉照一颗心刷的凉了下来,她对着这支毒箭,便意识到芙蕖已凶多吉少。
  抬头,白府夫人正倚在窗户前,袖箭的机关再次对准了吉照。
  吉照当机立断,掐住了刘嬷嬷的脖子,拎着她踩着墙壁,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了白府。
  与此同时。
  独自一个人顺着华阳大道慢慢步行的谢慈,忽然发现自家养的乌鸦没有跟上,中途丢了。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夜空,吹了一声口哨。
  等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几只野禽,怕是又从哪闻到了死尸的味道,凑热闹去了。
  谢慈摇头一哂,继续迈开脚步。
  他很是不紧不慢,不急着回家,远远的,朝东阳大街的尽头望去,唯有一处府邸的门前,没有亮着灯,四处漆黑一片的,就是他的家。
  谢慈走两步,停三步。
  他望着那个方向,心想,前段日子不是这样的。
  谢府门口的灯自从那年老侯爷暴毙之后,便一直挂着白灯笼,谢慈自己不忌讳,也不考虑别人忌不忌讳,哪怕出了孝期多年,风吹雨打白灯笼都烂了,他也没叫人去动。
  直到芙蕖进了府。
  那天晚上,他再走回家的时候,一眼便见门前挂着一溜八盏琉璃灯。
  他慢慢地在门前转悠,像个孩子似的,抬头看灯。
  那八盏琉璃灯,分别是松梅竹菊、孤雁出群、鹤鸣九皋、梧桐断角、柳烟花雾、落花流水、燕舞莺歌、长林丰草。剔透的八角灯身,叫风一吹,便滴溜溜的转开来,精巧至极。
  他竟记得如此清楚。
  怎的家里那个女人不在,下人们便躲懒不肯点灯了?
  谢慈走门前,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由西向东,一盏一盏的将灯点亮。
  他正目若无人地观灯,从东面皇宫的方向驶来了一辆马车,他用余光见是驸马府的车,便靠在门前的石狮子上看。
  夜色深,谢慈又独自一人,往那不起眼的地方一站,一般目无下尘的人还真看不见他。
  马车经过他府门前的时候,车帘子掀开了。
  驸马一张俊秀的脸露出来,他也抬头在看谢府门前的灯。
  在车驶过谢慈面前的时候,驸马眼睛一顿,瞧见了。
  谢慈面无表情的将手揣在袖子里,目送他经过。
  驸马急忙将帘子掀得更开了些,探头出去望吗,反复确认那人是谢慈没错,心里却暗暗嘀咕见了鬼。
  谢慈今日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
  马车走过去一射之地。
  咣当一声。
  有人从暗处窜出来,拦在了车前。
  并不很远,谢慈也能清楚明白的看清那边的动静。
  驸马拉开前方的车门,定睛一看,竟然吉照跪在道路中央,手里摁着一个捆地结实的婆子。
  吉照愤然道:“驸马爷,我们家姑娘在白府出事了!”


第49章 
  芙蕖是从驸马身边送出去的;出了事自然首先回禀驸马。
  驸马从车里钻出来,听闻此言,第一时间回头看向谢府的门口。
  谢慈依然站在那里;有几分颓意的靠在石狮子上,眼睛也没有往这边看。
  驸马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吉照,又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刘嬷嬷;便当街问起缘由:“你仔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照我从怀中摸出一方手帕;展开;里面包裹的是那只射向她的毒箭。她手忙脚乱之下竟然还不忘取走证物。
  吉照早已发现自家主子的所在,当街朗声说道:“回驸马爷;白夫人姚氏将我们姑娘引入了绣楼里;便没见人再出来。奴婢在楼外,久等不到人影;却等来了姚氏痛下杀招;欲置奴婢于死地。奴婢无能走得急;只来得及带走姚氏的这个贴身婆子。”
  “姚氏;白合存……”驸马身上的那种威压感散了出来:“他有胆子动我的人?”
  “我们家姑娘虽出身卑微;但到底是一条人命;请驸马爷明查,救姑娘出来!”
  驸马爷道:“我知晓了;你起身吧。”他再次转头,不经意的往谢府门口看去。谢慈却已经不在那儿了;就连谢府门口刚燃起的八盏琉璃灯也熄了;一片静默的黑暗。
  驸马舒了口气;对吉照道:“你随我走;带上这个婆子。”
  芙蕖被困在白府小姐绣楼中,摸清楚了这应该是个楼中楼。她将匕首从琴中取出来,别在腰上,珍视的将琵琶安放在一处角落。
  入口被封上,此地便成了漆黑一片,没有声音,连风都没有,轻轻呢喃一句,别有数不清的窃窃的回声,绵密地织成了一张细网。
  芙蕖的心在这片寂静中,越发的清醒,若是说这十多年来,她还有什么念念不忘难以放下的夙愿,这便算是一桩了。
  白合存于她母亲病重时,在外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她母亲尸骨未凉,白合存便毫无愧疚之心的迎娶了新夫人。
  当年她被扔在街上,被拐子抱走的时候,她的亲父亲到底是知情还是默许?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没有去找过她?
