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门派大师兄-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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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扶音谷的弟子?
那不就是当初在鬼界遇见的宋子轩的同门师兄弟了?
也不知道是否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支宋子轩托付给洛月明的白玉簪,此刻在衣袖中嗡嗡作响,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洛月明一想起宋子轩,就忍不住长叹口气,如今遇见了扶音谷的弟子,一时半会儿情绪难明。
眼瞅着这些扶音谷的弟子们不是行尸的对手,被冲散了队形不说,那中间的少年脚下一个踉跄,居然还摔了个跟头,迎面就有一具凶尸扑了过来。
来不及多加思索了,见死不救不是洛月明的为人,二话不说,一剑甩了出去,铮的一声,自那凶尸的头颅里穿过,咔擦一下,喷出了墨绿色的浓汁,溅了那少年满头满脸。
“是谁?谁在附近?”这少年的长剑被凶尸打落在地,似乎受了些伤,一直捂着胸口,煞白着脸道,“我乃扶音谷的少主徐忆轩!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来日必有所报!”
这声音听起来脆生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扶音谷难道对“轩”这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偏好。
宋子轩,徐忆轩。
若是洛月明记得不错,扶音谷的弟子们方才唤他少主,那么也就是说……
“扶音谷的宗主是你什么人?”
徐忆轩道:“家父!”
哦,家父。原来这位徐忆轩就是宋子轩的师尊的孩子。
洛月明暗暗思忖,见这傻孩子根本站都站不起来了,一群弟子争先恐后地冲过来护他,可很快又被群尸冲散。
正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条船,万一这个徐忆轩是个好人呢?
想清楚这点后,洛月明飞身至树梢上一跃而下,稍一抬手,那倒飞出去的命剑径直飞回掌心,凌空一剑平削而去,生生逼退了围堵徐忆轩的凶尸。
徐忆轩猛然一抬眸,见来人也是位少年,还未来得及多言,自身后就袭来一只鬼手,作势要掏了他的心肺。
“小心!”
洛月明飞身而至,一手抓着徐忆轩的衣领,就跟提溜小鸡崽儿似的,将人往身后一护,提剑将鬼手斩断,再一回头,见长情和大师兄也飞身而来。
不一会儿在场的行尸走肉就倒了一地,碎成了一摊摊的乌青色肉块。
扶音谷的弟子们也受了不轻的伤,有好些都被凶尸抓伤,中了尸毒。谢霜华秉承着行侠仗义的原则,出言示意中了尸毒的弟子不许走动。
而后逐一探了脉搏,见中毒不深,尚且不会伤及心脉,这便暗暗松了口气。
“多谢各位公子出手相助!待我回到宗门,必定禀告家父,届时定当登门致谢!”徐忆轩强撑着拱手行礼,见三人的衣着不俗,立马就认出了他们所属门派,又道,“仙门三十六宗同气连枝,多谢道宗、天剑宗的道友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洛月明自打知道这个徐忆轩是扶音谷的少主之后,就先入为主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只要一看见他的脸,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了宋子轩的脸。
也不知道这位徐忆轩是否还记得,当初名噪一时的扶音谷大弟子宋子轩。
当然,这种事情也不好贸然问出口。
洛月明颇为世外高人地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敢问三位尊姓大名?届时上门致谢,我好同两宗的宗主言谢。”
说起名字,那谁敢说啊。
长情因为破了道,已经被逐出道宗了,现如今就是道宗弃徒。
谢霜华和洛月明更不用说了,叛出天剑宗,还曾经遭仙门三十六宗围剿,也不是什么秘密。
理论上来说,三个人都是师门弃徒,原本不该再穿着宗袍在外招摇的,可三人都未曾换下宗袍,这才让徐忆轩误会了。
洛月明只好搪塞道:“我们做好事,从来不留名的,既然你们也无大碍,就速速离开此地。”
“不行,我必须知道三位恩公的名字,否则日后如何报答?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没齿难忘,还请三位恩公将名讳告知在下!”
这个徐忆轩坚持刨根问底,如此一来,洛月明只好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追问,那我便将名讳告知于你……”
余光往大师兄身上一扫,洛月明福至心灵一般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明月。”
谢霜华瞥了他一眼,正色道:“华霜。”
长情斜眼瞅着二人,寻思着自己的名字反过来就是“情长”,好生难听的。略一思忖,便道:“我叫无名。”
徐忆轩缓缓念着三个人的名字,面露疑色道:“三位的名字,我倒从未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了,我们天剑宗弟子,光是入门弟子,便有八千余人,外门弟子遍及修真界,我与师兄本就不常出山,你自然不认识我二人。”
长情语气生硬道:“我第一次下山,你自然也没听过我的名讳。”
如此一来,这位徐小少主竟然也没起疑心。洛月明见他脸色煞白煞白的,还一直捂着胸膛,估摸着这孩子的肋骨应该断了,遂好心好意道:“相逢即是有缘,我见你受伤不轻,可是骨头断了?我颇通几分接骨之术,不如我帮你接骨?”
