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门派大师兄-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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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没什么,反正本来也没啥名声可言,但大师兄不同,大师兄的名声不能毁在他的手里。
为今之计,最好就是将柳宗师拉下神坛,如此一来,日后就无人能伤害得了大师兄,二人日后也不回宗门了,就在人间游历,天南地北匡扶正义,当一对神仙眷侣,也是极好的。
钱不钱的也都无所谓了,有钱就跟着大师兄吃香喝辣,没钱也跟着大师兄吃糠咽菜,重点是大师兄,而不是有钱没钱。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洛月明就同温老狗大声道:“温敛!你的机会来了!冤有头债有主,当年到底是谁杀了你,又是如何杀你的,你现在都可以说出来了!”
温老狗应该有些年头,没听过有人唤他的名讳了,也很多年头,没见过昔日爱慕之人柳宗师了。
脚下一顿,宛如石雕一般的脸,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情绪,是那种极痛恶与惧怕相融的神态,面色灰白,唇角还犯着土青色,喉咙艰涩地颤动着,发出跟风箱似的,呜呜呜的声音,但终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清楚。
突然狂暴地往柳宗师面前冲了过去,浑身煞气萦绕,宛如刚从地下爬出的恶鬼,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
“自不量力!你生前都不是本座的对手,死后就更难与本座为敌!”
柳宗师眸色一戾,暗道洛月明必定是知晓了什么,没准谢霜华也知道了什么,神色越发清寒起来,忽然一挥折扇,洞府就塌了一半,生生堵住了出去的路。
如此一来,众人都被关在里面,周围昏暗,耳边尽是一些锵锵铮铮的打斗声。
“大师兄,月明,你们没事罢?”裴玄度挣扎着走了过来,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师尊为何容不下你们,但他终究是我们的师尊,月明,你别怕,我一定会向师尊求情的!”
洛月明从来都不在乎,柳宗师原不原谅他们,感情这种事情,讲究的本就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他喜欢大师兄,大师兄也喜欢他,即便两个人同为男修,又怎样,又没碍着谁,怎么就成了不知廉耻了?
柳宗师倘若知廉耻,就不会将一个男女同体的柳茵茵放在身边,对外当成女儿百般疼爱,对内当成炉鼎,也是百般疼爱。
“那我多谢裴师兄了,看来师尊是真的容不下我,方才……方才还差点杀了我。”
洛月明以为,对待敌人还得智取,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虽然他也很想将柳宗师踩在脚底下,狠狠碾压,但理智上告诉他,墙倒众人推,只要柳宗师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到时候都用不着自己动手。
整个修真界一人一口吐沫星子,就能将柳宗师活活淹死了。
“大师兄,师尊那样对我,我好怕……”
洛月明暗暗掐了掐大腿,心里想着,别人家的小白花,那都是弱柳扶墙,楚楚可怜,生就一副无辜脸,不管说什么话,别人都信,虽然他距离小白花,只差十八条大街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他装腔作势,矫揉造作一番,先占个理字再说。
谢霜华没来由的抖了一下,侧眸瞥了洛月明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第110章 将师尊的破事抖落出来
反而是裴玄度很吃洛月明这一套;?平日里就吃软不吃硬,此刻见洛月明如此可怜,越发觉得是师尊太过咄咄逼人了。当即便放轻声音道:“月明;?你别怕;?师兄不会让师尊伤害你的。”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锵”;?三人迅速抬眸一看;?就见那温敛被柳宗师一扇子把脑袋割了;?烂西瓜似的脑袋,骨碌碌的在地上滚着。
没了脑袋的身体;?在洞府里胡乱摸索,不管摸索到什么东西;?都狠狠一拽;?要往脑袋上安。
洛月明才一抬头,恰好与柳宗师四目相对;?立马就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杀意,暗道;?柳宗师没准要杀人灭口。
如此一来,今后就没人知道;?温敛的真正死因了!牙齿都咯咯打颤起来,紧紧攥着拳头;?谢霜华惊闻周身越来越浓的杀意;?猛然蹙眉;?抬手一招;?便听锵的一声,长剑与折扇相接,登时火光四溅。
裴玄度忙将洛月明护住;?急切道:“师尊,不要!月明罪不至死!”