  他甚至还默许了那个人的女儿,顶了她的身份冒了她的名字……
  他和姚氏是一伙的,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
  芙蕖伸手仔细抚摸着墙壁,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外面全是空心的。
  她虽然是身陷囹圄,但是她距离真相又进了一步。
  头顶上的入口闭合了一会儿,复又打开了。
  姚氏的衣袖在上面闪过,芙蕖背靠墙壁仰头直视。只见从入口出垂下了四条铁链,他们平稳地托着一个香炉,很大,约莫大半个铜盆。袅袅的烟从其中向四下溢出。
  芙蕖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口鼻。
  姚氏嗤笑了一声。
  她们彼此都知道是徒劳。
  香的用量必然是足够的,等到上面的入口一关,此处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除非芙蕖停止呼吸,否则中招是早晚的事。
  芙蕖放下了袖子,不再试图做无谓的挣扎。
  姚氏也是明白,她们之间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实话,所以干脆不去费那多余的口舌,姚氏只相信自己的手段,她是个果敢的狠人。
  那圆月一般的光源再度黑了下去。
  芙蕖很不情愿就这样认输,她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找到应对之法。
  就在这时,有一处木板的后面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
  芙蕖仔细分辨那声音的来处,在高到她腰腹的地方,看见了一块儿松弛的木板,约有三寸见方,是从外面被人用刀分割开的。
  芙蕖金警惕地远离了那处地方。
  谁知道那对面是人是鬼,到底还藏着什么阴招。
  对面刨木板的人下手很轻很快,也许是因为刀很锋,也许是因为他本事过人。只在芙蕖从一头走到另一头的间隙,那处木板已经完整的掉了下来,方方正正,边缘还十分整齐。
  芙蕖侧对着那个地方,远远的正对上了一双眼睛。
  陌生的眼睛。
  但他好像没有恶意,递进来了一壶清水。
  芙蕖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喝任何陌生人提供的水源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领会对方的善意。
  她说:“多谢,放下吧。”
  那个人在外面开口了,是个男人的声音:“你不记得我了?”
  芙蕖莫名其妙:“你是谁?”
  那人道:“我曾经差点死在太平赌坊的兽场里,你救过我的命,我记得你。”
  芙蕖霎那间想起了这个人。
  他就是当年苏家三公子在场子里玩废的那个人。他剩了最后一口气儿被拖往城外乱葬岗自生自灭。芙蕖一念善心起,私自追出城外,救下了他的命。
  原来是他。
  芙蕖惊讶的张了张嘴:“你……你怎会在这里?”
  那人老实回答:“大半年前,此题主人修建宅子的时候,我为了求个营生,便混进来当了个花匠。白家小姐很喜欢我种的花,白夫人请我帮忙饲养他的海棠,于是便将我留下了。”
  芙蕖放下戒心逐渐靠近。
  那人对她说:“我几天前就发现你来了,我去你的院子外听过你弹琴。”
  芙蕖道:“谢谢你帮我。”
  他确实是帮了她。
  铜炉里燃的香已经蔓延到了最底处,唯独那块刚打通的木板,还能闻到一些新鲜的空气。
  芙蕖低头捡起了那壶水,清洒出一些倒在了衣袖上,捂住了口鼻。
  那人又说:“白家不是好人,你再忍耐一两日,我想办法救你出去……但现在不行,外面布局了人手,我没有把握。”
  芙蕖道:“多谢,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她靠近了那处缺口,倚着墙壁坐下,刚刚好能闻到外面透进来的空气,还有花香。
  她歪头向外打量,外面也是一处不怎么宽敞的空间,但是四处堆满了木架子,上头摆满了花盆。
  看来他没有撒谎。
  外面是白小姐的花房,此人在此负责打理。
  他搬来了一盆花,正好挡在芙蕖的面前。
  芙蕖问:“怎么称呼?”
