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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渐入绝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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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你们应该还在漂泊罢。”常玉抬眼看向他。
  “嗯?”唐非阳拿起一个水煮花生,剥了起来。
  “无事。”这于他来说应当是伤心往事罢。
  唐非阳剥花生的手微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常玉方才的话,盲答道:“漂亮倒谈不上,虽说那时的我长得是有些秀气,但漂亮一词实在不适合——”
  “我方才问的是,你们那时还在漂泊?”这人都盲答到这个地步了,他再不解释清楚,便真成他的错了。
  “嗯。”把白白胖胖的花生小子放进嘴里,嚼了两下,随后补充道:“那时你我还未相识,除了我爹,我还什么都没有呢。”
  “如今呢?什么都有了?”
  唐非阳想了想,答道:“起码……不愁吃不愁喝,跟着你还不愁住了,比起以前,倒也算是什么都有了。”
  常玉笑道:“不跟着我,你也不会愁住的。”
  “……”唐非阳吃了两粒花生,歪着头一耸肩:“起码高兴。”
  常玉苦笑着反问:“高兴?方才回忆伤心事时,也高兴?”唐非阳刚要反驳,不料常玉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跟着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一直不愁住,早晚有一天会流落街头,高兴?”
  唐非阳坚定道:“高兴!”
  常玉冷哼一声,夹起一小块鸡蛋往嘴里放:“再高兴,也比不上京都舒服。”
  唐非阳放下木箸,笑道:“那便回京都。回京都,向公主认个错,她一向将你视若珍宝,定然会原谅你的。”
  常玉张着嘴微愣,欲言又止,咽着唾沫将木箸放下,轻轻摇了摇头:“不会,今时不同往日,这会儿再相见,她不会派兵将我的头砍下,我便已经谢天谢地了,又岂敢奢求她的原谅。”
  “……你们这一次吵架吵的忒厉害了罢!刀兵相见?”
  常玉冷笑着站起来:“刀兵相见?呵,应当更通透一些,不是她死,便是我亡。”
  “……”竟如此严重!
  唐非阳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常玉抢先一步:“倘若她真的原谅了我,那么,杀人的便是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唐非阳眉头紧锁:“这是为何?莫不是她想要孩子,你不同意?啊不不不,应当是你想要孩子,她不同意才对。”
  常玉闭上眼,深呼吸:“依我看,这个话题可以就此结束了,你自己慢慢吃罢,我吃得有些撑了,去别处散散步。”转身按了一下太阳穴,走了。
  “你只吃了几口鸡蛋,这便撑了?”
  “不止,撑得要吐了,去那边呕两下!”说罢,拐了个弯儿,便没了影子。
  唐非阳看着被吃剩下的番茄炒鸡蛋,略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这不就又留下来了。”想起什么,便又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不过……他与公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他总觉得皇家透露的,坊间流传的那些事情不真确,定然是被遗漏下了什么,否则常玉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这些天每每一聊到公主,常玉总是会避着些答,总不会是因为,常玉他们家并没有犯什么错事?
  这个念头只在唐非阳脑海里露了一下面,就被他生生打断了。他怎么能这么编排皇家呢?再者,有公主这座保护山,就算皇家真想为难常玉他们,也定然是不会得逞的。“哎……我知道的还是太少。”
  为了排解烦心事而散步的常玉突然想起,方才不是要变着法的赶走唐非阳么?他叹着气拍了拍额头,“这小子,几年不见不止厨艺见长,这口才也好了不少,竟将我都给绕了出去,哎,罢了罢了,不想了,越想越烦心。”
  常玉想了想,将怀中的香囊拿出来,大拇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泽字,不料从怀中掉出一支骨哨,冷风钻入骨哨中,成功奏响了这篇关于死亡的乐章。
  刺耳之声窜进常玉的耳朵,他闻声皱眉,音消之后,他犹豫着将骨哨捡起来,“嗒。”一滴雨落到了香囊上,常玉看了看骨哨,叹着气将骨哨放进了香囊里,无奈返回。
  “常玉。”唐非阳撑着伞跑过来,将另一只手上的伞递给常玉,严肃道:“快些撑开伞,这雨下的极大,晚些要着凉的。”
  常玉照做:“我方才记起,与你说那些话的本意并非是——”
  “嗐,常玉你刚才走了,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你昨夜不是想知道那些村民究竟为何让咱们住那么好的宅子,还不用咱们付钱?我跟你说啊,那宅子在他们看来,那就是个凶宅!”
