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门派大师兄-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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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洛月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何能将他囚禁在身边为奴为鼎?
谢霜华的眸色发烫,抬手缓缓抚摸着洛月明的脸,声音轻颤:“月明,大师兄又要欺负你了,是你说的,只要你伤了大师兄,那么,就让大师兄将你囚在身边为奴为鼎。可你又不曾伤过大师兄。那么……”
抓起洛月明的手,将长恨放入他的手中,缓缓往自己胸膛里推,低头亲吻着少年的眼睛:“你现在伤了大师兄了,这样……大师兄就能将你囚禁起来了。为时三十三天,倘若你我都还活着,我就放另一个谢霜华出来,同你见一面。”
少年人事不知,昏迷间浑身颤了一下,苍白的唇微微一哆嗦,低声念念有词。
谢霜华倾耳去听,隐约能听见洛月明在说:“柳仪景,你这个畜牲,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接下来,是谢霜华这辈子都没听过的脏话,周围香气浓郁,洛月明的面颊上缓缓浮现出细微的,鲜红的纹路,一朵海棠花赫然怒盛。
漆黑的长睫轻轻一颤,双眸缓缓睁开,兽耳嗖的一下支棱起来,四目相对间,洛月明的瞳孔里浮现出两朵细微的海棠花。
谢霜华的唇微微一启,还未多言,那怀里的小狐狸就主动凑了过来,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轻轻舔舐着他的面颊。
第115章 让大师兄跟着受累了
眼前雾蒙蒙的;?空气里凝着一层淡淡的水汽,到处都潮湿阴闷。
此地原本也算是翠山绿野,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如今头顶除了阴沉沉的瘴气之外;?偶尔还能透入几丝惨淡的月光。
左右林翳深深;?群山万壑;?怪石林立;?阴绿的鬼火从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跳了出来;?很快又被山间的瘴气挤压得越发雾气朦胧。
入目四方,不见半分生气;?除了一些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邪祟恶魂,就数隐秘在山脚下面的洞府里还有几分生气。
起先这洞府虽然荒废多年;?渺无人烟;?好歹还是个完整的,据说是几百年前;?有个鬼修在此陨落,之后就留了个不大不小的洞府。
长年没人过来;?洞府门口的野草疯长,渐渐将洞口都给堵住了。
就在某一日;?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混蛋,带人擅闯进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一剑将半座洞府都给劈开了。还将整个秘境设下一层透明的结界。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鬼出不去。
在林中四处飘荡;?以打架为乐的邪祟恶魂们;?打这以后,常常能听见诡异的喘息声,从这破烂的洞府中传出来。
那声细微;?沙哑到几乎不成调子,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引来了不少邪祟在外蹲点偷听。
甚至有胆大的邪祟,曾经色胆包天地往洞府里进,想要一探究竟,可还未靠近,就被一道凌厉的剑气所伤,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因此,那些邪祟又得了个结论,洞府里的邪修实力强悍,杀他们简直就跟玩一样。吓得他们疯狂在林间逃窜,到处挖坑将自己埋好,生怕被那邪修抓住,剁成一段段的。
就这样对外凶神恶煞的恶鬼邪灵,居然有朝一日挖个坑将自己活埋了,就为了能在暗无天日的秘境苟活几日。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那洞府里的哭声从未断过,跟被人揍了似的,哭得惨兮兮的。但邪修也从未出来过,一次也没有。
与他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往洞府里挨,任凭他们在外头打得昏天黑地,几乎将整个秘境都拆了,那邪修也置之不理。
众邪祟便又下了个结论:只要不踏足洞府,就可保住小命。
于是乎,他们就自发在洞府外蹲点听声,听着里头的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一面互相评价,谁叫的声音好听。
直到有一日,洞府里跑出了个少年。
兽耳和狐尾湿漉漉的耷拉着,披了一件极薄的纱衣,一头乱发下,是一张少年清俊的脸。可此刻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脚下未穿鞋袜,纤细的脚踝上套着一副粗重的铁链,发了疯一般在林间奔跑,身后的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洛月明大喘着粗气,只觉得浑身燥热,气血逆行,宛如置身于红莲业火之中无处遁形。
在此地的日日夜夜,他被大师兄用铁链拴在一张石床上,囚禁在洞府中,日夜不停地双修。一截纤腰被大手握住,压到不可思议的弧度,二人肌肤相亲,耳鬓厮磨。
浑然不知天南地北,少年的皮肉雪白,身子骨柔韧异常,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如今也不复当初。
跑起路来沉甸甸的,像是揣了个大西瓜在肚子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是方才瞧见大师兄手里握着一柄玉如意,恍惚想起昨夜种种,脑子一热就抓起石头砸断束缚着自己的铁链,趁其不备,撒腿就往外跑。
像个无头苍蝇一般,慌不择路地在林间穿梭,四下浓郁笼罩,鬼气森森,无数邪祟嗅到他身上的气味,自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周围传来桀桀桀的鬼叫声,林叶被阴风吹得簌簌作响,一股子浓郁的土腥气扑面而来。
呕得洛月明捂住喉咙,几乎要当场吐了出来,好半晌儿才将那股酸意按捺住了,再一抬眸,入眼是一个烂西瓜似的大脑袋。
圆溜溜的,血淋淋的,手脚极纤细惨白,攀附在树干上,一双红唇像是才吃了死孩子,眼珠子一片惨淡的森白,骨碌碌地转着,望向洛月明的目光,阴沉淫邪,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你好啊,小狐狸,你这是上哪儿去?这里不远处,有快苞米地……走,一起去玩一玩?”