“洛月明欺上瞒下,身怀凶尸,生性淫乱,百般勾引天剑宗的首徒,如何罪不至死了?与其日后他在修真界胡作非为,不如今日,本座就废了他的修为,驱逐他下山,永世不再相见!”
洛月明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很明显柳宗师要杀人灭口了,当即一招长剑,对着左右大声道:“大家都听好了,温敛当初暴毙而死,根本不是走火入魔,旧伤复发之类云云,就是你们面前的柳宗师,是他为了抢苍墟派的正派之宝魂水玉!”
“还不惜设法摄了温敛的魂,找了不知多少个炉鼎,日夜与温敛交合!温敛是活生生被人榨干了元阳而死的!”
“这些都是当初我误打误撞,入了温敛的梦境所知!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倘若我说的话有半字假话,那就让我世世为奴为鼎,永远雌伏于男人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霹雳啪嗒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气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了。
柳宗师杀他一个容易,总不能一下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屠杀殆尽罢?
众人听罢,神色越发惊惧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裴玄度对此事一无所知,听罢,惊怒道:“月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师尊如何能行下那种事?”
“如何行不下了?他能干得出来!裴师兄,你忘记了吗?当初你是怎么上的山,拜的师!是大师兄救了你啊,是大师兄为了你,与苍墟派诸多弟子发生冲突的!”
洛月明趁机火烧浇油,大声道:“当初苍墟派屠戮你整个村落,不过就是为寻找一个炉鼎罢了,哪有什么凶尸伤人?明明就是借口!师尊分明都知道,可还是当众惩处了大师兄!这些年,大师兄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你们真的看不见吗?”
只要一想到,在自己没穿进来之前,大师兄被虐打的遍体鳞伤,出山游历,几次生死间徘徊,回宗门之后,还曾经雪夜长跪,被驱逐到无人之地,很多次生死间都无人问津。
心里一痛,越发痛骂柳宗师阴险歹毒。
柳宗师听了,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余光瞥见温敛仍旧在满洞府地寻找丢失的头颅,似乎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气极反笑道:“你说的话,可有人会相信?本座乃修真界名士,一代玄门宗师。温敛生前在修真界声名狼藉,淫色之名,路人皆知。还曾经百般痴缠本座,也是修真界有目共睹的。本座不与他一般见识罢了,遂才有了些过节。至于魂水玉……那种破烂东西,本座要它做什么?洛月明,你如此这般胆大妄为,诬陷本座,岂止是死罪?”
“我信。”
“什么?”柳宗师眉头猛然一蹙,颇为震惊地望向谢霜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信他!”谢霜华抬眸, 奇 书 网 w w w 。 qi s u w a n g 。 c o m 一字一顿道,“我相信他,因为当初,我也入了温敛的梦境。师尊,弟子一直以来,都想亲自问一问师尊,此事究竟为何,可师尊从未给过弟子机会。除此之外,弟子还想问一问师尊,小师妹究竟是男是女?”
此话一出,在场其余弟子都面如白纸,深觉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听的,听多了容易招惹杀身之祸,遂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裴玄度以为大师兄口中的“小师妹”,指的是洛月明,当即便道:“师尊,您说话啊,他到底是男是女!”
洛月明忍不住侧眸看他,心道,难不成裴师兄也被柳仪景私底下刁难过?
哪知裴玄度一见他望了过来,立马向他点了点头,道了句:“月明,希望经此一事后,你能在师兄们面前换女装。”
洛月明:“……”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这都啥时候了?裴师兄不想正经事,居然想看他穿女装?
