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明月应照我 >

第70章

明月应照我-第70章

小说: 明月应照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慈不知注意到了什么,他就是看出来了,且十分笃定。
  芙蕖想了想:“那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个人?”
  谢慈:“必然是纪峥了。”
  芙蕖:“可你不是说那应该是纪嵘吗?”
  谢慈:“是,此事我原本拜托的纪嵘去办,他答应我了,但是中途有变故,他并未与我说。”
  芙蕖不是很能接受这个定论。
  谢慈转头见她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道:“有话就说。”
  芙蕖有些底气不足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
  谢慈点了头:“我想一定是有误会。”
  他也不愿轻易去否定自己信任的人。
  谢慈用笔尖圈出了一个名字,在纪家兄弟的头顶上,名叫霍春雷。
  芙蕖歪头,道:“听说过,明镜司指挥使。”
  谢慈:“是,明镜司的一把手,已经有好几年不出风头了,大约……两三年,纪嵘和纪峥办事很牢靠,从不用他操心。”
  芙蕖:“你圈他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谢慈说:“假如明镜司有问题,那么问题一定出自他的身上,没有第二种可能。”
  芙蕖不解:“明镜司等同于皇上的私兵,而且当年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
  谢慈将砚台和毛笔一起扔进水里泡上了,芙蕖见他如此不爱惜文房四宝,忍不住亲自动手整理。谢慈提起了几年前明镜司的发家史:“当年明镜司是我扶持的没错,但那并不是明镜司求我的,我与明镜司之间,其实没有所谓的同盟关系,也没有过任何交易。”
  谢慈当年扶持明镜司上位,完全是一种自愿的单方面付出。
  明镜司方面不曾为此许诺过好处。
  但谢慈不是个善人,费心费力必然有所图谋。
  他所图的唯一不用他自己动手去取,而明镜司的崛起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益处。
  刑案上,再也不是刑部的一言堂。
  督察院,大理寺,与刑部三司的地位不再稳固,是用明镜司撬开的缝隙。
  当年,明镜司崭露头角的时机,正好就是谭大人一家人枉死之后。
  谢慈将那张写名字的纸挂在屏风上,正对着脸,沉下一口气:“霍春雷,出身武将,他父亲是前朝唯一擅长水战的将军,希望不要这么荒唐……”


第109章 
  芙蕖和他同一个姿势;抱手现在屏风前,在一片胡乱晕染的墨迹中,又发现了一个处在最中心位置的名字。
  季博远
  芙蕖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位是……传说中的内阁首辅吧。”
  自从谢慈入阁后;传说中内阁首辅就成了个摆设,告了病休;一切事宜都由谢慈这个次辅主张。
  季博远几乎没有再露过面。
  芙蕖嘴巴很毒:“此人现在还活着吗?”
  谢慈瞪了她一眼:“别乱说话。”
  芙蕖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听说季首府是当世鸿儒啊,弟子万千;你也曾听过他讲学吗?”
  谢慈道:“我是在扬州读的书;季首辅一下江南便水土不服;我们俩从前没见过。”
  芙蕖问:“那你为何要把他的名字挂上去?”
  谢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总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无辜。”
  他可能是出于一个久居高位的人对同僚的揣测。能站在朝一品官员的位置上;对于当下的时局不作为几乎是不可能的。
  往深了去想,芙蕖实在是稚嫩。
  当官的心思她不懂;能窥见一二分就已经算是敏锐了。
  谢慈一路上火烧眉毛一般的急迫;最终换来的是不到一日的安宁。
  正午刚过;明镜司押着人回燕京了。
  一纸口供递入宫中;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便也等同于呈到了谢慈的眼前。
  皇上看着纸上的名字一言不发。
  谢慈道:“多热闹啊。”
  燕京道上;赃污狼藉的,通敌卖国的;谋图皇权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掺合进去乱七八糟搅和的。
  几乎所有人都躺进了这一滩浑水中;等着看明天的太阳从哪个方向升起。
  “皇上永远是皇上;臣子永远是臣子;您是一个王朝的根;我们都是傍您而生。皇上您若是立不起来,我们就算是长到遮天蔽日也只是一根藤而已。”
  “可朕想当仁君。”
  “皇上当真仁义,以身伺虎,日削月割,百姓的姓名都可拱手让出成全您一世贤名。”
  皇上脸上有些难堪:“先生,别这样说。”
  谢慈接了名单,也贴在屏风上。
  皇上望着那满目疮痍的两张纸,可能一时尚未意识到那繁杂的线条都意味着什么。
  直到赵德喜碎步跑进来向皇上禀告:“陛下,霍指挥使求见。”
  谢慈撇了他一眼:“霍春雷能把你吓出一头汗?”