  常玉本想将自己的话说完,谁知唐非阳的话,好巧不巧,正好勾到他在意之处:“嗯?死过人?”
  唐非阳摇头:“不止。”
  “不止?”
  唐非阳接着道:“听对门邻居说,咱住那地方,住一个死一个,三年前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最后都没人敢住,也没人敢来了。这三年里,村中之人见了这宅子恨不得都绕道走,这才换来三年的平静。”
  常玉看了他一眼,皱着眉陷入了沉思。不对,很不对,假如他们真的恨不得绕着这宅子走,便不应将他们两人往这宅子里引,况且,他们二人与这些村民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村民们又何苦将火往他们二人身上烧呢?再者,如果三年平静真是绕着宅子过过来的,那也就更没必要再让人住这个宅子了呀。所以……村民们的思路是什么?还是说,他们的领路者是何人?
  常玉的脑海中闪过一抹红影,他好像知道是谁了。常玉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囊,是了,她回来了。
  常玉的脑海中站着一个小女孩儿,那小女孩穿的很厚实,外面还裹着一件红斗篷,阳光洒在她的笑容上,她高兴地跑过来:“阿玉,你也太慢了罢,快些跟上啊。”
  唐非阳瞧着常玉那有些苦涩的笑,皱着眉拍了他一下:“常玉?”
  常玉猛的回神:“啊?”
  唐非阳犹豫着摇了摇头:“无事。”
  两人各回了各的屋子,常玉握着香囊失神,唐非阳只是叹了叹气,随后钻进被窝里眯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双眼满是血丝的男人正在地上攀爬,他指甲缝中的肉还未掉落,那肉上的血还在流,他吐掉嘴里的人肉,仰起头对着大雨吼叫:“妙音,妙音!”
  他使劲站起来,握着拳头冲向其中一栋房屋:“妙音,妙音……”满是鲜血的手使劲拍打着房门,咚,咚,咚,被雨水浸湿的木门上顿时出现了几个红色的手印,指甲缝中那不属于他的肉终于掉落,血手还在使劲拍击着木门。
  老头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从门缝中一瞧:“是你啊,我还以为谁呢,这下着那么大的雨,你不在家捂着小格的耳朵,大老远的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来了呀?”刚一打开门就被男人扑到了地上,看着男人满是血丝的双眼,吓得他拖着不方便的双腿急忙往后退,白着脸全身哆嗦着:“你,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吃了我这老人家么?”话音刚落,男人便又扑了上来。
  男人咬着牙,手撕了老头。他迫切地在一堆满是鲜血的骨头中寻找着什么,可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瞪大着泛满血丝的眼,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大吼着奔向另一家。
  雨水冲散粘稠的血,血与水融合,便成了触目惊心的血水,满院子的血水抱成一团,顺着水流飘向了别处……


第5章 白骨森森觅妙音(三)
  大雨连下三日,直到第四日,鲜血才铺满了天。
  “常玉哥哥,你真的要陪我一起去找我爹吗?”眼前这个手中握着两个花生的小男孩,正是那日刚进村中令人羡慕的幼童,此时,他正睁着那两只纯真的大眼睛,不确定地向常玉发出疑问。
  常玉蹲下,微笑道:“自然,哥哥说到做到。”
  孩子高兴的蹦了起来:“好诶,谢谢常玉哥哥。”
  三日前的晚上,大雨还未停息,雨水伴随着敲门声,急切地拍打在花伞上,“花婶儿,花婶儿。”伞下的孩子挨着门缝,笑看着急忙跑过来的妇人,喊道。
  妇人听见声音,紧皱的眉头瞬间被抚平,撅着嘴开门:“怎么是你这个小家伙?这一大早的不让你爹给你做饭,就想跑花婶儿这来玩儿啊?”
