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明月应照我 >

第78章

明月应照我-第78章

小说: 明月应照我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能调动谢老侯爷遗留旧人的鼓瑟令。
  谢慈接在手里,沉甸甸的,闻到了上面沾染的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
  他的心也沉下了些许,问:“从哪里找到的?”
  盈盈说:“是您院子里,埋在树下的梨花酿,那酒原本是芙蕖所制,她就将令牌藏在了酒里,逃过了所有人的搜查。”
  谢慈问:“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盈盈道:“前些日子,她独自一人回别院的时候,我便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发现了异样。芙蕖与钟叔原本是不冷不热的关系,可忽然有一日,他们莫名亲近了起来,多次在院中单独相见,似乎在密谋什么,我便留了心。直到前些日子,您派回去的人盯上了钟叔,我便猜这消息对您或许有用。请恕属下擅自进京。”
  谢慈挑眼看向一侧的心腹。
  那心腹低头说道:“此番行动顺利,也多亏了盈盈姑娘在旧寨里的襄助。”
  谢慈手中将鼓瑟令把弄了一番,忽地扔回了心腹的怀里,说:“从哪里拿的,放回到哪里,此事我不说,谁也不许外传。那位正病了,也别让她捉到风声,那些听从鼓瑟令调遣的人,让他们给我安安分分原地待着,别到我面前来找死。”
  盈盈倏地抬头,惊愕的望着他。
  心腹愣在原地,连应是都不会了,磕巴道:“可是,可是……那酒已……”
  那酒坛子都已经砸碎了,碎成了渣渣,拼都拼不到一起去。
  哪还能放回原处?
  谢慈扇子敲在他的脑门上,毫不留情:“走之前我怎么交代你的?”
  属下想起来了,道:“您吩咐行事稍微留些分寸,任何发现都要先回了您再做处置……”
  谢慈手下不爱用笨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聪明且机敏的。
  属下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慈那忽然之间彻底扭转的态度,明显是猜到了鼓瑟令背后的主子可能与那位有关联,才松了口,改了主意。
  可迟钝如他,竟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属下忍不住问:“主子是如何察觉的?”


第122章 
  谢慈的疑心在扬州时就有了。
  也是发现了钟叔的异常。
  钟叔是谢老侯爷的旧部;是毫无疑问最会听从鼓瑟令调遣的那批人之一,谢慈留他到现在,就是因为鼓瑟令没有下落;想从他的身上等线索。
  那日他们同行回到别院,钟叔守着门;天生铁面无私的性子,在见着芙蕖的那一刻;却出奇的殷勤恭敬;令谢慈当时就上了心。
  还有钟叔失去的那只耳朵。
  他一个给谢府别院看大门的;谁有胆子在他的头上动土;钟叔本身也不是吃亏的人,失了一只耳朵这样的亏;非但不报复回去;反而忍气吞声试图遮掩。只有一个可能——那是上头主子给的惩罚。
  谢老侯爷作古多年。
  钟叔在面对谢慈这个少主子的时候,都不见得有多恭谨;那身后真正的主子;必然是鼓瑟令了。
  谢慈曾暗中唤了钟叔道跟前;关切过他的伤;彼时;耳朵上的伤口已经长好了;谢慈仔细观察,那削掉耳朵的娴熟手法;实在说不出的眼熟。钟叔曾在芙蕖幼年时,不止一次用藤条鞭子教训过她;凭那丫头睚眦必报的性情;仇记了十几年;是一定要报的。
  心中的猜测基本已经定了。
  他之所以还继续查下去;是想要个确切的证据,为官多年的习惯,绝不可空口无凭给人定罪。
  但这些话没有必要说出来,更不用让下面的人知道。