  赵德喜可能是真吓着了,从谢慈的角度,能看到他颤抖的下唇。他说:“霍指挥使是带着人来的,现已将朝晖殿围住了。”
  皇上霍然起身。
  谢慈一把按住赵德喜的肩膀。
  赵德喜双膝一软,差点当场磕下。
  谢慈说:“稳住,他带了多少人?”
  赵德喜说:“二十余人,趁着城门换防的间隙,凭借陛下您的特赦令牌,堂而皇之进来的。不仅没有受到阻拦,也没有惊动禁军。”
  皇上心里有了不妙的猜想,不敢置信:“霍指挥使不会的。”
  沉稳的脚步声已经靠近了门外。
  霍春雷扬声参拜:“臣明镜司指挥使霍春雷,有紧急情报求见陛下!”
  谢慈不发一言,掉头就退回了屏风后。
  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皇上从他的表情中理解了他的意思,稳坐在龙椅上,抬手:“宣。”
  朝晖殿太空旷了,往日里总有宫娥和内监如众星捧月般的拥簇在皇上身边。
  而今一个人没有,只一个伶仃的赵德喜,佝偻着背侍立在下。
  明镜司指挥使当朝二品大员,一身朱玄的官袍上绣着半张狮子的脸,以金线绣其眼珠,耀目夺辉。
  皇上望着他,道:“明镜司呈上的名单朕已过目,霍指挥使还有何事奏报?”
  霍春雷年纪不老,四十许的年岁,却长着一张精神勃发的脸,不蓄须,身形骠悍利落。
  他转了一下头,目光直直的望向皇上身后的座屏,问道:“是皇上您亲自过目,还是另有其人借皇上的名义指点江山?”
  皇上沉了脸色:“霍春雷,你拿朕当什么?”
  霍春雷无惧:“臣所说的,是朝中同僚的肺腑之言。前几日,扬州城外劫杀南秦公主的刺客落网,谢次辅设局,明镜司配合,最终供词呈到了皇上手里。自从那些刺客入京的那一刻起,皇上您与谢次辅之间那层牢不可破的关系,便已经公诸于天下了。”
  他们可以容忍皇上一直软弱好拿捏,但是不能容忍皇上一直被拿捏在别人手里。
  皇上坦然说了句实话:“朕确实是一直深信谢先生,那又如何?”
  霍春雷回答:“冒犯皇帝是谋逆,清君侧是忠义。”
  皇上:“那么,谁要清君侧?谁想当这位忠义之臣?”
  皇上此刻也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霍春雷只带二十几个人进宫,是做不了所谓的忠义之臣。
  谢慈之所以暂避,是还在等时候,确切的说是在等人。
  霍春雷躬身道:“明镜司自成立之日起,顺天意,从皇命,不论朝局,不掺党政,只忠于皇上一人,而今日无论是谋逆,亦或是忠义。臣率明镜司誓死护卫皇上周全。”
  皇上点头,说了几声好,道:“如此说来,霍指挥使是有可靠的情报了?”
  霍春雷直视皇上的双眼:“陛下,你实在是信错了人。”
  苏戎桂在府中吃完了女儿亲手奉的茶,换上了官服。
  苏慎浓放置好茶杯,问了句:“父亲要进宫面圣?”