  孩子闻言,使劲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来是想问问花婶儿,您知道我爹在哪儿吗?他昨儿个晚上出去找东西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爹现在还没回来呢,我就想问问您,您知不知道我爹在哪儿?”
  妇人愣了一下,随后指向前方:“应该在你李伯家,昨天夜里我关门的时候,好像见你爹是往那方向去了。”孩子刚转身走了两步,妇人忙叫住他,“诶,罢了罢了,还是我带你一起去罢,这雨下得忒大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孩子扭头笑了一下:“好,谢谢花婶儿。”
  两人一人打伞一人打灯,走到李伯家门口,花婶儿率先看见了地上似水非水的淡红色液体,急忙捂住小格的双眼,“花婶儿,你捂着我的眼睛做什么啊?”
  花婶儿红着眼眶微微颤抖:“啊?哈哈,婶儿只是开玩笑的,你爹没来李伯家,怎么样,被花婶儿骗着了罢?”连嗓子也在发颤。
  “嗯,确实被骗着了。”语气有些失落,接着问:“那花婶儿,我爹究竟在哪儿啊?”
  花婶儿吃着眼泪看了一眼四周,突然一怔,反应过来后颤抖的更厉害了,苦笑着:“诶,小格,你还记得那俩刚来村子的哥哥么?”
  小格点头:“记得啊,难道我爹在他们家么?”
  花婶儿闭上眼睛使劲点了下头:“对,就在哪儿!花婶儿带你去。”
  “好。”两人走了一会儿,小格忍不住了,便问:“花婶儿,你为何还要捂着我的眼睛啊?我看不到路,都踩了好多小水坑了。”
  “哈哈,我,我这不是想跟小格玩捉迷藏嘛,待会儿到了哥哥家呀,花婶儿就把手放下了。”那笑声抖的厉害,听着像极了哭。
  “哦。”又走了一会儿,小格又问道:“花婶儿,您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啊?他踩到的水坑比我都多,也太笨了,哈哈哈哈。”
  花婶儿睁大双眼与旁边红着眼珠的男人对视了一下,急忙看向小格,哭笑着颤抖道:“哈,是啊,可不嘛,笨死了。”
  “花婶儿,那他是谁啊?”
  “嗐,你不认识他,他呀,我也不认识,只是一个想来送我们的好心人罢了。”
  小格闻言,笑道:“是么?他可真好,跟我爹一样好。”
  旁边突然一阵哀嚎,“妙音!”花婶儿的手从小格的眼睛上离开,小格刚要往回看,便被花婶儿使劲一推,推到一道巷子中。
  身后传来花婶儿的呼喊声:“小格,往右拐,有个很破的大宅子,你爹爹就在那儿等着你呢,快一些去找他,花婶儿先走了。”
  “好,谢谢花——”扭头一看,空无一人:“花婶儿呢?”