谢霜华听了,眉头立马皱紧了,压低声儿道:“你何时会给人接骨了?我怎么不知。”
“大师兄,我深深意识到,人光有一技之长,那根本不够用的。我虽然没给人接过骨,但我给流浪狗接过骨的,反正都差不多。”
谢霜华:“……”
差很多。
哪知徐忆轩一听要给他接骨,立马慌忙地双手捂住胸膛,往后倒退了几步,惨白着脸道:“不,不行!我不要接骨,我不要接骨!”
洛月明:“骨头断了,若是不及时接上,后果不堪设想,倘若任由骨肉自行愈合,势必要长歪,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落了这么个残疾。以后长大了不好娶媳妇儿。”
顿了顿,他又道:“同为男修,你有的地方,我哪里没有?不就接个骨,你怕什么?”
“不能接,反正就是不能接!”
徐忆轩往后倒退,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立马吃痛地闷哼一声,唇角就溢出了鲜血来。
“麻烦,我这是救了个小祖宗回来?大男人怕什么疼的?接骨又不疼。”洛月明寻思着,即便是个男修,自己也不好给对方接骨,于是就抬起下巴,同长情道:“你会不会接骨?”
长情坦诚道:“不会。”
“你敢不敢碰男修?”
“有何不敢?”
“那好,”洛月明抚掌道,“你去给他接,我从旁教你可好?”
长情不甚在意这个,闻言便点头道:“好。”
而后上前一步,一把将徐忆轩拎了回来,而后准备解开他的腰带。
第193章 道长嫉恶如仇
扶音谷的那些弟子们见状;?纷纷起身拦道:“你们要做什么?不准动少主!”而后又因中了尸毒,纷纷跌坐在地。
“闭嘴,没看见我们在救人?”洛月明回声斥责道;?“少说点话,别乱动;?省得尸毒入了心脉;?就是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你们!”
此话一出;?那些弟子立马躺倒,一字不发了。
“住手,住手!不许碰我;?不许碰我!快住手!”徐忆轩挣扎着;?使劲推搡长情,眼眶都泛起一抹嫣红来;?“不要碰我;?住手啊!”
“谁稀罕救你?若非洛公子吩咐,我才懒得给你接骨!”
长情一向嫉恶如仇;?在鬼界遇见了宋子轩,对其身世遭遇颇为怜悯;?遂对扶音谷上下,并无任何好感,尤其徐忆轩还是扶音谷宗主的孩子;?被他挣扎得烦了,索性一掌将其打晕过去,才一解开他的衣袍;?整个人立马就愣住了。
连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长情满脸不敢置信道:“这……这……”
“什么这啊那的,让你接个骨;?怎么也这么费事?还是我来吧!”洛月明作势要替徐忆轩接骨,立马被长情阻拦住了。
“不可!”
洛月明满头雾水地问:“为何不可?”
“不可就是不可!”长情如此道,又冲着身旁的众人道,“通通把眼睛闭上!谁敢睁眼,我把谁的眼珠子都抠出来!”
而后,又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神色,长情极度为难地压低声儿道:“那里跟我们不一样。”
“哪里跟我们不一样啊?”洛月明还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很傻地问,“他有的,我们谁没有?你没有啊?”
长情:“我还真没有。”
“啊,你!你没有???”
“没有。”
不等洛月明多问了,谢霜华出言道:“我明白了,脱件衣服给她盖上,谁也不准擅自动她。”
而后略一思忖,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枚圆溜溜的丹药来,谢霜华走近身,一钳徐忆轩的下巴,将丹药喂了下去。之后才松了口气似的。
“这丹药有恢复灵力之效,等她醒了,让她自己接骨罢。”
洛月明后知后觉,这事不太对头儿,暗道,难不成徐忆轩是个女扮男装?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他立马唬得赶紧后退三步,连眼尾的余光都不敢再瞥徐忆轩了。
见长情脱了道袍往徐忆轩身上盖,洛月明还出言道:“盖好,连根头发丝都别往外漏!这里全是男修,就她一个……道长哪里也别去了,就守着她罢。”
长情一听,立马道:“为什么要我守?你自己怎么不守?谁爱守谁守,反正我是不会守的!”