  那人道:“红隼。”
  这是他在太平赌坊时用的名字,当然现在不用了,一个花匠叫这种名字过于吓人。他特意报出这个名字,是希望唤起芙蕖对他的印象。
  只可惜,芙蕖当时真的从未在意过这个人。
  外面也有了动静。
  芙蕖将那块木块捡起来塞了回去,惊奇的发现,完整的墙壁能隔绝内外的一切声音。
  她听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漫溢的熏香开始令她的脑袋昏昏沉沉,里头不知道加的什么料,但总归肯定不是好东西。意识刚刚开始涣散的时候,芙蕖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下了深可见骨的一刀。
  紧接着,她用帕子死死的勒住了伤口。
  她不需要十分的清醒,只要能保留住最后一分,她便有五成的把握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过了片刻之后,那块木板重新被人顶出来,而红隼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无言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打了个保重的手势,搬了花架子挡在面前,不吭一声的离开了。
  芙蕖便靠着一壶清水,和这一处可供通风的地方,撑过了一夜,和一整个白日。
  芙蕖行事谨慎,透过那出小口将空气置换出去,固然是最可行的计策,但也是最容易被人发现的下策。
  花房里的花香可以掩盖一二,但若是时间长了,绣楼中瞒不住气味。
  所以芙蕖只在最忍受不了的时候,纵容自己透口气。
  不得不说,要是在药上的用量掌控的十分精准,那香燃尽了,芙蕖至少保留了三分清明在心中。
  次日的夜里。
  姚氏再次打开上面的入口,派了两个人吊着绳索下来,将浑身绵软无力的芙蕖带回上面。
  芙蕖已经猜到香用途了。
  姚氏试图用香麻痹他的警惕,在她昏昏沉沉的状态下,进行询问,以套取实话。
  姚氏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身旁两展忽明忽暗的灯。
  芙蕖站不住,便有人给她搬了把椅子。芙蕖半倚在椅子上,眯眼望着这刑讯室一样的布置。
  她双目空洞的开口道:“阎罗殿么……我已经死了?”
  旁边有人轻蔑的笑了:“对付这种人还是得公主出马,此人果然已经疯了。”
  ……他们果然得意忘形了。
  芙蕖的目光始终毫无波动,她像是自我封闭了某种感情。她抓住了“公主”这一称呼,将其记下在心里,却强迫自己不要惊讶,不去思考。
  姚氏尚存的几分警惕也散干净了,她冷然开口:“问她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而来?”
  一侧的男人上来抚摸她的头发:“说吧,说实话,你叫什么名字?”
  芙蕖依然不该答案:“十七。”
  那审问的人语气一直温和,带着诱哄:“你的主子是谁?”
  芙蕖闭上眼睛,假装挣扎了片刻,说:“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那人停了半晌,忽的拿出针,顺着芙蕖的指尖刺了进去。
  芙蕖只是手指迟钝的一瑟缩,却没有展现出任何痛处的表情和呼叫。
  那人判断:“应该是真话。”紧接着,他又换了种问法:“你是替谁办事?”
  芙蕖喉咙滑动,半眯着的眼下,黑瞳轻轻转动投向一侧,呢喃着出声:“是殿下……”
  安静了一瞬。
  姚氏几步从高处跨了下来,揪着芙蕖胸前的衣襟:“殿下?哪个殿下?二殿下还是四殿下……或者是九殿下?你给我说清楚!”
  二,四,九。
  芙蕖心里描出这几个数字,再次将其压在了记忆深处。
  明白了……
  即使不用深思,也明白了。
  大燕朝的皇帝尚未完婚,膝下无有一子,何来的殿下。
  芙蕖的一句冒险试探,果然佐证了猜测。
  南秦当朝皇帝卧病多年,他膝下子嗣众多,但活过了皇室倾轧,如今仍健在的,只四位皇子。
  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九皇子。
  其中三位的齿序,都出现在了这位“公主”的口中。
  芙蕖不相信巧合。
  竟然和南秦皇室扯上了瓜葛,实在是她的意料之外。


第50章 
  姚氏唯独不提六皇子;为何呢?
  是她深信六皇子为人,还是他们本就是同一条船上互知根底的同盟?
  再说,南秦的公主是哪位?
  芙蕖脑子里一股脑塞进了数不清的疑问;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深思。
  审问的人再次道:“他们叫你到白府里干什么?”
  目的真假已然不重要了,芙蕖随便给出了个说法:“监视。”
  他们信了。
  ——“公主;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姚氏斥责:“慌什么,这里是燕京;是大燕朝的皇城;他们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此地胡来;燕帝年幼不足为据,那位辅政的谢大人可是个喜怒无常的狠角色;行事小心点;别惹着他。”
  “那这女人怎么办?”
  “让我想想。”姚氏沉思道:“……先关着,她跑了一个丫鬟;看似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她是从驸马府出来的姑娘;我尚且不知驸马与此事有何关联……关回去。”
  姚氏语无伦次;似乎慌了。
  芙蕖被两根铁索拴着;又放回了关押她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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