虽然说,自己也曾私底下穿过女装给大师兄跳十八摸,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也能穿给别人看啊。
裴师兄这癖好还挺新奇独特的,既然他喜欢,那他自己怎么不穿?
还没等洛月明开口,柳宗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连道了三句“好”,待笑够之后,才摇了摇头:“本座也不想杀他,是他太过咄咄逼人,本座当年用判官笔换苍墟派的魂水玉,本就足够给他颜面了。可他却淫色当头,对本座图谋不轨,本座焉能忍他?”
裴玄度惊唤:“师……师尊!”
“但你可知,本座不惜受辱,也要换回来的魂水玉,究竟为谁所用?”
洛月明冷汗潸然,对于此事,当真不甚想提,虽然不清楚其中关窍,但隐隐也能知晓一二,恐怕就是拿魂水玉来封印住大师兄体内的心魔。
否则心魔一旦彻底掌控了大师兄,那么大师兄顷刻之间就会摒弃正道,堕入魔道。
自古以来,入魔的修真者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到了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名声尽毁,声名狼藉的下场,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洛月明从未想过,要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入魔,也一直坚信,美人师兄绝不可能入魔。
如今却有口难言,总不能如实吐出。
柳宗师摇头轻笑了一声:“本座当年将霜华从外面抱回来,他已经奄奄一息,若不得魂水玉,他活不过三日。若非救徒心切,本座何至于用判官笔去换魂水玉,又如何会被温敛欺辱?”
谢霜华不知此事,听罢面露惊色的抬眸望去,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昧,隐隐绰绰看不清晰。
但洛月明能清醒无比地感知到,大师兄动摇了。
并不是说,大师兄不爱他,想放弃他了。
只是多年的师徒之情,终究无法一朝一夕就能彻底割断。
原来,自己在大师兄的心里,还没有重要到毫发无损,就能击败师尊在大师兄心里的位置。
难道真的要他死在大师兄的怀里,大师兄才能幡然醒悟,一剑将柳宗师捅个对穿?
还是说,此情此景,他需要声情并茂的,委屈巴巴地,轻唤一声:“心魔大师兄,我想见你了。”
但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能够啊,柳宗师既然当年宁愿受辱,甚至不惜设计诛杀一门宗主,也要救谢霜华一命,那为何后来又要如此残忍待他?
难道当真是因为柳茵茵的死?
因为同时失去了女儿和炉鼎,又经年对大弟子痴心妄想,遂才一朝爆发,有了个极好的由头,将大弟子囚禁在身边为奴为鼎?
倘若这一切都说得通,那为什么柳宗师又舍得将大徒弟让给其他弟子一同享用,比待柳茵茵还不如,最起码柳茵茵只是属于柳宗师一个人的炉鼎。
洛月明很后悔当初看文时,怎么跟赶着要投胎似的,光冲着十八禁,不可言说云霄飞车去了,完全不将其中的逻辑关系理清楚—?—虽然说,炉鼎文其实也不用讲究逻辑—?—但不管怎样,原文里的柳宗师就是个老畜牲啊。
柳宗师见他不答,立马便知洛月明是知道什么,反而不急了:“温宗主并非本座亲手所杀,但也算是间接之过,当时他痴心于本座,这才走火入魔。至于魂水玉,也是他自愿与本座换的。这也是修真界传言,本座与苍墟派不和的原因。现如今,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对本座说的?”
洛月明心里有一万句草泥马不知道当不当讲,要不是曾经潜入过温敛的梦境,他都要相信了柳宗师这番说辞了。
简直就是巧言舌辩,硬把一根麦秆说成了金条,逻辑也清晰,事情也都很连贯。
哪个人听了,不得拍着大腿感叹一句,柳宗师为了座下爱徒用心良苦!