语罢,将道袍往徐忆轩头上一蒙,抱剑往旁边走去。
洛月明无奈地摇头叹气,总不好见死不救,幸而乾坤袋里还有些糯米,为了逼出那帮愣头青体内的尸毒,正寻思着捡点木柴生火,熬锅糯米粥意思意思。
才一转头就见长情一眨不眨地瞪着那帮扶音谷的弟子,洛月明忍不住出言道:“别闲着啊,道兄?你去那边捡点干柴回来,先煮点糯米粥,把他们体内的尸毒逼出来要紧。”
长情冷哼一声,转身去捡干柴生火去了。谢霜华挨个替众人探脉逼毒,在这过程中,三人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徐忆轩下山游历,徐宗主怕她在外遇见危险,遂派了一波弟子跟随,到此地附近,听山下的村民抱怨,说山中常发生怪事,年轻力壮的山民上山砍柴,去了一天一夜都没归家。
后来顺着山上的溪流,飘下来一具浮尸,正是那山民,不知被什么邪祟所伤,胸膛破了个大洞,什么心肝肠胃通通都被掏了个干净。
家中尚有年迈的母亲,以及孕中的妻子,因为经受不住打击,老母当场疯了,孕妻难产而死。自那以后,就无人敢上山了。就在几日前,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趁着家里人没注意,结伴上山打猎,结果一去不复返了。家里人都快急疯了,曾经召集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上山找人,可才一踏上山,就听见诡异的哭声。
一来二去也没人敢上山了,周围的修真家族根本不管这种小事,这不,恰好遇见了下山游历的徐忆轩一伙人。
听了山民们的哭诉,一波少年热血沸腾,当即二话不说就连夜摸上了山,谁曾想山中浓雾笼罩,鬼气森森,到处都是荒坟。
众多弟子不仅没寻回那几个走丢的孩子,反而还被困在此地,遭遇了凶尸袭击,在未遇见谢霜华等人时,已经被袭击了十多次。
因为此地诡异,众多弟子又年少,来时还忘记带宗门特制的传讯烟花,在对抗凶尸的过程中,先后受伤,耗费了不少灵力,这才与宗门断了联系。
话到此处,洛月明已经把热气腾腾的糯米粥递到了众人的手中,世间锦上添花固然很美,雪中送炭才最为难得,萍水相逢就能如此出手相助,把这群毛头小子感动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就着眼泪把粥喝了,还各个哽咽着,郑重其事地说什么“要报答公子”,“以后这条命都属于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有个愣头青说要以身相许,吓得洛月明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满目惊悚道:“胡说什么?谁要你以身相许了?”
这弟子立马改口道:“下辈子再以身相许。”
洛月明暗暗想着,若是这些弟子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会不会当场惊掉了下巴。
反正出手救人并非图什么报答,洛月明也没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嘱咐他们切忌三个时辰之内,不得再随意使用灵力。
听这些弟子的语气,好似都不知道徐忆轩是个女身,为了确认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人女扮男装,先前探脉时,谢霜华还特意确认了一遍。
一探之下,果真只有徐忆轩是个女身。
也不知道徐宗主是怎么想的,居然也放心年幼的女儿出山游历,身边不跟个厉害的师兄长老便罢了,还派了一群男弟子跟随,也不担心发生点什么。
介于对宋子轩的同情,长情对他们的态度一直很不友好,甚至还能称得上是敌视,这种敌意在徐忆轩醒来后,表现得更加明显了。
徐忆轩满脸通红,一起来就赶紧摸索着身体,摸到了一件道袍,见自己的衣衫齐整,伤势也没之前那么疼了,就连灵力也恢复了不少。
当即就暗暗松了口气。以为他们都未发现她是女身,遂仍旧作男修姿态,拱手道:“多谢各位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这件道袍……”
“你身上的宗袍破了,暂且借你一用,记得还回来便是。”
长情冷眼瞥她,语气无比生硬。
徐忆轩满头雾水,不知他这是何意,忍不住偏头道:“我……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么?你为何要这般看着我?”
“没有没有,他打小就是这种眼神,天生的,徐……徐公子莫要见怪。你们的遭遇,我也听说了,既然上山寻人来了,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洛月明赶紧打圆场,并不想提及宋子轩,从潜意识里不愿再让人得知宋子轩死后在鬼界受那些阴兵,鬼王欺辱的种种。
徐忆轩提及此事,面露羞愧地摇头:“不曾有什么线索,此地诡异得紧,整座山脉都被浓雾笼罩着,我们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就连指引方向的罗盘也在打斗时毁损了……”
顿了顿,她又道:“但我失信那么久,我爹一定很快就会派人下山寻我。”
洛月明心道,那可未必,昔日从宋子轩口中得知,这徐宗主也是个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平生最爱风流,人前那是一代宗师,人后又是一方禽兽,想想也是,能把一手教养长大,将自己视若生父的徒弟于众目睽睽之下,推搡出去供人取乐,为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没准这会儿不知道赴哪个宴,嫖哪个妓呢。
但表面却未显分毫。
哪知长情却冷冷笑了一声,颇有几分嘲讽意味地反问道:“哦,是么?看来徐宗主对门中弟子倒好。”
徐忆轩颇为尴尬,又抬眸去看洛月明。
洛月明道:“别搭理他,他就这样。”
如此,徐忆轩这才道:“我父亲对门中弟子一直很好,我母亲早殇,唯有我这一个孩子,自有我便没有兄弟姐妹,我曾经有一个师兄,他待我倒是极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华霜公子,便觉得很像我师兄。”
谢霜华不可置否。
就连宋子轩自己也曾说过,年少时完全是照着谢霜华的一举一动模仿的,自然是有几分相像的。
长情一听,立马又冷声道:“你还记得你曾经有个师兄?”
“我自然记得。”徐忆轩的神情显得十分落寞,沉声道,“我年幼时体弱多病,双腿不能行走,受不得烈日灼热,也受不得风霜雨雪,旁人都对我退避三舍,唯有师兄愿意接近我。”
洛月明袖中的白玉簪一直在颤抖,要不是他死死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