  苏戎桂点头说:“京中又有案子了,皇上此刻应当证交头烂额呢,为父不放心,想去看一眼。”
  苏慎浓没有觉得异常,叮嘱了几句,路上小心,便端着茶具出门。然而刚走出门外,便见到兄苏秋高也一身整齐,腰间还配了剑,在外头等候。,
  苏慎浓也说不清为什么,在兄长转脸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缩回身子,往柱子旁边躲了一下,错开了苏秋高的视线。
  似乎是她身体的本能告诉她要这样做。
  苏秋高在门外等到了父亲,父子俩一起相携上了马车,苏慎浓躲躲闪闪,在他们动身上车的那一刹那,看清兄长腰间粗布包裹下,露出了一截明黄色的穗子。
  ——那不是普通人的配剑,先帝御赐的尚方宝剑!
  苏秋高一介布衣,连皇宫的门都进不去,哪里有面圣的资格。
  马车载着父子俩往东边驶去。
  苏慎浓手中还端着茶具,在门口的寒风中站了良久,猛然间身上一个激灵,浸透了冷汗的衣衫被风吹过,令她手脚既发冷又发寒,紫砂的茶杯落地,碎开了裂纹。
  苏戎桂在车里拍着儿子的手臂,说:“咱们的皇上,可以温和,可以软弱,可以谁都不信,但他不能只专信于一人。”
  苏秋高:“我明白父亲的意思。”
  苏戎桂:“谢慈人不在燕京,或许还在扬州,或许在回京的路上,等我门说服了皇上,在他踏进宫门之时,就是诛杀他的最好时机。”
  苏秋高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也不轻松:“可是父亲,若是我们不能说服皇上呢?”
  苏戎桂闭了一下眼睛:“那为父只好祭出尚方宝剑和先帝的遗召了。”
  燕京今年还没有开始落雪,但已经四处都是霜染的薄白。
  苏秋高缓缓道:“可是父亲,我们现在并没有证据可指摘谢慈心怀反意。”
  苏戎桂道:“他已经准备着手给朝廷洗牌了,难道还叫没有反意,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供词,不惜串通明镜司,手段及其卑劣。他若是不除,朝堂上马上要染血了。固然贪赃枉法之贼不少,但人不能像他那样杀……这一刀子割下去,我们至少需要十年的休养生息。”
  寂静无声的朝晖殿中,茶汤从湖中潺潺流出,发出悦耳咕咚的声音。
  是谢慈在倒茶。
  霍春雷一侧耳朵。
  皇上对赵德喜吩咐:“给霍指挥使上茶。”
  霍春雷却一扬手,说:“不必”。他翻了自己面前的一个空茶杯,递给赵德喜,说:“待我向谢大人讨一杯茶喝,难得相交却不能同桌共饮,实乃憾事,如此,也不算失礼。”
  赵德喜接了茶杯,双手捧着到了后面,谢慈也不抬头看他一眼,直接舍了杯茶,却没有交到赵德喜手里,而是拉了芙蕖的手,让她的端着,又凑到她耳边悄言几句,拍了拍她:“去吧。”
  赵德喜忙退开让路。
  芙蕖手端茶杯,袅娜的身影绕过屏风,出现在殿中,朝着霍春雷走去。
  霍春雷属实没想到有个女人在屋里,一向冷静的他忽然间闪了一下眼睛。直到芙蕖靠过来的时候,他也没能说出话来。
  芙蕖笑了笑,跪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我来给霍指挥使奉茶。”


第110章 
  霍春雷几乎是愣住了:“怎么这种场合下;谢大人还不忘带一软玉温香伺候,是想等待会戏正浓的时候,来一出霸王别姬助兴吗?”
  芙蕖将茶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说:“我们家谢大人不是霸王,走不到乌江自刎那一步;我也不是虞姬,假如给我一把刀;我的刀尖永远不会对准自己。再说;眼下又不是争权夺位之争;怎么至于那般狠绝?”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霍春雷道:“我的徒弟曾跟我提起过你。”
  芙蕖问:“他说我什么?”
  霍春雷道:“他说,像你这样的人;到我身边才最有用武之地;你有最想得到的东西吗?”