忽然,柳宗师猛一挥扇,冲着洛月明飞来,谢霜华提剑便挡,哪知还有后招,凌空一鞭甩了过来,洛月明宛如惊弓之鸟,往旁边一跳,便听嗖啪一声,面颊被鞭尾滑了一下。
登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兽耳和狐狸尾巴噗嗤一下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更晚了,本来以为能在9点前更的,结果突然胃疼……嗨,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第111章 杀月明证道!
洛月明心里登时一个咯噔;?下意识伸手去捂兽耳,才一按下去,可这兽耳扑腾一下;?又支棱起来;?怎么都按不下去。
毛茸茸的一大团狐尾;?毛发鲜亮蓬松;?在身后一摇一摆的;?伸手往面颊上一摸;?指尖染了几分血色。
看来柳宗师是蓄谋已久了,不仅修复了长情的打妖鞭;?还随身携带,更是出其不意;?在众目睽睽抽他一鞭子。
不偏不倚;?那打妖鞭的鞭尾刮到了洛月明的面颊上,仅仅如此;?便将他的兽耳和狐狸尾巴打出来了,倘若他方才动作再慢一些;?岂不是当场就被打得倒飞出去吐血不止?
柳宗师果真好狠的心啊,原主小师弟怎么说;?也是自幼上的山,拜的师;?别说是个能笑能哭的孩子了;?哪怕就是养条守山门的大黄狗;?养了这么多年了;?总归有点感情了吧?
就连与他平日里相看两厌,恨不得提刀对砍的裴师兄,都知道要袒护他;?不能对他擅动打妖鞭,偏偏柳宗师下手狠辣,且毫不留情。
原来在柳宗师眼中,小徒弟从来什么都不是。枉费洛月明还喊他一阵子的师尊,简直日了狗了。
“大家快看!狐妖,狐妖!”
“原来洛师兄真的是狐妖!”
“当初那个牛鼻子小道士说得对,洛月明真的吞了妖丹!”
“怪不得如此这般胡言乱语,还污蔑宗主的清誉,原来他就是个狐妖!”
“狐性本淫,洛月明吞噬妖丹不说,还将自己弄得人不人,妖不妖!简直是天剑宗的耻辱!”
“我说呢,大师兄修的可是无情道,如何会对自己的师弟,还是个男修动情!原来是洛月明给大师兄下了迷魂汤了!”
“大师兄是被洛月明勾引的!”
周围弟子们各个神情激愤,对着洛月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先前不敢说的话,此刻突然有了个极好的由头,仿佛谁说的慢了,或者是少说了一字半句的,就是在纵容妖物在天剑宗胡作非为。
他们甚至聪明到,将大师兄的“破道”,柳茵茵被人偷袭重伤,以及山中弟子突如其来的惨死,甚至是眼下温敛的暴动,完美的联系在了一起。
而就在不久前,来自于仙门三十六宗的道宗弟子,长情道长,早就在仙门百家的面前,指认过洛月明身怀妖丹,只是当初大师兄处处袒护,众人也都上下一心,不肯相信罢了。
洛月明越听,心里越沉,暗想着,在这个修真界,一向信奉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自古以来人妖殊途,他从前与大师兄,虽说同为男修,传扬出去有断袖的恶名,但总归不至于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可是现如今,他突然明白了,柳仪景为何强行喂他服下妖丹,又为何反复强调,想要与他互换身份了。
人妖殊途,在洛月明服下妖丹的那一刻,他就不能称作为“人”了,而是介于人与妖之间,相当于人与妖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
既不受妖界承认,也不被人间所容,对于此种半人半妖,不是被玄门修士就地诛杀,就是被人擒去,收为炉鼎囚禁起来,一生不得自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旦与他沾上关系,就无法轻易抽身了,人人待他如炉鼎,想躲都躲不掉。
“霜华与玄度自幼便养在本座膝下,他们的品性如何,本座焉能不知?先前本座还奇怪,不过就是下山游历了一番,霜华如何会为了区区一个你,就胆敢在仙门百家的面前,同本座动手。”
柳宗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