洛月明强忍着恶心,气海里的灵力不足以让他召来命剑,暗暗想着,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
拔了毛的凤凰,绝对不能叫唤。
当即把头一偏,冷着脸默不作声。
那邪祟见他不理,抬手就要去摸洛月明的脸,哪知还没触到,就被凌空一道剑气斩断手腕。
登时鲜血飞溅,耳边骤然响起惊叫声:“快跑啊!是他来了,是他来了!”
“快跑!躲回挖的地洞里去!”
洛月明的脖颈僵硬起来,隐约能听见分枝踏叶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登时撒腿就跑。
跑得满头大汗,周身的海棠花香越发浓郁起来,晶莹的汗珠顺着红润的面颊滚落下来,锁骨处还残留着鲜红的斑点。
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一圈指印,那是被人死死按住手腕,硬生生攥出的指痕,咬了咬牙,踉踉跄跄又往前冲了几步。
冷不丁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月明”,以及让人恐惧的,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
洛月明的心尖狠狠一颤,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望着从林深出缓缓行来一道玄色身影,手里攥着锁链,满头白发下是一张俊美阴郁的脸,正一步步地往他身前逼近。
“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洛月明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面露惊恐地手脚并用,像个大壁虎似的,往后乱爬,颤声道:“我真的不要了,别过来,不要过来,大师兄,我害怕了,大师兄,别过来……”
对方非但不听,反而步步紧逼,一脚踩住少年的衣角,就听撕拉一声,衣衫碎裂。大师兄抓过铁链,在半空中挣了挣,发出刺耳的声响。
阴郁惨白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来。眉峰浓黑凌厉,显出几分鬼气。一手抓过洛月明的衣领,伏身在他耳畔道:“月明,你不乖,你说,大师兄应该怎么惩罚你?”
仿佛被这句话瞬间点燃了,明明就在不久前,他才在大师兄手里哭爹喊娘,此刻浑身又开始发颤,宛如一次性灌了几十瓶的海棠散。
腰眼很不争气地酥麻起来,明明心里疯狂大喊,不能这样,不能这么不要脸不要皮地往上贴,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洛月明很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自己宛如世间最淫贱的炉鼎,主动跪了下来,匍匐在大师兄的脚下,脚踝上挂的锁链叮咚乱响,磨得脚腕一片青紫,他也不以为意。
鬼上身一般,着急地抱着大师兄的腿,万分渴望地蹭了蹭,狐狸尾巴一摇一摆的,眉眼如丝,吐气如兰。
“月明,你可知你这模样,以及这身段,如此这般形容的在此地乱跑,是会出大事的。”
谢霜华半蹲下来,低头缓缓抚摸少年濡湿的脸,温柔地将长发梳理柔顺了,随手变出一根发带,将头发系了起来。
以后抓过洛月明的两条小腿,望着脚心磨出的血痕,眸色一深,不悦道:“月明,为什么不穿鞋袜就跑出来?”
“我……我……”
“你是想让大师兄亲自抱你回去,是不是?”
“是,是的,想让大师兄抱。”
洛月明此刻头脑混响,满脑子都是些废料。
在蛊虫的作用下,他开始癫狂了,发疯了。歪过脑袋,按着大师兄的手背,想让他再摸一摸自己的头发。
毛茸茸湿漉漉的兽耳,在大师兄的抚摸下,支棱起来,团在他的掌心,上面的青筋和血管都清晰可见,隐隐能感觉到血液在皮肉下奔流不息。
更是低声哼唱着,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哼着哼着,就开始咬着谢霜华的手指,涎液将他的大手弄得一片濡湿,水光津津的。
洛月明甚至还突发奇想地,给谢霜华出些奇奇怪怪的点子,譬如说“双剑并行”,“倒立,“寻条蛇来”,“想要驴子”,倘若谢霜华一不留意,就能看见他藏在某个角落里,满脸陶醉的摆弄着尾巴尖尖。
昼夜不息,半点不知道疲累,往往前一刻,两个人才行过事,谢霜华好不容易将人清洗干净,搂在怀里哄睡着,不一会儿怀里的少年又醒了,发了疯一般,吵着嚷着要学骑马。
不让他学,他又嚷着要学御剑。如果都不让学,他又哭着闹着扯根麻绳上吊,非要给谢霜华表演倒立。
还不肯穿鞋袜,怎么说都不听。
只要谢霜华稍微有些松懈,他立马就偷跑出去,秘境里的邪祟都把洛月明当成唐僧肉,寻常就守株待兔,等着他出来,好将人吞吃入腹。
谢霜华这才不得已,用铁链将人琐起来,不准他离开洞府半步。
倘若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不让描述,到处都是不让出现的乱码符号,必定让他肝肠寸断,悔恨终身。
不如他亲手将人囚困起来,也好过洛月明在外受旁人的欺负。
洛月明醒来之后,侧眸一瞥,入目便是大师兄安静的睡颜。
玄衣白发,面容俊美,眉飞入鬓,显得极为冷冽,此刻睡着,还同他十指相扣,面色显出几分异样的惨白来,也不知道累了多久,才堪堪睡去。
他缓了许久,才想起来此前发生了什么。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任凭他有厚如城墙的脸皮,此刻也臊得慌。
心里一时不断地痛骂柳仪景是个日了狗的坏东西,双手捧住脸,连一眼都不敢多看大师兄。
生怕多看一眼,自己一个按耐不住,再扑了过去。
第116章 发现一丝龙息