  谢慈淡淡的哼了一声,看向盈盈,说:“回去吧,你此生没有再踏出扬州的机会了。”
  盈盈猝然软到在地。
  谢慈似是连看她一眼都先多余,转身往后面走去,盈盈膝行追了几步,但谢慈刚刚的话,听在心腹的耳中就是密令。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按住盈盈的肩膀,低声道:“盈盈姑娘,得罪了。”于是强行动手将人押了出去。从此盈盈便要呆在扬州别院里形同软禁,时时刻刻都有眼睛盯着她。
  芙蕖对前院发生的争执一无所知,她窝在房间里,等到了谢慈回来,惨白的脸上沾染一笑,说:“你回来啦。”
  她脸上好不容易修养回的血色又都不见了,变成了病态的白。
  谢慈靠近她,端详着她那双依然水灵漂亮的眼睛,上手拨了一下她耳上的玉坠,说:“太冷了,你受不住,再过两日,我带你去寿石山的庄子上养身体。”
  芙蕖欣然答应:“好啊。”
  话音一落,她便开始抑制不住的咳嗽。
  谢慈亲手倒了温水,递到她的唇边。
  芙蕖咳过了劲,用水温了温喉咙,说道:“……我兴许是着凉了吧。”
  谢慈没说话。
  芙蕖闭了闭眼,现在只觉得喘气都带了些闷痛,她极为讨厌这种半死不活的感觉,喃喃道:“虽说寒冬难熬,可这身子败得也太快了……”
  谢慈说:“等到了庄子上,让郎中给你仔细调理,快好了,很快就好了。”
  他温暖有力的手深进了芙蕖的披着的狐裘里,隔着单薄的中衣,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背。
  芙蕖有些卸力的依偎在他身上,转眼看到了枕边的琉璃罐子,碰了碰谢慈的胳膊,说:“我使不上力气,你拿梅子给我吃。”
  谢慈说:“别吃了。”
  芙蕖:“给我一颗。”
  谢慈说:“太甜了,齁得你喉咙更难受,等你病好了再吃。”
  他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芙蕖于是决定暂时不去碰那梅子了。
  谢慈说打算走,近两日,吉照和竹安得空就收拾要带的东西,零零碎碎已经装了好几个箱子。
  芙蕖一天没碰梅子,身体竟又好了些,有几分力气和精神了,她看着外面摆的有些乱糟糟的东西,说:“收拾那么多干什么,准备在庄子上过年啊?”
  竹安一笑,说:“姑娘真猜着了,主子的意思是今年冬天就不回了,应是打算长住呢,姑娘您是念旧的人,所以有些旧东西,要好是带过去,否则得有段时间不舒坦了。”
  反正做这些活用不着芙蕖自己动手,她问了一嘴便罢。
  又回到卧房中呆了半日,忍耐不住偷吃了几颗梅子,想到若是到庄子上长住,恐怕燕京里有人是见不得了。
  芙蕖在燕京中也没认识几个人,唯一算是放进心里的,便是苏慎浓了。芙蕖想在离开前再见她一面。
  恰好今日谢慈不在家,近些日子,他也没再限制芙蕖的行动。
  芙蕖让府中里准备了马车,趁着白日里暖阳当空,往苏府,找苏慎浓说话了。
  苏慎浓接了拜帖,很贴心的用小轿接了芙蕖进园子,在苏慎浓自己的闺房中,烧着熏炉,烫了一壶酒,摆上了几碟点心。
  芙蕖一路走来,手炉里的炭火已经凉了,她现在离不了这个,否则手上凉的像冰块,在苏慎浓的屋子里换上了新的炭火,苏慎浓皱眉道:“气色怎么忽然差了这么多?”
  芙蕖也只推说受凉了。
  苏慎浓站在门口,吩咐丫头去姜汤暖身。
  很快,热辣辣的姜汤端上来,还有一碟姜饼。
  芙蕖抱着滚烫的姜汤,呵了口寒气,指着姜饼,有些好奇,问:“这是什么?”
  苏慎浓就猜她以前没吃过,说:“红糖姜饼,冬日里吃最是能暖身补血,我从小就吃这个,身子养的还算是不错呢,少有头疼脑热的,你可以尝尝,就是味道有些冲,不知你能否吃的下。”
  说着,苏慎浓捡了一小块给她。
  芙蕖便下嘴咬了一口,细细的嚼着,吞了下去,倒也没觉得如何难吃……
  反观苏慎浓,她也正低头吃姜饼,只见她浅浅的咬了一口,便皱起了秀眉,似乎并不美味,有些不畅快的吞了下去。
  芙蕖诧异:“那么难吃?”