  常玉站在小格左边,唐非阳站在小格右边,三人一起走到小格家,本想看看他爹是否留下了信件,结果一无所获。直到返回宅子的时候,小格说要谢谢花婶,急忙奔到花婶家,结果花婶家空无一人。小格想到了李伯,去到李伯家,结果李伯家也是这情况。
  常玉和唐非阳皱着眉头相视一眼,走了一个人很久没回来,这很正常。可这三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中年人,两个老年人,一起失踪?这可太奇怪了。
  唐非阳只觉得地上扔着的衣服奇怪,走进李伯的小院,拾起那件被撕地零碎的“衣服”,这手感……唐非阳皱着眉头,把“衣服”埋在了土里,这次又是何人干的?还是她吗?并不见得罢,她断然做不出如此血腥的事情。
  唐非阳轻轻摇了两下头,他究竟为什么会觉得那人做不出如此血腥的事呢?挂人头的事情她都做了,扒人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说这样想,可唐非阳还是下意识将那人排除了。
  三个人将村子逛了一遍,小格爹没找着,倒是听说了近几天的奇闻异事。说起来还挺怪,除了花婶,李伯和小格爹,村子里面的人还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三户人家,这三户人家小到襁褓中的婴孩,大到花甲老人,加在一起总共十几人,大雨过后全部失踪。
  两人还没说什么呢,村子中的村民们就自行乱了套,一个个的全给两人下了跪。这若是其他人还好,可是下了跪的全是村中的老人,这可真是折煞他们二人了,连忙将他们扶起来,可谁知他们又拥了上来。
  “你们是唯一的,住在那房子里还能存活下来的人呐,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罢,如若不然,我们都会死掉的,求求你们救救我们罢。”
  之后听到的便全是求救的话语了,唐非阳不明所以,倒是常玉在这些时日有所发现:“你们可是着了谁的道?否则是定然不会让我们进村子的罢?”
  这几天常玉一直在想,村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住在这所宅子里?想到最后,只剩一种,竟然是有人向他们说了什么。而说的话,显然也在常玉的意料之中。
  “您,您知道了?是的,几天前,就在你们来的前一天,有一个穿着红斗篷的女人给我们带来消息,说会有两个外乡人来此,还说……你们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例如解除那宅子的诅咒。是真是假,让你们住上便知,结果,结果你们果真安然无恙。事情就是这样了,所以,请救救我们罢。”
  常玉没有回答他们的话,而是接着自己所想,问道:“三年前,你们刚发现宅子的诅咒的时候,那状况是否与如今如出一辙?”
  村中之人皆点了点头。常玉接着问:“三年前,那个穿着红斗篷的女子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村中之人互相看了看,一个接一个道:“这我们如何能发现啊?三年前诅咒还未生的时候,我们这里可热闹了,外乡人接二连三的来,嗯,就算真有什么奇怪的人,我们也发现不了啊。”
  “是啊是啊,那时候人多的我们村都挤不下了,所有人都活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谁有那闲工夫去管什么人穿没穿红斗篷啊?”
  “再说了,就算当时真有个穿红斗篷的,那人挤着扛着,摩肩接踵的走,不仔细看,也根本瞅不见呐。”
  底下一个接着一个的说,搞得整条街热闹非凡。
  唐非阳挠了挠头,让大家停止议论后,问了一句:“三年前,他们也是像今天这样失踪了?”
  “不全是。本身只是失踪的。可后来……后来就变了,变严重了,诅咒加深了。”
  唐非阳皱起了眉头:“加深了?加深之后死的人?”
  那老妇人摇了摇头:“何止是死人啊,吃人!一层层皮直接从人身上扒下来,骨头断的断,裂的裂,人身上的肉全都一块一块的放在皮旁边,那肉曾经经过仵作之手检验,那仵作一看就说,这肉……是直接从人身上一下一下抓下来的,深浅不一,大小不一,伤口是一样的,直接是用指甲挠下来的。哎哟那场景啊,你们是没瞧见,遍地都是肉,遍地都是血,就算是我们村儿见过最多死人的人,也忍不住打个寒颤呐!”
  唐非阳想到李伯家中的那张皮,点了一下头。果然和他猜想无异。只是那肉,骨头什么的,恐怕是被雨水冲走了。
  唐非阳看着他们:“你们就没采取什么措施?例如找出这个人?”
  老妇人叹了口气:“谁没想办法呀,该想的都想了,我们村根本就没人留长指甲呀!外乡的人本就是来玩儿的,一出事全走了,谁也不知道这些外乡的人中有没有藏着杀人真凶,我们也想到了这一可能性,那一批外乡人走后,我们就把村封住了。可尽管是这样,还是会有人死去。其实我们当时没跟你们说实话,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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