  芙蕖直勾勾盯着他的双眼,笑了笑:“我垂涎谢大人的颜色已久;此生不复他求。”
  世上总有那么些人是走在离经叛道的路上;一个女人;你和她谈礼法;她和你谈野心;你警告她当心;她还要反过来抢白你一顿。
  霍春雷自持身份,不屑于与一介女子较真。
  芙蕖退回到谢慈身边时;与他视线相交,轻点了一下头。
  谢慈不动声色的低头喝茶。
  霍春雷隔着一扇屏风;说道:“谢兄还是少喝点吧;免得到了关键时候;尿遁可不好看。”
  谢慈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我。”
  霍春雷冷笑,空了的茶杯倒扣在面前,过去了才不到一刻钟的光景,霍春雷的眉毛忽然紧紧拧到了一起,一向笔直的肩背也不得已躬下了身,似乎有什么不适,极难隐忍。
  皇上关切的打量着他:“霍指挥使?”
  霍春雷目光阴郁,盯向屏风后的那正怡然摇扇的影子。
  看不见谢慈的脸,却能听见他声线上扬,又说了一遍——“反正不是我哦!”
  霍春雷当着皇上的面,失礼都顾不上了,撑起身快步离开了朝晖殿。
  谢慈忽然倾了身子朝向芙蕖,问道:“用量多少?”
  芙蕖抬起手,弹了一下圆润漂亮的指甲,就那一点点的亮,足以让霍春雷难受一会儿了。
  谢慈用茶杯言掩饰上扬的嘴角。
  芙蕖伸手拿掉他的杯子:“你也确实不能再喝了。”
  谢慈依言顺势松了手。
  不得不说,霍春雷走的正是时候,苏戎桂父子到时,进门便只看见一张空席。
  谢慈与芙蕖同时敛了声息,退后了几步,将身影彻底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为人臣者面圣需在殿前卸刀,但尚方宝剑却无人敢拦。
  禁军侍卫统领手捧宝剑,落后苏戎桂一步,跪在了殿中。
  苏戎桂携子叩拜:“皇上圣安。”
  皇上望着他们“嗯”了一声,随即目光又投向那把尚方宝剑:“苏卿何意?”
  苏戎桂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道:“老臣携先帝遗诏与尚方宝剑,请皇上诛杀佞臣,谢慈。”
  皇上听了这话,既没有暴怒,也没有惊讶,而是安安静静。
  帝王的安静令人心里如坐针毡。
  苏秋高目光一瞥,瞄见了旁侧霍春雷坐过的位置,虽然已经空了,但是倒扣在案的茶杯表明皇上再此会见过别人。苏秋高心里蓦地激灵了一下,那会是谁?
  屏风后。
  谢慈似乎在意料之中,也没什么反应。
  芙蕖心里却逐渐有了中拨云见雾的明了。
  政治嗅觉迟钝的她脑子其实一直在混沌中飘着,谢慈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一个暗示,她就明白怎样让霍春雷放松警惕,一脚踩入他的陷阱中。
  刚才,就在苏戎桂落下话音的那一刹那,芙蕖恍然大悟。
  ——为什么要将霍春雷弄走?为什么不能让霍春雷出现在苏家父子的眼前?
  谢慈今日要除根,要见血。
  霍春雷的存在是令人不敢妄动的震慑。
  假若霍春雷端坐于席上,苏家父子还真不一定有决心敢在他面前造次逼宫。
  其他人也是。
  那谢慈已经磨好的刀便是一把派不上用场的废刀,识时务的各位见风使舵,你好我好,互相一通打太极糊弄下来,谁也伤不了谁一根毛。
  谢慈不能容忍,他今天要玩狠的,一口锅扣下来,关门打狗,谁也别想做漏网之鱼。
  皇上说道:“谢先生于社稷有功,于朕私人有恩。朕知道先帝留有遗诏你手里,但是你如何能指摘谢先生是佞臣?”
  苏戎桂说:“臣听闻,谢慈手中已掌握了与崔字号地下银庄有勾连的官员名单,以及近年来与南秦六皇子过从亲密之嫌的官员,单是五品以上的京官就有二十余人。”
  皇上道:“朕是今晨刚刚收到的奏报,苏卿消息比朕还要灵通啊。”
  苏戎桂道:“臣有罪,可臣顾不上那些了,皇上您可知道,按照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