  苏慎浓看着她也诧异:“你难道不觉得姜味太重了吗?得慢慢吃才能咽的下去!”
  姜是什么味,芙蕖还是知道的,可她从这红糖姜饼中,却一点姜的味道也没尝出来,红糖的味道也没有。
  ……很寡淡。
  芙蕖又重重的咬了一口,嚼了吞下,说:“没有啊,像是温开水,没什么味道。”
  苏慎浓怪异地看了她好半天,才道:“您该不会是病重味觉淡了吧。”
  芙蕖想了想,觉得有这个可能,说:“也许是吧。”
  苏慎浓摇头,无奈一笑,说:“难怪呢,你上次送我的糖梅,我尝了尝,好重的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的是丸药呢,你竟也会把那玩意儿拿出来送人,想是拿错了。怪道……你们倒是能想着巧综,把药揉成糖梅,既缓解了药的清苦,也剩了服药后的蜜饯,一举两得,是你的主意吧!”
  芙蕖听了这话,来不及反应,话就脱口而出:“药味?糖梅里怎么可能会有药味?”
  苏慎浓越发觉得她是味觉出了问题:“就是有,很浓,你当真一点也吃不出来。”
  那一罐糖梅仍守在苏慎浓的匣子里,苏慎浓虽不吃,但也舍不得丢了芙蕖的心意,搁置了好几天,此刻提起,叫丫鬟取了来,当着芙蕖的面,咬了一颗,说:“就是药,虽也有糖的味道,但药味太重了。”
  芙蕖从她手中拿了一颗,不信服地吃了:“这就是我平常吃的点心啊,酸淡甜浅,我……我尝不出药。”
  苏慎浓弄盯着她:“……怪了,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味觉出问题的。”
  芙蕖盯着那罐梅子,忽然解下了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掏出随身带的几颗梅子,这些是谢慈刚置办回来的,她递了一颗给苏慎浓,说:“你再尝尝这个?”
  苏慎浓狐疑的帮她尝了一颗,只嚼了一口,下一刻,直接用手帕包着吐了出来:“咳咳……”她难受地咳了一下,说:“这药更浓了,是直接塞进药罐子里腌制的吧!”
  芙蕖荷包里的糖梅都倒在了桌子上,散落的到处都是。
  她怔怔的盯着这些玲珑剔透的梅子,糖梅向来都是谢慈买给她的,怎么会浸了药呢?
  前些日子,她还喂给了谢慈一颗,谢慈吃下去了,告诉她太甜了,齁嗓子。
  他怎么不告诉她是苦的呢?
  苏慎浓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该不会一直没发现自己的味觉有问题吧?”
  芙蕖恍惚的点了点头,她还真一直没发现。
  苏慎浓:“你吃饭难道尝不出味道?”
  芙蕖说:“近来一直清淡寡味……”
  说到这里,她开始仔细回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用餐开始寡淡的。
  芙蕖不是个重口舌之欲的人,所以对饭菜要求从不苛求味道,清淡也好,重味也好,只要别太过分,能果腹就不挑剔。
  顺着记忆往前追溯。
  似乎是几个月前,从扬州的空禅寺开始,她几乎一直是清汤淡饭。
  空禅寺是条件艰苦,有的果腹就不错了,当然不挑味道,后来,离了空禅寺,回到扬州别苑,似乎一日三餐并未有所改善,依旧是淡淡的青菜和粥饭,再回来回了燕京,好像至今连油水都没怎么碰过。
  而从空禅寺开始,她的饮食皆是谢慈一手安排。
  在空禅寺之前,她在客栈里打尖,还能尝出饭菜中过量的辣。
  味觉的变故,可能就是从空禅寺前后开始的。
  她却迟迟都没有察觉,是因为谢慈一直用寡淡的饭菜在掩饰。
  顺藤摸瓜对于芙蕖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的味觉不可能凭空忽然消失。
  几乎在同一个瞬间,芙蕖想起了在空禅寺连吃了将近两个月的药。
  在停药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谢慈才将梅子送到了她面前。
  她的身体从空禅寺时开始,就频繁的出问题,芙蕖不止一次怀疑过,谢慈喂给她的药有问题,但那药服了一段时间就停了,身子上也不见有异常。
  还有回京之后那用量极其离谱的安神香。
  也一度让她神志恍惚,身体衰败,但最终也在她的要求下停用了。
  都是试探!都是迷障!