洛月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知道是自己让大师兄跟着受累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耕坏的犁。就大师兄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回头要不要整点腰子什么的。
洛月明想抬手抚摸大师兄的脸;?身子才一动;?就察觉有异;?脸色猛然涨红起来;?立马便知是大师兄所为。
恐怕就是为了防他的蛊犯了,遂才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玉;?触手温热,滑腻得紧。
大师兄现如今对他了如指掌;?竟然连他的极限都知道;?还特意替他放好。
洛月明忍了又忍,暗暗道;?自己不能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每天淦了睡;?睡醒了再淦,别说是个人了;?就是根棒槌,也迟早要磨成绣花针。
心里暗骂柳仪景是个日了老狗的东西。一面又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摸上尾巴尖尖;?死死盯着大师兄的脸;?屏息凝气将尾巴尖尖往不可言说的地方一触。
哪知还没触碰到;?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了,洛月明心里一个咯噔,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个干净。
一抬眸就撞入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大师兄的眸子深邃,面色沉静,不见半分喜怒,让人瞧不出来他此刻是什么心境。
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钳他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他的手骨都捏碎掉。洛月明心跳猛然一窒,恍然梦醒一般地明白了自己方才想做什么。
面色一瞬间又异常的艳红起来,身子一颤,肩上的薄衫就滑落下来,洛月明捂着脸哽咽道:“不是这样的,不是,大师兄,我不想这样的,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没关系,你想要的东西,我全部都给你。”
洛月明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这么思念大师兄,思念到只要一眼瞧不见他,就想得很。
一时见不到大师兄,心里就空得发慌,四肢百骸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虫子在咬,麻酥酥的酸疼着,痒得刻骨,恨不得用刀子在皮肉上剐,生生剐得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骨头茬儿才行。
“呜呜呜,大师兄,我好想你,你怎么才来……”
洛月明低头伏在谢霜华的肩上,啊呜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尝到了血腥气才堪堪住口,眸子上蒙着一层水雾,眼尾像是染了胭脂一般,艳红无比,声音沙哑勾人,撩得人心神不宁。
谢霜华翻身就坐了起来,将人端至膝头,两人的衣衫都濡湿的厉害,彼此都能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谢霜华贴在他的耳畔,低哑着声道:“月明……”
秘境中又传出了熟悉的哭音,邪祟们纷纷往洞府的方向涌来,守在外面踟蹰不前。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动静。
“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阿江不让看的吗?”
“哭成这样,打孩子玩呢?”
“还别说,真可能是打孩子!这声音听起来细细的,一听就是个毛都没长全的!”
“阿江不是耳提面命过,秘境里不让打孩子?这人究竟是谁,居然顶风作案?”
“当真不怕……死么?”
洞外众邪祟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谴责打孩子的行为是不对的。
洞府内,石床上垫着一块兽皮,油光津津的,散发着浓郁的腥膻气。像是才剥下来没多久,到处都是氤氲的水汽,蒸腾得让人看不清楚左右是个什么情形。
恍惚间,洛月明都感受不到自己还是个人了。
像个烂番茄一般,狠狠钉死在利刃上,将他往深渊里拖拽,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遏着他的喉咙,无数个触手黏附在他身上,吞噬着他的血肉。
天与地之间,似乎都荡然无存了,只能感受到大师兄脉搏,在他的血管里强有力的跳动。他的脖颈狠狠往上一扬,喉咙被一只大手钳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石壁。
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有一面黑漆漆的石壁,上面似乎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符咒,洛月明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热汗滚入眼中,不得不暂且眯着眼睛。等适应了,才缓缓睁开,那石壁上的纹路越发清晰起来。
在洛月明的脑子里逐渐连成了遒劲漆黑的线,自四面八方呼啸着蔓延而来,最终汇聚于洞府里的一隅之地。
“大师兄……”
谢霜华低头咬住那对耷拉着的兽耳,在齿间轻轻摩挲,发出沉闷的声音,“怎么了?”
“大师兄,你看这里。”
洛月明反抓着他的手,往身下一指,顺着他指的方向,那石床不知何时亮了起来,散发着异样的光芒来。
谢霜华眉头蹙紧,下意识伸手一抓,耳边猛然传来刺耳的龙啸