  谢慈早就对她的身体起了心思,几次三番的药也好,超量的安神香也好,都是在模糊她的注意力。
  他用汤药摧毁了她的味觉。
  用迷香误导她警惕的方向。
  而杀手锏藏在了梅子里,她一直服用至今!
  他越是曲折缜密,越是不安好心。
  为什么?
  为什么啊?!
  芙蕖怒急攻心,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听不见,耳朵里也尽是嗡鸣的声响,蓦地喉口一甜,眼前从白茫茫的模糊,霎时变得黯淡,耳边的嗡鸣也逐渐远去,只听见苏慎浓惊慌的一声尖叫——“来人,快来人,请郎中!!”


第123章 
  芙蕖以为浑浑噩噩是身体的疲倦;但是半梦半醒间迟迟不肯清醒,其实是理智的消沉。
  她听见了谢慈的声音,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胸膛贴在耳畔的温度,但她没想好睁眼见到他该说什么。
  可无论如何;应该问个清楚的。
  她像是围了一个茧,将暂时不愿意睁眼的自己藏了起来;藏身于一片混沌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是在一片莺语花香中醒来的。
  湿润和温暖交织在一起;伴着偶来的酥风,芙蕖睁眼最先见到的;是头顶上金线绣着丹枫的软罗帐。
  手指一动;摸了摸身下,是柔软的狐狸毛。
  近处的天色是柔和的昏黄;芙蕖侧了一下头;往远处看;落日悬在山尖上;那处才是难得所见的耀目云霞。
  鸟儿在逐着落日的影子归巢。
  芙蕖看清了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一处石砌的温泉。
  难怪没感受到冷冬的严寒;此处实在是过于温暖,池边的草地上长着不知名的野花;在三九严寒里,傍着温池水开得红红火火。
  芙蕖身上只搭着一件薄衾;都不觉寒冷。
  是谢慈把她带到这里的。
  可这是哪?
  芙蕖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远处十步之外是楼阁。
  阁上有人。
  芙蕖趿着木屐;踩着脚下绵密细软的白沙;走进了阁中,见着了想见的人。
  吉照和竹安,一人捧水,一人奉茶。
  谢慈站在石案前,刚撂下笔,在水中净了手,端起浓淡相宜的茶。
  芙蕖的木屐敲在砖上,一步一步地靠近,竹安和吉照自觉向旁侧退开,芙蕖停在了石案的另一头,站在谢慈的正对面,低头看见他刚完成的画。
  一女子身段玲珑侧身卧于榻上,周遭便是温池旁的艳景。
  芙蕖:“是我?”
  谢慈:“是你。”
  芙蕖盯着那画,并不看他,问道:“我睡了多久?”
  谢慈说:“两天。”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是怒急攻心,气着了。”
  他竟还敢提,芙蕖:“你晓得我为什么生气?”
  谢慈:“我已从苏小姐那里得知来龙去脉了。”
  他一个眼神,竹安和吉照再退一尺,站到了阁外。
  谢慈说:“你的身体从在空禅寺中便觉不适,你心细如发,曾藏了一碗药渣,私下找郎中查验过,却并未发现有异常。”
  芙蕖是这么干过。
  可不聊她那般隐秘仔细的行事,竟也落在了谢慈的眼中。
  芙蕖:“我当初是疑心那药里有问题,回扬州找郎中验过后,却无任何异常……我原以为是我多心了,如今看来我的直觉没错。”
  她嘲讽一笑,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谢慈平静地回答:“那药渣子能顺顺当当落进你手里,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
  芙蕖:“那是你故意给我的。”
  谢慈:“我们夜卧同一张床,你就杵在我眼皮子底下。”
  假如有人敢说当着谢慈的面耍花招,将他玩弄于股掌,那一定是笑话。
  谢慈说:“博弈之人最常败于自负,你不能低估任何一个人,尤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